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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唐臻獨自離開基金會。


    【褻瀆】的下個目標是徐老,而此人目前正被警方保護性監禁起來。


    這個消息也是唐臻從王知青嘴裏打探到的,徐老就躺在第一人民醫院,具體病房不清楚,但有係統的精準定位在,找到不成問題。


    任務要求是徐老得死,那唐臻肯定不能直接上去把人給殺了,需要一點偽裝,至少不能被別人抓到是他幹的。


    拿出自製頭套戴好,黑色的衣服剪了兩個洞,唐臻隻要能看路就行,不需求別的。


    直奔第一人民醫院,離基金會的別墅可能有七八公裏,唐臻全速奔跑,對旁人而言就是一溜風從他們身邊跑過去,沒出幾分鍾就已經到醫院門口。


    他一刻都沒有停,直奔裏麵的住院部。


    係統顯示的位置在二十七樓。


    唐臻並不準備進去上樓,而是直接在外麵,沿著牆體向上跑。


    以他現在的速度完全可以無視重力,不過如果慢下來或者直接停下還是會落得摔落的下場,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快、準、狠。


    快速奔跑,準確定位,狠狠地砸開玻璃。


    “乓!”


    玻璃窗被砸碎,嚇得躺在床上的徐老身體微微一顫,他迷迷糊糊地想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屋外的警察也已經在扭轉門把手。


    可唐臻比他們都快一步,趕在徐老睜眼前捏碎了他的頸骨和氣管,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直麵死亡。


    當病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唐臻就已經原路返迴。


    一直跑到基金會的別墅裏麵才停下,從他離開到迴來不到二十分鍾,基金會的成員甚至沒有發現他的離開。


    下一個目標。


    唐臻決定要快些把【褻瀆】任務完成,雖說係統沒有催他,但這幾天的經曆屬實糟透了,他隻想早點結束痛苦。


    下個目標又是外國人,叫【阿迪·布魯斯】,距離唐臻七千多公裏。


    本想著馬上定機票飛過去迅速搞定,但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


    對照係統給的提示再看地圖,目標人物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


    打開衛星地圖,小島上麵沒有任何的建築物,說明目標是在地下,海裏麵。那就意味著那可能是個軍事基地,或者是什麽秘密研究所,反正不是什麽簡單能去的地方。


    “渡陣有使用範圍的限製嗎?”唐臻突發奇想。


    係統道:“沒有。”


    唐臻心裏一喜,直接用手指著地圖上【阿迪·布魯斯】的位置,直言道:“那就在這個地方用吧。”


    【褻瀆】(完成)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計劃成功了。


    而且【阿迪·布魯斯】居然就是任務的最後一環,最後麵的會是最簡單的讓唐臻沒有想到,係統有時候的表現是真的非常的逆天。


    成功收獲獎勵,唐臻能感受到自身革命般的進化。


    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激烈碰撞,如同宇宙誕生之初的隕石一般,它們不斷地相互碰撞,組合成新的細胞,更大、更強又收縮自如。


    即是瞬間,即是永恆。


    唐臻的體表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突然多出一個巨大化的“唐臻”,但隻是一道殘影,持續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


    進化結束。


    唐臻從未覺得世界如此“通透”,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捅進空氣,此時的空氣對他而言不再像普通人眼裏的“空氣”,而是肉眼可見的“固體”,能觸摸,能感受到的。


    他用力抓住一把空氣,就像是海洋中突現的漩渦,被他取走空氣的地方開始貪婪的向四周索取,僅僅隻是唐臻手中的一小塊,卻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稀薄了一成。


    唐臻想把空氣再放迴去,可當他展開手掌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被他抓住的空氣已經憑空消失,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恭喜你,你現在已經是高級生命體了。”係統的道賀聲響起。


    唐臻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一對眼睛就在他的胸膛裏望向自己,望向他的本心。


    “你是誰?”唐臻很是好奇。


    係統道:“我是係統啊。”


    “不。”唐臻能明顯的感受到在係統說話時那雙盯著他的眼睛眨了眨,“你不是係統,你是別的東西。”


    那對眼睛再次眨了眨,“好吧,被你發現了。我是你的心魔。”


    “心魔?”


    這個迴答還不如說它是係統來的可信度高。


    “看來它是什麽都沒有告訴你啊。”那對眼睛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唐臻將自己的手伸向那對眼睛,試圖把它們從自己體內挖出來。


    “喂喂,你別想不開啊!”那對眼睛表現慌張,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那你就實話實說。”唐臻的手離自己的胸口隻有一公分的距離,隻要他想,隨時都能夠挖出那對眼睛。


    “好吧好吧。”那對眼睛求饒道:“我是係統。”


    唐臻的手貼住自己的皮膚。


    “你別急啊!”那對眼睛閃躲,可不論它怎麽去躲,都躲開唐臻的手指,急忙道::“聽我說完!”


    “你不是好奇係統是怎麽來的嗎?其實我就是係統的創造者,同時我也是未來的你。”那對眼睛道。


    看它的目光不像是在說假話,也不知道是怎麽看出來的,反正唐臻就有這麽一種直覺。


    他信了。


    “你的意思是,未來的我變成了係統迴到了過去的我的體內?”唐臻的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些繞口。


    那對眼睛認同道:“是的。”


    “那你為什麽要騙我說你是我的心魔?”唐臻又問道。


    那對眼睛道:“我確實是你的心魔啊,準確的說,我是我自己的心魔。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就是你的心魔,沒有任何毛病。”


    “我快被繞暈了,你究竟想說什麽?”唐臻頭有點大。


    那對眼睛道:“我想說的是,你現在已經成功夠到了這個世界的門檻,你邁出了第一步,但今後的路還很長,很長,你一定要勿驕勿躁,保持本心。”


    “就這樣?”


    “就這樣。”。


    那對眼睛消失在唐臻的胸口,而此時的唐臻也感覺自己的體內空空的,就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一樣,但同時又獲得了非常多的東西。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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