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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莫執不動如山,隻在他說累了的時候平靜地開口:“昨天傍晚,白家跟白靈有關的人都被帶去了警局問話。”


    此話一出,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喬敬義立刻閉上了嘴,莫執修長的手指點著椅子扶手,漫不經心道:“白靈是雇人謀害別人的證據一應俱全,白董身為她的伯父到現在還沒從警局裏出來。而除了白家以外,白靈的幾個閨蜜也都被帶去問話,都是秉公執法,問清楚了也算是還無關者一個清白。”


    言下之意便是,怎麽別人家都能問,喬家又有什麽問不得的?


    這話說的又有理,但想到喬安安被帶走時求救的目光,喬敬義硬著頭皮繼續說:“可是安安跟這事毫無關聯啊!問話就問話,怎麽帶去這麽長時間,別是他們沒本事拿證據,要搞個嚴刑逼供吧?”


    “自我知道此事後,也找霍隊打聽了情況。”莫執道,“說是白靈在審訊時明明白白的說,是喬安安指使她下的手,還拿出了一條刻著喬安安名字的項鏈,說是最開始就是因為這條項鏈,她才答應幫忙的。”


    坐在一旁沒有開口的林苒聽了,忍不住心裏暗歎:喬敬義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麵對問題的根本所在,隻是一個勁的在意什麽喬家的麵子和名聲。


    卻聽身旁一陣響動,隻見周夕雪忽然站起,走到莫執麵前哀聲懇求道:“二爺,我這些年忙生意,確實疏忽了對孩子的教育。可是安安不過是小女孩兒性子,斷然幹不出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的。如今隻是聽了白靈沒有根據的證詞就被帶到警局裏去了,若是萬一……萬一真出了什麽事,那可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說著,便垂淚哀哀痛哭了起來。


    要說還是周夕雪聰明,什麽大道理都不用說,話裏一片母親為女兒擔心的深厚愛意,純粹是以情動人。


    而且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莫家看在曾經的關係上,還是會給幾分薄麵,她偏生話裏並不點明,也不會讓人覺得是憑恩要挾。


    這軟硬兼施的戲,兩夫妻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看出了林苒像是忍不住要開口,莫執衝她小幅度擺擺手,端起旁邊的茶,呷了一口:“喬夫人,既然您的女兒沒有做過,您大可不必驚慌。如今一切尚未明朗,您就驚慌成這個樣子,落到有心人的眼裏,很可能以為您是心虛。”


    先前的話還算是打太極,可這一句話卻是實打實的警告了。


    望著臉色煞白的夫妻二人,莫執溫吞道:“畢竟是林苒的妹妹,如果真的與她毫無關聯,我自然會幫上一把,不說別的,至少不會讓外麵有任何不好的傳聞。”


    他微微勾唇一笑:“不過,如果真的有證據證明喬家二小姐與此事有關,希望賢伉儷能夠明白,什麽叫做大義滅親。”


    語出別有深意,夫妻二人心頭俱是一驚。


    從喬家別墅迴酒店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林苒一路跟著莫執迴了他的書房,才期期艾艾地問道:“二叔,喬安安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不然哪那麽巧,偏偏就這個時候帶她到那個溫泉度假村去散心。


    莫執見她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自己,便笑了笑:“跟你前些日子的綁架案有關,霍隊自然就給我透了個消息。正好方遲想見你,兩下一湊,索性帶你出去避一避。”


    林苒坐在椅子上,纖白的胳膊撐著頭,歎道:“雖說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能避一避最開始也好,但是……”


    她頓了下,歪著頭看他,低聲道:“萬一白靈手裏真的有能證明喬安安參與的證據,我媽求上門來,你真打算袖手旁觀?”


    莫執的眸色深沉,過了會兒才道:“我剛剛就說了,秉公執法,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琢磨了下這句話,林苒又蔫蔫的耷拉下腦袋,莫執看她情緒不高,給她遞了個剛洗好的果盤裏最紅的蘋果,覺得有點好笑:“先前也不是你做下的壞事,你有什麽可憂心的?”


    “沒,就是覺得可笑。”林苒悶悶不樂道,“我媽最早跟喬敬義結婚其實是為了我,但是現在卻恨不得為了喬安安什麽都不顧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莫執卻也懂。


    人心是會變的。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他輕輕拍了拍林苒執拗的緊握桌沿的手,臉上滿是疼惜地溫言道,“天晚了,睡吧。”


    也就在這一瞬間,林苒覺得一直都空蕩蕩的心,被什麽東西慢慢占據了。


    雖然說跟莫執說了過去的事情,心裏也確實輕鬆了不少,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林苒就能徹底擺脫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影響。


    尤其是接到季安然名為內幕,實為八卦的電話時。


    “你知不知道新聞消息是誰放出去的?”電話那頭的季安然大概開著免提在收拾東西,林苒隻能從悉悉索索的雜音裏費力的辨認她的聲音,“我好奇是誰能拿到這麽快的消息,好奇之下就去查了查,沒想到居然是個驚天巨瓜。”


    林苒卻沒給她賣關子的機會:“是秦家吧。”


    喬安安前腳剛被帶走,後腳消息便鋪天蓋地的炸開來,而且標題一個賽一個的聳人聽聞,就差直接點名她才是幕後黑手了。


    這樣快的消息來源,又有這樣的人脈和手段,蘇城裏挑挑揀揀下來,也隻有秦家符合標準了。


    對麵明顯被她噎了一下,安靜了挺長一會兒才幽幽飄出一句哀怨的話:“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跟你分享八卦了……”


    傲嬌的季大小姐是被林苒費了點力氣才哄好的,她也扔開了手頭正在整理的行李,專心打電話:“聽說還是秦夫人親自動手找的媒體,這不就是要把喬安安往絕路上逼嗎?現在全蘇城最大的新聞可已經被傳成豪門小姐買、兇、殺、人鋃鐺入獄了啊。”


    “與其說她是把喬安安往絕路上逼,倒不如說這是秦夫人——甚至是整個秦家的實權派要斷了秦瀚海的念頭。”林苒比她要更了解秦家,耐心道,“之前成人禮上她雖然話說的絕,但是到底有漏洞,為了防止秦瀚海以後跟她再有什麽糾葛,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讓喬安安以後沒臉見人。”


    林苒並不提喬安安覺得可憐,相反,喬安安現在的困境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


    她在算計秦瀚海、算計秦家的時候就應該了解清楚,秦家上上下下除了被她迷了心的秦瀚海,壓根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你不招惹的時候還好,看起來都是端莊的豪門人物,可但凡誰不長眼的去招惹一下,就真得想想自己能不能接的住招了。


    季安然咋舌:“得虧秦瀚海跟你妹妹跑了,不然你以後真嫁給了他,不得天天看著一堆人的眼色做人?”


    “就算秦瀚海沒跟她跑了,我也不會嫁給他。”林苒淡淡地說,“我這人好巧不巧有點精神潔癖,花成那樣的男人我受不了,嫌髒。”


    據她的了解,秦瀚海最過分的時候曾經腳踏三條船,也不怕一個一字馬劈下去,重心不穩栽進河裏去。


    “不過我聽說,喬安安昨天晚上就從警局迴來了。”


    林苒點頭:“是,迴來的之後喬家就安排熱搜什麽的打算給她洗白,可惜晚了一步,能放出消息的大平台全部被秦家砸錢砸的不敢接,隻有幾個小新聞軟件接了,也沒濺起什麽水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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