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奶奶的,把那孫子給忘了。”鬼塚為自己一時大意而氣惱不已。鬼塚倒不是氣惱櫻木會去學柔道,而是擔心鬧這麽一下,讓赤木發現他用晴子當餌的事。


    “先去把那小子撈迴來在說。”鬼塚對自己道。


    “阿剛,你盯著點訓練。我去去就會。”鬼塚對赤木道。


    “我跟你去吧,我跟柔道社裏的一個家夥很熟。”赤木道。


    “我就是怕你去好吧。”鬼塚內心腹誹著,嘴上卻不在意道:“不用,我量柔道社也不敢把我和花道怎麽樣。走吧,洋平。”


    “好,英吉大哥。”


    赤木見鬼塚拔腿就走,忙問道:“你知道柔道社在哪嗎?”


    “洋平不是從那頭迴來的嗎?”


    鬼塚先跟安西交代他要去幹嘛後,才讓水戶帶著他趕往柔道社。


    在路上。水戶拿出那盤錄影帶,將兩個狗仔偷拍的事跟鬼塚說了一遍。


    聽水戶的描述,鬼塚猜到那兩個狗仔就是廣播社那娘們手下的兩個跟班,隻是他比較納悶的是,那娘們是怎麽注意到這件事的?


    “真他媽的是幹狗仔的料。”鬼塚低聲咒罵著河合麻理。當著水戶的麵,將帶子踩碎,卷子拽出來揉的亂七八糟後扔進了路兩旁的垃圾桶。


    鬼塚、水戶二人緊趕慢趕的來到了柔道社的窗外,蹲下身向著裏麵望去。


    此時,櫻木被青田用起死迴生腕銼十字固牢牢地壓製在地。他的那隻被鎖住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幾張照片。青田的額頭上赫然鼓起一個大包,顯得格外刺眼。


    “花道。”水戶驚唿一聲。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壓製櫻木。


    “草,欺負老子的人。”鬼塚二話不說,含怒一腳就把玻璃踹碎了。


    “嘩啦”一聲響。青田迅速放開櫻木,起身向著窗外看去,他要看是誰這麽大膽敢砸柔道社的玻璃。


    而櫻木這個沒心沒肺的,還心心念念的撿掉在地上的照片呢。


    “櫻木花道,你小子給我出來。”鬼塚陰沉著臉嗬斥櫻木道。


    “英吉大哥。”美不滋的櫻木突然聽見鬼塚的聲音,立即站起身,將晴子的照片藏到身後,那表情就像搗蛋被抓包的小孩子。“我這就出來,英吉大哥。”櫻木趕緊往外跑。


    “櫻木花道。。。”青田見櫻木一溜煙的跑沒影,也隻好跟著出來。


    柔道社外,青田見到了鬼塚、水戶和站在鬼塚身邊老老實實的櫻木。


    青田率先開口詢問道:“鬼塚英吉?”


    “對,你是誰?”鬼塚明知故問。


    “青田龍彥。”青田道。


    “花道。”鬼塚對櫻木道:“把晴子的照片還給青田君。”


    “我不要。”櫻木第一次違背了鬼塚。


    鬼塚這個氣啊,隻能耐著性子在櫻木耳邊低聲道:“你要他手裏的這些二手貨幹嘛?不就是照片嗎?等哪天我幫你把晴子約出來,你跟她合個影,不比這些個好?聽話,把照片還給他。快點,你還想不想我幫你約晴子了?”鬼塚連哄帶威脅。


    櫻木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後不情不願的將照片還給了青田。


    青田很是震驚,他沒想到鬼塚三言兩語就讓櫻木將照片還給了他,要知道,剛兩人還為照片動了手。“鬼塚英吉這個助教在籃球隊的威信很高啊。”青田暗自心道。


    鬼塚走到青田跟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幣,遞給青田冷冷道:“這是賠你玻璃和安裝費的錢,以後請你不要在騷擾我們隊的櫻木。”打壞東西要賠償,種花家的人就是這麽講道理。


