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瓊琳一臉滿足的吃著海鮮。


    “你怎麽這麽能吃。”褚恆托著下巴笑著看著儲瓊琳。


    “能吃是福!你懂什麽。”儲瓊琳翻了個白眼。


    ……


    “你怎麽跟時川還認識。”儲瓊琳過了一會問道。


    “哦時川啊,他父親和我父親是戰友,打小就認識,而且還在同一所大學念書。”褚恆迴答道。


    “怎麽跟那種無賴做好兄弟。”儲瓊琳撇了撇嘴嘀咕道。


    聽到儲瓊琳的話,褚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儲瓊琳皺眉。


    “你怎麽對他這麽大的意見?”褚恆滿臉好奇。


    “他啊,畢業那天給黎茗表白,然後兩個人在一起了,沒幾天又突然不見了,杳無音信啊那是。前段時間又突然迴來了,結果把黎茗給忘了。現在又開始對黎茗死纏爛打的,還給黎茗她弟弟說他是黎茗的男朋友,你說他是不是個無賴……”儲瓊琳開始碎碎念道。


    說到這裏褚恆仿佛明白了什麽。


    原來上次出去喝酒是為了黎茗啊……


    褚恆真麽想。


    “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命撿迴來了,代價就是這裏出了點問題。”褚恆朝太陽穴說道。


    “什麽意思?他腦子有病?”儲瓊琳開口無忌。


    “怎麽說呢……”褚恆想了想。


    ……


    “他是病了,我聽我爸爸說的。好像和他外婆同一種病,免疫力喪失還是怎麽的。他外婆因為這個病去世的,他外公幾十年一直致力於攻克這個病。然後他吃了他外公研發的藥,病好了,丟了幾年記憶。不過這個誰也預想不到,畢竟這個病他外婆好像還是首例呢。”褚恆解釋道。


    儲瓊琳沉默了,這樣的原因是她和黎茗誰都沒有想到的。雖然時川時常出現在她與黎茗麵前,卻也對這些事情緘口不提。


    “他從沒跟我們說過這些事。”儲瓊琳低聲說道。


    “或許他不覺得沒必要讓你們知道吧。上次他還叫我一起去喝酒,說是因為失戀了,想來該是因為黎茗,這些年從來沒聽說過他為了哪個女孩兒會那樣失態……哦對了!他今天來找我喝酒來著,我給忘了。”褚恆拍著腦門說道。


    “那你要去找他嗎?”儲瓊琳瞥了一眼褚恆,語氣裏隱隱有些不情願。


    “算了,我給他發條信息說一下吧明天再約他出去吧。”褚恆似是察覺到儲瓊琳的情緒,掏出手機開始編輯信息。


    吃完飯後。


    “你去哪?迴公司開你的車嗎?”褚恆問道。


    “我想直接迴家,今天有點累。”儲瓊琳迴答。


    “那你明天走路去公司?”


    儲瓊琳瞥了一眼褚恆,不滿道:“你不會去接我嗎?我家離公司那麽遠哎。”


    褚恆嘴角抽動了兩下。


    “其實你也可以坐出租車啊。”褚恆小聲嘀咕道。


    “你在說什麽?”儲瓊琳看著褚恆問道。


    ……


    “沒說什麽,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在公寓門口等你,你快點出來。”


    迴到公寓,客廳裏沒有開燈,路燈的亮光透過窗子投射進來一些,使原本黑暗的房間被照亮了一小部分,昏暗間能看清客廳內的擺設。


    客廳無人,黎茗臥室的門緊關著,有微弱的燈光從門縫中鑽了出來,仿佛在告示內裏的人還醒著。


    儲瓊琳進門脫了高跟鞋,光著腳輕聲走到了黎茗臥室的門前,正想抬手敲門,頓了幾秒卻又放下了準備扣門的手。


    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去衛生間卸妝洗漱。


    一夜無言。


    當儲瓊琳起床,黎茗已經離開公寓去了花店。儲瓊琳看了看時間,洗漱裝扮完,去餐桌前開始吃早餐。


    黎茗早上離開時已經做好了早餐擺在餐桌上,一旁不忘貼了一張記事貼提醒儲瓊琳將早餐放在微波爐裏加熱,旁邊難得的畫了一個簡筆的笑臉。


    她今天心情應該不錯。


    正在吃著,褚恆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收拾好了嗎?我在公寓門口。”


    儲瓊琳手中捏著麵包片小跑到窗戶前,看到了那輛黑色suv,還有車內似乎正在用手敲打方向盤的褚恆。


    儲瓊琳將剩下的一點麵包片胡亂的塞到嘴裏,將剩下的牛奶飲盡,還嗆得她咳嗽得滿臉通紅。


    出門後儲瓊琳坐在了黑色suv的副駕駛座上,拉好安全帶說:“出發吧。”


    褚恆看了一眼儲瓊琳,發現她的臉色不對,便問道:“你臉色怎麽這樣?”


    語氣中暗含了一絲關心,而此時的儲瓊琳卻沒有聽出來分毫。


    “我剛吃早餐的時候嗆著了。”儲瓊琳迴答道。


    褚恆微皺著眉頭。


    “沒催你,不用這麽著急。”


    到了公司,褚恆將車停在了泊車場,剛下車,便看見了同樣剛停好車的時川。


    再見到時川,儲瓊琳似乎沒了之前的反感,雖然談不上什麽好感,卻也不再那麽討厭,也沒了之前的“惡語相向”。


    “喲,時少爺怎麽來這了?”褚恆挑眉問道。


    時川看了看褚恆,又看了看一旁的儲瓊琳。一臉了然的說道:“我說昨天怎麽放我鴿子了呢,搞半天是美人在懷沒精力搭理我了啊。”


    褚恆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麽,倒是一旁的儲瓊琳炸了毛一般。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虧你是讀過書的人,怎麽思想這麽齷齪!”儲瓊琳怒道。


    空氣凝固了幾秒鍾,隨後時川便像未聽到儲瓊琳說的話一般,略過儲瓊琳攬著褚恆的肩膀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停車場。


    原本對時川印象稍稍改善的儲瓊琳此時此刻又將時川在心裏罵了無數遍。


    “怎麽讀高中的時候沒覺著他這麽討厭呢,果真是生了場病把腦子病壞了!”儲瓊琳小聲嘀咕著,加快腳步在二人身後朝著公司的正門走去。


    在辦公桌前,儲瓊琳開始手頭上的工作。


    過了半個多小時,時川哼著小曲從褚恆的辦公室出來,路過儲瓊琳時還不忘笑著看了她一眼。儲瓊琳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瞬間又開始怒火中燒。


    “有病啊你!”


    時川迴頭挑眉對儲瓊琳笑道:“年輕人不要這麽大的火氣啊,要是氣壞了身體記得來我家買藥哈,報我的名字有折扣哦。”說完時川又樂嗬嗬的朝著電梯口走去,留儲瓊琳坐在辦公桌後瞪著眼睛氣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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