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自是一場狩獵。


    皇子們著輕減的狩獵裝束,不愧是人中翹楚,皆是儀態端方,驕矜貴重。


    鳴棲看了過去,不得不承認,這幾個男人都養眼的很。


    東魏世子與皇子們不約而同相約著比試一場,許久不曾狩獵,各個隱隱興奮,手持獵弓勒緊韁繩縱馬而去。


    待到傍晚,狩獵迴來,人還未見便隱隱聽到了五皇子興奮的聲音:“好久沒這麽暢快地比試一番,將我等獵來的東西都拿去做成烤肉。”


    之後的晚宴,烤肉香氣濃鬱,眾人伴著孜然,用得津津有味。


    鳴棲抄起手中的骨頭,想著迴去帶給大黃磨牙好像不錯。


    眾人用得差不多,聖上與太子今夜議事皆不在。


    公主皇子溜了一大半,隻剩下四皇子五皇子還在說話。


    正想著也迴去,鳴棲忽然收到了東魏世子的傳話,說是“郡主您先前的問題世子已經有了答複,請您到雲清台後院告訴您迴答。”


    “好吧,我跟你去。”鳴棲直勾勾地盯著說話的人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出去。


    五皇子默不作聲地飲下杯中的酒,餘光之中鳴棲走出營帳,他握緊酒盞,緩緩吸氣。


    畢竟夜長夢多,永通伯府的前車之鑒猶在眼前。


    東魏世子必然不能失敗。


    永通伯府這一步棋原是想將鎮北王府握在自己手中,以免太子或是四皇子得到。


    但眼下事情有變


    手中穹珠已經遠遠不夠用。


    他知道東魏世子癡好女色,若是想得更多的穹珠,必須抓住東魏。


    既可以避免鎮北王府的勢力旁落,也能讓東魏世子感激他。


    一箭雙雕。


    五皇子凝視鳴棲的背影,不要怪他狠心。


    她既是政敵。


    他也是逼不得已。


    那就隻能跟她說對不住了。


    侍從將她引到後湖的偏僻之處。


    直到耳邊剩下幽靜的水聲,鳴棲腳步一頓,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侍從,手背至身後,“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真的是東魏世子讓你來的?”


    侍從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是,還請姑娘在這裏等待。”


    鳴棲幾乎是一個手刀就要劈了侍從。


    誰料東魏世子急忙走了出來,“別別別,是我讓他喊郡主沒錯。”


    見真的是東魏世子,鳴棲的手也就緩緩落下,故意笑起,“世子怎麽約人約的這麽隱蔽,不知道的還以為世子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東魏世子頭上一冷,冷汗“撲”地就冒了出來,揮手讓侍從趕緊下去,“怎麽會呢,隻是覺得這裏僻靜,咱們也好說話,相互了解。”


    他道:“郡主,你說的那個叫小雲的女子,我已經有了眉目。”


    鳴棲一愣:“真的?”


    她感受到身後突然出現的妖氣,大黃必然是聽到了所以跟了來。


    東魏世子思考片刻,眉眼一彎,笑得輝煌燦爛:“郡主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她。”


    鳴棲看了東魏世子一會兒,他這張臉,這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就像是暗夜裏盯著獵物的狼。


    她倒要看看東魏世子能翻出什麽浪來。


    “好啊”她一笑。


    跟著他一路走到了他的寢殿。


    因為與公主們的寢殿相隔甚遠,東魏世子的住處芙蓉園在最西側,清淨自在,少有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這麽大膽。


    他一下午早就將什麽小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但鳴棲問起,他也就隻好敷衍著,目光洶洶地盯著鳴棲的臉看。


    “不是要看小雲,怎麽是世子你的殿宇?”


