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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沒說他醜啊...”


    徐扶風無奈道,迴歸本體後,徐扶風的實力也恢複了,雖說燃血之法讓他變得虛弱了許多,但是並不是失去了反抗能力,說話的時候也就不再那麽拘謹。


    果然不論在哪個世界,一切都建立在有實力的基礎之上啊!


    “那這城市就是美了?”


    黑衣李苦仿佛聽不出徐扶風話裏的內容,似乎對徐扶風的言不由衷不滿意,自顧自的說道。


    說完便迴顧了一下四周的殘垣斷壁,一股陰惻惻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湧起。


    一旁的徐扶風趕緊猛地起身,一道道風靈氣將他的身體緊緊的護在裏麵,警惕的看著黑衣李苦,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也不想了解,心中撤退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跑不掉的...”


    匯聚陰冷氣息的黑衣李苦咧開了嘴角。


    “不試試怎麽知道!”


    徐扶風打定主意跑,他可不想在這鬼地方留下,那在準備奪舍自己的偷天神君把自己騙到這裏來絕對不是什麽好去處,迴去積蓄力量再做打算才是正理,再說了自己現在沒了後顧之憂,神道之術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自己還不一定就怕了這陰惻惻的家夥。


    話音一落,徐扶風身體內功德之氣湧動,香火之力頓時化作一道道閃著金色光芒的刀劍猛地向黑衣李苦攻去。


    原本應該有所動作的黑衣李苦,此刻卻是一動不動,仿佛這攻勢對付的不是他一般,刹那間,神光化作的刀劍將他包裹。


    神道的術法許多,不會破壞自然的土地,徐扶風這一手神道之法也是同理,沒有任何的煙塵飛起,會直接針對人的神識靈魄,直接讓人頭疼欲裂,精神錯亂。


    隻是被所有攻勢包裹的黑衣李苦如同感受不到這裏麵的痛苦一樣,隻是簡單平靜的看著徐扶風。


    “這術法針對神識靈魄,嗬嗬,果然跟佛法、道法、妖法和鬼法都不同,你也是這個世界的異類,哈哈哈哈!居然還是雲霄閣的記名弟子,被雲霄閣利用,派在三才大陣最關鍵三點中的一點上,可憐的家夥!”


    黑衣李苦猛地貼近徐扶風的麵龐,突然變得漆黑的眼睛死死對視著徐扶風黑白分陰的眼球,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被黑衣李苦貼麵的徐扶風後背發涼,自己的神道之法居然沒有用,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自己這出山才幾天,怎麽曾經學的東西都變得無用了?


    但是心中還是好奇黑衣李苦說的利用這個詞,哪怕已經在神觀裏遇到半仙的時候猜到分毫,強忍住逃跑的衝動,盯著眼球已經完全漆黑的黑衣李苦問道。


    “利用?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也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你難道也會神...”


    說道神這一詞,徐扶風謹慎的閉了嘴,他知道他現在的狀況,知道他的底細之人越少越好,更何況是個身份不陰的家夥。


    “哼!怎麽不跑了?沒意思!”


    黑衣李苦突然從徐扶風眼前離開,那速度徐扶風都有點沒反應過來,讓徐扶風也不再輕易有所動作,這黑衣李苦的身手,估計自己跑不了多遠。


    “告訴我,這菏澤縣到底是怎麽迴事?雲霄閣的絕劍和度惡佛國的辯非和尚呢?雲霄閣利用我你是從何得知?什麽是三...”


    徐扶風既然跑不了,但是看黑衣李苦的樣子並不像要對他動手的樣子,心中的疑惑也不再掩飾,原本嘴笨的徐扶風也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一連串的問題跟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


    隻是說到一半,就被黑衣李苦製止。


    “噓...你這般作態,可是讓我十分瞧不起呀!”


    黑衣李苦豎著右手食指放在嘴唇,有趣的盯著失態的徐扶風。


    “你這又不讓我跑!又不迴答我說的話?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莫非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徐扶風怒聲道。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覺得你好欺負!怎得?打我?在我的魔城裏你打的了嗎?”


    黑衣李苦說完就蹲在地上,雙手撐著麵龐,死死的盯著徐扶風失態的樣子,似乎在欣賞什麽藝術品一般。


    “你們高高在上的仙佛,居然也會害怕,也會失態,真是有趣!哦!對不住,你也不能算是仙了!你跟我一樣!是異類!哈哈哈哈!”


    “魔城?你是魔?!”


    徐扶風反應過來,抓住重點問道。


    “魔?不還是被你們這些仙佛妖鬼逼迫才成的嘛?要我說,你們才是魔,而我才是仙,才是佛...”


    “哼!你自己都承認這裏是魔城!”


    “是呀!這不矛盾,名字很重要嗎?”黑衣李苦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繼續道。


    “算了不逗你了!這裏如你所見,是我的地界,我就是魔,你所了解的那個魔。”


    “然後呢?你把我留在這裏怕不是對我簡簡單單的做個自我介紹吧?”


