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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茉錦小心翼翼的開口,這話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子殤。


    閣樓外吹過一陣冷風,子殤驚愕到五官都快要揪在一起,連麵色也沉了幾分。


    他也想不通,這太子和殿下二人是在作何,難不成,太子殿下這是有龍陽之好?


    腦海裏剛生此番想法,他便心底痛罵了自己一番,雖說陪伴千年都未見太子有喜歡的女子,但男子他斷然是不會染指的。


    然而眼前一幕又該作何解釋,子殤一時有些淩亂和不知所措。


    窘迫的氣氛不知該如何收場時,茉錦已經心一橫,下一刻便轉過身去看,她意難平,太子在他心中,可是高冷到如天上月,一個月前他拒絕自己時態度可正了,難不成,太子是因為有其他的癖好,所以才會拒絕自己。


    憤憤轉身,就見太子和殿下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張圓桌,二人相對而坐,麵色平平,毫無異常。


    唯一的違和便是,幾個散落在地上的空酒壺。


    羽川握這酒杯的手一頓,隨即垂眼飲下一口酒,質問道“不是讓你二人去歇息嗎?”


    微布紅血絲的狹長雙眸輕輕眯起,透出一股冷峻的逼人氣息。


    茉錦擰這眉,滿腹心事已經湧上眼眸,因為她看到了羽川衣襟處的淩亂,和他麵頰泛起的紅,這紅色印記,是被打的痕跡,但在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看上去更像是愛痕。


    姑娘濕漉漉的眸仿若霧裏生花,幾近淚奔,這一刻,她好似覺得自己徹底輸了,羽川殿下神儀明秀,風目劍眉,雖是男子之身,但能被太子垂愛也並非無法接受。


    隻是她心底好似有認知被顛覆了,莫名的疼意從心底躥起,讓她難以釋懷!


    “茉錦!”江亦安看出了她的情緒,喚了一一聲,而正是這一聲喚,讓她蘊藏在眸底的淚一渡泛濫。


    在要落下淚的一瞬,子殤已經反應過來,轉身將手中托盤裏盛放的兩碗醒酒湯放下,便急急言了句。


    “我二人是擔心殿下和太子夜半飲酒會傷身子,於是熬了醒酒湯,太子身體還未恢複,殿下切莫勸太子少飲,那我二人先退下了!”


    說這目光掃了一眼茉錦,便扯著她退了下去,茉錦並不願走,但子殤的手勁扯著,她不得不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屋裏屋外兩番情景。


    羽川見他二人走了後,才長舒了一口氣,從正襟危坐恢複慵懶之態,又抬手搓了搓被江亦安打到泛疼的麵頰,罵了句“你個狗賊,下手挺狠啊!”


    一個白眼翻過去,卻被江亦安的死亡凝視瞪了迴來。


    羽川見他有些火,又當下服了軟,輕笑一聲,道“得了,今日看你心情不爽,不跟你一般計較。”


    說這又飲下一杯酒,其實方才他執意要給他當爹,就是想逗逗他,讓他轉移轉移注意力,畢竟他實在不擅長安慰人,所以江亦安說出自己對往後的迷茫時,他隻得變著法子,讓他不要再深究此事,畢竟有些事,隻要心中不在意,便會永遠翻不起波瀾。


    隻是沒想到,江亦安這廝下手也忒黑,揪著自己就來了好幾拳,罷了,畢竟是自己惹惱他在先。


    可看到江亦安冷這一張臉,徹底不講話時,羽川有些小小慌張。


    “喂!”他喊了聲,他不搭理。


    他再喊一聲,他依舊不理。


    “江亦安,你……不會又生氣了吧?”羽川嘶了一聲,趴在桌上,那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在他麵前想引起他注意。


    江亦安覺得他就像個智障,氣道“你就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你這表情看著就有點不對勁!”羽川打了一個酒嗝,此時眼皮微闔,看著像困了。


    江亦安麵色暗沉,他指的是茉錦方才錯愕的神情,總覺得茉錦好似誤會了什麽不該誤會的。


    她喜歡的人是自己,而剛剛那繃不住要哭的情緒,定是什麽刺激到了她,江亦安氣到歎了一口氣,他甚至懷疑,茉錦是誤會了自己喜歡男人。


    萬分無奈之時,耳畔傳來一聲淺淺的唿吸聲。讀讀


    抬眼瞧去,就見羽川已經睡了,就趴在桌上,和他說完話還沒片刻,便已進入深度睡眠,畢竟他今日飲的酒實在太多了,平時在天界,雖是會飲酒,但必須要保持在清醒的狀態下,因為不知那一刻自己就會被父王召見,今日倒破了例。


