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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聖旨,像顆定時炸彈一樣,炸的將軍府上下都驚心未定。


    疏禾一聽說關暮遠要領兵出征,就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收拾包裹,把何歡弄的莫名其妙,阻止卻也無用。何歡實在沒辦法,就去書房找將軍。


    關暮遠正在和璟玉說出征的事,聽見走廊有腳步聲,趕緊派璟玉一探究竟。結果是何歡,何歡說夫人在收拾東西,要跟將軍一起走,璟玉啞口無言,關暮遠隻好自己走一趟,那個祖宗隻有他自己能搞定。


    匆匆忙忙的趕去,那個人忙的像個陀螺,根本停不下來。關暮遠看了,哭笑不得,不過更多的是心酸心塞。


    他溫聲地問:“丫頭,你這是在鬧什麽幺蛾子?”


    她看著他說:“我收拾東西啊!”


    他沒好氣地問:“你收拾東西是要幹什麽?”


    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問我幹什麽?你竟然問我這是要幹什麽,你是豬嗎?當然是要跟你走呀!”


    關暮遠感覺很難受,但是隻好裝作罵她的樣子,“簡直是胡鬧!你以為我是去遊山玩水啊——我那是去打仗!放下,快!你不能去!”


    疏禾停下手上的動作,望著他的眼睛,說:“我知道啊!我知道你是去打仗,不是去看水靈的標致姑娘,否則我會滅了你的。打仗怕什麽,你可以去,我為什麽不行啊?”


    將軍氣急敗壞,“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當然不可以去!”


    她急了,“你瞧不起女人!”


    他忙解釋,“不是,我不是瞧不起女人,我哪敢啊!我是擔心你,你不能去,戰爭很危險,很苦,我不想你跟著我去受苦。”


    她有點語塞,但是絕對不妥協,“不,我就要跟你去,陪著你!”


    關暮遠給一旁的何歡遞眼色,何歡立馬會意,“咳,我說夫人,您跟著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嘛,將軍打仗的時候還要擔心您,不能全心全意的對付敵人,那敵人可是很兇很厲害的,將軍一不留神,那個就......”


    疏禾立馬阻止何歡說下去,“你閉嘴!不許胡說!將軍才不會那樣!”


    關暮遠立馬接過話頭,“何歡說的有道理,我肯定是要擔心你的,一分心就打不過敵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感覺很後怕,要是真的影響將軍作戰,那就完了。關暮遠見她有所猶豫,立馬又說:“你乖乖在家,我想著早點迴來見你,在戰場上就會全力打退敵人,這樣既不危險,又能早日迴來見你。”


    何歡在一旁附和,一起動搖她的想法。


    關暮遠示意何歡後退,何歡立馬會意,退出房去。他靠近疏禾,在她耳旁低聲說:“再說,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來完成!”


    她抬眼,巴眨巴眨這眼睛,“任務?你可以安排其他人啊?奇怪,為什麽要安排給我?”


    他拋出一個媚眼給她,壞壞的笑,又靠近她一點點,幾乎是把她圈在懷裏,壓低聲音,“不,這個任務隻有你才能完成,別人代替不得!”


    她抬頭,兩個人的臉離的極近,曖昧的很,問:“那是什麽任務?”


    他將整個人帶入懷裏,輕輕一吻,感覺很溫潤,然後撤離,在她的耳垂邊擠出幾個字——“給我生孩子!”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曖昧,擾亂了心扉,撲通撲通的亂跳,臉頰緋紅,無比魅惑。她雙手掛住他的脖子,他整個人都是彎著的,“那我必須跟你走啊!”


    他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不解地問:“為什麽?”


    她嘴唇輕抿,無比嬌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樣才可以生孩子,因為天天在一起嘛!我一個人在家是生不了的!”


    關暮遠:“......”


    某個人的內心是崩潰的,“天天才可以生孩子?天天是誰啊?我不,不要天天生,我就要你給我生!”


