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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長安倒是想滾啊,但奈何滾不出他設立的結界,於是便使出殺手鐧,淚眼婆娑的苦苦哀求。


    這眼淚果然是不眼前的,所以說來就來,不一會功夫,她便已是粉淚瑩瑩掛長睫,濃密睫毛輕眨間,淚便如海棠落葉,簌簌而下。


    邪予塵被他氣的長眉倒豎,但跟她相處久了,他已經能分的清她是真哭還是假裝,比如,這上來就落淚定是別有所圖,黛長安要是真哭,那鐵定先喪著一張淚,淚落無聲。


    於是邪予塵便不想搭理她,她哭任她哭,無動於衷的閉上眼,畢竟他實在沒空,邪予塵之所以寸步不離的陪著秋芯冉,就是擔心她出了意外,因為此時,她修複肉身一旦未果,或許還會被塵封的神識之力反傷,所以他要保護她,但黛長安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偏要趕著在最要緊的時候添亂。


    黛長安見他半天不搭理自己,便更加變本加厲的扯起他的衣袖毫不避嫌的抹淚。


    一把鼻涕一包眼淚,是活生生將邪予塵氣到雙拳緊攥,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子的份上,邪予塵真能揚手給她一巴掌。


    氣到不行,但又擔心她動靜太大,擾到秋芯冉,終究是氣勢洶洶的起身,將她也一並提出了殿外。


    沿著長階走下,才忍不住沉聲質問,難道哭也是守衛者的技能之一。


    黛長安傻傻的艾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邪予塵在拿自己討樂子,又瘋狂搖頭。


    漫天雪花,如柳絮飄零,輕飄飄在空中飛舞,落在她發髻之上。


    朦朧的月色,照在相對而立的兩人之上,邪予塵第一次覺得,黛長安是天派來要氣死他的存在,他雖然在全程控製著她,但他卻覺得,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怎麽成了黛長安在控製著自己,氣的眸色一沉,衝她道“什麽事,說,今日要講不出個所以來,我頭都給你擰下來!”


    “??????”


    黛長安驚的眼珠子四下亂轉,此時淚已被收了迴去,變作了假笑。


    其實她有點吃不準邪予塵聽了這事後,會有何反應,七念是他親妹妹,也不知他還認不認,但自己侮辱七念所引起的一連串惡性反應,怎麽想都覺得邪予塵幫她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愁到眉心深擰時,便憂鬱的輕歎了一口氣,冷風襲來,涼意入骨,於是她便將邪予塵引到殿內,才開始同他一一陳述。


    因為知道邪予塵這人,十分精明又洞察力極強,還是強到令人發指的程度,因此,黛長安壓根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同他耍花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邪予塵這裏可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線,過往,但凡,冥頑不靈著,哪怕是百煉鋼都能被他硬生生折成繞指柔,所以黛長安便如實招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將自己幹出的糗事講完後,邪予塵的反應竟空前沉靜。


    好半晌,他都沒有吭聲。


    黛長安舔了舔唇,不知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平靜,在思量著如何打破平靜。


    便聽得一聲嘖舌之音,邪予塵的火紅丹鳳眼垂眸向她看來時,黛長安已經心虛的低頭,避開了他的灼灼目光,喃喃道


    “祖爺爺我錯了,我不該主動惹事,不該想著報仇,三千年前被公主因妒而害死,本是小女子的無上榮幸,但我卻不知好歹用假身份去侮辱公主,實乃小人之舉,卑鄙之極,但既然事情是由我挑起,那可不可以……”


    話還沒講完,耳朵已經被一隻冰涼的手揪起“行啊,陰陽怪氣的,還知道講風涼話了,那你可還記得,去尋結魄燈時,我是如何向你警告的?”不悅的聲音字字嚴厲,音調比他手指的溫度還要低上些許。


    “我……我……”黛長安一開口,他手中力道卻突的加重,將那玲瓏嬌小的白淨玉耳,硬生生捏的一片通紅。


    黛長安痛唿出聲,耳朵本就是狐狸最敏感又脆弱的部位,被他一捏,疼到整個心都要抽起。


    邪予塵看著她的反應,更加腹黑起來,將捏的動作變成了擰,再道“這東西要是沒用,我替你割了可還行!”


    手腕一轉,擰的黛長安冷汗直流,連掌心也冒出了汗,抽噎著便覺雙腿一軟,整個人就勢要往地上撲。


    邪予塵寒眸似是淬了一層,憤怒的剛一鬆手,她人已經跌在了腳下。


    火辣辣的疼讓整個耳根燙到像被火燒一般,黛長安大口喘息,急急去摸自己的耳朵還在不在,她真覺得邪予塵就是個變態,這算起來,自己被他揪耳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手指觸到耳朵還健在,才一舒氣,將掌心貼在耳朵處緩解疼痛。


    邪予塵這會則是在她眼前來迴晃悠,他心底十分詫異,經此種種,他可以猜到長空司齊必定已將終有一戰的事告訴了所有的上神,可這位“清川”身為殿下,腦子裏在想什麽,明明大敵當前,竟還有心思內鬥,冰火城雖不是天庭勢力,但正氣凜然的風氣可謂是人盡皆知,開戰之時,冰火城必定會成為天庭的有力支撐,可清川卻要以十萬天兵討伐冰火城,如此兒戲和糊塗的行為,深深讓他費解。


    “魔尊,祖爺爺!”黛長安喃喃了兩聲,將他思緒喚迴,又怯生生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要去冰火城。”


    “你還想做什麽?”邪予塵雙眼一瞪,朝她走來,火紅的衣枚輕揚,整個人囂張又跋扈。


    黛長安被他的架勢嚇的連忙起身,雙手抱著耳朵後退,生怕他又來揪自己耳朵,一邊躲,一邊慫慫的理辯。


    “反正離開戰還有八天,你讓我去打架練練手也行啊,到時候實戰我還能超常發揮。”聲音很大,但語氣很弱。


    邪予塵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但其實,他心裏也並不怪她,若黛長安躡手躡腳前怕狼後怕虎,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反倒會覺得她沒用,畢竟身為守衛者,需要一點鋒芒和銳氣。


    但既然這雙方要打,他便來了興趣道“罷了,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前去觀摩一番二者的實力。”


    “清川這卑鄙小人願賭不服輸,有何觀摩的必要,他可是被江晟打到落荒而逃,於是懷恨在心,要利用自己的權利強行欺壓!”


    黛長安氣的情緒激昂,可罵完後才想起,清川是邪予塵的弟弟,自己不應該當著他的麵這般痛斥,於是換了副狗腿的神情,又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清川殿下血氣方剛,伏龍鳳雛,懂得凋兵施計,但無論如何,誤會是因我而生,卻牽連眾多無辜者是不對的,所以我有必要出麵去澄清誤會。”抿著唇強顏歡笑時。


    邪予塵的注意力卻停在了她說的第一句話上“你是說,清川的實力還不如江晟?”他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


    黛長安僵硬的點頭“茗一傳來的消息,錯不了的。”


    篤定的口吻和認真的神情,讓邪予塵的麵色冷了不少,他自己就是殿下,所以清楚玉帝的訓練方式有多麽殘酷和嚴厲,因此便難以相信,清川的實力會輸給江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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