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的縮陰功法,就是在雙修中,陰陽導用的一種功法而已,女子屬陰,通過此功法,化陰為虛、納陽為盈,這是雙修功法的一種,主要是女子修行。


    談鈺看看外麵,這才下午,距離晚上還有那麽長時間呢,現在就想和主人試試。


    花曼曼坐好,低頭讀書,一心無二用。


    第二日,大軍浩浩蕩蕩前行,一路勢如破竹,沿途隻要驛站、縣城,但凡有駐軍的一律摧毀,大軍橫掃兩百裏,五天後打到陝州州城下。向家已經在州城上駐防,一大家子都在裏麵,城內守軍是在全州召集過來的三萬向家兵,以及幾千向家族內武道弟子。


    向家目前家主是向郎,也就是那天晚上的老大;老二向堅、老三向晟。三人站在牆頭,江大川遠遠觀視過去,這三人都是聖師境下品,其餘真靈之氣皆宗師境、武師境。


    這邊是十五萬大軍,向家在外的十萬大軍已經被滅的幹幹淨淨,沒轍了。向郎在城頭說道,“我向家和談家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談鈺,你貪心不足,想要吞了陝州,是要稱王麽?”


    最後一句話是要害,談鈺笑道,“我自然不稱王。但,易仁山亂國,你向家為走狗;豫氏滿門被殺,你向家默然不應。向郎,易仁山讓齊國為燕國豎子,你也能忍受得了,那你陝州就交給我談家吧。”


    向郎被懟得啞口無言。


    談鈺說道,“攻城吧。”


    她才沒心思再跟向郎囉嗦,唔,昨天一下午盡學習曼曼傳的功法了,自覺練得熟悉了,晚上喜滋滋地和主人雙修了一把,試了試,自己覺得沒啥,但主人跟受到刺激似的,把自己折騰到天亮,她不敢運氣,感覺腰都要斷了,腿都發軟。


    我還要練練,抓緊把陝州打下來,讓談家人守著;我還要告訴老四,老四在王宮內都被催的發脾氣了,來信說這幾天都氣得睡不好,好像這麽大的王朝就沒事幹,整天逮著她一個人鬧騰。


    可不是,這麽重要的事;但凡你下個蛋出來都不至於此。


    其實,當一國一家如她們倆這麽大的地盤的時候,族內人、朝廷人就不會單純的考慮你和奉武宗的感情了,子嗣是鞏固政權的一個辦法,讓朝廷安心、讓家族安心。她們倆坐到這個位置上不是不懂,想當年,昭陽王連個落腳的都沒有,還躲在元啟軍隊內;談鈺呢,連眼珠子都被自己摳了,別說家主了,不死就是萬幸。


    那時候,沒一人提出來要留個子嗣。


    談家對打陝州是鉚足了勁,談鈺自從聽了曼曼的功法後,對打陝州覺得沒意思,心不在焉。


    但,在攻打城池的時候,談鈺還必須要親自上陣,因為畢竟裏麵還有諸多武道弟子,她是宗師境上品,比向家三人武境差一些,還需要老二老三幫忙。


    主人嘛,好像也累了,躺著快睡著了;哼,讓你折騰啊,你也知道累。


    陝州州城打得很快,在桃花仙子、耶律靑鳶、江枚直、毛毛四人護著談鈺上城的時候,向家三人敵不過,他們雖然是聖師境下品,但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比他們強多了,更何況,江枚直、毛毛、談鈺都是宗師境上品武境。


    因為有了幾千武道弟子,談家打陝州花了些時間,但也就是半日而已。


    州城被談家拿下。


    談家拿下州城後,立即在陝州境內絞殺向家人,並抄沒和向家有親密關係的世族二十餘家;同時,談慶沐和談慶怡分兵兩路,一路向西北、一路向東,兩路大軍滅掉向家殘餘勢力。


    二十日後,談家吞並陝州。


    談鈺令談慶沐率三萬大軍,並配以二十門火炮,駐軍八仙城,防止丹州軍南下;令談慶怡率十二萬大軍,配以二十門火炮,駐軍西泗城,並占據城前渡口,隔著泗江與齊州相望。


    為了固守陝州,談鈺收攏陝州降兵八萬,遷入西冀州練兵。


    在談鈺吞並陝州的這一個月內,漠州被占。


    談鈺兵出蚤門關的時候,江大川立即傳書元啟。


    元啟親率三十五萬大軍攻打漠州,這就是為什麽談鈺在打陝州的時候,易仁山對陝州不聞不問,一兵一卒都沒有援助。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漠州有大軍三十萬,駐守在元華山南。元啟兵分三路,一路十五萬正麵進逼漠州大營,一路十萬大軍繞道至大營南,兩路對這三十萬大軍形成夾擊之勢;第三路設奇兵,元啟選軍中善攀爬者五千人,從元華山進入,翻山越嶺,突然從元華山南下,一下繞到漠州大營屁股後麵,奇襲漠州糧倉,燒糧營六座。


    漠州大軍三十萬被一擊而潰;元啟帶兵一路掩殺,三十萬大軍被殺十一萬,七萬人投降,剩下的十二萬人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一直逃到齊州、晉陽城下。


    易仁山大恐。之前他從兗州調集二十萬大軍進入齊州,加上晉陽城內十萬禁衛軍,以及敗軍十二萬,足足有四十二萬放在晉陽城東、北一線;晉陽城西、南一線,那六十萬大軍依清河駐守;