    江亦安看著他這幅德行時,心底的無奈又好似沒了,甚至覺得好氣又好笑,自己真不該為了這種事而擾心,他是怎樣的人,懂得人自然會懂。


    酒的後勁有些發作,他覺得大腦有些暈的厲害,索性也不再深究此事,而是起身將羽川拉到床榻,便去了另一層閣樓歇息了。


    二人酒醒後,已經是臨近正午時分,子殤幫太子整理發冠時,說起茉錦離開了。


    江亦安聽到這消息時,麵色沉了沉,倍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更加確信自己昨夜所生出的想法了,茉錦確實誤會了。


    但仔細一深想,又覺得也無妨,既然他不會喜歡上茉錦,有這層誤會在,能讓她主動離開也是好的,畢竟情愛一事,長痛不如短痛,她傷心一段時日後,自會去尋覓屬於她自己真正的幸福。


    子殤對於茉錦的離開,並沒有太多的動容,畢竟當時隻是讓他暫時照顧太子一些時日,她身為水仙自是要迴到海域的。


    見太子久久無言,子殤才又問“太子此番還會跟殿下迴天庭嗎?”他聲音很輕,昨夜一事已經從腦海裏移除了,之所以這般發問,是想著,太子若留下,他便為尋些上好的補品,補補身子,現在這骨瘦嶙峋的太子,真真讓他瞧一眼,心裏便疼一分。


    江亦安微微點頭,昨夜,他已經想好了自己這後半生該如何活了,既然羽川幫他實現了自己的心願,那這後半生,他便替羽川去實現他所有的心願。


    秋芯冉,生來溫良純善,而羽川,心有大義,肩有使命,他二人所求之道,是善道,而這一切和江亦安所求之道正好不謀而合,所以他心甘情願,想和他二人產生羈絆。


    跟羽川迴天庭後,羽川先去複命,而他去了錦韞殿。


    此時的秋芯冉,正悶在書房獨自作畫,鬼斧神工的畫技,將宣紙都戳出了無數個洞,如此表象,足以看出她心中十分煩悶。


    這三個月,對秋芯冉而言,是真的很無趣,羽川再時另當別論,可他一旦離開,日子便是度日如年。


    在天山,她自由自在,所行之處毫無禁忌,可天界卻大為不同,隻有在錦韞殿她是自由鬆散的,但跨出此地想要行至別處,便會有左右神侍追隨,她不大喜歡被人跟著,但卻無法說服這些神侍不跟著自己。


    畢竟他們是受羽川交代,秋芯冉可是初來乍到,對三界不甚了解,此處又有多處禁地,他一來是擔心她迷路尋不到歸處,二來是擔心她惹怒了那個怪脾氣的上神被欺淩,所以安全起見,才會派神侍除了錦韞殿外,必須時時照看。


    秋芯冉相同神侍講話,談心,但這一個個將身份尊卑看的太重,所以都不苟言笑,無趣極了。


    於是乎,秋芯冉便不大喜歡跑出錦韞殿以外,而這悶在書房已是常態。


    剛煩悶的撂下手中狼毫,便聽聞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心中一喜,想著是羽川迴來了,提起裙擺便迎了上去。


    可,看到的並不是羽川,而是江亦安,但盡管如此,她心中也是歡喜的,若是美好可以分等級,羽川是天下最好,而他僅次下位。


    雖心中竊喜,但麵色卻是陰沉沉一片。


    “小——道——姑——?”江亦安行到她麵前五步之遙時,方頓住步子,一雙璀璨明眸微微眯起,露出昔日溫和的笑。


    秋芯冉看著他一席白衣,身子極其單薄,有些不解,這三個月,他可是佳人懷中抱,活得可自在了,怎麽看著卻更加瘦削了,甚至有些像受過疾苦一般,故作生氣道“怎麽,今日會有空拋下佳人?”


    她這話一出,江亦安笑的更狠了,朗朗笑聲輕輕泛起,露出難以掩飾的歡喜。


    起初還以為羽川是再騙自己,畢竟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期間小道姑會去尋他,可方才見她這一臉氣鼓鼓的表情,便不可否認,她對自己的擔憂。


    壓了壓情緒,方才迴道“何來的佳人,這一眼定罪的名,我可不背!”


    “你還狡辯?”秋芯冉眉頭一凝。


    江亦安當下又搖頭,態度誠懇的解釋道“不敢,不敢!上次答應過你,是去解決一件事,現在我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所以我迴來了,而你當日所見,不過是一場誤會,若你不信,那我可親自帶你去問!”


    秋芯冉咬這下唇默不吭聲便迴了書房,可卻在轉過身的一瞬,麵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


    羽川將西海龍王的所有罪狀都上交給了父王,並將如何處決以及海域立新主一事盡數告知,玉帝聽後很是欣慰,此番麵色已不再像上次那般僵硬,反而對其誇讚了一番。


    羽川心情大好,但凡每一個不被父王罵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所以這一日,他提議要帶著江亦安和小道姑二人去過幾日自在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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