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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芯冉被他的話撩撥的耳垂一陣紅暈,幸好有大大的鬥篷帽遮著,才未讓他看出蹊蹺。


    不過心中升起一陣焦灼後,腳下的步子便也跟著有些錯亂。


    走著走著,竟被腳下的石縫一個磕絆,踉蹌這摔了出去。


    柔弱的身子失去重心,一陣前傾,直撲地麵而去。


    眼見臉要著地,心慌到失聲尖叫。


    卻在撲倒的一瞬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過腰身,一把拎起。


    “當心啊你!”江亦安麵露擔憂和錯愕,畢竟這地麵的浮雪都已被他用靈力清掃幹淨,可如此情況下,她還能無故來一個平地摔,真是,木訥!


    鬥篷從發髻滑落,她驚魂未定的看這他致謝,這略微泛白的麵色,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江亦安眉眼溫柔,今日她的雲髻之上未有多餘的發飾裝點,隻有耳上配戴這一副冰蓮珠環,頗為淡雅清新。


    他講了句“不必拘謹!”


    便抬手替她將鬥篷帽重新拉起,此刻二人剛行至梅林的青石路上。


    江亦安看著眼前金黃似蠟的梅林,好奇道“此處的素心臘梅可都是你親手所植?”


    “嗯!”秋芯冉的唿吸還有些急,長舒了一口氣才定下神,同他講道“此處共有臘梅四萬株,皆是出自我一人之手,從用靈力生種到育苗,還有修剪,真是每一顆都花費了我不少心血!”


    江亦安聽得眉頭高揚,他倒是真佩服她的耐力和閑情逸致,不過也好似理解了為何她不願離開此處的緣故。


    雖說天山沒有活物,但是這些親手被她所植的臘梅,便是她的伴侶,不過他還是很不解的問為何不栽種別的樹。


    就聽她解釋道“寒冬時節百花跡絕,惟有臘梅,淩霜傲雪孑然獨立,所以也唯有它們可以生活在此處!”言語間,她的玉指輕拂過樹枝上的霧凇。


    江亦安卻覺今日的臘梅要比昨日遜上三分,許是因為有佳人在側,讓景致敗了致。


    言了句風雅的情話,笑道“四萬株臘梅爭相其豔,亦難及姑娘眉間一縷風韻!”


    秋芯冉的心又一次不受控製的開始動蕩。


    “別以為討好我,好就能將解藥給你?”


    “在下所言,句句肺腑,不過,這解藥也是要討得!”


    秋芯冉被他的話逗笑了,盈盈笑音,隨著一縷暗香悄然流入他心底。


    他好似感覺到,她白皙玉手捧著一枚希望之種,悄然在他心間播撒。


    而這枚種子注定要在他心頭綻放,迎著烈日,向陽而生!


    “要不,我同姑娘談一個條件如何,若姑娘願意將這解藥給我,那我便滿足姑娘一個心願,你放心,我隻需讓你解了羽川的毒便可!”


    秋芯冉聽著他的話皺眉,就聽他再道“隻要是在下能辦到的,皆會滿足姑娘,若姑娘想要在下以身相許,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他笑,眼角眉梢都透著溫情。


    秋芯冉真是,雖說年長他兩千歲,但平日裏在天山,連個人都少見,更別提被這般撩撥心緒,瞪了他一眼,語氣稍帶幾分不悅道“既然是有人為了尋藥,那為何他不自己來?”


    “他倒是想啊,不過被你昨日殘忍摧殘,他也要有膽量來尋你!”


    秋芯冉聽的臉色一陣窘迫,江亦安抓住空隙,便想要緩下二人之間的關係,再添油加醋道“你可不知,昨夜發生了一件稀罕事?”這種驚訝的語氣,成功引起了秋芯冉的好奇,她細眉一擰專注的盯著他問是何事?


    江亦安眉心蹙了蹙“你昨夜就一點奇怪的音都沒聽到?”神神秘秘的語調,真是吊人胃口。


    秋芯冉麵色一震,急急搖頭,她昨夜雖是睡的晚了些,可並未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啊。


    催促這問起緣由時,江亦安心裏已經在開始偷笑了,秋芯冉果真思緒單純,好哄極了。


    不過心中得意,可麵上卻絲毫不顯,深感痛心的言道“羽川昨夜可是哭了半宿!”


    “哭?”


    “嗯!”


    “哭什麽?哭自己千年老狐狸崴了腳,還是哭自己腦子不好?”閱讀書吧


    “咳!”江亦安差點接不下去她這話,二人嫌隙頗深,需得慢解。


    便退一步言道“其實倒也不是哭,隻是失落吧,晨起時分才剛入眠,他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嘴硬,即使心中已經道歉過數次,可嘴上偏偏一句不言。”


    “你到底想說什麽?”她催促。


    “羽川雖是個毫不注重細節的莽夫,但這百年時光他未尋過你,隻是不想給你添堵,你總是給他營造出一種自己並不樂意見到他的錯覺,我知你非本願,但他卻當真了。”


