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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予塵明明去了,卻還是堅決的搖頭,沒有多餘的話,見他眉眼略透出幾分傷懷時,才不由多問“難道,你想去煙喬灣?”


    “算了,早已物是人非,去了也是徒添悲涼!”


    江亦安的思緒又從煩瑣的舊事中繞迴,他沒敢細想之後子觴和茉錦去了何處,但十萬年了他們必定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於是便又開始分析起鬼嬰聖母一事,十萬年前,秋芯冉是被五嶽大帝親手誅殺,所以他也和羽川一樣以為,這背後生事者就是五嶽大帝,但現在突然一想,五嶽大帝是統管山川之神,所以光憑他的能力不足以有如此大謀略,前設計殺害閻王,後連謀扳倒羽川,這背後一定還有推波助瀾者。


    細細思索時,忽拍桌而起,寬大的袖袍帶起一股疾風直襲麵門,邪予塵微蹙眉心,抬頭看著大動靜的江亦安時,就見他一臉驚奇,先是喃喃了句沒聽清音的話,隨後才語調清晰道“曾經在東海,我不喜多言,因此神龜爺爺每日都在擔心我抑鬱成疾,便開始同我講一些形形色色的故事,惹我發笑,而鬼嬰聖母的事,我也略有聽聞。”


    “講來聽聽。”羽川頓時來了興趣,甚至將手中茶盞放下,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


    “我好似記得,他說起過鬼嬰聖母和玄皇聖尊有一段淵源頗深的糾葛,還談及這二人常在凡塵幽會,情意頗濃,凡塵甚至還有一處記錄著他二人戀情之地,不過具體我便不知情了,而且這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從何而來,我更是不得而知。”


    一臉費解的邪予塵,聽完後深覺靈魂大震,像是聽到了什麽極不該聽到的話,畢竟玄皇聖尊是什麽樣的人物啊,曾經的四仙之首,手中分別掌握著天仙、地仙,人仙和鬼仙的力量,雖上神不歸他管轄,但其手下兵力已經不弱,如此身份尊貴的上神怎會和妖魔糾纏,除此外,他還疑惑“我可是記得清楚玄皇聖尊的伴侶是百花仙子。”


    “是,但好似鬼嬰聖母和他戀情在先,迎娶百花仙子是之後的事。”


    “但你可知,當初鬼嬰聖母是被玄皇聖尊親手所殺,而玄皇聖尊之所以會死,也因為事後染了劇毒,他若和鬼嬰聖母有過如此糾葛,為何又會親手殺了他,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落?”邪予塵挑眉歪頭,一臉疑雲。


    “難不成,是感情出了問題?”江亦安也是在猜,心裏沒譜。


    邪予塵摸著下頜“玄皇聖尊和百花仙子倒有一子嗣,乃‘太一玄君’,我記得在我三百歲之時,也就是太一玄君千歲時,父王好似是因為和他父王玄皇聖尊簽下過什麽許諾,所以特將其也追封為四仙之首。”


    “那照你這般說來,太一玄君的年齡豈不是和你要找的人是匹配的,而且我還記得太一玄君的母親百花仙子,似是在‘太一玄君’追封仙位後傳出與魔有染,可最後卻不是死於天庭之手,而是無故身亡,如此一來,事情倒十分棘手了,先有玄皇聖尊與魔(鬼嬰聖母)廝混,後有玄皇聖尊迎娶百花仙子生下太一玄君,在玄皇聖尊死後,又傳出百花仙子與魔有染,死於不詳,這,你說會不會有可能太一玄君便是鬼嬰聖母的子嗣?”江亦安左眉高挑,做著大膽的猜測。


    他所言是想說玄皇聖尊之所以會迎娶百花仙子,是因為和鬼嬰聖母已經有了子嗣,而玄皇聖尊想將這個孩子撫養大,但因為他是魔子的身份,所以不能撫養,於是便娶百花仙子隻是為太一玄君賦予一個堂堂正正的名號,如此一來,眾神都會以為太一玄君是神嗣。


    邪予塵沒搖頭也沒點頭,辯解道“這也說不通啊,他既然情願將一魔子養大,為何會容不得那鬼嬰聖母活著?”


    一個問題拋出,江亦安也無解了,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言之上,所有結果都是他們想象出來的,毫無依據,江亦安很頭疼,如果沒有突破口,此猜想就隻能是猜想。


    絞盡腦汁繼續深想時,忽記起羽川講過千年前有人利用他的身份和窮奇碰麵,既然二人此時都沒有思緒,何不從窮奇著手。


    凡所行必定會留有痕跡,而窮奇和假羽川碰過麵,或許可從它口中套出點有用的證據。


    語調略激昂道“你可知窮奇可還活著?”


    “昂,不出意外,應該還囚禁在你們東海的西獄城。”


    “那好,我迴東海了解下當年細節,指不定能查出什麽線索來。”


    “嗯……?怎麽查?”邪予塵沒懂,一臉疑惑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麽東海太子了,別說去西獄城,連那東海你也進不去。”


    一語出,江亦安麵浮淺笑,此事他怎會不記得,不過既是誤會那就也該化解了“當初,和芯冉在一起時,我便告訴她,如果我們還能活下去,就一定會帶她去見父王和母後,如今是時候該補上了。”


    “當年都沒被解決的誤會,你當真以為老龍王會信你?”邪予塵微眯著一隻眼,沒有驚奇,而是質疑。


    “口述或許難以置信,但不是還有憶緣石嗎,這可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全部退路。”


    江亦安話音未消,邪予塵剛喝下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雖沒有失態,但卻是自己將自己嗆到直咳嗽。


    江亦安微擰眉心,上前替他拍背順氣,邊順氣邊深思“憶緣石中還存著你被陷害的證據,如果最終審判開啟時,我也希望你能向三界證明,當年殺閻王,放厲鬼,禍亂三界者不是你!”


    邪予塵嘴角有意無意的上揚,卻笑的極為勉強和尷尬,憶緣石是江亦安唯一留下的重要物件,所以有些難以啟齒,憶緣石已經被毀的事實,愧疚和自責爬上心頭,當江亦安問起他憶緣石可有帶在身邊時,邪予塵的狠狠的一墜,像從雲端跌落。


    墨跡了半晌,試探的來了一句“這……,你可知,若憶緣石碎了,可還有沒有修複的法子?”


    一句心虛至極的假設,出口,便是萬事明了。


    江亦安麵上的喜色漸漸迴歸平靜,憶緣石一旦出現裂縫,便已經沒用了,更別說是碎了,一塊碎掉的憶緣石,連普通石頭都不如。


    寒風帶起片片飛雪刮進亭中,讓周遭的氣息都抽去一分溫度。


    邪予塵這才裝不下去,皺了皺眉,坦白道“黛長安那丫頭不懂事,所以憶緣石,在,不久前,就,就……碎了!”


    一句話越說越沒底氣,最後二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但江亦安卻聽到了,聽的真切。


    看著他一臉陰鬱,邪予塵能想象的到他心裏有多酸澀,便腆著一張臉幹笑道“事後我已經將她痛打了上百仙鞭,認錯態度也良好,要不,此事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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