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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邪予塵親眼目睹了手下臉上的傑作,才氣勢洶洶,前來問責!


    “這是怎麽迴事?黛長安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厲聲訓斥的音調中透著濃濃的火氣。


    黛長安一副幹了壞事被逮個正著的模樣,先是垂頭咬了咬唇,隨後便雙目放光的抬眸瞧向他。


    本想再哭一場,但考慮到單一戰術用多了,難免會給邪予塵留下一種,自己隻能靠淚水賣慘的錯覺,所以便想下達溫柔攻勢。


    看著他這隻修長骨幹,又快要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黛長安很想順勢貼上前,捧起他的手,但再一想,覺得更不行,自己一嬌滴滴的弱女子,若對他動手動腳,難免又會讓他覺得自己和別的個妖豔賤貨一樣,輕浮。


    操作不規範,會被打入冷宮,關進噬魂塔的。


    於是,先裝作羞澀避開了他的灼熱目光,怯生生道“人生在世,自當及時行樂,若魔尊覺得我錯了,那便罰我好了,呐,魔尊也在我臉上畫隻烏龜可好?”


    言罷,笑語嫣然的將臉貼了出去,再像貓一樣乖巧的將手中的玉筆也一並奉上,熠熠生輝的瞳仁清純可人。


    雙眸輕闔之時,濃密長睫猶如孔雀開屏。


    邪予塵看著她這幅樣子,真是驚的劍眉斜飛。


    ???


    這……


    真是十萬年來,都未遇到過如此頭疼的主,喉結動了動,手指一轉方向,喝斥道“迴寢殿待著,今日再敢跨出殿外一步,腿給你打折!”


    “遵命,我的魔尊大人!”黛長安小眉心微蹙,應的飛快。


    答完便一揮衣擺往殿內行去。


    白衣飄飄,暗香浮動!


    入了殿便癱進了一旁錦緞鋪置的軟椅中。


    招唿兩侍女一人按腿揉肩,一人替她塗染蔻丹。


    她自己卻是笑顏不再,而頻頻歎息,自來魔教的這三日,前兩日在昏睡,今日鬧出如此大動靜,雖是為了博邪予塵的注目,但更多的還是想用聲音引來小玥兒,告訴她自己來了此處,可奇怪的是這一整日都未看見小玥兒的身影,也不知她狀況如何,黛長安見不到她麵,總覺心裏七上八下,及其不安寧。


    惆悵間,便用神念傳喚長空司齊,將自己的狀況告知他,並問起他可還安好。


    長空司齊卻跟吞了天雷一樣,脾氣異常火爆,好話沒崩一句,全是斥責之音。


    他嗬斥黛長安,自己花了一年時光幫她解封神力,現在倒好諸事萬般棘手的情況下,黛長安竟不請自入,投身敵營,她自己不要命也就罷了,現在卻是要連累所有人。


    犀利的語言,嗆的黛長安是一個字都未講出口,全聽他在罵,罵完以後,長空司齊才又道,魔教起戰一事已上報天庭,天庭也已開始凝聚各路兵力,若邪予塵要開戰,眾上神定會聯手將其一舉殲滅,十萬年前他能有幸存活是他的運氣,而十萬年後,必定是他的終結。


    對於黛長安魔心一事,長空司齊並未提起,因為這世間除了水靈仙草便無別的東西可以祛除魔心,但現在小玥兒叛變了。


    他甚至沒有問起小玥兒在魔教的狀況,談話便就此無疾而終。


    黛長安深深的感覺到,長空司齊已經將她和魔劃為了一類,心裏的煩躁成倍的往上翻,她甚至能預感到大戰在即。


    又試著聯係了江晟,江晟的態度便好一些,還是如以往般柔和,但黛長安還是聽出了他嗓音中的悲涼和無奈。


    但江晟並未對黛長安施加壓力,隻是告知她,邪予塵雖精明,但畢竟實力寡不敵眾所行又違背天道,即使利用陰之守衛者的力量,也斷不能取勝,但無論黛長安變成什麽樣,無論她發生何事,他都會保住她。


