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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是前麵的那個人?”


    在我低頭玩著自己的手,對遊展他們吩咐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讓我一輩子忘不了的聲音。


    是她!我猛地睜大眼睛,是蘇曉月!


    該死!她怎麽會來這裏?難道說,小雞前麵在遊展家門口將我攔下,就是因為她嗎?


    我微微地轉頭瞥了小雞一眼,這家夥現在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似乎在對我說:“看吧,我叫你不要進去你非不聽!現在好了,看你怎麽辦!”


    “咦?”一旁的遊展聽到蘇曉月的驚唿聲,很好奇地對她問道:“你認識圓化兄弟?”


    “他叫圓化?”蘇曉月轉頭看了我一眼:“舅舅,前麵我不是給你說,胖子在樓下遇到一個怪人嗎?那個怪人就是他!”


    “哦?”遊展很緊張地看著我,十分關心地對我問道:“圓化兄弟,我聽曉月說他男朋友開車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聽到遊展的話,我知道自己也在不能低著頭裝烏龜了。


    “嗯。”我又一次拿出了自己拿蹩腳的四川話:“莫得事情,我身體好得很。”


    “這樣呀。”遊展看著我的臉,突然一拍手:“要不你先去梳洗一下,把臉上的東西洗掉?”


    這缺心眼的遊展,他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現在就是以為臉上有這些東西,才能裝成另外一個人,如果我一旦把臉洗掉,那麽我前麵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心裏那可笑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不管我有多想洗掉自己臉上的那些墨水,但是心底總會有一個聲音在警告我。


    “你不能洗,你不能在她麵前丟臉了,你不能再出現在她的世界了,她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你這樣做,對誰都不好!”


    最終我被自己的給說服了,是呀,當初不管情況是怎麽樣的,反正在蘇曉月的眼裏,她親眼看到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床上抱著我。


    而且,在她和我分開後不久,我還帶著那個女人一起去她上班的ktv,這種種的一切,都說明我不過是個負心漢而已。


    現在就算我將自己的臉洗幹淨也無濟於事,也許蘇曉月在心底根本不想再看到我這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與其讓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的境界,還不如裝作另外一個人來麵對她,這樣對她好,對自己也好。


    “圓化?”遊展見我皺著眉頭想事情,一下被嚇住了,他伸手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身子:“你沒事吧?難道我女兒還有什麽麻煩?”


    我被遊展這麽一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我笑著看了一眼蘇曉月,對著遊展說道:“莫得事,剛才我在想怎麽帶走纏著你女兒的鬼魂。”


    說著我又故意的指了指蘇曉月:“這位是?”


    “她呀。”遊展聽到她女兒沒事,心裏的大石頭這才落了下來,聽到我發問,遊展笑了一下:“她是我姐姐的女兒,也就是我以前給你說的瑩聰的表姐。”


    “哦。”我對著遊展點了點頭,又轉身對蘇曉月微微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圓化。”


    其實我很慶幸,當初的蘇曉月隻知道我喜歡靈異,自己也研究過哪些東西,但是她不知道我的法名,要不然,今天遊展一叫我的名字,我一定會露陷。


    “你好。”蘇曉月先是對著我笑了一下,隨後很認真地看著我:“你好像我的一個熟人。”


    “熟人?”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她還沒有忘記我?


    “對。”蘇曉月對著我很堅定地點了點頭:“他也喜歡你們這一行的東西,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不認識。”我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幾個字,而一旁的楊廣聽到我的話,對著蘇曉月很疑惑地問了起來:“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說不定我認識。”


    聽到楊廣的話,我心裏一下緊張了起來,我在害怕,我害怕蘇曉月會說出那兩個字來。


    “他呀。”蘇曉月對著楊廣笑了一下:“他叫楊戩。”


    “楊戩!”楊廣很驚奇地看了我一眼,其實在以前和楊廣打交道的時候,我就曾經向他透露過我的名字。


    “哦?”我見楊廣要說出真相,急忙岔開了話題:“這麽說,你那朋友和玄學真的很有緣分,他後來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也許我內心裏麵還是有一點點的期待,我期待蘇曉月會說出一些讓我開心的迴答。


    “他呀。”蘇曉月臉上猛地一變:“不知道,他也許結婚了,也許出去打工了,誰知道他的。”


