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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具體的談了一會兒合作事項,蘇明義看著她,突然說道:“說出來誰會信,林家長房的大小姐不僅想擺脫婚約,還視金錢如糞土,自己家的家產都不想要?”


    “你就別打趣我了,”林苒頗為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眼睛,“還什麽長房大小姐?大清已經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們這群人難道還打算搞出連續劇一樣的宮鬥大戲不成,中間夾雜著互相戴綠帽和滴血認親等狗血劇情,最後勝利的人還要長歎一聲人生如夢?”


    蘇明義不禁失笑:“你?宮鬥?”


    “怎麽,覺得我腦洞太大?你話裏話外可就透著這意思呢。”林苒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用眼角的餘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中午我請你吃飯,去不去?”


    “我先說好,要是什麽五星級酒店或者是什麽西餐廳的話那就免了,我一個人在家叫外賣就挺好。”蘇明義說。


    已經站起身來的林苒看著他,臉上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嫌棄:“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點嗎?”


    最終兩個人去的還是畫廊附近一家烤肉店,這還是林靖和曾經帶他們兩個來才找到的地方,沒想到這些年物是人非,這間店還熱熱鬧鬧的開著門。


    蘇明義是林靖和的發小,兩個人一起長大,家裏是開拍賣行的,本來和林家這圈子並無交集,然而當初林靖和出事的時候,明裏暗裏不知道為什麽也被一堆人來迴來去的用手段搞,差點就被折騰進了監獄裏。


    過了這個風頭之後,他接了家裏的生意幹了兩年,在事業最巔峰的時候急流勇退,跑來開了畫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但一直跟他有聯係的林苒卻知道,他一直暗地裏在查當年到底是誰搞出的那一樁事。


    要不是這次迴來看到二房三房的人鬧得實在不像話,林苒可能還得過兩年才真的和他見一麵。


    畢竟這個人……腦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有坑。


    還是和當時一樣,蘇明義負責烤,林苒負責拿著筷子一臉饑/渴兩眼冒綠光的等著吃,看到哪一塊熟了就立刻下筷子夾起來吃掉,蘇明義撫額:“我說大小姐,您能給我留兩塊嗎?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一點都沒改?”


    非常淡定的吃肉的林苒理都沒空理他:“我早上飯就沒吃好,別說話了,您快點烤。”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當年,蘇明義帶著滿是迴憶的笑意說道:“我記得那時候你哥有一個巨大的活頁夾,裏麵足有一百多頁,裏麵搜羅了全城的外賣單,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這麽一份近乎藝術品的收藏,前麵是中餐,中間是日料還有韓餐,最後是西餐還有快餐。而且不單單是排版精細,而且旁邊還用彩色水筆標注了味道,訂餐到外賣送達的平均時間,有沒有折扣和贈送配餐等等信息,可見是全部都吃過一遍。”


    “那本子我到現在還留著呢,”林苒端起附贈的大麥茶喝了一口,“你當時不還拿去複印了一份嗎,據說複印室的人看你的眼光極其不對。”


    蘇明義哈哈一笑:“那也是出自你哥的手筆好嗎,他還在學校宣揚了一波,搞得我大學都沒交到女朋友。話又說迴來,不是我八卦,你跟那個秦瀚海到底是個怎麽迴事?”


    林苒一愣,然後難得的在蘇明義麵前半低下眼簾不知道怎麽描述好:“就……那麽迴事唄,我不信你沒收到消息,畢竟你家在蘇城開的不也有拍賣行嗎?”


    “你在我麵前還是這麽說?”蘇明義本來拿著手裏的東西就想直接敲她頭上去,但是好歹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拿著的是烤肉的夾子,就隻好作罷,“林苒啊林苒,你說我是說你粗神經好還是幹脆說你沒腦子好?”


    林苒不幹了:“說好的不準人身攻擊呢?!”


    “我這算哪門子的人身攻擊?”蘇明義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恨鐵不成鋼了,“他做的那些事,連我都看出來明顯的都表現出來他是個智障,還是個被你妹妹那種小白蓮花耍的團團轉的智障。你這麽不上不下的被吊著算個什麽事啊?能行就能行,不能行就不能行,你給個準話怎麽就這麽難。”


    林苒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要真的能這麽輕易的下一句準話,我也就不會這麽糾結了。”


    蘇明義皺起了眉,把因為他的走神差點烤焦了的肉翻了個身:“你自己都說了,大清都亡了這麽多年了,出軌了就分,就算領了結婚證還有離婚證呢。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麽到你這裏就弄得這麽糾結了?”


