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樣的男人出門,談鈺簡直可以當個掛件,反正啥事都有主人操心,自己陪著他就好,自己想要的時候再撩撥一下,他想要的時候就給他,哎呀,太羞人了,我這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麽如此淫靡。


    談鈺見江大川端坐不動,知道他正在運氣。她也不打擾,胡思亂想,她想到了這幾年談家興盛,和以前相比,那簡直雲泥之別,連老祖都整天樂得合不攏嘴。談家生意越做越大,實力也越來越強,這一切都歸功於眼前的男人;雖然說當年江大川有利用她的意思,可,自己願意啊,從一個驕橫霸道的小女子,長成了一家之主,這樣的被利用,她心甘情願,更何況,原本是利用,現在呢,有了深厚的感情,談鈺想著她的談家就是應該為這個男人而興。什麽家主,什麽生意,這些都不重要,隻要這男人好、自己可以陪伴,那就行了。


    這裏靈獸不少,談鈺感受到江大川氣息全無,猶如一草一木,甚至小小的蟲豸都能跳到身上來,知道他武境太高深了,自己哪裏能照顧得了他,反而處處被他照顧。


    想了一陣,把自己蜷曲在江大川懷裏,竟然睡著了;好久沒有這麽安逸的睡了,平時一堆破事,隻有貼在他的懷裏才會這樣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江大川正笑嘻嘻地盯著她的臉龐看,談鈺臉一紅,怎麽就睡著了呢,急忙要起身;江大川親吻了她一下道,“不忙起身,她們已經找到藥王山的一個洞口,裏麵有山妖,咱們進去看看。”


    跟著江大川抱著她繼續在山林內穿行,再過了兩個山頭,在一處山腰談鈺看到了一個被幾棵山樹遮擋的隱蔽洞口。雖然遮擋,但洞口前被踩亂,想來也無意過分隱藏。


    山洞像是某種靈獸的巢穴,三人多高;剛入內就聞到裏麵一股屍臭味,談鈺捂著鼻子,卻見江大川皺眉,咬著她耳朵說道,“服下辟易丸,這裏有媚藥。”


    味道很熟悉,他當年進入黑齒族,在一個廣場上就嗅到這種味道,那時候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都中招了。


    順著山洞進去,拐了兩個彎,就見到眼前有幾個黑齒族的人正端坐在一簇篝火邊,他們的身後圍著上百個山妖。這些山妖渾身赤裸,正在瘋狂地交配,喘息聲、尖叫聲不停。各角落都是屍體,從屍體衣著看,應該是普通老百姓。


    江大川凝神,聽到中間的五個黑齒族人正在談話。


    “大哥,咱們什麽時候走?我可不想呆在這裏。”


    “等他們清醒的吧。夏長老已經殞命,咱們虎長老說就是江大川這個色鬼虎煞打死的,我們要用這些山妖替咱們報仇。”


    “對,咱們破之一族不能滅。虎長老、沙長老、林長老他們已經聯合了土人十三族逃出來的人,這一次,談家如果膽敢前來,咱們要多殺一些人,最好搞掉談家。”


    “哎,想想以前的日子多好,咱們搶搶人,心肝就酒,再以這撫魂香逍遙,多舒坦。如今呢,土人十三族被滅,咱們殺個人都得偷偷摸摸的。虎長老喜食少女乳房,咱們一會還得去山下找幾個女子,反正虎長老禁欲,咱們先樂他一陣子。”


    五個黑齒族的人一陣笑。


    破支夏好食少女無名指,這虎長老看來就是破支虎,這些都是土人族餘孽,不曾想居然到了西昆州。也難怪,齊國西八州中有六州都靠近天坑大裂穀。土人十三族,除了大黎族,其他族內也逃出去些,總有漏網之魚,看來,黑齒族的幾個長老沒有死絕,還聯絡了一些殘兵敗將,和南熙王、易仁山搞到一起。


