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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一借著昏黃的燭光看見郾刀從懷中掏這一個東西,好奇心有些被勾起。


    當看清郾刀手裏的物件後,茗一的眼神忽然亮了,隻見他手裏捧著一個純白漢玉盒,盒頂鏨刻這一個栩栩如生的鍍金佛像,佛像坐下雕刻這蓮蓮如意,雲紋鈿兒盤旋於四周。


    茗一記得自己曾經見過此盒,這是‘七竅玄機盒’——世間僅此一物!而他當初不過也是在書中所聞。


    相傳,這七竅玄機盒,是江殷王手下的一位巧匠‘牟工’花了十年時間才打造而成的物件,早年這七竅玄機盒被用來存放國璽,之所以能被如此重用,是因為七竅玄機盒和別的機關盒不同,此盒通人七竅,滴血認主!


    當初江殷王一滴血和此盒結下契約,以至於,三千年前,江殷王駕崩後,舉國都無一人能將這傳國玉璽取出,連牟工本人也無能為力,最後,找遍能人巧匠都無能為力時,江殷王的兒子便決定用暴力破解,這七竅玄機盒廢了就廢了,可當手下揮刀砍向這七竅玄機盒時,詭異離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劍光劃過,七竅玄機盒竟像人的肌膚一樣滲出濃豔了血跡。


    如此離奇的場麵,嚇的太子隻好去請江湖術士起來解惑,可最終得出的結果便是,這江殷王塵緣未了,死後自己將魂魄鎖在了七竅玄機盒中,若強行取之不但會使其必反,反而會惹怒江殷王亡靈。


    太子內心良善,一聽如此,便隻好作罷,最後又命人,重新雕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國璽。


    此事當時一度轟動朝野,甚至成了說書人口中的經典,以至於流傳千古!


    茗一盯著這七竅玄機盒觀察了許久,如此流暢成熟的鏨刻技術,和純真鍍金,似乎一點也不像是假的東西,可他又有些想不通,若這東西是真的,那就奇怪了,這可是三千年前江殷王的東西,現在淪落到盜墓賊手裏,莫不是這群人開了江殷王的墓。


    茗一疑惑,便問道“這七竅玄機盒,該不會是你們在江殷王墓裏盜的東西吧?”


    “還挺有眼光,知道這是七竅玄機盒!”郾刀看著茗一,笑著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粗短的胡子,繼續道“不過,這東西另有來曆!”


    “什麽來曆?”茗一問,郾刀卻搖頭,甚至嘴角向下擺了一個此事無可奉告的表情,下一秒,郾刀便繼續說著“現在呢,我們遇到的最大問題,便是如何打開這七竅玄機盒!”


    “這,這東西該不會真如傳言一般,會流血吧?”在一旁從不吭聲的呂築突然開口,嗓音有些憨厚,不過他的這句疑惑正好也是茗一好奇的,但茗一由於礙麵子,自打上次在蘭芷那吃了虧,之後他便得出來一個經驗,不是所以的為什麽都應該去問別人。


    呂築這話,讓眾人的臉上都有了幾分期待,他們似乎都在等著郾刀用刀砍這七竅玄機盒,等著它流血,畢竟在這群莽人眼中,沒什麽東西是無堅不摧的,要是有,那便是沒有碰上鋒利的刀。


    郾刀無奈的瞥了一下嘴,很明顯對這群人很無語,下一秒,他突然俯下身,一把將這七竅玄機盒推到了黛長安麵前,黛長安看著如此精貴的盒子,被推在自己眼前,忽然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疑惑的看著郾刀“這?”


    “黛姑娘,借你的血一用啊!”


    “什麽,你要幹嘛?”黛長安嗖的一下從凳子上竄了起來,說真的,這群人中她最怕的便是這郾刀,在她心裏,這郾刀便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類型。


    黛長安剛起身,茗一也立馬起身將她護在身後“要做什麽衝我來!”茗一瞪著他,單眼皮裏盡顯兇狠。


    郾刀嘖了一下舌,看這茗一護黛長安的架勢,真是頗有一種護小媳婦的感覺,郾刀甚至要開始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麽特殊關係了,不過什麽關係都不重要,郾刀挑了下眉,解釋道:


    “陰陽人和普通人不同,陰陽人的血可以通陰,於陰靈而言,陰陽人的血是有溫度的,尤其是舌尖血,是如岩漿一般讓亡靈害怕的東西,平時,一滴舌尖血便可逼退普通亡靈,所以我現在要用你的舌尖血廢了七竅玄機盒!”


    黛長安聽的心裏一陣猛顫,舌尖取血,這不是要人命嗎?她是知道的,這七竅玄機盒是江殷王的東西,當初的傳言人盡皆知,所以她阿爹也對她提及過,七竅八音盒是被江殷王之血封鎖,現在讓自己用血廢了這七竅玄機盒,簡直是荒唐至極!


    且先不說這舌尖血到底對七竅玄機盒有沒有用,就算是有用,江殷王一個三千多歲的亡靈,自己一個二十歲的弱女子,這要取多少血才能廢了此盒,或許將七竅玄機盒泡在自己的血裏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廢盒的標準。


    黛長安連連搖頭擺手“不,使不得,這萬萬不可行!”就在她推脫的時候,郾刀忽然衝她笑了一下,這笑如同釜底抽薪一般,讓黛長安的臉煞白一片,當看到郾刀抬手要摸腰間的長刀時,黛長安所有的故作鎮定都瓦解了,恐懼的尖叫了一聲,便要往屋外衝,可抬腳便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捏住了肩膀。


    “別碰他!”茗一拔劍,長劍砍向郾刀抓著黛長安肩膀的手。


    刀劍相碰,黑暗的空間裏忽然擦出一道道火光,黛長安嚇得當即抱頭蹲在了地上!


    郾刀的刀功快準狠,步步擊中要害,但茗一的劍法比他的刀功更成熟,所以郾刀雖然氣勢兇猛,但過了五招也並未傷到茗一一分,反倒是他自己,此時左右兩隻手臂都雙雙被茗一刺傷。


    見著情形,木柺李無奈的歎了口氣,擺頭讓呂築去勸架,可就在呂築剛上前用自己的蠻力扯住茗一時,忽然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從陰暗中伸了出來,對準毫無抵抗的茗一便是狠狠的一刀,長刀貫穿整個背部,賤的呂築一臉的鮮血,隨後他便感覺到懷中的茗一如同失去骨頭一般,從自己的手臂間滑了下去,鬧哄哄的屋子裏瞬間鴉雀無聲。


    “他死,死有餘辜,罪,罪,罪有因得,這都是他自找的!”土狗亮著手裏滴著鮮血的長刀,表情抽搐這擺出一臉的陰笑。


    郾刀氣的咬牙切齒,上前一把揪起土狗“是老子在跟他打,你特麽背地裏捅什麽刀子?”郾刀幾乎沒有給他一秒鍾的反駁時間,便抓起他的頭狠狠的往桌上撞,一下兩下,骨裂聲和歇斯底裏的叫喊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黛長安覺得自己像踏入了地獄一般,她的手顫抖這捂著貫穿了茗一背部的傷,絕望的求救,但求救的聲被土狗的淒慘聲高高壓過。


    直到桌上流了一大灘的血跡,直到手裏拎這的人停止了掙紮,郾刀才停下手,將他扔在腳下,陰冷的聲音吐了句“拉出去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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