    青田沒有急著接,而是一副看穿了櫻木的姿態道:“鬼塚英吉,櫻木花道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籃球,他隻是借此接近赤木晴子而已。”


    “青田君,宮澤理惠與貴之花宣布取消婚約,這事你怎麽看?”鬼塚沒有正麵迴應,而是反問了一個最近日本娛樂圈爆出的驚天大瓜。(原新聞:1993年是日本影視界幾家藝術團體采用觀眾投票的方式進行調查,本想采集一些讚揚詞匯,不料卻引出一次特大曝光。元月6日,宮澤理惠與貴之花發表解除婚約宣言。原本被視為93最轟動的“銀色婚禮”竟意外草草收場。在這裏被提前了。)


    青田直接懵逼,他很少關注娛樂八卦,但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的“銀色婚禮”他還是知道的,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青田倍感好笑道:“他們兩個解除婚約,跟我有什麽關係?”


    “是啊,櫻木花道喜不喜歡籃球,關你屁事啊。”鬼塚冷冷道。


    青田這才明白鬼塚這是拐著彎的罵他多管閑事。怒道:“鬼塚,你勉強櫻木花道打他不喜歡的籃球,又有什麽意義?”


    “關你屁事。”


    “你。。。”青田額頭蹦出青筋,“櫻木花道是天生的柔道奇才。。。。”


    “關我屁事。”鬼塚嘲弄的打斷青田道。


    “你這家夥。”惱怒的青田一把抓住鬼塚的衣領。


    “要動手?你可以試試看。”鬼塚有恃無恐,冷笑著威脅道。別看鬼塚這個助教的身份是安西給的,還不拿工資。但助教就是助教,身份上跟隊員有著根本上的區別。青田要是敢動手,那禁賽一年的處罰是跑不了的。


    “可惡。”青田明白著其中厲害,鬆開了鬼塚的衣服。


    鬼塚岑岑衣服下擺,順手把錢拍在青田身上,不再搭理青田,領著櫻木和水戶往迴走。


    青田盯著漸行漸遠的鬼塚,堅定的自語道:“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等著瞧吧,鬼塚英吉。”


    迴到館內,鬼塚對櫻木道:“你無故缺席訓練,罰你五十次折返跑。。。還不快去,你想被罰一百遍嗎?”最後一百遍這個詞,鬼塚說的聲色俱厲。


    “是,鬼塚大哥。”櫻木見鬼塚這次真生氣了,聽話的跑到一邊開始接受懲罰。


    “跑快點,沒吃飯啊。”鬼塚大聲嗬斥櫻木。


    櫻木隻得鉚足了勁奔跑起來。


    “英吉,櫻木跟柔道社怎麽迴事?”赤木走過來詢問道。


    “唉,真他嗎的不想說。”鬼塚無奈,可不說又不行,便道:“一個叫青田龍彥的人把櫻木扣住了,好像是因為晴子的照片。”


    “龍彥扣的櫻木?還是因為晴子的照片?”赤木頓覺頭有點大,他知道龍彥打小一直喜歡晴子,也看出櫻木對晴子的仰慕之情。可是這兩貨怎麽會絞到一起?還是因為晴子的照片?這都什麽事啊這是。


    就在赤木想向鬼塚問個究竟時,“哐哐哐。”籃球館大門被人死命的鑿。


    “這又他媽的是誰啊。”鬼塚的火本來就沒消,這下更火上澆油了。


    “哐哐哐。”大門被鑿個沒完沒了。名波趕緊跑過去,將大門打開。


    剛一開門,還沒看清啥情況,名波就被推個踉蹌。


    河合麻理怒氣衝衝的進到籃球館,雙手掐著小蠻腰,尖著嗓門嚷道:“鬼塚英吉,你給我出來。”


    河合麻理這一嗓子,讓湘北的訓練停滯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在鬼塚與河合的臉上來迴的移動,猜測著兩人之間到底結出了什麽樣的“瓜”。


    “英吉,她這是。。。”


    鬼塚知道赤木想要問什麽,道:“水戶把她那兩個偷拍櫻木的跟班揍了。這事,我來處理。”接著他怒喝道:“看什麽看,還不訓練。在看,每人折返跑一百遍。”


    助教發火了還吃什麽“瓜”,不想被罰趕緊練吧。幾個隊員非常懂,什麽叫識時務。


    鬼塚登登登的快步走到河合麻理跟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一把拽住河合麻理的右手,強行拉著她往籃球館外麵走。


    “你幹什麽,放開我。”河合麻理不停的掙紮著,奈何力氣遠不如鬼塚。


    鬼塚將河合麻理帶出籃球館就放開了手,迴身將球館大門關上,堵在大門前毫不客氣道:“你要幹什麽?”


