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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狐族沒落以後,三麵環海的北冥雪山被結界包圍變成四麵環海,所以我無法再迴到北冥!”


    “這結界本是江晟為了保護我才建起來的,沒想到竟將傀師您也阻攔在了其外,按理說你靠近後,我的法力會感應到,為何會沒有察覺?”


    傀師苦笑這搖頭,其實也並非如此,黛長安之所以未曾感應到,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再迴過北冥。


    他不迴北冥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但是這一刻看她的神情,傀師覺得她似乎還不知曉自己家族被滅的真正兇手到底是誰。


    傀師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將真相隱瞞,繼續說起自己的事道“北冥雪山已經覆滅,所以我也沒打算再迴北冥,從那之後,我開始尋起了別的安身之處,但因為九尾狐族遭遇如此大的變革,我的身份也因此收到了排擠,神域無法邁入,妖界被處處針對追殺,千年時光顛沛流離,活的不如一縷春風自在,最後,就連我的法力也被眾妖奪走。當時,我實在沒了活下去的能力,便墮落到投靠了人類,此人便是三千年前權傾天下的江殷王,我希望能借他之力庇佑自己,卻不曾想是自取滅亡,江殷王用我的血,已獲長生,我險些死於他之手,後來有幸被徐崇所救。再後來,江殷王死後,我便來到了他的墓室中,躲在了這陰森可怖的地下。為了逃避妖和人,我用自己最擅長的製造術在地下建起了一座和北冥雪山一模一樣的地方,連城堡外的海域都是照著曾經的樣子臨摹出的,我靠著這些假象,活到了此刻,今日,你能來到此時,定是和徐崇後人脫不了幹係吧?”


    黛長安點頭,又是一副欲哭的神情,傀叔是看著她長大的,以往在北冥雪山,無論她闖了什麽禍事,傀叔總會第一時間出麵替她兜著,比父王和娘親陪她的時間都要多,可此時他竟落得如此下場,她可以想象到傀叔這些年過的有多辛酸,被妖界欺淩,法力全失,投靠凡人還落得如此下場,拍著胸膛衝他保證道“傀叔,你放心,接下來的路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們的女君果然長大了!”傀師笑著稱讚了一句,心裏卻開始隱隱擔憂了起來,追問道“你和徐崇後人是什麽關係,為何會跟著他一起來到此處?”


    “事情很複雜,不過徐崇的後人徐曄已死,我們一起來到此處的有很多人,不過現在隻剩下門外的七人和我了!”


    “徐曄?那他是怎麽死的?”


    “被我殺的,在墓室中他試圖侮辱一位女子,我用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脈!”黛長安站起身,說這話時她的心是顫的。


    四周平靜無波,她再一次仰望這眼前這座冰雕,不得不說,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和曾經的北冥雪山一模一樣。


    當初家族被毀,江晟為了不讓她太過於睹物思情,便重新為她建了一座不一樣的城堡,所以此刻,眼前的景象看著才更像是家的感覺。


    在冰門外,茗一還在掙紮著試圖劈開結界,累到體力都快要耗盡時,初塵對途生發出了暗殺指令“時機已到,是時候送茗一上路了!”


    耳畔傳來陰沉的聲音,途生握著法杖的手突然一抖。


    此刻暹羅,呂築,雲迪,木拐李,岐山鬼婆都聚在一起坐在冰門外,而茗一始終在一個勁的往冰門上輸送這真氣。


    在南山寺,途生第一次見到蒙麵人(初塵)的時候,正是他師父淨空法師圓寂後的第三日,途生身為‘首座’理應接替淨師父的長老之位,卻在這時被初塵盯上。中國庫


    初塵要尋一位六神通的高僧,授予其‘玄魔咒’,玄魔咒是強化魔心的唯一咒語,之所以會選佛教中人念此咒語,是因為其六根清淨,所以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將玄魔咒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途生需要做的便是在黛長安意識開始暴走之時,念動玄魔咒,如此一來,魔心便會成倍的侵蝕。


    魔心侵蝕的越深,黛長安的意念便越容易被操控,邪予塵就是要讓她一步步淪為一把可以被自己操控的利刃,他要用這把刀殺盡天下礙眼的人。


    途生猶豫這,他有些看不清現狀了,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深感困惑,他不知這冰門後到底有什麽,黛長安在這裏會經曆什麽,一開始,他覺得木拐李,岐山鬼婆和自己的背後都是同一人,可是如今他也看不懂這下一步棋到底是什麽。


    “怎麽,猶豫了!”途生發愣的間隙,初塵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緊皺眉心,用傳音術反問道“殺人好像並不在我答應你的範圍之內!”


    “哦?是嗎?”初塵話音剛落,途生眼角的餘光便瞥見一支飛箭從上空落下,直朝茗一的背影襲去,他一轉法杖擋開了飛箭的攻擊後,便手持法杖指向茗一。


    翻騰的殺氣,讓茗一感覺後背一涼,迴頭間一道金光已經朝著身體重重揮下,強橫的蠻力,像是將骨頭都給敲碎了一般,茗一身子未倒,一口血柱卻是先吐出了口。


    他疼的一陣筋攣,緊隨其後便是途生接二連三,打出的第三招第四招,一道道飛躍的金光,打的茗一毫無反擊之力。


    “途生,你竟……!”茗一癱倒在地,連連嘔血,這是他第一次直唿他的名字,以往他都是喊他臭和尚,死和尚亦或是光頭。


    雖然途生跟木拐李站在一起,但茗一心底並不覺得他是惡人,但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讓他顛覆了心中所想。


    岐山鬼婆唇角揚這嘲諷,暹羅和呂築上前攔截,均被途生殺氣騰騰的法杖止住了步。


    最後,卻隻有雲迪,再度清醒的雲迪,上前攔在了茗一麵前“你不可以殺他!”他狠狠的瞪著途生,一隻眼蒙著帶血的紗布,可另一隻眼中,卻透出了英雄氣概。


    茗一聽著他有些沙啞又尖銳的聲音,眼眶突然濕潤,這個自己從來都不看好的雲迪,卻在最後一刻,擋在了自己眼前。


    他強撐這手臂起身,說真的,他怎麽也沒想到最後背叛自己的竟是途生,雙手搭在雲迪雙肩,將他推開後,便拔劍,要和他來一場死戰。


    可劍剛抽出,途生已經飛來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隨後步步緊逼,上前一把將他拎起,說了一句“抱歉!”後便是一記殺伐果斷的墊膝,茗一口中的鮮血,吐在他如血般猩紅的僧袍之上。


    途生緊咬牙關並未停手,又是一擊,直到茗一失去知覺,直到他徹底的閉上了雙目,途生才像丟掉一個包袱一般將他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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