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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執摸索了一會兒,摸出根煙來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之後,繼續說道:“其實我很奇怪,你是不是隻要在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我……”


    她甚至隻說了一個單字,就被莫執給再次打斷:“你就當我是在說廢話吧,睡吧,我出去把這根煙抽完。”


    他甚至還輕柔地幫她拉好了被子,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但是林苒卻連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明明他已經答應了幫自己完成這件事,但是林苒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就好像壓了什麽重物一樣。


    就這樣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合上眼,慢慢地進入了睡眠之中。


    這一覺因為身體雖然放鬆但是精神一直是緊繃的,林苒睡得格外累,好在上了這麽久的班之後,生物鍾已經能讓她自動醒來,否則今天上午她絕對是要曠課的。


    她醒來的時候莫執就已經不在了,床頭櫃上給她留了張紙條,說早飯放在了桌子上,以及他晚上迴去的晚,讓她下課自己記得迴別墅去。


    林苒赤著腳站在那兒想了一會兒,覺得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不迴去住好像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上午的課她就上的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嗬欠連連,中午吃完飯的時間又晚,距離上課的時間已經不夠她午睡,可想著就這麽幹坐在圖書館這兒也沒什麽意思,林苒幹脆就趴在桌子上補起了覺來。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裏,林苒少見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她一個人站在一間空曠的大廳內,周圍的牆壁上懸掛著看不清麵目的肖像。


    林苒眨了眨眼,然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無比精致且富麗堂皇的大廳。


    直到她看到了那個人——


    林苒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結住了,那個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人,可以這麽說,那個人的每一絲頭發和每一根血管裏奔流著的血液,她都可以清楚地描述出來。


    因為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並不是說她現在麵對著的僅僅是一麵鏡子,而是站在林苒麵前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活生生的另一個她。


    另一個林苒往前走了一步,然後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開口,聲音讓她覺得無比熟悉:“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


    林苒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另外一個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問。


    然而那個她似乎也並不期待林苒的迴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明明就是在用自己都尚不明晰的感覺利用他,你這麽多年來做的事情,早就髒了你的手,就好像你放了一把火,明明是害了人的,你卻覺得自己做的很對,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看戲。”


    “你現在擁有的這種人生,你不覺得很灰暗嗎?”


    因為這些話而冷靜下來的林苒,嘴角慢慢地帶上了那種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笑:“那你又怎麽樣呢?你的熱心,你的善良,甚至你一直以來在追求的公平,它們對你很公正嗎?”


    林苒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終於站在了另一個自己的麵前:“你的仇人永遠也不可能包容仇人,而你付之以真心的大部分人……想要控製你,讓你成為他的附屬品,被拒絕了之後,也就把你直接拋在了原地,不是嗎?”


    “你根本不用指望世界每天都在變好,”她在另一個自己的耳邊這樣說著,“這個世界一直很黑暗,甚至無時無刻不在變得更糟。”


    “你是在可憐你口中的我,所擁有的熱心和純真嗎?”另一個林苒直視著她的眼睛,慢慢地說道,“正好相反,我也正在可憐你的殘忍,難道你真的是天生缺陷,不能正常的愛人嗎?”


    林苒冷笑起來:“那你也就繼續堅持你滿口的正義吧。”


    “你也就繼續你滿口的激憤?”另一個她反唇相譏。天涯微


    林苒並沒有感覺到驚訝,畢竟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按你這麽說,再怎麽痛你都要忍下來?換而言之,你覺得那些犧牲都是你所得到的福氣?”


    “不用這麽憐憫地看著我,”她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雙眼一片清明,平靜地說,“你也有你自己的鬥爭。”


    “這麽看來,你再也不相信神明了?”另一個她這樣問道,語氣裏帶著莫名的悲憫,“可是過去的那個小姑娘一直都相信,隻要你認真的祈禱,祂一定會拯救你。”


    “那她的結局又是什麽呢?”林苒轉過身,向自己來的方向走去,“至始至終,你都是這樣的天真。”


    “你不也是嗎?”那個她在林苒身後,依舊用那種輕輕的聲音說道,“至始至終都是這麽薄情。”


    “那麽我們兩個,”在關上那扇華麗的大門時,林苒聽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這樣問,“哪個像人呢?”


    林苒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她看著桌子上的筆,愣愣的考慮著最後一句話,哪個像人?明明這樣的兩個人根本算不上是完整的人,一個看著善,覺得世間絕對存在著公平和公正,而一個永遠是薄情的,除了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


    怎麽可以說的上是人呢?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人,她有些詫異:“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的林靖和聲音有些激動:“苒苒,你是找誰動的手?”


    “怎麽了?”林苒眨了眨眼,問道,“你冷靜點。”


    “就我跟你說的那個人,我查到的和閆清平有關係的,一直在我住處附近轉悠的。我的消息說,他剛剛突然辦了離職手續,已經坐飛機離開了雁城。”林靖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而且走的很高興的樣子,也沒有再找我說起那件事情。”


    聽到這裏,林苒也算是放下心來,這的確像是莫執的手筆,幹淨利落,不給人留一絲線索。


    但是閆清平昨天……


    真假也要等知道了更多消息再說,林苒微皺眉頭想,也不知道二叔會不會查到。


    一想到莫執,林苒心裏那種沉重感再次複蘇,壓得讓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苒苒?苒苒?”林靖和的聲音讓她迴過了神來,“我在呢,你說,我聽著。”


    “你是不是讓莫二爺幫忙了?”再過了最初的激動過後,林靖和也漸漸反應了過來,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們兩個不是……冷戰了嗎?”


    林苒握著電話,想了一會兒,低聲笑了:“對,是他幫的忙,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你能處理好就怪了,”林靖和一針見血地說道,“但凡跟感情有關的事情,你有哪一次是完美的處理好了?”


    “我……”


    “沒事我可以等著你編出來。”林靖和補充了一句。


    林苒沉默了。


    半晌之後,林靖和聽到她幽幽地說:“你知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打死你的……”


    等第二天早晨她起來的時候,卻又接到了林靖和發來的微信:“蘇明義說要請你吃飯,說是今天晚上,還有一個人作陪,我已經答應了,不過我可能沒辦法過去,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是啊,你已經答應了。”林苒一邊洗漱一邊給他迴語音,聲音聽起來非常不自然,“我其實不太想見他……沒事,有人管我晚飯我當然開心,還省的我去食堂人擠人了呢。”


    晚上的時候,蘇明義把林苒帶到了北城一個非常有名的大酒店裏,酒店的名字就特別霸氣,起了個名叫“天下一壇”――據說做佛跳牆特別出名,這是蘇明義一個老朋友開的,當年成立的時候,他也是參股人之一,算是小半個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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