    ……


    這一日,黛長安並未再作妖,而是一人老老實實悶在寢殿內。


    直到第二日,初塵來言,講魔尊離開了魔教,並讓他在這段時日好生看管她。


    躺在軟椅中的身子,聽到初塵說魔尊離開時,當下支棱這坐起身。兔兔飛


    問他可知魔尊去了何處,初塵言,似乎是去了天山,但至於別的他也不知。


    黛長安眉心都快要擰成溝壑。


    今日的她,是連假笑也笑不出。


    在昨日到此刻,她整整一夜未合眼,一直在思考著邪予塵一事,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邪予塵的了解很迷惑,雖然曾被他算計過,而江晟也對她提起過一些關於羽川的事,但黛長安始終覺得自己沒有徹底的了解他。


    雖知道邪予塵並非好人,但她又覺得,他體內的惡並不透徹。


    這幾日,她靠眼淚獲得他的憐惜,黛長安並不認為全是自己的魅力,撼動了邪予塵,而是,他選擇放過自己。


    於是她便問起初塵,一些關於邪予塵的事,還有曾經北城醫館的屠殺案件。


    當初她和茗一在盜墓途中,本還想著調查北城醫館的事,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她腦子裏一片混沌,最後自身難保,所以醫館一事也沒心思再深究,現在想起,覺得漏洞百出。


    於是便用自己未來魔尊夫人的身份,向初塵套話。


    可黛長安沒曾想,初塵給出的答案卻是,當初北城醫館投妖毒一事,並非魔尊邪予塵所為,而是前魔尊手下餘孽為了收集陰氣,複活前魔尊進行的大肆屠殺,它們要收集陰氣,召集前魔尊的魂元。


    而邪予塵不僅沒屠害過百姓,甚至還在背後阻止過事情的惡化,雖然當時長空司齊在全權插手此事,甚至還有冰火城的醫者相助,但他們所做實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當初若不是魔尊在背後相助,前後兩次將前魔教餘孽殺盡,凡塵的傷亡,必將空前慘重。


    初塵甚至還抱怨,魔尊太過博施濟眾,就自己跟在他身邊的日子,他除了在破解黛長安神力一事上對凡人略施了手段,除此外就沒見過他動過別人,甚至還禁止手下殘害無辜。


    黛長安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初塵給的答複,讓她滿腔迷惑。


    她又想起江晟曾說過的青一,也就是窮奇曾深愛的女子。


    千年前,邪予塵為屠盡天下人而利用窮奇的摯愛,讓窮奇以天下人之命,換一人之命。


    於是便問起初塵此事是否屬實,初塵卻迴應自己並不知此事。


    千年前。


    邪予塵的魔教還未建立,所以他並不知,曾經的魔尊到底做過什麽,但他向黛長安保證了,魔教沒有叫青一的人。


    這下,黛長安便更懵了。


    她在殿內來迴踱步,想趁邪予塵不在,偷潛入他寢宮,查探憶緣石中的記憶。


    畢竟從江晟口中聽到的細節太少,她現在想要徹底了解邪予塵,就要將有關於他的事徹查的一清二楚,這種查,不是聽信她人讒言,而是用最公平公正的方式,去了解他!


    可初塵寸步不離,黛長安根本難以脫身。


    於是,她便生出一計,提出要和初塵比試酒量。


    酒過三巡後,黛長安麵色平平,可初塵卻已經有些飄飄然。


    酒精的熱量讓他心火燥動,熱到額間生汗,在初塵擼起衣袖之時,黛長安的瞳孔陡然放大,她在初塵的腕部,看到了巫妖族的印記。


    黛長安記得清楚,曾經屠殺狐族的巫妖一族,每個人的腕部,都有巫妖族的印記,這印記,是一雙黑翼。


    當初她被娘親護在身下,那斬殺娘親的妖王,高揚起手中的金刀,她便看見了它腕部的黑翼印記。


    黛長安氣到渾身發抖,滅族仇人就在眼前,她真恨不得即刻要了他的命,袖中的手運起全部神力。


    可終究,還是忍了!


    大戰當前,她不能為了一己私仇而亂了全部計劃。


    所以恨極也隻能強忍,繼續笑臉相迎,將初塵灌醉後,黛長安便冒死,踏入了邪予塵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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