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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徐芳和徐閔士便是這徐曄的父母?”茗一反問。


    岐山鬼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那你為什麽就認定了七竅玄機盒會在徐府?”茗一又問。


    “有一個傳聞,不知道你會不會信?”


    茗一皺了下眉,看著她,一直看著她,直到崎山鬼婆眼神躲閃,才突然笑道“隻要你說,我便信!”茗一能感覺到她眼中濃濃的求生欲,他判定,她不會再耍花招。


    岐山鬼婆點了下頭,此時連唿吸都帶著顫音,黛長安將一塊撒了草藥的帕子遞給她,疼到虛汗直冒的岐山鬼婆接過帕子便使勁壓在了傷口處,沉聲道:


    “江殷王是曆代君王中,最長壽的一位,一百零九歲隕世,而他的長壽秘訣便是飲血,三千年前,兩鬢斑白的江殷王外出遊曆,卻在途中遇到了一位自稱仙師‘傀師’的男子!


    此人稱自己有一雙可以臨摹出天下萬物的雙手,江殷王不信,便當下讓他臨摹一個讓自己瞧瞧。


    傀師便照著江殷王身邊妃子的模樣,在短短三個時辰內,臨摹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這臨摹人的舉手投足一瞥一笑,比起真人都是有勝之而無不及。


    江殷王見識了他的才能後,心中大喜,便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往後榮華富貴都要與之同享,傀師甚是感激。


    可迴城的途中,江殷王在野外休憩時,卻突被毒蛇所傷,情急之下,傀師便將自己的血喂給江殷王,說隻要他飲下自己的血便會無恙。


    平常人的生血,腥到難以下咽,這傀師的血卻是香甜的,飲了其血後,江殷王身上的毒確實解了,不光如此,他甚至覺得容光煥發,整個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於是第二日,江殷王再次向傀師索要鮮血,這一次飲血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江殷王的一頭白發不但恢複了中年時的墨黑,而且一臉的褶皺也不見了!


    自此之後,江殷王便變本加厲,日日索取傀師之血,一飲便是十九年,傀師被折磨的幹瘦如柴,生不如死,江殷王便命人各種名貴藥材喂養他,但最後傀師還是虛不受補。


    高高的宮牆,束縛了他的自由!


    為了活命,他放火燒了囚禁自己的宮殿,最後有幸被一位姓徐之人所救,此人聽了他的事跡,心生憐憫,冒死將他帶出皇宮。


    傀師逃跑之後,江殷王的身體因為沒有鮮血的供給,很快便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滿麵枯榮,眼眶深陷,他接受不了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大動肝火後便是臥床不起,短短幾日便駕鶴西去。


    傀師為了報答救他一命的徐崇,便將七竅玄機盒交托於他,並告知,他是仙身,會永生不死,若往後他又難,亦或是後輩有難,隻要拿著月明珠去尋他,他定會報答恩情,所以我自然會埋伏手下潛進徐府!”


    茗一聽的有些懵逼,看了一眼黛長安“你信嗎?”


    “傀師,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我想不起在何處聽到過,雖然有些荒誕,但我覺得可以信!”黛長安覺得世上有龍族,踏入大鮮卑山還看過妖和鬼嬰,以及麵前的蠱蟲之主,所以傀師一事並沒有多麽荒誕,而且在很多野史中都有提及江殷王百歲時仍然一頭黑發之事,起初隻覺得寫野史之人荒謬誤人,但此刻竟覺得野史和崎山鬼婆之言有些不謀而合。


    茗一有些惆悵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問“你守了十年的東西,怎麽會落入木拐李之手?”烈火書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也是我的困惑!”


    “所以提親下藥一事,是為了從木拐李手中搶人,將黛姑娘拉攏成自己人?”茗一蹙眉。


    岐山鬼婆卻隻是淡淡道“此事,確實是我指使,但卻不是我的目的!”


    “什麽意思?”


    “數月前,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計劃永遠都不可能再實現了,可是在一個黎明的清晨,我在崎山遇見了一個黑衣人,他熟知我這些年所有的計劃,並且將七竅玄機盒在木拐李手中之事相告。


    作為迴報,他需要我幫他做一件事,這件事便是後來設計讓徐曄侵犯黛長安,此事,我當時也十分費解,準確的說,此刻依舊不解!”


    “那你可知這黑衣人是誰?”


    崎山鬼婆搖頭“任務失敗後,黑衣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會燒了徐府,其一是因為徐芳背叛,其二便是徐曄自己愚蠢,當時不知他和黛姑娘起了何種爭執,事後卻牽怒於諸位將軍之女沈靜柔,在如此風口浪尖上卻執意要休了她,我擔心事情敗露,諸位將軍會對徐府徹查,便隻能事先一把火,燒了徐府,後來,在李家村偷襲黛姑娘一事,隻是為了獲得徐曄的信任,我答應隻要他能將和傀師對接的暗語告知,我便幫他報仇!”


    茗一詫異“還有暗語?”


    “否則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也正是因為暗語的緣故,所以我不得不找一個替罪羊來扛,諸位將軍這口深井老生並不想趟,所以隻能是她!”崎山鬼婆瞥了一眼黛長安。


    黛長安的表情僵到要生霜,她沒想到這背後竟然有如此多的事,一個木拐李已經夠頭疼,現在才得知,真正想害她的竟是另有其人。


    茗一的表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本以為這背後操控者的其一,便是崎山鬼婆。


    但從她剛剛的言語分析,茗一突然覺得,無論是崎山鬼婆還是木拐李,這兩個都是棋,操控者隻有一人,但此人從未現身過,很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便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麽?”


    岐山鬼婆的瞳孔在一瞬間快速放大,眉目顫抖,此時此刻這幅蒼老的麵容上竟然布滿了哀思,她問二人“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叫岐山鬼婆嗎?”


    “略有耳聞,不過願聞其詳!”


    “哈哈,那你們覺得我老嗎?”崎山鬼婆再問,茗一就有些無語了,自己老不老心裏沒點數嗎,但又覺得她問了,那此話中應該還有別的深意,很委婉道“隻是每個年齡階段,所刻畫出的真實容貌罷了,沒人會對著一個嬰兒說年輕,也沒人會對著一個老人說老!”


    “那我要說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你信嗎?”岐山鬼婆的言語突然激烈,讓茗一和黛長安都有些發愣,便聽她繼續道:


    “二十年前,蠻夷闖入岐山,這群畜生將全村人召集起來,讓每一戶人家站成一個方列,然後從其中挑選出最強壯的一位男子!


    蠻夷五人一組開始剖開他們的胸膛,將心髒取出,誰挖出的心髒先停止跳動,蠻夷就會先殺了此人全家!


    你們知道心髒剝離人體,能維持多久嗎?”


    岐山鬼婆發笑,笑到潸然淚下,笑到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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