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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加上聽到消息後趕來的小九尾與蔣笑姍,我們一群人正坐在自己的小吃店裏,一邊吃著桌上的燒雞,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麵前的啤酒。“我說大師伯,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你現在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你不緊張嗎?”


    童澤看到師兄明明就要結婚了,居然頭一天晚上依舊穿著他那一身皮卡丘的睡衣正在和我們聊天,而他的頭發自從上次張秋白來找他之後就沒有洗過,現在正用手使勁地扣著那發亮的頭皮。


    “喂!”


    看到師兄不但沒有理睬自己的抱怨,更是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居然伸手扣了扣自己的腳趾頭,童澤這小子一怒之下抬腿踹了師兄一腳。


    “你能不能有點禮貌呀!現在大家都在吃東西!把你的臭腳收迴去!”


    “我說童澤大少爺,你管的事情是不是偏多了?”


    師兄滿不在意地瞪了童澤一眼:“雖然說你現在是這家小吃店的老板,但是你隻是租來的!租來的懂嗎?以後還要還的,而且我是隔壁算命館的掌櫃,你這富二代管天管地,你還管起我來了!”


    被師兄這麽一嗆,那童澤頓時羞紅了臉,他一臉憤怒地瞪著師兄,你半天也你不出下文來。


    而這一動作,又將身邊的蔣笑姍和小九尾逗得哈哈大笑。


    我抬頭看了看牆壁上麵的時鍾,已經快一點鍾了,急忙站起身子,將童澤他們打發出去。


    等我送走那賴在門前不肯離去的小九尾還有那臨走還在惦記燒雞的釋行後,這才關上了大門,轉過迴到了桌子旁邊。


    在我坐下之後,我和師兄兩個人麵麵相覷,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後,師兄這才對著我咧了咧嘴巴:“話說那一直跟著你的鬼端公姬超呢?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聽到師兄的話,我仔細地迴憶了一下,自從上次師叔給小雞立了長明燈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不僅如此,我還多次做法想要聯係上這個小鬼,但是沒有一次做法成功。


    “我不清楚,我不管怎麽做都聯係不上那個混蛋,就連師父留給我和他溝通的法器也沒有一點反應,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去偷看厲鬼洗澡被吃掉了,可是這混蛋的長明燈又從來沒有熄滅,隻能說明這小子正在什麽地方快活呢。”


    看到我手上的寫字板,師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想八成是他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沒有時間打理你,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既然他的長明燈沒有滅掉,就說明這小子現在是安全的。”


    說完這話,我們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在半個小時的沉默之後,師兄終於忍不住對我開了口:“你想問我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著四柱兇煞,居然還要和那張秋白走在一起對嗎?”


    見我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師兄伸手在桌上抓了一顆鹵花生米,扔進嘴裏咀嚼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她來找我,我的確害怕自己如果答應了她的要求之後,會再一次讓她陷入兇險之中。”


    說完這話,沒等我反駁,師兄突然臉色一變,低聲對我說道:“可是我真的愛她,在幾天之內或許我能保持一副絕情寡義的樣子,可是時間一長,我就瞞不住她了,你知道嗎?她居然恢複了記憶!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事情!為了讓我和她和好,她身子孤身一人在算命館對麵站了一宿!”


    “當我第二天起來發現她渾身濕透,正蹲在馬路對麵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當時就隻想衝過去抱住她,我這一輩子過的太累了,我不想自己真的錯過她。管他娘的四柱神煞還是四柱兇煞,我現在心裏就隻明白我不能對不起那個女人,所以我答應了和她結婚。”


    看著師兄越說臉色越激動,我心裏這才明白,師兄已經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感太久了,如果一直讓師兄這麽壓抑下去,總有一天師兄會被自己逼瘋的。


    與其到時候瘋掉變得癡癡顛顛,我覺得師兄還不如現在就做出自己做夢都在想的事情,至少這樣師兄會將心裏的那塊大石頭放下。


    我點了點頭,對師兄表示自己理解了他的想法,又伸手抓起桌上的啤酒,和師兄幹了一杯。


    放下手中的空杯之後,師兄一邊拿起啤酒給我倒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對我說道:“我想通了,你呢?在張秋白的身上,我才知道原來白澤心的效果是會在特定的場景下失效的,她已經記起了我,你呢?”