    河合麻理的胸口劇烈起伏,杏眼怒瞪,憤怒的神情如烈火般燃燒。她捂著被鬼塚弄疼的右腕,聲音顫抖卻堅定:“你憑什麽指使人打傷我的社員?”


    鬼塚是什麽人,那是極其護短的人。別說水戶隻是把兩個狗仔揍了,就是腿打折了那也是兩狗仔先不幹人事。


    “哼!”鬼塚冷哼一聲,麵露鄙夷之色道:“就憑他們幹的“好”事。”接著鬼塚滿不在乎道:“說吧,你是要湯藥費,還是什麽?多少錢?我們還得訓練,沒工夫跟你閑扯。”說著就開始從包裏掏錢。


    “你。你無賴。”小丫頭被氣的渾身發抖,淚珠開始在眼眶中滾動。她隻是想讓鬼塚給她的社員道歉,並不是要來訛錢。


    “誰要你的臭錢。”河合麻理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要錢,那你要什麽?要我給那你的兩個狗仔道歉嗎?告訴你,不可能。”鬼塚極其強硬道。那盤帶子他不看都知道裏麵拍的什麽,這要是被播出去,那櫻木就徹底成了一個大笑話。


    “阿靜和阿野不是狗仔隊。”河合麻理為手下社員爭辯道。


    “偷拍就是狗仔隊。”鬼塚得理不饒人。


    “你這是偏見。。。。”


    鬼塚不容河合麻理繼續辯駁:“你當我不懂什麽是正常的新聞取材嗎?少偷換概念。現在拿著錢,迴去告訴你手下那兩狗仔,以後在敢偷拍我們籃球隊的隊員,小心大爺把他們的狗爪子打折。”鬼塚手拿著鈔票伸到河合麻理麵前,來迴的抖動著。


    麵對鬼塚著多少有些侮辱人的動作,河合麻理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可小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啪”張手就扇了鬼塚一巴掌。


    扇完鬼塚,河合麻理轉身就跑,跑到足夠遠後,轉迴身哽咽著咒罵鬼塚道:“鬼。。鬼塚英吉,你這。。。隻沙豬。從此以後,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怕你啊。”鬼塚大聲迴懟已經跑的快沒影的河合麻理。


    “不要拉倒,我還省了呢。小娘皮手勁還挺大。”鬼塚揉著臉頰嘀咕著,他猛的將大門拉開,結果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高宮球一樣的滾了出來,水戶、大楠、野間四個家夥疊在一起摔在門口。顯然這幾個貨剛才在隔著大門偷聽。


    被鬼塚抓包的四個家夥慌忙的站起來,水戶尷尬道:“英吉大哥。”


    鬼塚狠狠瞪了四人一眼,對四人道:“把門關上。”


    “是,英吉大哥。”四人齊聲應道。


    鬼塚來到安西跟前,將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一一的向安西匯報,並說了之前籃球隊與廣播社之間的過節。


    安西點點頭,笑嗬嗬道:“英吉,你這件事處理的很好。”老頭也是不怎麽待見記者,尤其是那些心懷叵測之輩。


    正當鬼塚以為球隊終於可以踏實訓練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沒完了這是。”鬼塚厭惡道。叫住要去開門的高宮,鬼塚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外赫然站著背著包的南鄉洸一郎。


    “窩草你媽。”鬼塚見南鄉竟然找到湘北籃球隊來,驚的眼珠凸起,下巴都快砸腳麵了。他結巴的問南鄉道:“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在湘北籃球隊?”


