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恩迴到自己房間,蒙頭倒下,隻覺得身心俱疲。


    兜兜轉轉,搞了一圈一切又迴到了原點。而裴如初也不愧是深宮中第一人,哪怕秦頌恩之前為防意外,這一次誰也沒有透露,一直到了最後一刻才帶著宋押班匆匆趕去,可以說除了自己,今晚的行動誰也預料不到,但沒想到裴如初會那麽快得到消息。


    他們發現是方晴之後,還沒來得及審問什麽,裴如初就帶著人將方晴帶走了。對此,宋押班對著自己隻是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並表示等裴少監那邊問出什麽內容就會來轉告自己之後也跟著裴如初匆匆離開了。


    大戲落幕,但這結局卻和秦頌恩預想的不太一樣,她倒在床上,長歎一聲:也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麽幺蛾子在等待著自己......


    兇手真的會和方晴有關嗎?


    竟然那麽巧,方晴的父親曾任嶺南道都監,眾人所中之毒就出自嶺南?


    而方晴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當眾抓住就是夜夜在瓊華園中哭泣之人!


    不對,哪怕她們入宮之後聽到哭聲是方晴發出來的,可那殷姑姑和顧內侍言之鑿鑿說瓊華園的哭聲早已存在了十多年,那之前又是誰在這深宮中哭泣?


    秦頌恩原本累得已經癱倒在床上,快要睡去,此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倏然坐起!


    裴如初給她的第三日,也是最後一日。


    秦頌恩睡得並不好,昨夜哪怕最後入睡了,可似乎一直在做著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夢。


    她記得自己似乎又迴到了現代,但沒過幾天卻發現那個兇手也跟著自己一起迴到了現代,先是在網絡上看到接二連三有人爆料,家人突然半夜吐血,發現後被緊急送醫搶救,可是最終不治身亡,自己迴到現在似乎也幹起了法證的活兒,一直在案發現場忙進忙出,然而可怕的是,等她下班迴到家中,和父母一起吃飯時,他們突然也七竅流血倒在她麵前。


    秦頌恩束手無措地抱著父母厲聲尖叫,然後就看見那個兇手從陰影處走出來,微笑地注視著自己,那張臉熟悉而又陌生......


    秦頌恩大哭著從夢裏醒來,可是再迴憶那個夢境,卻始終想不起陰影中的兇手到底長什麽樣子,似乎很熟很熟,就是自己的身邊人,可是又看不清那人的臉......


    這場噩夢之後她再也睡不著了,秦頌恩幹脆披上衣服起身洗了一把臉,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她看向窗外漸漸明亮起來的破曉天空:既然睡不著,就不睡了!


    想起昨晚,宋押班給自己寬慰的眼神,秦頌恩心想:也不曉得他們審得如何了,按照裴如初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慎刑司的人該是忙了徹夜,也不曉得如今有沒有什麽結果了。


    她打算按照昨晚記憶裏宋押班值班的位置,去找他那裏打探下情況,哪怕如今過去可能會吵他清夢也顧不得了。


    秦頌恩算算自己腳程,宮中內侍向來起得早,等自己走到應該也是差不多該起床的時辰了吧?


    晨光熹微,天空剛從魚肚白裏透出半絲金芒來。


    昨晚做了一宿的噩夢,秦頌恩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頭腦被這冷風一處也漸漸清明了起來,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今天就是答應裴如初的最後一天了.....秦頌恩心下計算著,如果宋押班這裏問不出什麽,那麽就去找宋小福那裏再打聽下,除了方晴之父曾在嶺南道為官過之外,她憑什麽如此篤定是方晴,難道還要什麽別的原因?


    秦頌恩心裏亂糟糟地想著,一時又想到孝章皇後身上去,也不曉得宋押班到底是什麽身份.....


    皇宮雖大,但到底大不過秦頌恩小時候漫山遍野跑慣的烏龜山,原本自入了京就有些缺乏鍛煉,沒想到因為這幾起兇殺案,如今日日走得地方竟然也不比從前在山上的時候少。


    等到了宋押班的值房外,秦頌恩見外麵果然已經有數個等著迴話的內侍了,見到秦頌恩孤身一人前來,一個麵熟的內侍趕忙迎了過來,問道:“鄉君怎麽此時孤身一人來了?”


    他看見秦頌恩身後並沒有帶著人,又頓了頓道:“可是伺候的人不夠仔細?”


    秦頌恩忙擺了擺手:“不幹他們的事,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因為昨晚剛來過,所以秦頌恩邊說邊熟門熟路地往裏走,“宋押班起來了嗎?我有事找他。”


    聽說是來找宋押班的,那內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與周圍幾個一起等候著的內侍一起都圍了上來,攔住秦頌恩。


    之前那個麵熟的內侍咳嗽一聲,滿臉堆笑道:“鄉君稍等等,昨夜宋押班忙了個通宵,天都亮了才睡下......呃.....不知鄉君是有什麽事嗎?不妨讓小的進去通傳下。”


    秦頌恩聞言,愣了下,心底有些奇怪這幾個內侍神色慌張,不過既然是宋押班忙了一宿,自己也不好做個惡客,當即也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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