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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安……迴答我一個問題!”她盈盈粉淚的眉眼輕柔的注視著他。


    他點頭,可還未等她再問,便已經言道“愛,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篤定的預判,讓秋芯冉眸光一滯,懵懂的眼吃驚了片刻,才湊上前小聲質問他為何會知自己所問便是此事。


    耳鬢廝磨的軟糯音腔,讓江亦安的心頭,一陣歡喜一陣悲涼。


    他喜,她終於辨清了自己的心思,但卻悲傷,愛的出現如此淒苦,他想告訴她,他和她沒有往後了,等待她二人的隻有無休無止的痛苦和折磨。


    但垂眸看著她眉眼裏的光,江亦安又不忍心用真相滅了她心中最後一絲溫存,雖然心都在顫栗,可唇角卻含笑上揚,逗她道“我還知,你下一個問題要問什麽?”


    “咦,是什麽?”她驚奇的瞪大眼。


    “有多愛!”江亦安眉眼帶笑,一語道破姑娘心事。


    秋芯冉潔淨的麵容上透出羞澀的笑意,好似晚霞悄悄映過麵頰,照得姑娘的臉紅撲撲的,她抬手揉著揉麵頰,不解的自問“難不成我的心事全寫在了臉上?”剛言罷,便又俏皮的吐著粉紅小舌頭道“那,到底有多愛啊?”


    “愛到想將命都獻給你!”他眸光中的霧氣逐漸消散,暮藍瞳孔在一刹那泛起一絲悲涼,後又沉聲道“可我的命不值錢了!”


    “誰說了,你可值錢了,是我的無價之寶,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人!”秋芯冉將他抱的更緊了。


    江亦安紅著眼眶,下頜輕抵在她柔順的發絲上,細嗅著她的清香。


    他迴想起初次相識,在天山崖頂,瓊花片片淩空而下,而她雪衣飛袂,擊起一地覆雪,蕩起萬千嬌柔!


    隻一眼,便將他的心奪走,往後江亦安的所有掙紮,都是在向她屈服。


    “我會忠於你,心甘情願,永遠臣服在你懷裏!”他溫柔的對她言,秋芯冉歡喜極了,歡喜到嘴角笑意難以壓製,歡喜到眸中溢出熱淚。


    直到江亦安的胸膛傳來一絲輕輕的震顫時,秋芯冉才反應過來,立馬鬆開了他。


    他的身體此時被玫瑰中的倒刺貫穿,幾乎是被釘在了鐵牆上,秋芯冉看著他疼到發汗的麵容,心中苦澀翻湧。


    她慌亂的渡去靈力,想要除了這根根刺入體內的藤蔓。


    江亦安卻告訴她沒用,因為荊棘玫瑰的毒已經侵蝕了五髒六腑。


    當初,他在十八羅漢手中解救仙兵。


    僅靠一人之力根本打不過十八羅漢,內心無限絕望之時,潛伏在體內的荊棘玫瑰開始荼毒他的心脈,引他成魔!


    江亦安並沒有抵抗,所以是他自願,要將身軀獻給荊棘玫瑰。


    因為他要借助這股力量,救出仙兵,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被逼成魔而救出的仙兵,會遭遇二次圍殺,除了泠以外,無一生還!


    當初在結界內,若他心中尚有一絲惡念,有一絲屠戮之心,他就完全可以利用荊棘玫瑰殺死所有人。


    但他的心太過於幹淨,幹淨到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清水湖泊,所以荊棘玫瑰的能力隻發揮了不到一半。


    在對方選擇屠殺之時,他依舊在試著談和!


    方才。


    他的意識是被秋芯冉強行喚醒,在踏入此間前,他的心就已經死了,生生世世受囚禁也好,折磨也罷,他都已看淡。


    他沒想過要讓羽川來救自己,他隻希望,秋芯冉和羽川的陽關大道能一路平坦。


    可現在。


    秋芯冉也來到了此處,他的心該如何平,如何靜,他想要救出她,迫切的想要救出她。


    然而自己此時都是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他又該如何救。


    況且無間地獄,有十八羅漢的法印加持,所以他無法向羽川傳遞消息,而他自己的法力,也已被封禁。


    所以,他真的有些迷茫,痛苦的歎息,仰頭凝視著深邃囚籠時。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長劍劃破血肉的哧響。


    他錯愕的垂眸,就見秋芯冉那白皙掌心裏,赫然出現了一道深邃的傷口,帶血的長劍,被她丟棄在地。


    江亦安猛的提了一口氣“你這是做什麽?”他語氣又急又怒。


    秋芯冉明明疼到眼淚汪汪,卻在故作鎮定的衝他笑“方才我跌倒時,見那荊棘玫瑰遇血消退,我的靈力是三界最純最淨的存在,血也是如此!所以這些東西,定是懼怕我的血,我現在就救你出來!”


    言語間她已經俯身,將血滴在他腳踝的藤蔓上。


    “我不需要你如此。”江亦安開口,俊顏之上滿含痛苦。


    秋芯冉卻沒理會他,而是道“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誰也不能欺負你!”她握著拳頭,將血一點點滴在那藤蔓上,鮮血滴下去的一瞬,好似岩漿落下。


    傳出一聲聲“呲啦!”的燒灼聲。


    隨即就見那荊棘玫瑰在瘋狂退縮,躲避著她的血。


    一根根倒刺從骨肉間抽離之時,鮮血四濺!


