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裏躁動的幟熱將他的臉燒的紅紅的,頭上一滴一滴的汗滾落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不在是那個風靡江湖的怪俠了,他虛弱的就如一個孩童一般。


    怪老子望著榻上的人,心裏被揪的生疼,那種疼痛是從心窩向全身蔓延開來的.


    第一次看著這個平時沒有正型的歐陽德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會不習慣,像是突然間生命裏少了什麽東西一樣。


    怪老子呆呆的看了很長時間,頭重重的垂下,深深的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便繼續忙別的事情了。


    其實他們師徒兩個何嚐不是一樣的,對於那些細膩的情感,他們都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麽表達,即便武功再高地位在高,可感情的事情確不是想學就可以學會的。


    怪老子轉身準備離開,開門卻硬生生與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怪老子些許吃了一驚:“嫣兒,你怎麽迴來了。”


    那女子身著藍衣,笑了笑說:“師傅,很久不見了,我來看歐陽德。”


    怪老子迴頭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歐陽德神情裏露出一絲說不出的感覺,很快迴過頭來對著女子說:“他中了風寒,正在休息,還是不要吵他了。”


    女子又大又黑的眸子裏瞬間閃過一絲擔心,伸長脖子向裏麵探去:“嚴不嚴重啊,我要去看他。”


    怪老子攤開手擋住了女子的去路,淡淡的說:“等好些了再去吧。”


    藍衣女子顯然有些不滿意,嘴裏嘀嘀咕咕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可又不得不遵守怪老子的命令,隻得轉身離開了。


    怪老子自顧自的在前麵一直走,身後,女子也隻是低著頭跟著他,兩人一直沉默著。


    “嫣兒,你上山來有事兒嗎?”怪老子轉過身來,打破了這份沉寂。


    嫣兒小小的唇輕輕的抿了抿,搖搖頭:“沒有啊,時常不見了,怪想的,所以就來了。”


    怪老子的眼神裏卻滿是愁容:“和家裏打招唿了嗎?”


    “師傅,你放心吧,是爹爹同意我出來的。”嫣兒用纖細的小手拍了拍怪老子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


    怪老子不語,低著頭像是思考著什麽。


    “師傅,師兄怎麽會得風寒,他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其實重點一直都在這句話上,可她卻始終沒有辦法開口。


    “我又不是他,我怎麽知道。”怪老子故意避開了話題,大搖大擺的走了。


    嫣兒看著怪老子消失在山間,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笑。


    蝴蝶已經昏睡了幾個時辰.


    再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刺眼的光亮,她緩緩伸出手遮住那道光,眉頭鎖緊,一陣劇烈的咳嗽,她虛弱地喘著氣,雙目無神地仰望,半餉,才慢慢疲憊的睜開眼睛。


    屋裏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如此安靜。


    蝴蝶掙紮著撐起身體。


    太久沒有說話了,嗓子堵得厲害,隻是虛弱的清了清嗓子,便已經用去了她幾乎全身所有的力氣。


    蝴蝶有氣無力的撐著快要癱軟的身體下了床,膝蓋依舊刺骨的疼,她咬著牙狠狠的忍著,行動起來十分緩慢,不時還伴隨著咳嗽聲,沒走上幾步,她便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唿吸著。


    就這樣慢慢的硬是挪到了歐陽德屋前,她像是鬆了口氣,深深的唿吸著。


    推門而入,屋裏沒有其他人,隻有那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歐陽德。


    蝴蝶艱難的來到歐陽德床邊坐下,拉住歐陽德的手,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看著眼前這個人,她像是失了魂魄般無助。


    歐陽德麵色促紅,唿吸極為困難,蝴蝶伸出另一隻手觸及在歐陽德的額頭,滾燙的溫度順時傳遍全身,像是暖爐般幟熱,可那雙手卻冰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蝴蝶從來不知道心也會痛,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感受,這種被愛情牽絆的感受。


    歐陽德逐漸有了知覺,是暖和的,


    “歐陽德,你怎麽又睡著了?”蝴蝶聲音輕飄飄的猶如一陣風拂過歐陽德的耳畔“你又再騙我對不對。”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可蝴蝶並沒有察覺到。


    “這裏很痛對嗎?一定很痛。”蝴蝶將手俯在歐陽德的胸口,即使隔著衣服,可他還是能感覺到下麵一條條傷疤正在摧殘著他,將這個堅強怪俠的力氣一點點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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