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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途生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朝他步步逼近,這架勢透著分分鍾想要致他於死地的狠辣。


    茗一剛要起身,腦海裏便泛起了途生的聲音,此刻他才察覺到,途生這一掌隻是掩飾,目的卻是這掌心內隱藏的‘通心術!’


    通心術是可以讓被施術之人短暫的和自己意念相通,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途生心中所想能被茗一感知,而茗一心中所想也同樣能被途生所感知。


    他詫異,此刻就隻有他們三人,為何還要用通心術傳話。


    疑惑間,隻聽途生用通心術道“有人在時刻窺探著我們的動向,但我可以告訴你,黛長安服下的並不是普通的百日散,而是魔心,有人想要致她成魔,我乃佛教弟子,定不會助魔成猖,但是,答案未揭曉之前你我最好都乖乖做一枚棋子!”


    茗一的眉心一陣輕顫,不可思議道“所以這背後之人是魔教?”


    “是,黛長安的身份很特殊,魔心入體,我不知此事還能否挽迴,但我會盡力一搏,所以配合我!”


    途生此番言罷便收迴了通心術,將手中的法杖一轉,對準了地上的茗一,嘲諷道“求我,或許我可以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黛長安嚇到麵色蒼白,上前一步便擋在了茗一麵前,央求他放過茗一,途生卻冷哼了一聲,發出一聲陰森的笑意,這笑,讓黛長安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這一刻,她真擔心途生會對茗一下手,當即掏出匕首便抵在喉間,威脅道“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我就死給你看,我相信你們絞盡腦汁將我帶到此處,必定是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你也不希望我現在就死在你眼前吧!”


    “威脅我是吧?”途生瞪著她。


    “是!”黛長安仰頭,態度強橫。


    這正中下懷的抵抗,剛好助途生演完這場戲,他收迴法杖,淡淡道“好,那便讓他再多活些時日!”


    此時,木柺李幾人已經相繼來到了墓底。


    茗一依舊沉浸在知道真相的痛苦中,此時此刻,所有的信心都幾乎要崩盤,他覺得自己很失敗,魔教何時插手此事,他竟一無所知,甚至毫無察覺,黛長安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又為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會被魔教下如此大的一個局,此事已經完全脫離掌控,升級到了棘手的狀態。


    “茗一,你還好嗎?”黛長安去扶他,茗一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這眼神讓黛長安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沾了髒東西。


    疑惑的問他到底怎麽了,茗一卻是搖頭不語。


    “你可能分辨出主墓室在那個方向?”途生問走到暹羅身旁,此時的他正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羅盤,很肯定的點頭,道“羅盤指示主墓室就在正前方,不過我一生盜過大小墓室不下百餘個,很多陵墓都依據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的態度修建陵墓,所以不會在陵墓中種植這種陰氣極盛的死亡古樹,這古樹是靠吸食陰氣而生存,此刻我們腳下很有可能便是屍坑,所以大家還是不要耽誤為好!”


    “好!”途生點頭,便和暹羅兩人帶路,而黛長安和茗一則跟在了最後麵,因為第一次下墓的緣故,黛長安心底很不安,視線總是來迴不停的注視這四周動靜,而茗一卻是在糾結要不要此刻就將黛長安服下魔心一事告知聖天法祖。56


    雲迪走了沒幾步,身體便開始異常,先是喉間發出奇怪的聲音,之後便是在死亡古樹上來迴竄爬。


    黑漆漆的古樹從中,他的行為活像一隻野猴子,惹的人心惶惶,木柺李多番製止無果,最後被途生單掌劈暈,從樹上提了下來丟給了他“此處邪氣甚重,莫要讓他入了邪氣!”


    木柺李看著被打暈的雲迪,心底有些憋火,但終是無話可說。


    團隊中的士氣異常壓抑,自雲迪被打暈後,便無一人開口說話,隻有輕緩的腳步聲,和眾人的唿吸聲。


    走著走著,黛長安忽然覺得有東西扯住了裙衫,但扭頭卻發現什麽東西也沒有,便覺得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可再行徑了幾步,卻發現,左腳沉甸甸的,走起路來非常吃力,在猜測莫不是因為沒休息好的緣故。


    無意扭頭,卻看見一紅衣男孩,此時正攀著自己的小腿發笑,尖長的獠牙和蒼白空洞的眼,嚇得黛長安原地便蹦了起來。


    “有鬼,有鬼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嚇得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茗一的心思也從神遊中拉了迴來,他掏出符咒,剛要寫咒,那紅衣鬼童此時已經倒掛枝頭,一隻蒼白的鬼手從麵前直直伸下,將符咒扯了一半去。


    茗一揚眉,隨即便彈出一個響指,手心的一半符咒瞬間點燃,而與此同時,被紅衣鬼童拿走的半張符咒,也一並燃燒了起來,隻聽的呲啦一聲,鬼童的掌心瞬間被燒的焦黑。


    茗一從地上彈起,長劍朝這頭頂的鬼童襲去,這一劍上去卻是落了空,鬼童慘嚎著從視線消失。


    但此時,茗一卻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他察覺到頭頂的樹幹在緩慢移動,當下喊了一聲“不好,跑!”便扯起黛長安極速向前奔去。


    途生幾人尾隨其後,可還未跑出幾丈,周身的樹幹,已經快速延伸,將四周包裹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他們所有人都囚禁其中。


    而這時,鬼童又一次出現,發出聲聲哀怨的哭腔,從眼前跑過,時隱時現。


    茗一拋出一張符咒,卻被古樹樹幹穿透,這群古樹像是在保護鬼童一般,下一秒,就見盤旋在頭頂的樹幹如同一條條靈活的蛇一般朝著眾人襲了過來。


    粗曠的樹幹紮在地上便是一個深坑,茗一快速在樹幹間移動,數道銀光劍影唰、唰,落下,宛如陣陣電閃,將樹幹劈的七零八落,但這樹幹卻異常詭異,即使被劍砍斷依舊可以再生,茗一心下一沉,便和途生分工,他負責保護眾人,而自己去外圍突破,看能不能打開一道出口!


    這時,紅衣小鬼卻已經纏上了雲迪,木柺李手持長刀在和眼前的樹幹對抗,雲迪便被安置在了一旁,紅衣鬼童此時已經騎在了雲迪的頸部,蒼白的手掰開雲迪的眼皮,便將手指伸進了眼球之下。


    “滾開!”黛長安剛好目睹這一幕,雖然心中的膽怯已經讓步伐有些僵硬,但還是飛撲了過去,手裏的匕首對準紅衣鬼童往下砍,卻在落下之時,被黝黑的樹幹纏住手臂,窒息的疼順著手腕蔓延。


    紅衣鬼童對著她發出森森陰笑,此時它的手已經伸進了雲迪眼眶中,將他的眼球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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