    江大川注意到這些山妖,瘦骨嶙峋,麵如靈猴,肌膚如鱷魚皮似的,粗糙堅硬,四隻手臂很長,雙腿肌肉隆起,它們一絲不掛,雌雄難辨,唔,隻能從體位判斷公母。


    談鈺紅著臉低頭,不敢多看,她也聽不到場中黑齒族人的講話。


    江大川揉揉談鈺,說道,“咱們去殺了這些山妖。”話音剛歇,輕輕淡淡飄下;那些山妖無暇顧及他,五個黑齒族人卻悚然一驚,站起來喝道,“什麽人?”


    江大川不言,雙指伸出,元炁劍激射,“噗”地正中一人額頭,這人歪歪扭扭倒下;那四人大驚,他們沒見過江大川,更不知道江大川的武境,眼見這人一抬手就戳死一人,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其中一人當即從懷裏掏出一些藥粉,往火堆上一灑,“唿”的一聲,火苗竄起,山洞內立時飄蕩一股清香味道。


    百十來個山妖頓時清醒。江大川一步上前,揮拳打出,倆人無法躲避,剛想蹲身抵擋,“嘭”的一聲身體被打炸,鮮血四濺。這一下血腥味傳出,那些山妖開始雙目充血,“呦呦呦”地怪叫,跟著齊齊向江大川撲來。


    這些山妖身強力壯,速度極快,四臂揮著鋼刀、短刺等各種武器;它們快,江大川更快,身形一閃,再把剩下的倆個黑齒族人弄暈,跟著在場內飄忽不定,大殺四方。談鈺看得出江大川是在試探,一開始以元炁刺傷山妖的肌膚,見山妖肌膚很快愈合後,再試探山妖的速度和力度。


    隻不過百十來個而已,江大川連刀都沒有拔出,好整以暇地逐個弄死,談鈺手癢早早也跟著下來,她一手拋出桃木輪,木輪四周探出一個個刀刃,旋轉著收割人頭,一手持著赤炎劍,闖入山妖群中。


    片刻功夫,百十來個山妖被殺了一地,就剩下一個;這山妖也不逃走,低吼著一次一次衝向江大川;江大川一掌拍在它頭頂,把它打暈。江大川掏出繩子把山妖係著,提起來和談鈺出了洞口。他們打鬥太快,聲音也沒有傳出,山下的三個軍營毫不知情,江大川一手摟著談鈺、一手提著山妖,從原路返迴談家山莊。


    談鈺讓人找來大鐵籠把山妖關了,自己嫌棄得要命,纏著江大川開境跳進去泡澡,氣道,“這些山妖看來吃人,這麽髒,惡心死我了。”


    江大川哈哈一笑,“看來這些山妖有了靈智,卻隻能被驅為獸類,我剛才很奇怪,為何黑齒族的五人能在裏麵,山妖清醒過後,也對他們不攻擊。”


    談鈺說道,“所以宗主沒有把那倆黑齒族人打死,讓土部姐妹們帶迴來了?”


    江大川點點頭,笑著道,“剛才在山洞內,頗有所感,咱們來試試?”脫光了衣服噗通跳下去。談鈺羞紅了臉,主人你還有什麽姿勢不會的哦,還頗有所感,感什麽感;卻也不管他,任憑他擺弄自己。


    第二天,談家諸位將領過來,見大鐵籠裏關著山妖,極為興奮。一個將領道,“這他娘的,多高啊,看,它還對我呲牙,娘的,老子戳不死你。”一刀拍出,山妖卻不擋,兩隻胳膊迅速夾住刀身,另外兩隻胳膊拽著刀體就奪。這將領麵紅耳赤,這要是被奪刀那就丟人了,他大喝一聲,猛然發力,這才把刀奪迴,刀刃順勢在山妖手掌上一拉,山妖手掌破開,滴下幾滴綠色液體;片刻功夫,山妖手掌愈合。


    這把眾人驚呆了。他娘的,要是這放出兩三千來,上萬人也不夠它們殺的啊。


    山妖在鐵籠子裏上下亂跳,拚命撞擊鐵籠,好在談鈺準備的鐵籠很堅實,撞不破。


    江大川拉著談鈺的手出來,問道,“兩個黑齒族人拷問的如何了?”