    我知你非本願這句話,在這一刻,讓秋芯冉對他刮目相看。


    她眼神裏流露出些許的失落,不過還是很快平複心情。


    江亦安其實並不擅長長篇大論的對別人說教,凡事點到為止,而她二人之間的關係,最終需要她二人和解,所以他隻需側麵向秋芯冉表明羽川的態度即可,於是點完後,便跳過這茬,講了一個她不得不接受的理由道“他生為三界殿下,你不解毒受苦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秋芯冉這下不吭聲了,雖說不表態也不迴應,但麵上流露出的糾結和複雜,卻讓江亦安統統盡收眼底。


    她的步伐一直在行徑,而他則是跟在她身旁,以她的步伐為目的。


    從樹叢中穿過,在蠟梅林的東方盡頭,江亦安看到了另一番場景,便是一方生滿了靈草的平緩仙山,眾多靈草形態萬千,色澤各有不同。


    江亦安嗅覺很敏銳,更不喜太過濃鬱的味道,而如此多的靈草各有其味,雖說味道再惡劣也隻不過是藥草味,但卻讓他眉心緊鎖望而止步,但見秋芯冉步伐不停,所以他雖心有萬般抗拒,但還是跟著她的步子邁入了靈草從中。


    她向他提及這些靈草的來曆,江亦安很佩服她,不僅會種樹,還會種藥草。


    不過看到她用靈力將一株株生的東倒西歪的藥草扶正時,便有些迷惑了,畢竟她自己就是水靈仙草,所以一生也用不到草藥,為何要每日都花費靈力,管繕這一整座仙山的草藥。


    就聽她解釋起了緣由。


    其實,這天山種植的全部靈藥,一旦成熟,便會出現在三界‘十方九地’,也就是會供天下人用,所以她雖沒踏出過天山,但她手中種植的靈藥卻替她行遍了大江南北。


    江亦安這才知曉,他為何清掃浮雪也不願意用自己的靈力,而是用苦力,便是為了將其省下來給予這些靈藥,好讓它們茁壯成長。


    畢竟這每長成一株靈藥,便可救一人性命。


    知曉真想後,心中對她的喜愛更是又升了一截,所以在秋芯冉忙碌時,他不僅沒有因為接受不了草藥味而離開,甚至幫著她一起修繕靈草。


    秋芯冉一邊忙碌,一邊同他講起諸多和靈藥相關的事,比如,每種靈藥該如何照料,以及,生到什麽狀態才可歸為藥用。


    雖說江亦安壓根不懂全程隻是聽她講解,但他的傾聽卻不是敷衍,而是舉一反三有互動性的聽,所以秋芯冉很願意同他講,也很願意迴答他的問題,譬如,千年雪蓮和千年冰蓮的區別,以及各自的藥用價值,還有那些藥草同服不僅起不到治療的藥效,還會生出毒素,等等等等,聊了眾多!


    ……


    晴空澄碧,纖雲不染,山間吹過的冷風,都不願打擾這對璧人,而是繞身側刮過!


    洽談甚歡的二人,是在此處整整忙碌了一日,直到落日漸升,天邊被暖橘彌漫。


    秋芯冉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心情甚佳,畢竟這所有的靈藥,都被處理妥善了,如此進展她接下來可能清閑好些時日了,不過,能有此進展,這多半功勞都是江亦安的。


    所以很大方的向他表達了謝意。


    白淨麵龐,霞光蕩漾,江亦安因為她的笑,一身疲乏,蕩然無存,他平日裏可沒做過這種苦力,雖說是用靈力,但身子要頻繁的下蹲,以接近靈草,所以身子很累,但心情卻是喜悅和安逸的,所以麵對她的道謝,脫口便來了句“無妨,下次我再來陪你!”


    “還有下次?”櫻花薄唇吃驚的微張,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


    江亦安被她的表情逗的發笑,他點頭,看著這一仙山的靈藥道“其實這藥草也不用日日照料,一月一次便可,所以我便每月都這一日來幫你,你就將我當作靈力供給者,我無需報酬,隻需姑娘親手煮上一盞茶,如何?”


    秋芯冉的麵色更顯震驚,甚至驚到良久不語。


    江亦安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更不知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對她造成困擾。


    畢竟羽川提及過,之前幫她找過神侍但都被她拒絕了,所以心中很是忐忑,若是自己被拒絕了該如何,那不僅要錯失要和她會麵的機會,還會被她當作居心叵測的變態,心中自責為何自己這般莽撞時。


    卻不料,竟聽到她音色嬌羞言了句“這,不太好吧?”慢吞吞的語氣和眼神中快速滑過的狡黠,讓江亦安安了心。


    其實此事於秋芯冉而言,可謂是天大的好事,畢竟江亦安每月隻會拜訪一次,而且隻是為了幫忙又不會打擾到她,所以利用完了便可將其支走,賺了,賺了,血賺!


    可,不能太暴露情緒和心中的喜悅,所以含含糊糊迴了句,卻殊不知,江亦安竟將她的心思洞察了個清楚,甚至給了她一個台階道“那就如此說定了,天色不早了,該迴去了!”


    “嗯,好!”秋芯冉忍笑,點頭。


    二人迴到宮殿,才發現羽川是真爭氣,睡了這麽久還未醒來。


    去叫他起時,發現情況好似並不妙,羽川不僅麵色異常泛白,甚至額生虛汗,體溫更是驚人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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