    “哦,這樣呀。”我心裏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希望,在蘇曉月說出這句話之後,瞬間像是丟入大海的火柴,‘噗’的一聲熄滅的幹幹淨淨。


    一瞬間房間裏陷入了令人感到不適的安靜,所有人都停下了嘴巴。


    我不敢再麵對蘇曉月,我害怕自己的表情會出賣了自己,我對著遊展笑了一下:“我出去喝口水。”


    “好。”遊展對著我點了點頭,我抬頭看了小雞和那女鬼一眼,示意他們跟著我出去。


    然而我剛走出房間門,就聽到房間裏傳來遊展的聲音:“曉月,我記得你以前的男朋友也是的先生,難道就是那個楊戩?”


    “舅舅!”蘇曉月聽到遊展在自己男朋友麵前說自己的前男友,一下著急了起來:“別說了,那種人,說我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剛剛端起水杯正準備喝水的我,聽到蘇曉月這話,一下將水杯握的死死地,拚命壓抑著自己內心中的情緒。


    這種情緒很奇妙,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隻是有一種不甘。


    “圓化。”小雞在一旁見到我這個樣子,很擔心地向我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突然鬆了一口氣,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一樣,輕輕地將水杯放在桌上,很無力地走到了房間門口。


    “圓化兄弟。”遊展看到我走了過來,急忙笑著對我說道:“你等下,我這就把報酬取給你。”


    “不用了。”我對著遊展輕輕地搖了搖頭,又伸手在家什袋裏摸出蘇曉月前麵放在地上的錢:“這是你侄女前麵給我的,無功不受祿,我還給她。”


    “這!”遊展接過我手中的錢,一下呆在原地:“那你稍等,我取錢給你。”


    “我都說不用了。”我對著遊展強笑了一下:“報酬我已經收了,我不是喝了你家的水嗎?這就夠了。”


    “這怎麽行!”遊展聽到我這話,伸手就要過來拉我。


    我一把將遊展的手推開,對著屋子裏的人抱了抱拳:“告辭。”


    說完我不等遊展勸我,轉身快速地離開了遊展他家。


    出了門,我一聲不吭地在路上走著,而小雞也明白我現在心裏不好受,帶著女鬼慢慢地跟在我的身後。


    是呀,這世界上說不清的事情太多了,我就算怎麽向蘇曉月解釋,她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有句話不是那麽說的嗎?耳聽而虛,眼見為實,蘇曉月親眼見到那一幕,她怎麽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就算相信,兩人之間已經產生了裂痕,那感情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而且當我和蘇曉月分開的那一天起,我和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那黃雨一樣,她不知道我的世界,我不敢進入她的世界。


    其實兩條平行線,這真的很不錯,至少蘇曉月現在遇上了她喜歡人,不管那人如何,我也沒有資格去評論些什麽。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我家的地址以後,我很虛弱地躺在了座位上。


    說實話,心裏不難受,那是假的,看到前女友和別人在一起,心裏很平靜,那也是假的。


    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別人沒有經曆過他人的事情,是無法去評論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就算錯了,那也與我無關了,我現在以什麽身份來阻止蘇曉月的錯誤?


    “兄弟,到了。”


    隨著司機大哥的提醒,我迷迷糊糊地抓著家什袋下了車,剛一下車門,我就看到有個人蹲在我家樓梯口,而且那個身影,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那人似乎感覺有人來了,抬頭看了一眼。


    當他抬頭之後,我驚呆了!


    麵前蹲著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師兄!清微派現任掌教圓元!


    師兄看到我來了,對著我哼了一聲:“你迴來了?我等你一整天嘍。”


    我急忙迎了上去:“師兄,你怎麽會來找我?”


    “還不是師父安排的。”師兄很無奈地對我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想見你?”


    “師父安排的?”我很疑惑地對師兄問道:“可是師父不是已經。”


    “對。”師兄很不耐煩地對我點了點頭:“師父他老人家是走了,不過最近我收到一封信,是師父在臨走之前寄給我的。”


    “信?”我越來越不解:“師父對你說了什麽?”


    “哼。”師兄猛地站起身子,對著我伸了一個懶腰:“師父說,你有死劫,他害怕沒人照顧你,讓我來幫你的忙!”


    “什麽!”


    我驚唿一聲,我自己有死劫?我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師父會在臨走之前給師兄寫信,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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