    “就是因為沒領證才這麽麻煩。”林苒放下茶杯,長舒了一口氣出來。


    “這事吧,不是我們兩個說行就行,說不行就不行的。”林苒看著烤盤中滋滋作響的肉片這麽說道,“兩家大人對這婚事可是相當熱衷,背後還……”


    “我站在我這個立場來說一句話,你是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蘇明義把肉夾到了她盤子裏,“你跟那個秦瀚海,不合適。”


    可是林苒卻搖了搖頭:“合不合適其實說白了不是主要原因,而關鍵是……而且你也明白,我們這種家庭,婚姻大部分都是交易,沒辦法。”


    “你就一定要把事情分得這麽清楚?”蘇明義喝了一口自己的酒之後還是皺著眉看著林苒,“感情的事情,要是能夠像你想象的那樣分得一清二楚了,那也就不叫感情了。”


    林苒笑著搖了搖頭:“在處理完林家這些人之前,我還需要秦家給我搭把手的。”


    看著她眉間一直隱著的愁,蘇明義歎了口氣:“一晃就這麽多年了。”


    他話鋒一轉,就提起了他最近剛剛聽說的一件事情:“我聽說,顧昔來雁城了?”


    “對,”林苒也沒問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我碰到他了。”


    “他?來找你?”蘇明義眯起了那雙無時無刻不帶著電的桃花眼,“他想做什麽?”


    林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麽聽了這個消息就是一副要防止我做了那個即將要被大灰狼吃掉了的小紅帽一樣的表情?沒什麽事……就是敘敘舊。”


    蘇明義並沒有錯過說敘敘舊的時候,林苒眼睛裏一閃而逝的冷光,那道光芒那麽冷,分明就是利刃出鞘時才能帶出的光芒。


    可是林苒不願意說出來這個敘敘舊的具體內容,蘇明義自然也就不會去追問。


    林苒想和他說的時候,自然自己就會開口了。


    蘇明義一邊把林苒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土豆放到了烤盤上,一邊繼續和她聊下去:“他那個人……和同樣想要報複的閆清平,倒是走的兩種路子。”


    林苒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緩過來了可以開始第二輪的戰鬥力,所以迴答的就有點心不在焉:“差不多吧,但是他們兩個骨子裏到還是很像的。”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麽,”蘇明義招唿服務員過來再加一份冷麵,“你要拌飯還是要其他的,他們兩個人骨子裏那種狂氣都是一樣的。”


    “我也要冷麵,”林苒戳了戳土豆,發現還沒有到可以吃的地步,“與其說是狂氣,倒不如說是匪氣,他們兩個哪怕打扮的在人模人樣,也不能掩飾他們是兩個衣冠禽獸這個事實。”


    蘇明義被她的比喻弄得笑了起來:“你至於這麽一針見血嗎?我還以為你會說斯文敗類呢。”


    林苒正色道:“你錯了,像當年沒有進牢裏的閆清平這種人呢,是屬於斯文敗類的類型,可是就算他再怎麽樣,也是個敗類,至少還是個人不是?”


    蘇明義因為林苒的這個舉例說明而愣了半天,迴過神以後默默地開口:“……謝謝你還把我當成個正常人。”


    “咦?”林苒夾著一塊土豆對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告訴過你了,在我心裏你和曾經沒有遭受牢獄之災的閆清平其實是一類人,隻不過他在敗類這一項的段位比你高而已。”


    蘇明義徹底沒話可說了。


    不過好在蘇明義和林苒這麽鬥智鬥勇互相拆台毒舌這麽多年了,這點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每到半分鍾他就緩了過來:“你果然是自戀型人格沒跑的了。”


    “不好意思,早八百年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斯文敗類了謝謝。”


    蘇明義覺得自己還是去吃東西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苒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瞥了一眼來電人之後也沒有避諱蘇明義就在對麵,直接就接起了電話:“二叔,有事?”


    “沒呢,我在外麵吃烤肉,”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說了一段話,林苒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去你公司吧,打個車就過去了?”


    等林苒掛了電話之後,蘇明義歎了口氣:“我說林苒。”


    “在。”


    “你覺不覺得你二叔對你的態度十分奇怪?”蘇明義一臉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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