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悉心的引導下,她害羞地迴應著。


    這一吻,吻盡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不愉快。


    唇瓣分開,我和她卻沒有分開。


    我們額頭碰額頭,我看著她眼眸裏我的倒影。


    片刻之後我鬆開了她,撿起雨傘。


    “跟我迴家洗個澡。”我把她保護在傘下,“別著涼了。”


    這雨中熱吻看起來挺浪漫,但這大冬天的,也是真的容易生病。


    關鍵她還沒穿多少。


    我把我的羽絨服脫了下來,罩在她身上。


    她的手在抗拒:“別,我不冷,你給我穿你穿什麽?”


    我強硬地給她穿上我的衣服。


    快速護送著她迴到家,我打開了熱水器。


    給她拿了條沒用過的毛巾,我就把她推進了衛生間。


    隨後我翻箱倒櫃地找出來一包板藍根。


    看了看包裝上的日期。


    沒過期,但是隻有一包了。


    我順手還切了幾片生薑。


    我掐著時間,在我泡好板藍根和薑茶的時候,鹿文初正好從熱氣騰騰的衛生間裏出來。


    我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把板藍根和薑茶遞到了她手裏。


    “把這個喝了。”我拿過吹風機,準備給她吹頭發。


    她伸手來奪我手上的吹風機。


    “你快去洗澡去,我自己來就好。”她眉頭微皺。


    “不行,”我拒絕,“你快喝,頭發吹好了我就去洗澡。”


    現在不趕緊把頭發吹幹,肯定還是會著涼!


    鹿文初的頭發又長,她自己吹也不方便。


    我盤坐在她背後,用手拎起發絲,仔細地吹著。


    在這之前,我並沒有給女人吹頭發的經曆。


    小時候給母親吹頭發也隻是一時興起,那時候年紀小,吹了幾分鍾就感到無趣放棄了。


    所以我在這方麵算是白紙一張,沒有經驗。


    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頭發,生怕給她吹壞了。


    鹿文初乖乖地小口喝著我給她準備的熱茶。


    她還轉過頭把手上捧著的杯子遞到我嘴邊。


    “你也喝。”她看我的眼神都拉絲。


    我搖搖頭:“快喝了,我那還有。”


    她似乎聽進去了,看了看我,迴頭又小酌了一口。


    我繼續吹著,已經幹了一大半了。


    鹿文初突然轉身,發絲從我的手中滑落。


    她咬上了我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在她的操作下,溫熱的薑茶流進了我的嘴裏。


    我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就結束了。


    我咽了下去。


    進口薑茶?味道好像變好了……


    她轉了過去,好像不好意思再與我對視。


    我舔了舔嘴唇,繼續手上的動作。


    杯中的熱茶被她喝完,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我關掉吹風機,摸了摸她的頭頂。


    餘光看見鹿文初眼睛微眯,一副享受的模樣。


    她好像挺喜歡被摸頭的?


    我沒多想,起身去洗澡。


    我已經感覺鼻子裏有些擁堵了!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我感覺全身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我的頭發很短,拿毛巾擦一擦基本就全幹了。


    即使是冬天也沒事,不會感冒。


    我把我換下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裏。


    還有鹿文初換下的衣服也塞了進去。


    嗯?等一下!


    剛才鹿文初身上穿得並不是我的衣服。


    而且還是女款的睡衣。


    難道是陳聽雨留在這裏的?


    不對啊,我之前收拾屋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陳聽雨留下來的衣服啊。


    而且鹿文初她也不可能穿別人的衣服,頂多穿穿我的。


    所以是她自己的……睡衣?


    誰家好人出門會把睡衣隨身攜帶?


    看來其實她知道今天要下雨。


    知道下雨不帶傘帶睡衣?


    我好像知道她心裏打著什麽小算盤了……


    但我沒有立即拆穿她。


    不管她是不是蓄意為之,都不重要了。


    有這份心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很難得了。


    剛迴家我就把家裏的空調調到了一個適宜的溫度。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我向來不喜歡吹空調。


    我覺得空調營造出來的環境很不真實,沒有自然氣息。


    冬天太幹,夏天從空調房裏出來感覺身體變虛了好幾倍。


    由於今天開了空調,加上剛洗完熱水澡,我隻套了個褲子就出去了。


    每次洗完澡,我對於外貌的自信會爆表。


    開門走出來,帶出一團團霧氣。


    四月在我腳邊轉來轉去,好不開心。


    我發現可能是平時我在外麵太忙了,沒有人陪四月玩,每次家裏來人的時候,它都特別興奮。


    我搓了搓四月的狗頭。


    鹿文初此時出聲道:“四月!”


    四月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從我懷中竄了出去,絲毫沒有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我看著四月在鹿文初身上撒潑,還用舌頭舔她。


    我一世英名,怎麽養了條舔狗出來?


    還不舔我這個主人,專門舔漂亮女人。


    四月真的是姑娘嗎?


    我想重新檢查一下它有沒有蛋蛋。


    “行了!”我把四月從鹿文初身上薅下來,“別舔了。”


    真是給你爸我丟臉!


    我把四月的碗裏裝滿吃的,它興致衝衝地去幹飯了。


    我坐在鹿文初身旁,用手拽了拽她身上的衣服:“出門不帶傘帶睡衣。”


    我這話一出,她就知道我已經發現了。


    她紅著臉:“你不要說出來嘛!”


    我笑笑不說話。


    她嘟起右臉:“我要是帶了傘,你會像今天這樣衝過來找我?”


    “恐怕就是發個語音說,”她模仿我的語氣,“過來吧,小心著涼。”


    我被她誇張的模仿逗笑:“哪有?今天我衝過去的時候可不知道你帶沒帶傘。”


    “我照片裏沒有傘啊!”


    “如果我說我就看照片確認了一下位置就過去了,你信嗎?”我試圖證明我的心意。


    鹿文初笑了,笑得很甜:“我當然信了,就算你騙我,我也願意相信!”


    我無語:“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她毫不示弱,指著我放在餐桌上的板藍根盒子:“就剛才,你說你還有,明明那就是最後一包。”


    我有些心虛:“那是善意的謊言……我喝不喝無所謂的。”


    “我去給你買!”她說著就要起身。


    我眼疾手快,把她按了下來:“現在出去澡不白洗了?我沒事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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