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死人來,死人啦!”掌櫃的急急忙忙的從內院中狂奔而出,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麵色蒼白,冷汗涔涔。清晨,客棧冷清了不少,我們一行人正在門口,本打算離去。章銜玉一副好奇的樣子,“老板,到底什麽事,我們一大早還要上路呢!什麽死不死的,多觸黴頭啊!”壞壞的笑著說道。

    “客觀有所不知啊!小的我今早起來不見這店裏的小二錢貴,若是平時他定是早就在前堂打點了,所以就去後院一看究竟。不想不想,他就雙目圓睜死在了房裏!那個樣子實在是恐怖之極。”掌櫃的便說還不忘邊擦汗,“我要去報官,各位客官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拱手作揖離去。

    眾人都不語,一個小二一夜之間就這樣死了,而且死狀還極為難看。到底是什麽人要殺他,為財,為情?難道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所以兇手要殺人滅口?一種不詳的預感向我襲來,是有人要對我們不利?那又是誰?一係列的謎團迎麵而來。

    靈兒躲在我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靈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我來著她的手,但是靈兒不語卻用力的搖頭,“靈兒乖,什麽都不知道,姐姐不要丟下靈兒!”靈兒的神情極度的恐慌,到底是什麽讓她如此害怕?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那就多留在這裏幾天,把事情弄清楚,至少往後我不會如此的不安。

    “朝槿,恐怕我們今天是走不了。”我望了他一眼,“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轉而對璃羅說:“璃羅,你將馬車拉到馬廄,洛兒將行李拿迴房間裏。靈兒你去幫洛兒的忙好了。”

    靈兒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不願離去,大眼睛中滿滿都是恐懼,淚珠斷了線的落下。“靈兒不去好不好?”乞求的說。

    “好,不去,不去。不哭了,乖”我輕輕擦拭她的淚珠。

    “江姑娘,那就麻煩你去幫洛兒的忙了。”秀眉一挑,我用眼神示意她。江陵翠認命似的點頭,誰讓自己還得跟著她去武林群英會呢!此時此刻,她務必理解人們常說的: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

    “聊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朝槿關心的問,目光炯炯有神,這個男人的保護欲怎麽這麽強啊,我像是很需要保護的樣子嗎?

    “嗯,我們去小二的房裏看看吧,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晚一些在說。”安撫著他眼中的不安。

    “暮聊,幹嘛那麽神秘啊!有好玩的事,說來聽聽嘛!”章銜玉吊兒郎當的問,一張俊臉笑的貌似無比真誠。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側過來,我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你不介意聽了之後,腦袋不再脖子上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看著他笑容僵在臉上,心情無比的好,拉著靈兒走向後院。

    “她,她耍我!”氣鼓鼓的對朝槿抱怨,朝槿不緊不慢的說“我知道,來。”有一次章銜玉將頭側了過去,等待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銜玉兄,昨夜的夢話可是說的好啊!我一句都沒落下哦!”朝槿說完,嘴角彎了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緊跟著走進了後院。

    “你們都欺負我。”隻留下一臉苦瓜相的章銜玉。想起昨夜夢到了江陵翠,大叫著她的名字醒來,臉上又是一陣大窘。

    我讓靈兒呆在門外,自己進入了小二錢貴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麽的整潔,整齊的有些詭異。“聊兒,什麽情況?”朝槿走了進來,“有些詭異,你看這間房間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很顯然兇手跟他認識,而且可能很熟,不然不可能背對著兇手,如果不熟,那以個人的防備心理絕不會背對而站。從背部的傷看是一刀斃命。你是神醫,看看他的刀口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有沒有毒?”朝槿仔細的勘察起來,我走到牆角出,發現了一些類似水粉胭脂的東西,還有一種奇香。“朝槿,快過來,你看這是什麽?是藥粉嗎?”他用手指沾上一些,嗅了嗅,“不是藥粉,是香粉,女兒家將香粉裝在錦袋中,掛在身上。”

    我還想在看看那個錢貴,可是卻被朝槿拉了出來,“有人來了,我們快走。”三人急急的上樓,樓下是掌櫃的帶著一群官差進了錢貴的房間。不多時,就把屍體抬走了,定案說是仇殺,就不了了之了。

    靈兒受了些驚嚇就先讓她睡一覺。而我跟朝槿相對而坐,呷了一口香茗,看著他說,“那個死者身上的傷怎麽樣?”

    朝槿若有所思了一會,緩緩道,“他身上有7處刀傷,隻有一處致命,就是刀刃由背後穿過身體的那一刀。而且刀傷有些怪異,像是由彎刀所傷。我唯一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兇手會留下香粉呢?”

    我笑了,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朝槿星眸一閃,似乎有所頓悟,或許也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你知道了?”我笑著問他,

    “你不也知道了嗎?”默契的相視一笑,兩個傾國絕色的璧人在碧波蕩漾的青江河畔的“悅來”客棧上品茗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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