    南鄉得意道:“鬼塚英吉,沒想到吧。”


    那天南鄉迴去之後,就開始四處打聽叫花道的紅腦殼是誰?終於從學校的不良少年口中得知,紅腦殼叫櫻木花道,是和光中學非常有名的不良少年。隻是這個學期不知道為什麽?櫻木花道突然低調了起來,還經常往湘北高中跑。隨即,南鄉又打聽了一番湘北籃球隊的情況。將所有情報匯總之後,他立刻就想明白了。


    不單想明白了,而且南鄉信心也有了。“一個不良少年,竟然在一支常年墊底的高中籃球隊裏學習籃球,而且才練了兩個月,就敢來跟我爭晴子?正好,讓晴子的哥哥見識一下,誰才是真正配得上他妹妹的男子漢!”南鄉暗自思忖,並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南鄉趁鬼塚驚的都快石化的檔口,邁步進到籃球館中,大聲喊道:“櫻木花道,我來找你決鬥了。”


    好家夥,這一上午,好戲連台啊。


    剛廣播社的美女社長不知為何來找助教麻煩,這又來個要跟櫻木決鬥的。湘北這幾號人覺得這瓜都快吃撐了。


    “黃毛猴,你總算來了。”罰跑中的櫻木見到南鄉,就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你才是猴子,你個紅毛猴。”南鄉剛反罵迴去,麵前出現一個高大的魁梧身影。


    赤木眉頭緊皺,質問南鄉道:“你是誰?找櫻木幹什麽?”赤木是無法容忍有外人過來搗亂的。


    南鄉見是赤木,立即立正鞠躬,十分恭敬道:“赤木隊長,我叫南鄉洸一郎。本人對令妹晴子十分仰慕,這次拜訪貴隊,是特意找櫻木花道決鬥的,我們定下賭約,誰輸了誰就要放棄晴子。”


    “混蛋。你們這兩個混球當我妹妹是什麽?”


    “ぺン(拳頭打擊聲)。”


    赤木怒極,一拳k倒南鄉,轉過身就去找櫻木麻煩。


    此刻,整個籃球館靜悄悄的,其他人生怕惹火燒身,全都靜觀其變,隻有安西老頭,依舊在滋嘍一口茶。


    “大猩猩,冷靜點。”櫻木見赤木兩眼噴火的朝自己過來,舉起雙手不斷的後推著。


    “ぺン(拳頭打擊聲)。”


    赤木拎著被他k躺的櫻木,來到南鄉身邊,一隻胳膊夾一個,怒道:“說,這到底怎麽迴事?”赤木覺得今天這些事太蹊蹺,青田和櫻木是因為晴子的照片,這小子找櫻木也是為了晴子。他家晴子就這麽花心嗎?顯然不是。在這一切背後,必定隱藏著他所不知的真相。赤木心中暗潮洶湧,急切地想揭開這一層迷霧。


    “嗚,好痛苦。”


    兩個呆貨用手扒著赤木粗壯的手臂,忍著窒息,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慶典那晚的事說了一遍。


    “英吉\/鬼塚\/英吉大哥,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此刻,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搖著頭。


    “唉~”木暮無奈的發出一聲長歎。


    赤木聽完,怒火從天靈蓋噌噌的往外冒。他扭過頭,目光鎖定在門口鳥悄兒的想要逃跑的鬼塚身上。冰冷的說道:“助教,我有件事要跟你談談。”


    “窩草,完犢子了。”鬼塚尷尬的笑了笑道:“啊哈,赤木同學,我突然想起家裏還有點事,咱們改天可好?”


    “不用改天,這事幾句話就能說完。”赤木陰笑道。


    “怕不是幾拳吧。”鬼塚吐槽道。


    “算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鬼塚認命了。他這身體跑肯定是跑不了,還不如光棍一點。


    “好吧。”鬼塚極不情願的走迴體育館,對赤木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給我留點臉麵,別在大家麵前揍我。)”


    “好。(可以)”


    鬼塚和赤木一前一後的往更衣室走去。


    “唉~”木暮再次無奈的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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