    鳴棲一踏進芙蓉園,異常快速緊閉的大門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殿宇內一個侍從都沒有,空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人。


    東魏世子原本是打算在後花園迷暈鳴棲再帶迴寢殿,沒想到鳴棲這麽單純,一騙就上當,自然而然地請君入甕,他也就放鬆了警惕,一時之間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那些美人都在皇城,這裏遠在京郊,我們過去未免麻煩,我已經讓人去叫小雲過來,郡主隻需要稍等片刻。”


    鳴棲看著他胡說八道迫不及待想將她拆吃入腹的嘴臉,不自覺一笑,“是嗎?麻煩世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郡主請。”


    香爐內,煙氣嫋嫋。


    屋內布置明明規格都是差不多,但甜膩的味道讓鳴棲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內殿梳妝台上,妝匣一應俱全,都說東魏的男人與女子一般都喜歡打扮,看起來果然如此。


    東魏世子轉身,白的發光的臉上脂粉浮起,騙得鳴棲坐下。


    他拎起茶壺,從袖中拿出了五皇子給的瓷瓶,腦子中不住思考,到底該怎麽將藥讓她喝下去。


    他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鳴棲:“剛才的烤肉葷腥,郡主口渴了嗎,我這裏有上好的茶。”


    他盯著鳴棲的臉,不急於一時半會,反正今夜無論如何,她都跑不掉。


    鳴棲看了眼茶碗,不知道這裏頭下得是什麽藥呢?


    是催情藥,還是春藥,還是迷藥?


    他們人間對待女子,不外乎是這點手段?


    “我還不渴。”她拒絕。


    東魏世子實在忍無可忍,催促道:“你喝吧。”


    鳴棲眨著眼睛,昏黃的燈光下,“這麽著急,這茶裏是有什麽東西嗎?”


    東魏世子一頓,喉嚨猛地梗住了。


    大概是想著人已經在他的屋內,能跑到哪裏去,一會兒享用起來,他也不想玩個木頭美人。


    他就直說:“是好東西,一會兒郡主就知道了。”


    鳴棲猶豫地看著茶碗,眨了眨眼,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細膩柔和,一雙眼睛更似秋水般碧波蕩漾,很是吸引人。


    東魏世子看得渾身血脈噴張,“可讓郡主飄飄欲仙,如登仙境。”


    她就長在十二天,仙境怎麽樣,她比他清楚的多,還用得著他來說?


    鳴棲一頓,雙腮如同雲霞般乍紅,“這是那種東西,你怎麽能那麽不尊重我?”


    東魏世子隻當鳴棲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害羞罷了。


    這樣的少女他玩得多了,自然也就了解,手到擒來。


    他逐漸得意起來,“郡主我跟你實話實說,你我成婚在即,既然已經是注定的夫妻,那麽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保證,會讓郡主第一次有個不錯的體驗。”


    他勝券在握,隻當鳴棲是害羞,“我勸郡主還是喝了,不然一會兒痛起來受苦的可是你。”


    沒有人知道她來了這裏,就算她現在撕破臉喊起來,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


    她插翅難飛。


    果然問不出什麽小雲的事情,她原本還以為東魏世子除了二兩肉,還能有點別的用處。


    看來沒有。


    鳴棲盯著他的眼睛,“好,我喝便是了。”


    她冷嗤一聲,“不過,我就怕世子承受不起!”


    說罷,將茶一飲而盡。


    “怎麽會呢!你要相信我!”


    東魏世子見她滾動的喉嚨,頓時血向著身下湧去,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扒了她的衣服。


    “怎麽這麽暈?”鳴棲眼睛一閉,便覺得頭暈。


    “好妹妹,我帶你去床上休息。”


    他扶起鳴棲,隻感覺少女的身軀柔軟無比,似一張綢緞,他顯得沒能控製得住自己的身體變化,愈加堅硬滾燙,隻想著趕緊將人扔到床榻上去。


    穿過重重輕紗,屋外微風浮動。


    鳴棲麵色潮紅,她依靠在他的肩上,似有似無地推拒。


    東魏世子再也忍不住,看著半依靠在床上的少女,他著急忙慌地脫著自己的衣服,隻看到少女眼睛懵懂地眨了眨。


    紅唇輕啟:“鏡子”


    什麽鏡子?


    他迴頭看了眼那張碩大的寬衣鏡,忽然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壞笑起來。


    “原來你這小娘子玩得這麽大!也好,我這就將鏡子搬過來,一會兒好讓你看看本世子是怎麽疼你的!”


    說罷,他起身將鏡子搬來,正對床榻。


    為了確保,一會兒施展起來每個角度都能看得清楚,他左右調試了幾次,這才滿意。


    他迅速脫得隻剩見寢衣迫不及待地撲向了鳴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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