    齊州境內,圍繞著晉陽城,駐守了一百零二萬大軍。


    這就是易仁山的全部兵力了;當然,還有他的戒律院。但隨著齊國地盤的不斷縮小,戒律院也就隻能對內兇狠,特別是尚心監,高手頻出,和奉武宗在晉陽不斷廝殺。尚心監高手眾多,奉武宗豫止、楚人、譚蠡都在趙國京都,奉武宗在晉陽一開始處於弱勢;後來陰五、武長安進入,加上花輕蝶、花玉蜂,實力大增,互有死傷。


    陰五、武長安在奉武宗住下後,鑽研武學,眼看就要破宗師境;而花輕蝶、花玉蜂,本就是聖師境下品武境,他們是花無遙的左右手。這四人在晉陽,有組織地對戒律院的人展開絞殺。


    戒律院的人逛個青樓,第二天懸屍在樓上;出去喝個酒吃個夜宵,中毒而亡;上個廁所,結果廁所都炸了,人炸死不說,屎炸了一院子。戒律院的人風聲鶴唳,出門都要結伴。


    易仁山焦頭爛額的不光是這個。


    如今他的地盤就剩下兗州、丹州、齊州,齊州就不談了,是他的大本營;兗州、丹州都是他多年培養的部下領著。


    但,就是兗州、丹州,也人心不穩,不是守將、州府不穩,是底下的世家、老百姓人心不穩。他們眼看著陝州被滅,易仁山不聞不問,而且,向家連落星峰都被人家占據了,陝州內和向家有密切關係的二十多個世家全被談鈺滅掉。


    這兩州世家開始混亂。


    如今兗州、丹州正式軍隊隻有五萬,這對於談家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他們也想要征兵,但齊國世家勢力大,拒不從軍;沒有辦法,眼看談家已經逼近,兩州開始強行征兵。


    世家可以抵禦,老百姓就沒辦法了。因為世家畢竟是供養州兵的重要來源,把他們惹毛了可不行;老百姓隻得成了他們征兵的唯一來源。兗州、丹州頒布法令,男子十五歲以上者一律從軍,自行采購武器、馬匹。


    這法令一出,不少老百姓直接棄家逃亡,進入了古樹林;丹州的老百姓直接從密竹林偷跑到八仙城,或者進入陝州。


    丹州湊了幾個月,從五萬湊成了十萬,駐紮在八仙城北;兗州湊了幾個月,從五萬湊成了十五萬。


    但這兩州的士兵武器破舊,馬匹都湊不齊。


    談鈺聽從奉武宗的號令,不再攻打丹州、兗州,畢竟她如果把易仁山逼急了,那四十二萬大軍出泗江,可以直接攻打西泗城;西泗城可是隻有十二萬談家軍。


    江大川把這裏安穩妥當,和談家諸將拜別而去。談鈺戀戀不舍,這一個月,她有時間就把江大川霸占著;為了堵住桃花仙子的嘴,那小金元寶跟不要錢似的,隔幾天就送一個。桃花仙子這個財迷樂得牙花子都露出來。


    耶律靑鳶不拿白不拿,反正她的定魂珠在老二手裏呢,自己也沒少和江大川的元神在一起嗨。她對老二說,“老二,大川被老大連睡二十多天,你就不在意?”


    桃花仙子說道,“你傻啊,咱們整天跟著大川,想睡他那還不是隨時都可以;好不容易來一趟,老大要睡就給她睡,關鍵是,睡一下咱還可以收錢。發財了,我算是長見識了,還可以這樣賺錢。”


    耶律靑鳶點點頭,也是。


    江大川騎著馬,和江枚直、毛毛依然從藥王山下的入口處進入天坑裂穀,再行至北隘口,出婺州、固州,一直到固州邊境七星河邊上,進入臨河城。


    臨河城外,奉武宗三十萬大軍在這裏駐守。


    攻打望州的時候,江大川在隨陽城損失了不少奉武宗弟子;一個月後,奉武宗滿員,黑甲三萬、虎賁堂五萬、黑騎二十二萬。公孫弈是軍人,他不嫌棄兵少,但更知道兵多不如精,奉武宗如此,很符合他的口味。其實,從奉武宗來說,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大軍在燕國境內打了這幾年,沒有收益隻有建設,所有的開支都是奉武宗自己出錢;趙國委派官員在這幾州,但畢竟戰亂剛平,也沒有財力支援。


    所以,江大川把自己的西征軍壓縮在三十二萬,就是為了省錢。這三十二萬軍隊,還有兩萬黑甲軍駐守在西山城。


    東征軍在外麵打了這麽長時間,至今還是一萬黑虎堂弟子、十萬安北軍,保持這個編製就足夠了,多了養不起。


    到了臨河城,江大川第一時間找來陶七指,他神秘兮兮的從玉竅內掏出一塊天葵白金;陶七指捏在手裏看了看,說道,“宗主,這白石頭,咱們在東北諸島上見到啊,到處都是,攪碎了用來製作玻璃嘛。這個,唔,色澤不對,嗯?有暗紋,不對不對,這石頭內含靈氣,這靈氣很奇怪。唔,啊,這,這,這是天葵白金?”


    陶七指唿唿大喘氣,“這,這天葵白金乃是傳說中東海之東的蓬萊山山頂才有,不過那也是傳說,這是天石啊,這萬年奇石啊。宗主,這,這是哪來的?”


    江大川就喜歡不斷的刷新他的認知。


    他一聲不響,手腕一翻,嘩啦啦倒出幾十塊;陶七指差點一口老血都噴出來,“這,這麽多。”


    江大川哈哈一笑,把玉竅遞給陶七指,陶七指真氣探入,手一個哆嗦,差點把玉竅摔了;江大川笑著讓人把玉竅都交給他,並囑咐人立即替江昭昔打造一個好的玉竅。


    陶七指坐著眼淚都要淌下來了,三千多陰體,人人一個玉竅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虎嘯流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亦然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亦然殤並收藏虎嘯流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