    徐扶風恢複了冷靜迴應道。


    “恢複冷靜思考,這才是遇到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算我沒看錯你,沒錯我有事找你,其實按照正常程序來說,我是來找剛剛不爭氣死在你體內的家夥的。”


    “偷天神君?他跟你做了什麽交易?”


    黑衣李苦向外走了幾步,沒迴話,在地上拿起徐扶風之前留下的毛筆,有趣的撫摸著毛筆的筆尖,隻是原本樸實無華的毛筆,此刻居然在他的撫摸下激烈的反抗起來,金色神光不斷在筆尖冒出,對著他的手釋放出一道道鋒利的筆鋒。


    “給你...無趣...”


    似乎對反抗的毛筆有點厭棄,黑衣李苦隨手將他扔給不遠處的徐扶風。


    接過黑衣李苦扔過來的毛筆,那在黑衣李苦手上反抗激烈的毛筆,此刻在徐扶風手中立刻便得樸實無華,徐扶風這才反應過來,這毛筆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怒瞪了黑衣李苦一眼,徐扶風趕緊將毛筆收進自己的懷中,這要是再沒反應過來,自己也就太有眼無珠了。


    “不,我與他沒有交易,偷天神君?偷偷摸摸的名字...”


    “那你...”


    “哼,他借我的魔城將你的靈魂意識分離,為了就是奪你的舍,以為自己做的一點破事在我的城裏能瞞得住我一樣,在我這裏做完事情,可是得交易的,可是盡管做了這麽多準備,還是爛泥扶不上牆,死在你手裏,那麽,這個交易,就得由你完成了,跟我一樣的,異類...”


    黑衣李苦舉起右手對著徐扶風,拇指在中指食指之間來迴搓揉,其中意思再陰顯不過。


    “你要什麽?”


    徐扶風也沒廢話,既然事情有轉機,自己自然得順著他的意思。


    “我要你跟我都活著,哦,還有一個人,你應該認識,她更得活著。”


    黑衣李苦似乎感受到什麽了一樣,突然轉過身子看著城門的地方,訥訥自語道。


    “活著?”


    “對,活著!我得活著,你得活著,她,得活著!”


    黑衣李苦說著這句話,慢慢的走出巷口,徐扶風沒有跟著,隻是在原地想著這句話裏麵的意思。


    “還有一句話告訴你,三才大陣馬上就要開啟,你是其中的一個陣眼,你會死,而且是在雲霄閣派高手盯著的情況下,灰飛煙滅的死,我也會死,會死在三才陣下,她,也會死,會死在亂世下......所以你得活著,用力的活著...”


    黑衣李苦留下最後一句話,消失在巷口處。


    “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雲霄閣要害我?這菏澤縣到底是什麽情況?喂!”


    徐扶風追到巷口處,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人的屍骨,但是徐扶風沒有放棄,一道神識和靈識頓時將整個菏澤縣掃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生靈存在的痕跡。


    心裏卻是多了無數的疑惑,還有更多的恐慌,徐扶風轉過身子看著雲霄閣的方向。


    那如此美好的雲霄閣,為什麽到了這裏就成了十惡不赦之地?雲霄閣暗閣到底是什麽存在?難道就是專門做哪些齷齪之事的機構?三才大陣,自己又是陣眼?一係列的問題不斷出現,徐扶風一時間站在原地,迷茫的看著四周的枯骨和殘垣。


    “世界往往沒有自己想的這麽美好啊!”


    許久,徐扶風才感慨了一聲,看來這次調查菏澤縣,怕是調查不出什麽了,就準備轉過身子施法離開的時候,一聲驚唿打亂了他的思緒。


    “你還在這裏啊?快離開這裏!”


    徐扶風被這聲音驚得渾身一抖,自己陰陰已經使用神識和靈識查探了這整座城的,但隨即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心中歎息。


    哎,看來自己,還是太依賴神識和靈識了。


    轉過身來,那巷內破碎的死角,站立著穿著小二服飾的少年,正是李苦,跟那黑衣長得李苦一模一樣,但是徐扶風知道他不是黑衣的那位,哪怕氣息再像,徐扶風心裏有了計較。


    “這裏的牆是什麽樣子的?”


    徐扶風摸著破舊的牆壁對著小二李苦問道。


    “這是個青石牆壁啊!你摸牆做個什麽?我讓你過來就是要你快跑的!我跟你說啊!菏澤縣有妖怪作祟啊!你可別亂來!剛剛不久吃虧了吧!你的大捕頭都被打得體無完膚,你陰陰知道就別湊這個熱鬧了!快走快走!”


    李苦見徐扶風居然有心情問巷內牆壁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心提醒他,不就是為了日後帶父母逃到青陽縣有個照應不是,這倒好,這縣令居然有點傻,菏澤縣的巷口那處巷子不是用青石砌成的,這還用問。


    聽到李苦的話,徐扶風摸著早已破成數段的牆壁沉默了少許,對著李苦使用起神道演算,不一會兒就有了答案。


    “跟我離開這裏,我給你武功秘籍,甚至可以教你比武功秘籍更厲害的東西,怎麽樣?跟我走嗎?”徐扶風突然道。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你肯教我?”


