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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都是沿江而建的城市,也被稱為南方水上的城市。


    當今陛下未登基前曾在這裏生活近十年,王朝定鼎的平陳之亂也是當時還是二公子的陛下從這裏啟程。


    陛下繼位後,相繼下旨擴西京,修東都,當然也沒忘在江都大興土木,擴城廓,廣興宮殿,之後又在城北依山傍水處,建有歸雁、迴流、鬆林等"蜀岡十宮"。


    不過在江都最宏偉的還是陛下另行在長江岸邊建設的臨江宮,隻要陛下在江都,不管早晚,都會到那裏觀賞長江的美景。


    許浮生到達江都已是十天後,原本打算先去見宇文述的他還未下船便被陛下派來的人帶走了,這讓許浮生有些意外,大帝對他這麽異乎尋常的關心也不知是福是禍。


    召見的地點是臨江宮,在臨江宮的任何一處均可俯覽長江。


    對這位陛下的豐功偉績和一些事跡許浮生自然聽楊義臣說過不少,是以初見這麽雄才大略的人物縱是他也難免有點緊張。


    侍衛統領帶他穿廊過道,長江水流澎湃的聲音,隱隱夾著樂曲悠揚之聲從前方宮闕連綿處傳來,讓許浮生心頭又不禁有一絲好奇,這位陛下會長什麽樣。


    是威武雄壯?還是儒雅謙和?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真是好奇這種一言可決天下的人物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等到許浮生站到當今陛下麵前時,才發現原來大帝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雖然平靜站立便可看出大帝的氣度從容,可長相什麽也並無奇特之處,身高跟許浮生也就在伯仲之間,兩鬢雖略有斑白,倒並不顯蒼老。


    當然,這也隻是相比大帝身後一臉蒼老,有氣無力、一步三晃的老總管而言。


    許浮生當然不敢抬頭打量大帝,這都隻是粗略一瞥的印象,剩下的時間就是大帝在從頭到腳打量他。


    “不錯,不錯,真是年少有為,這次南疆和洛陽的事情辦得漂亮,能挑起各族紛爭把南疆賣了不說,剛到洛陽又擊潰李密,心狠手辣、幹脆利落,不錯!不錯!”


    許浮生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


    大帝憑江而望,笑道:“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都是膽大包天、敢做敢為,看準了就幹一把狠的!


    我聽說你很早以前在太原幹的也不錯,這才跑到南邊沒幾年,就又闖下這麽一份事業,真是年少有為。


    這次去洛陽是宇文述的主意吧,看來你以後在朝堂上鐵定是站在宇文述這邊的了。”


    許浮生悚然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在朝堂上拉幫結夥在帝皇眼中這應該算結黨營私了,涉及到站隊的問題,這在任何王朝都是大忌。


    楊義臣是陛下的臣子,積有無數軍功、根基深厚,宇文家又是王朝的貴族門閥,地位超然。大帝對他們也許有顧忌,但絕不會對許浮生這種新近投誠的人物有什麽顧忌的。


    看到許浮生冷汗橫流,大帝哈哈一笑,道:“這些年來王朝內外都在鬥,你這小子若想在朝堂上混得好點,若不站到宇文家這邊,就得站到另一邊。


    南疆是個好地方,能人異士和戰士都不少,你握著這麽大塊蛋糕,如果兩邊都不站,他們就會先把你弄下去。


    小子,你用不著害怕,在聖元王朝,第


    一是忠誠,第二是有真本事。你本事不錯,別人想扳倒你不大容易,隻要你始終對王朝忠誠,該得的一樣也少不了你的!


    可是如果你什麽其它心思的話……”


    大帝眼中精芒一閃,冰寒徹骨的目光讓許浮生這種堅硬如鐵的人物都打了個寒顫。


    大帝緊接著笑了笑又繼續道:“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麽對外邊這麽多的叛軍都放手不管嗎?”


    許浮生立刻順著陛下的意思問了下去。


    “其實自王朝立國那一天起,有些鬥爭就從來沒停歇過,隻是在我手上白日化了而已,你以為那麽多叛軍都是不滿王朝統治來的嗎?根本不是,有心人支持挑唆而已。


    打不倒這些叛軍背後的人,滅了這支還會有另一支,隻要殺不絕,鬥爭就永遠都不會停。


    你知道這些人背後站著的是什麽人嗎?我聽說你這次在洛陽碰到道門的人了?”


    許浮生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大帝便擺了擺手繼續道:“對呀,明眼人都認為這些叛軍背後無非就是道門,佛門,各族門閥這些勢力了。


    其實不然,他們也隻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而已,在他們背後還有想統治我們的人,他們不僅想統治朕的子民,還想奴役朕。


    要不怎麽會搞什麽神跡,通過道門放什麽誰將一統天下的風,無非便是為了他們更好的統治罷了。


    所以說,王朝的敵人不在地麵上,是在上麵!”


