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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家中,我失魂落魄地推開房門。


    一進去就看到老爸老媽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強壓著內心之中的絞痛,擠出一絲笑容對老媽抱怨道:“你們都不等我一起走,害我到處找你們。”


    一邊說我一邊走到沙發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遇到了?”老媽猶豫了一下對我問道。


    “恩。”我點了點頭,繼續把玩著手上的茶杯。


    “他們要結婚了。”老媽繼續對我說道。


    “我知道,剛才我遇到夏鬆了。”我還是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哎。”老媽看著我的樣子,欲言又止,掙紮了半天,老媽還是對我開口說道:“這也怪不得人家曉月,你知道吧?”


    “恩,我知道。”我依舊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茶杯:“那夏鬆比我會照顧人。”


    “哎。”老媽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去做飯。”


    等老媽走後,一直沒有開口地老爸突然坐到了我的旁邊,摸出一根煙遞給我:“小子,我不管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別再去纏著人家曉月,要人要有骨氣知道嗎?”


    聽到老爸的話,我楞了一下,這還是我親爹嗎?我明明被甩了好不?為什麽老爸擔心的不是我傷不傷心,而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去纏著蘇曉月?我看起來就這麽沒骨氣嗎?


    或者說我看起來就是一幅挖牆腳的樣子?


    我無奈地對著老爸敷衍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老爸得到了我的迴答,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等了一會,老媽端上來飯菜,我們一家三口就開吃了起來,中途老爸提議喝點酒,我想了一下答應了老爸。


    一瓶白酒下肚,我自己感覺自己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急忙站起身對老爸說道:“我困了,先去睡覺。”


    等我躺在床上,心裏卻完全不是個滋味,一點也睡不著。


    在那個夢中,我因為一直青丘九尾狐導致和蘇曉月分開,當時她也選擇了她的發小夏鬆。


    在現實之中,我卻因為一些十分滑稽的原因和蘇曉月分開了,而她這一次也是選擇了夏鬆。


    冥冥之中,仿佛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我和蘇曉月隻是兩條短暫相交的線而已。


    後半夜的時候,老媽偷偷摸摸地走進我的房間,見我躺在床上,就慢慢地坐在我的床邊。


    “戩兒,我知道你難過。”


    我沒有迴應老媽,老媽則繼續對我說道:“你老爸打不通你電話之後,到處找你,後來知道曉月自殺,你老爸又是給醫藥費,又是聯係曉月的父母,可是當你老爸看到那個叫夏鬆的小子那麽照顧曉月,他迴家來告訴我,你和曉月完蛋了。”


    “那幾天你老爸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他給我說害怕你迴家知道這一切後會受不了,所以他準備用語言刺激一下你,希望你能走出這個陰影。”


    “今天你老爸喝醉了,在床上一直念叨擔心你,催促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聽完老媽的話,我陷入了沉默,許久我才開口用嘶啞地聲音對老媽說道:“媽,我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


    “沒事的話最好。”老媽伸手給我把被子蓋上:“天冷了,晚上睡覺蓋好被子,人家曉月是個好女孩,但是咱沒有這個福分,你不要太難過了,知道嗎?我這有點錢你拿著,別告訴你老爸,明天去和朋友聚聚,別想太多了。”


    我點了點頭,老媽這才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等老媽走後,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淌了出來,原來老爸老媽真的這麽擔心我,可是我一開始還因為那些夢懷疑自己的父母,想起來自己真的不是一個東西。


    哭著哭著我就睡著了,第二天中午我起來,發現床邊放著一點錢,旁邊還有一張紙。


    我拿起來一看,是老爸的筆跡。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是男人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和曉月雖然分開了,但是你還是要生活下去,我早上起來看你衣服破了個洞,就給你留了點錢,你拿去買點衣服,再去和朋友聚聚,以後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還有,你不要告訴你老媽說我給你錢。”


    我看著手中的紙條,鼻子一酸又哭了起來,老爸這人真是的,明明很關心我,卻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在家收拾了一下,我起身離開了家,走出樓梯口,我看著天上的太陽,心想這一次不能再頹廢了,我該長大了。


    出去買了幾件衣服,但是我沒有去和朋友們聚會,而是將錢悄悄地存了起來。


    在家呆了幾天,我出去找了一份工作,是做網頁策劃的,每個月雖然累了點,但是工資還是不低。


    後來老爸老媽也向我介紹他們朋友的女兒,叫我去相親,但是每次我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推脫了。


    忙忙碌碌地過了半年多,期間我曾向朋友詢問蘇曉月結婚了沒?我哥們抓了抓頭發告訴我,蘇曉月還沒有結婚,但是她和夏鬆真的在一起了。


    後來又一次和哥們喝酒,他喝醉了非要去找夏鬆麻煩,說夏鬆是我和蘇曉月中間的小三。


    我攔住他搖了搖頭,告訴哥們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以前的自己的確很混蛋,蘇曉月不選自己也是對的。


    哥們聽完的我話,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我和他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


    半響哥們抬頭看著我:“你說這人的感情怎麽這麽扯淡?她愛你的時候你不愛她,等你愛她了,她又不愛你了,娘的這月老怎麽幹的?淨出這些臭點子。”


    我喝了一杯酒告訴哥們:“不怪月老,月老給了每個人一樣的機會,隻是我自己沒有把握好那段姻緣,導致她從我的身邊滑走。”


    說完這些,我猶豫了一下對哥們說道:“這就是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是沒有結果的。”


    從那一次和哥們喝酒又過了幾個月,我在上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蘇曉月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和夏鬆這個月就要結婚了,問我到時候能不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我輕輕地笑了笑:“好呀,到時候一定給你們送一個大大的紅包,對了,你得找個漂亮的伴娘,說不定人家還會看上我呢。”


    電話那頭的蘇曉月笑著答應了我的要求。


    掛斷電話之後,我又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自己也不想去多想些什麽。


    就想這麽一直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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