    江亦安疼到整個身體都僵直了,脖頸血管清晰映現,他依舊在阻止著秋芯冉,他寧願被荊棘玫瑰紮的遍體鱗傷,也不願她浪費一滴血,可他阻擋不了。


    一顆顆血珠從掌心滾落,滴向荊棘玫瑰。


    待束縛被解除後,江亦安已經靠著身後的鐵牆緩緩滑下。燃文


    秋芯冉要用靈力替他將手腕的血窟窿治愈,卻被他的手一把握住手腕,順勢往懷裏一帶。


    “夠了!”


    他心疼的握起她方才被劃破的掌心,明明傷口已經愈合,但他的眉眼間卻依舊滿是憐惜。


    “不夠!”秋芯冉搖著頭,死活都要替他醫,然而兩隻手都被他鉗製住了。


    他不想讓她浪費太多靈力,在這無間地獄,靈力耗盡後無法迴到天山,她會異常痛苦,所以他寧願自己苦,也不要她受到半點委屈。


    秋芯冉拗不過他,最終隻得妥協!


    她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裏。


    以往。


    二人一起去東海看夜空時,江亦安總會坐在離她一步之遙處。


    隻有在她遇到危險時,他才會溫柔的將整個胸膛都借給她。


    可除此之外,他的動作總是很紳士。


    好似一縷晨光,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得。


    秋芯冉其實很早,很早前就想賴在他懷裏日日沉淪,但江亦安的克製讓她無法靠近。


    這次。


    在意識到江亦安會離自己而去時,她急了!


    她的舉動變得灑脫又耿直,她可不想讓江亦安,就這樣靜謐無聲的從身側逃離,她要囚禁他,將他永遠鎖在自己心裏。


    “傻丫頭!”他垂頭看著懷中的小兒,好似在欣賞一塊世間奇寶,良久良久,才嘴角含笑,吐出這麽一句。


    秋芯冉被他這聲笑,逗的又有些羞澀,笑到美眸眯起時!


    下頜被他細長的手指托起,她剛睜眼,江亦安已經俯身,吻上了她殷紅唇畔。


    溫涼的唇附上的一瞬,讓她身子輕顫,好似有電流在體內穿過般。


    他動作溫柔,似清風蕩漾唇畔,又似雪花落下,帶著些許侵略。


    她的唇,瑩潤香甜如陳釀的花酒,讓他忍不住想攫取她的氣息,品斟她的獨特。


    彼此濃密的睫毛都在風情萬種的搧動。


    她的心深深被撩撥,他的舉動好似湖心擲石,讓她心海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久久纏綿,讓他的吐息變得飄忽不定。


    在唇舌欲抽離之時,秋芯冉忽然懷住他的脖頸,將他往下一帶。


    秀麵芙蓉滿含風情,眼波流動皆是青澀的情懷。


    “我想,隻屬於你!”她開口,聲音輕到如蝴蝶扇翅,江亦安卻聽懂了,他有些愣怔。


    直到秋芯冉俏皮的手指在他唇舌點過,輕輕滑到脖頸,在鎖骨細細摩挲,才將他的思緒喚迴。


    那雙水翦瞳眸滿含深情的邊凝視著他,邊言“隻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在屬於彼此後各自手腕會留下,屬於對方的同心結,我想向他們證明,你是我的!”


    悄聲細語的嬌羞之言,藏著三分羞怯,七分深情。


    江亦安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解圍之意,輕搖頭道“你我之間不需證明也無需證明……!”


    話未說完,秋芯冉便嬌嗔的阻斷,問他是不是不愛自己。


    江亦安搖頭,雖未答,卻眸光堅定。


    秋芯冉好似不開心了,她想的是,三界會編出如此劣濁之語,宣江亦安有龍陽之好,那她便向世人證明,他是自己的,而羽川也是清白的。


    可江亦安的抵觸,讓她心頭泛起一股辛酸,莫來由的情緒將歡喜淹沒,讓悲傷趁虛而入。


    可下一刻,下一刻,她的纖細蠻腰便被一把托起。


    江亦安的雙唇再度挨下,銜住她的薄唇,,這番,他的淺嚐化作吮吸。


    彼此的唿吸,在纏綿中急促,本是寒涼的體魄,在這一刻,富有溫度,甚至變得燒灼。


    秋芯冉蔥枝纖手不安分的在他腰間摩梭,抽去他腰間玉帶的一瞬。


    雪白衣衫,嘩地散開!


    線條清晰的胸膛,似雪般幹淨,她的手指輕輕撫上。


    江亦安卻貼在她耳後,警告道“再動,吃了你!”


    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子頓感酥麻。


    她輕輕譏笑,不僅手上動作未停,還甚帶挑逗的在他胸膛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字,這連起來便是“江亦安是豬!”


    “是龍!”


    他揚眉,精致到可壓卻萬物的盛顏,猶如初升的朝陽,充滿了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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