    “什麽意思?”


    我頭也沒有地將手中的寫字板遞了出去,自己則低下了頭,開始在桌麵上尋找起剩餘的花生米來。


    “你在裝傻。”


    師兄抬手一把拍在了我的手上:“你是學心理學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這句話的含義,而且你也已經觀察到了,那個自從上次你出現在惡鬼麵前將我們救下後,那個小九尾對你的記憶已經開始恢複了。”


    “我知道。”


    我麵無表情地舉起了手中的寫字板:“恢複了又如何?師兄我是孤鸞煞,我不像你的陰差陽錯,師父當年是騙了我們,我查過,孤鸞煞一輩子也不能和人相愛,愛誰死誰,我已經害死了蘇曉月兩次,如今我早已遠遠地躲開了她的世界,那我又何苦在害死小九尾一次?這次我已經沒有白澤心了,不管她們兩個是誰被我害死,那就是真的死了,不會再複活了。”


    “你撒謊。”


    師兄突然站起身子,一雙劍眉死死地盯著我,臉色的傷疤瞬間變得十分扭曲:“你說你躲開了蘇曉月?那為什麽她結婚那天你會一個人站在酒店對麵看夏鬆背著她下婚車?你說你不愛小九尾,那麽當年你為什麽死活要求師叔為她買下房子?在遇見小乞丐徐玉那次,當你看到她被那女人嘲笑,你又會握緊雙拳想要衝出去痛打那個女人?”


    麵對師兄這一連串的質問,我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當初蘇曉月結婚我的確去了,不過我隻是站在酒店外麵看了一眼,因為我從未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我隻是去告別而已。


    但是對於小九尾,這個當初讓我又愛又恨的九尾狐,我卻做不到這一切。


    我原本以為隻要不聯係她,兩人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接。可是當她那天走進我們小吃店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師兄說的沒錯,我的確擅長看人的微動作,最近我發現小九尾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大家坐在一起吃飯,這小家夥也非要坐在我的身邊,為此還和童澤那小子吵過幾架。


    她的心我明白,隻是我現在不敢去承認,我害怕一旦我動了心,她就會因為我身上的孤鸞煞被害死。


    “你在擔心孤鸞煞?”


    師兄見我的表情十分落寂,這才送了一些自己的口氣:“笨蛋,你忘記師叔給我們說過什麽?師叔說過,隻要你不在使用道術,那麽孤鸞煞的效果在你身上就會越來越淡,直到你忘記道術的那一天,你的孤鸞煞也會消散,要不是這樣,師叔為什麽每次辦事不是叫我就是叫釋行?因為師叔也想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師兄這一句話將我的大腦一下點破,對呀!當初師叔的確是說過這麽一席話,隻是我完全沒有多想,現在迴想起來,師叔從未叫我出去抓鬼過!


    “可是。”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在寫字板上留下了自己的疑問:“當年師父也是這樣騙我的,你能保證師叔沒說假話嗎?”


    “廢話。”師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要是假的,師叔就不會在多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叫你了,而且你的感情你做主,就算師叔說的是假的又怎樣?難道你真的就因為那狗屁的孤鸞煞就孤身一輩子?”


    我看著麵前又激動起來的師兄,心裏卻突然開朗了起來。


    沒錯,師兄說得對,就算師叔說的是假的,我難道就真的要讓自己孤身一輩子?


    看來那句話說的真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號稱能看破人心的端公,最後卻無法看破自己的心。


    我對著師兄點了點頭,伸手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給小九尾發個短信。


    師兄看到我這一動作,十分滿意地笑了起來,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


    “圓化!”


    正當我還在輸入短信內容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小雞那氣喘籲籲的聲音!


    我猛地迴過頭去,小雞正一臉狼狽地站在我的身旁,看到我轉過了身,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使勁地把我往外拽去!


    “小心!有人要殺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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