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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的將近有三十人,四輛馬車,黛長安為了躲開徐曄,便跟在途生後麵死乞白賴的小聲請求:


    “途生,我可以跟你坐一輛馬車嗎?”她柔聲細語,話語間頗有幾分祈求的味道。


    然而途生卻隻是瞥了她一眼,一句“不能”便直接拒絕。


    黛長安淺笑,她似乎早就料到途生會這般。


    隻見她提起裙子,便大步跑開了,白色的裙衫在風中飄動,途生還在莫名的間隙,便發覺她跑的方向是自己馬車所在的方向,而此時,她就在自己的注視下鑽進了車裏。


    心裏的無名火瞬間升起,途生疾步上前,掀起車簾便毫不客氣地請她下車,黛長安盯這他那雙幽冷瞳孔,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搖頭。


    底氣很足,可在途生長久的對視下,黛長安的態度還是軟了下來,她隻是害怕若真惹怒了途生,他跟自己來硬的,上前一把將自己扯下車就不好玩了!


    畢竟她柔柔弱弱,一不會武功,二沒有後台,心下一橫,便出賣靈魂,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模樣。


    途生被她氣的眉峰緊皺,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黛長安是篤定了,篤定自己不會動她,所以現在是將自己當靠山使。


    剛放下車簾時,雲迪也衝了過來,興衝衝的就要上黛長安的馬車。


    途生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現在車上已經有一個難對付的主了,他可不想再讓這熊孩子也上了這車。


    “去,跟這你祖爺爺!”不耐煩的說完,途生便從他後背送了一把,將他推到了一旁。


    雲迪根本不聽他的話,隻見下一秒便很不服氣的往轎子裏衝,蠻橫的猶如一頭小牛犢。


    途生真的很想武力說服他,但礙於他是木拐李的曾孫子,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又一次壓住了他的肩膀。


    “你放開我,放開!”雲迪大喊著掙紮,動靜有些大,連郾刀也招了過來。


    一臉賤笑的郾刀看著在途生手裏掙紮的雲迪,興道“這兄弟們都在等花,這花到底落到了何處?”邊說邊抬手掀開了途生的車簾。


    看見黛長安確實在馬車中時,先是挑了挑眉,又扭頭調侃途生“兄弟,可以啊,幾個時辰就搞定一個女人,得空了你可得跟兄弟們詳細說道說道,要都有你這偷香竊玉的本事,那還能愁討不著媳婦!”


    “俗不可耐!”途生語氣十分憤怒,狠狠的瞪了一眼郾刀,便也不阻止這小破孩了,不但如此還讓郾刀再多加兩人。


    不然途生真有些擔心郾刀會傳出什麽不三不四的話。


    就這樣途生和雲迪,黛長安還有兩個下苦的坐在了一輛馬車上;徐曄和崎山鬼婆幾人一輛;呂築,郾刀,木拐李一輛;剩下的人都坐在了最後一輛,暹羅則是騎馬,負責在前方開路。


    全部就緒,啟程後,黛長安便感覺到了馬車裏透著一股濃濃的怨氣,隻是抬目看了一眼途生,便覺得一腳踏入了二月天,涼涼!


    途生的臉又臭又冷,一向平靜如水的眼眸都透著一股生生的冷冽,黛長安覺得自己好似得罪到他了,畢竟馬車外郾刀的話她也聽到了,黛長安也很氣惱他的話,然而這話中的殺傷力似乎對途生的傷害會更高一些。


    所以黛長安這會都不敢直視他的眼。


    馬車內的五個人,黛長安坐在左側最裏麵,雲迪挨著她而坐,而挨著雲迪的便是一個中年男子刑雲,林衝和途生坐在右側,因為刑雲和林衝在團隊裏屬於下苦一類,身份較低下,都是看眼色行事,此時途生的怒顏,讓二人都無話。


    壓抑的氣氛,在五人的烘托下,成功的尷尬到了一種新高度。


    隻有雲迪不識趣的在旁邊一個勁的誇黛長安好看。


    小小年紀不光言語輕浮,甚至動手動腳,總想著去抓黛長安的手。


    不光如此,還滿眼秋波的一直盯著她,他很喜歡她,雖然十二歲的年齡對於美的概念還不甚俱全。


    但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黛長安美豔絕倫的星眸,和瓊鼻薄唇的溫柔之中,所以怎麽看都看不夠。


    黛長安一開始並不討厭他,但被一直這般色眯眯的盯著看,又著實有些難為情。


    這雲迪,身子骨瘦弱,但腦袋卻很大,之前黛長安沒有仔細看過他,如今他就坐在自己身邊,黛長安這才看的真切,他不光腦袋大,眼睛也很大,是一種怪異的像要凸出來的異樣。


    古銅色膚色,笑起來牙花子都能露出來,這種長相,隻能粗略的看,細看便會生出隱隱的恐怖之情。


    而黛長安此時也生出了這種恐懼的心理反應,不過她一直在自我安慰,覺得一定是雲迪太瘦的緣故,所以凸出來的眼球會讓她覺得有些讓自己心底發寒。


    不過黛長安又著實想不通,木拐李此行要去的地方,兇險異常,而且這老頭如此有錢,將這雲迪托付給任何一個人都能被照顧的妥當,卻為何偏偏要劍走偏鋒,帶著親孫子以身犯險。


    直到第四日休憩時,黛長安才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整整四天三夜,馬車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前行,為了節約時間,所以每一次疲憊,也隻是停下來短暫的休整幾個時辰便又匆匆上路,甚至連找個客棧安生住一晚的待遇都沒有。


    第四天傍晚時分,木柺李實在覺得兩腿發麻,腰肢酸痛,無法坐立,他的馬車雖是這四輛中最豪華的,有柔軟錦緞鋪墊,但長途跋涉,這把老骨頭終是吃不消了,便決定就此停下,休憩一晚。


    然而此刻馬車正行徑在山間隘道中,暹羅便繼續往前行駛了兩公裏,在一處還算平坦的山野間停下,就地紮營。


    馬車停下後,所有人都下了車,黛長安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也下了車,這幾日的路途,坐的她頭昏腦脹,覺得身子骨都要被顛散架了,看到綠油油的草地時,也顧不得草地裏有蚊蟲,便直接躺了下去,想象著自己此刻就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


    一行人各有分工,開始紮帳篷,點火把···!


    黛長安側頭時,卻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途生,此時的他,正抬頭凝視這滿天斑駁星河,身姿筆直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寂寥。


    黛長安想起自己還欠他一句抱歉,這一路上她總是想著要對他說,但卻一直沒有單獨和他見麵的機會。


    現在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便朝他走了過去,但途生一見她走過來,便也無心欣賞夜景,又往人群中折。


    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黛長安聽的清清楚楚,途生說了一句“離雲迪遠一些,別怪我沒警告你!”


    黛長安愣在原地,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途生這話是什麽意思,想要問清楚,扭頭卻看見他已經和郾刀、木柺李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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