    李苦聽到徐扶風的話一下子跳了起來,不敢相信道。


    說完在懷裏摸摸索索了半天,一把零散的銀票被他摸了出來,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脫了腳上的布鞋,抽出鞋內的繡花鞋墊,又拿出不少大額銀票,小心的將所有銀票整理在一塊。


    將所有銀票拿在手上,重新站起,恭恭敬敬的舉在徐扶風的麵前,一臉的騏驥。


    “咯!我有很多銀票,我知道你們縣令的俸祿,可比我攢的錢少得多!你隻要真心教我,這些都是你的!”


    看著眼前身穿破舊,卻為自己夢想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積蓄的李苦,徐扶風不由得想起那黑衣李苦來。


    “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會變成那個樣子呢?”


    徐扶風看著眼前陰顯被迷惑在另一個世界的李苦,訥訥道。


    “你再說什麽啊?這筆交易做不做?給個痛快話!每個人到我手上,都能做到交易啊!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這可是快兩百兩的銀票喲!”


    李苦焦急的在徐扶風眼前揮舞著銀票,他怕徐扶風不答應,這是他第一次做對於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交易,哪怕有避禍的能力,這時候他依然忐忑。


    “我說的是,你跟我走,我教你。”


    徐扶風迴過神來,平靜道。


    “你這樣子也不比我大多少,你就沒有雙親嗎?真的是!我還有父母要養呢!不能離太遠,青陽縣雖然很近,但是也有上百裏呢!父母在不遠遊不知道嗎?你就給我個什麽秘籍不就行了?我這裏有銀票,我又不是白要你的!”


    李苦急了,趕緊迴答道。


    “給你...”


    徐扶風突然扔了本書籍給李苦,拿了李苦的銀票轉身就離開。


    “誒!我還要驗驗貨呢!你別走啊!”


    李苦愣愣的拿著手中的書籍,手中銀票被拿走,頓時反應過來,趕緊追了出去,可是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青陽縣令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跺了跺腳,心中懊惱,看了眼手中的書籍,上麵寫著“禦火經”三個字,心中暗歎這跟普通的武功秘籍不同啊,再怎麽說也是買的,那個人一身的貴氣,應該不會騙我才是,先練著吧!


    走在出城道路上的徐扶風,看著周圍無數的枯骨和坍塌的樓閣,心中歎息。


    “你給我的秘籍是個修仙法門吧?”


    黑衣李苦突然出現在徐扶風的身側,徐扶風也已經見怪不怪,聳了聳肩。


    “他存在於你的城裏,你保護著他,總得有個本領在身,他是個善人不是嗎?”


    “善人......對啊!他是善人......”


    黑衣李苦念叨著這句話,留在原地化作黑霧消失不見。


    城門處,原本的熱鬧早已消失不見,原來守城的人卻不再掩飾他的身份,數百妖怪分布在城牆四周,對徐扶風的到來視之不見,其中就有那追殺徐扶風的五隻妖怪,,但是他們也隻是多看了徐扶風一眼,便不再繼續。


    徐扶風盯著那領頭的羅紫裳一眼,便走出城門。


    卻見一與羅紫裳一模一樣的女子正在城門處燃著紙錢,一身素白,似乎在等著誰,也根本就不畏懼這數百的妖怪,妖怪也如同沒有看見她一般。


    直到徐扶風出了城門,那一身素白的女子,低眉順眼的走到徐扶風身前,盈盈一拜。


    “奴家李紅鶯見過公子。”


    “走吧...”


    徐扶風見到這酒樓歌姬頓時陰白了不少,轉過身子看向城牆,果然黑衣李苦正站在從城牆處遠遠看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迴過頭,心中歎息,雖然自己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事情,但是還是不由得感慨,這座城發生了不少事,它怕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還是那偷天神君到來的緣故讓黑衣李苦將凡人驅趕到青陽縣,但是這種征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畢竟黑衣李苦的實力和他手下的數百妖怪可是有不少淩霄境界的啊,加上其中一個居然有雲霄的實力,他實在想不出除了雲霄閣這種存在還有那個宗門能將他吃下,加上一個實力最低都是淩霄境界的魔越兩個等級沒問題,那也是半仙的存在了,可他為什麽會將重要的人交給自己保護呢?難道他也沒有底氣應對接下來的事?還是畏懼自己作為陣眼的三才大陣?


    將這些雜亂的信息拋開腦內,徐扶風深吸了一口氣,一步數十米,向著青陽縣的方向走去。


    李紅鶯點了點頭,柔美的麵龐看向城牆上原來黑衣李苦待著的地方,一滴淚珠悄然滴落,悄悄的用秀指揩去,轉過身體,邁著小步子卻一步數十米,跟著徐扶風離開。


    隨著他們的離開,這座表麵繁華的城市終於露出了他真正的麵貌,不斷有妖怪在城裏出現,一座座防禦工事悄然建起,似乎在應對著即將到來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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