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貴人自從上次侍寢後就再也沒被皇帝召見過。


    她每天都呆坐在窗下,對著鍾粹宮的大門望眼欲穿。


    純貴妃也勸過她,畢竟她是自己宮裏的人,可勸了幾次也沒有用,反而自己也跟她一樣望眼欲穿的。


    她真是不得不懷疑這鍾粹宮是不是風水不好,連皇上都躲著。


    棠兒自從迴府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富察夫人也覺著她有些不對勁。


    她敲了棠兒的房門,卻是侍女出來迴話。


    “老夫人,九夫人她不舒服,她說了誰來也不見。”


    富察夫人一翻白眼:“得,看來我是狗拿耗子了。


    她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對了告訴她在過五日便是中元節,她要跟我入宮去的。”


    侍女俯身:“是老夫人。”


    那日之後,棠兒好像是變了一人似的,從前那個謙和溫馴的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尖酸刻薄。


    傅謙將她的改變都看在眼裏,當他第一眼看到棠兒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此生要尋的女子便隻有她了。


    傅謙是傅恆的兄長,雖然同出富察家族,傅謙卻是側室所生,所以在家非常不受寵。


    先前因身體不好,一直養在老太爺身邊。


    去年摘了舉人中了頭名,如今在籌備會試了。


    這一日棠兒在富察府上閑逛,偶然遇到了傅謙。


    傅謙走得急,正好撞上了棠兒,手裏的宣紙掉落在地上。


    棠兒將宣紙撿起來,隻見上麵寫著: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這是王雱的《眼兒媚》,你也喜歡這首詞?”棠兒問。


    楊柳絲絲風中擺弄輕柔,煙縷迷漾織盡萬千春愁。


    海棠尚未經細雨濕潤,梨花卻已盛開似雪,真可惜春天已過去一半。


    而今往事實在難以重憶,夢魂歸繞你住過的閨樓。刻骨的相思如今隻在,那芬芳的丁香枝上,那美麗的豆蔻梢頭。


    然而傅謙卻沒答話,隻是點了下頭,拿過棠兒手上的宣紙,便走了。


    這多少有點打擊了棠兒,如今府裏竟然還有一個人敢無視她。


    棠兒不禁對他嘲諷道:“大清是馬上得來的天下,從不以文事論爭,身居高位的大臣,哪個是正經科舉出身的。”


    下人見狀,便順著說:“那是,咱們九爺如今已升任戶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剛才那位是遠不能及了。”


    其實傅謙隻是不善言辭而已,他時常偷看棠兒,還會偷偷地畫她。


    不過他內心中確實還有一個理由,因為他恨,他庶出的身份,傅恆太優秀了,他的仕途坦蕩,還有一個出身名門恩愛兩不疑的妻子。


    他嫉妒傅恆,所以對棠兒既有愛,也有恨。


    是夜,傅謙時常會趁著傅恆不在時偷偷來看棠兒。


    雖然棠兒每次都沒有察覺,那他也是不敢太明目張膽了。


    他透過窗子看著棠兒模糊的身影,他一邊畫著一邊想象若是將她摟在懷裏是何感覺。


    隻是他有賊心沒賊膽兒!


    畢竟棠兒是他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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