    大帝用手指了指頭頂的天地,然後灑然一笑道:“麵對敵人,不管他們在哪,我的原則就是打敗他們,不管他們是誰。


    就算我做不到,但隻要去做,這天下總有人會做到的,亂世出英雄嘛,這天下就得亂一點,你看,天下亂了,你們這種年輕人才有機會。


    我要的並不多,隻要這天,再不遮我王朝的眼,這地,不深埋我子民的心,這漫天神佛,都明我王朝眾生之意就夠了。


    給每一個普通人自由選擇的空間,而不是想要奴役他們,這樣,就算我楊業死無葬身之地也可不愧對任何人了!”


    許浮生聽著大帝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想起他曾見過的神跡,突然發現這方世界的漩渦原來竟如此之深。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看輕了眼前這個世界,也看輕了道門的存在。再望向大帝,他突然發現原來一個普通人竟然也可以強大到這種境界,這可不是單靠勇氣便能說出的一番話,而是對這個世界有著無比深刻理解的人才能說的出這番話。


    大帝看著有點出神的許浮生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不用有太大壓力,跟你說這些是要讓你明白有些事情遠非看上去那麽簡單,不管對內對外,以後做選擇的時候才會更慎重一些,這樣才能活的久一些。


    畢竟像你這麽狠的年輕人沒幾個了,還是要多點機會說不準才能有一番作為。”


    此時老總管在大帝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大帝恍然道:“哦,我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了。你這小子很不錯,我很喜歡。就官封開府儀同三司吧,可節製南疆道一切軍政大權。


    至於嶺南聖母,各級官員的分配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了,對了,你的那個南疆錢莊有點意思,你跟宇文商量一下,可以在王朝境內也試試嘛……隻


    要對王朝有益的,你們都可以試試。”


    盡管輕易獲得如此大的恩賜,但許浮生並無多少開心,有些事情知道了,遠不如不知道的時候更輕鬆。隻是大帝既然開口,那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等到依舊有點茫然的許浮生離開殿台,他才想起還沒跟陛下說關於道門的事情,望向身邊的老總管,正待開口,老總管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陛下很欣賞你,你要好自為之了。”


    被老總管這麽一打岔,許浮生再想問什麽都不好再開口,隻是在迴去的途中,許浮生反複思索著老總管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但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整個見麵,許浮生開口說的話不超過一百個字,都是大帝一個人在滔滔不絕。因為沉默而獲得賞識,在許浮生還是第一次。


    走出帝宮,宇文飛煙正在駕車等著他,本就應該先去拜見宇文述的,隻是臨時被大帝召了過來而已,現在見完大帝,自然該去見宇文述。


    宇文家的府邸占據了約有半條街,除了位置和占地彰顯了宇文家的權勢外,裏麵倒並沒有許浮生意料中的奢華。


    《逆天邪神》


    宇文述為了彰顯對許浮生的重視,在書房接見了他,陪同的除了楊義臣外,便是宇文述的三個兒子。


    宇文述常年戎馬生涯,雖然看上去頗顯蒼老,但一身殺伐決斷的鐵血看上去倒是比楊義臣更像一位將軍,許浮生剛見完大帝,自然不會犯以貌取人的錯誤。


    別看這位上柱國看上去鐵血殺伐,實際上這應該是絕對的政壇老狐狸,能在聖元王朝的朝堂上混到上柱國,連做兩朝全國兵馬大總管的人如何高估都不為過。


    宇文述雖然隻是初見許浮生,但表現的卻極為親熱,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聊了聊關於洛陽的事情,又給許浮生大概講述了一番聖元王朝現在的格局。


    直到留許浮生在府裏吃過晚飯,宇文述才切入正題:“聽說你這次在洛陽碰到了道門的人?”


    許浮生點了點頭,他正想提這件事情,如今宇文述提前來,他便不再顧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我聽楊帥說道門是不可以直接插手王朝事務的,這次的事情該怎麽說?”


    宇文述頓了頓,望向楊義臣道:“義臣,你怎麽看?”


    “事情發生在洛陽,而且我們手裏又沒有道門人員直接參戰的證據,不好興師問罪,隻是既然他們先壞了規矩,還是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省的讓他們以為我王朝無人。”


    宇文述這才轉向許浮生道:“浮生你覺得如何做比較合適?”


    “既然要不留證據,那就不方便大張旗鼓。他們不是支持各路叛軍麽,我們王師直接平叛好了,碰到道門的高手直接滅了,諒他們也不敢出來承認是他們的人。”


    許浮生眼中冒著熊熊火焰道,就算現在無法直接殺上重玄道庭,他也絕不會讓那幫狗日的睡安穩了,反正遲早都要戰爭的,正好先拿他們開刀。


    宇文述沉吟半晌道:“也罷,浮生你已經得陛下賜爵,領兵平叛也能說的過去,就先從南方開始吧,你也熟悉,從南疆一直向北,正好可以連通洛陽。


    我會向大帝提議分派你一支羽衛的,另外飛煙的情報部門也歸你調遣,你看還有什麽要求,可一並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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