    昨晚江大川讓土部帶迴來那倆黑齒族人後,直接讓她們交給談家人拷問。


    談慶怡上前道,“稟宗主,這黑齒族人交代,他們以破支虎、破支沙、破支林三位長老為首,在巴山聚集了土人餘孽兩千多人;目前破支虎、破支沙和幾十名破支一族的人在齊都和易仁山合謀,破支林率領土人兩千從巴山進入西昆州,如今正準備進入藥王山。藥王山藏有上百山妖,已經被宗主昨夜滅掉,但西昆州還有兩千,為南熙王貼身護衛。”


    談鈺領著眾人來到沙盤,說道,“西昆州府衙距離藥王山隻有兩百裏,快馬加鞭,一日一夜即可到達,如果是這些山妖的話,估計一日即可。”


    江大川讓人把倆黑齒族人帶過來。這倆人被談慶怡折磨得半死,渾身沒一處完整的,看來用刑不少;他們看到談慶怡,瑟瑟發抖。江大川問道,“山洞內,為何山妖不攻擊你們?你們使了什麽法子?”


    一個黑齒族的人牙齒打顫,抖抖嗦嗦說道,“說了是不是就饒咱們一命?”


    談慶怡上前,“哼”的一聲,“還敢討價還價?”


    這倆人早就嚇尿了,急忙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南熙王讓人給我們送了一個錦囊,隻說帶著就無礙。”


    談慶怡大惱,“到現在還不把錦囊交出來?”


    這倆人連忙渾身一陣亂摸,分別取出一個放在掌心,捧著遞上。江大川取了,嗅一嗅,居然毫無味道;看看這錦囊,乃獸皮做成,打開了看,裏麵是一粒藥丸。他拿著藥丸來到鐵籠前,果然,這山妖居然不再激烈反抗,目光有些疑惑,又有些呆滯。


    娘的,看來這山妖的嗅覺也很靈敏。


    談鈺道,“速速交於藥堂,讓他們立刻研製這是什麽藥丸;江宗主,我唯恐咱們研製不出來,這裏是兩粒,我想以雲鷹傳遞一粒,請抱玉宮看看如何?畢竟抱玉宮煉丹成丸,天下為最。”


    江大川點點頭,取了雲鷹,係上藥丸;談鈺親自寫信,大意是,男人在我這裏,平時雙修的時候口中總是念叨月嬋姐姐、清散真人,捂著他嘴都不行,還說我沒有月嬋姐姐皮膚好,姐姐你什麽時候來談家山莊玩,他現在精力旺盛,什麽姿勢都要來個遍,最近又學了稀奇古怪的姿勢,爬著跪著坐著躺著站著,還要在妹妹床上係個布帶,妹妹實在頂不住了,老二老三也不跟他雙修,就是雙修了也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雙修,妹妹都要愁死了,整天腿發軟,他還說要是姐姐跟他在一起啊,他可以要一夜,姐姐好厲害,能一夜這麽久,姐姐你下次教教我好不好;寫到最後,順便提一句,“談家謀略兩昆,遇山妖,為藥丸所克,懇請姐姐研製,急”。


    眾人看談鈺一寫就的洋洋灑灑一大章,心想,家主真是盡心啊,為了談家,真是操碎心了,求人辦事不容易啊,寫了十來張紙。


    江大川心想,你寫這麽些幹啥,月嬋宮主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她還能懈怠還是咋滴。


    哪裏知道談鈺盡擱這些廢話呢,就最後那二十來個字是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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