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柯”的青陽大殿之上。

    寶座上的男子白衣如雪,修長的身形在白色的映襯下有一種似柔非柔,似剛非剛的美感,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黑色的長發被高高的束起,像一潭幽深的水一般柔順。可是那人卻看不見臉,一張銀質的麵具掩蓋了怎樣的絕色風流?我們不得而知,這樣飄逸出塵的人可是不多見啊!可是沒有幾人會將這樣氣質若蘭的男子與“星柯”的昕炎神君聯係在一起,聞風喪膽也不足以體現昕炎神君帶給人的恐懼。

    “左軍,把人帶上來。”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隱約可以聽得見迴聲不斷的在耳邊迴蕩,讓人不寒而栗,頓時有一種冰涼滲透到心底,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不是對死神的恐懼,而是對大殿上坐著的那個人的無限恐懼。

    “是。”左側的黑衣人抱拳應道,便走出殿外,不多時就帶上來三個青衣男子。這三個人都麵露膽怯之色,悔不當初,明明知道千暮聊和朝槿他們不好惹卻偏偏鬼迷心竅了,為了那區區萬兩銀子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甚至連千暮聊的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就被抓來了“星柯”。

    左軍命令道“跪下。”又轉身迴稟道,“君上,人已帶到。”三人隻好怯生生的跪下,因為隻要得罪了“星柯”輕則非死即傷,重則誅滅其九族崛起祖墳。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容置疑的語氣,冷血的目光隱隱含著殺氣。雖然害怕但這三個人卻沉默不語。

    “右軍。”目光看向另一個黑衣人,與左軍擁有同樣清俊的麵孔,但目光更為狠絕。“是。”跪著的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右軍就已將其中一個的右臂削去了,那隻落在地上的斷肢的手指還在顫動,血液成噴射狀灑了一地。“三弟!”另兩個明顯一驚,被稱為三弟的那個正抱著肩膀在地上打滾,疼痛已經奪取了他的意識,大聲的呻吟著。

    “說還是不說?”昕炎神軍極有耐心的再問一遍,似乎慵懶悠閑的理順自己胸前的長發。

    “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我們兄弟三個收了錢隻管辦我們的事,但雇主的一切消息恕我們無可奉告。”領頭的豪情萬丈的說。

    “規矩?右軍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星柯’規矩。”右軍眼中寒光一閃,手起劍落,這迴掉的可就不是一隻手臂了,三人中的老二的頭顱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地板上,昕炎神君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微笑著,“這就是我‘星柯’的規矩,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有限。”用極為溫柔的嗓音說道。

    那個領頭的雙腿打顫,冷汗在額頭上滑落,看著自己二弟雙目圓睜的頭顱,大氣都不敢出,躺在地上的老三悲痛對他說:“大哥,說吧。指不定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十萬兩銀子可買不來我們的命。”

    領頭的心中一顫,又看了看身首異處的二弟,是啊,十萬兩銀子可買不來命。

    “我說。”看著謫仙一樣的人,又抿了抿嘴唇。

    “這才是識時務啊!”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等著他接下來怎麽說。

    “雇傭我們的是絕情山莊的人,他們給了我們十萬兩銀子,去殺千暮聊,又聽說朝槿與千暮聊同行就起了貪心,讓我們一起殺了,順手把《幽冥玄機圖》弄到手。我們那天夜裏正想動手,就被抓來了這裏。”一股腦都說了,現在什麽規矩不規矩隻要保命就好。

    “絕情山莊的人為什麽要殺千暮聊?”寶座上的人冷冷的問,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千暮聊殺了他們的二少爺,還把屍體扔在了絕情山莊的大門口,絕情山莊的莊主大怒,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己是名門正派,兒子又調戲人家在先,所以就雇傭了我等兄弟三人暗殺千暮聊。”看著座上之人越來越冷的目光,自己頓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就這些了?”冰冷的問,

    “就,就這些了。”唯唯諾諾的迴答。

    “好,很好。右軍。”

    右軍麵無表情的走上前,“請君上吩咐。”

    性感的雙唇蹦出一個字,“殺。”

    “君上,君上饒命,我都招了,饒命啊,君……”跪在地上的兩人開始拚命的求饒,話未說完,早已人頭落地了,昕炎神君再也沒有看一眼。

    右軍的劍出鞘迴鞘之間,濃濃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曠的大殿之上彌漫開來。

    “拖出去喂狗。”昕炎神君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青陽殿。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綠林三劍客了,曾經名噪一時的殺手豪傑永遠的閉上眼睛,葬身狗腹屍骨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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