    她狠狠的掐了他一爪,他裝作很痛的樣子,她立馬對著剛剛掐的對方吹,那樣子可愛至極。等發現眼前的人是裝的後,她故作狠狠的樣子,錘了他兩錘,直唿他是“壞人”。


    他抱起她,問:“這就是壞人啦?那是你沒見過真正的壞人!”


    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黏糊甜蜜,在這異樣的感覺中她也不想掙紮,讓自己浸泡在甜甜的空氣中。也許即將離別,那個人的唿吸都是足以魅惑人心的,他想起剛剛她說的天天,嘴角邪魅一笑,將人抱至另一處,一翻雲雨。


    事後,他壞壞的問:“那不是天天,是夜夜!”她依偎在他懷裏,將整個頭也埋進去,死活都不抬起頭來。


    那樣子很可愛,忍不住調侃道:“這就害羞呢?”不待他說下去,隻感覺肩頭被狗咬了一口,她還不鬆口,他也不動,反而笑了,許久後,肩頭已是一圈牙齒印。


    “我給你的任務,現在你一個人可以完成了”,他的唇瞬間被封鎖,他隻感覺嘴唇發麻,他還不知道她有如此狂野的時候。


    身心在甜得發膩的空氣中開始麻木,喃喃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他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眼泛淚花,那是幸福的淚花。


    他說:“我很快就迴來,乖乖的在家等我!”


    含情脈脈的雙眸,那是醉人的甜酒,芳香濃鬱。


    她說:“我怕”,他知道她怕的是什麽,其實他也怕,他何嚐不怕呢?


    將人緊緊攬在懷裏,“丫頭,乖,不怕!隻要有你,我一定會迴來,有你,我無所畏懼!”


    她說:“可是我會很想很想你!”


    他說:“我也會想你!但是你每天隻能想我一點點。”


    她問為什麽,他說:“想的厲害了傷身,我會心疼!在家好好吃飯,乖乖睡覺,不許不高興,不許......”


    反正他說了許多許多,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心道:“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都會做到,隻要是你,我都可以!”


    她說:“戰場兇險,切記小心,平安歸來,我等你!”


    他說:“歸來之後,你要給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她說:“好,隻要你養得起!”


    此時的幸福是如此的真切,真切的讓人醉生夢死,忘卻前塵舊事的煩憂,忘即將而來的離愁,在這點空隙裏,偷得一絲慰藉。


    她說想喝那家酒館的“白雲間”,他說:“你且等著。”


    堂堂將軍,深夜溜出去買酒,說出來也不怕笑話。


    不久,他就買了她喜歡的“白雲間”,晚間,兩人關閉房門,燈下對酌,窗外沒有月光,黑沉沉還冷咻咻的。


    燭火的那點微光,深埋在夜色裏,開始泛黃,如記憶的舊照片。不過,映的櫥櫃羅帳微漾,滿是溫厚的觸感,這種感覺,並無寒涼。


    濁酒一壺,含情雙目,暗許三生,為家四海!


    她說:“我們還沒喝過合巹酒!”


    滿盞,交握,喝下遲到的這杯合巹酒。


    她說:“我那時等了你兩年,若你再不迴頭,我就真的死心了。”


    擁抱,入懷,遲到的終會來。


    他說:“我怕你恨我!”


    她說:“你怎知我就不會原諒你呢?”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雪,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她想起她嫁進府的那天,一身紅嫁衣,一片白雪地,紅的妖豔而決絕,白的寒涼而冷血。


    她說:“雪天配嫁衣,好看!”


    他說:“那我再娶你一迴!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


    她說:“隻要娶我的人是你,我都願意!”


    漫天飄雪,夜色不在暗黑,開始泛白。


    一襲紅衣,一襲白衣,兩個人的婚禮,隻有這漫天白雪在觀禮。


    紅豔似火,白潤如玉,立於天地,三拜合禮!


    紛紛揚揚的雪白了頭,他緊握她的雙手。


    握一人之手,得一人之心,共赴白頭,永不分離!


    還是一樣,漫天飛雪是她的嫁妝,院裏鬆柏是她的伴娘;


    還是一樣,深情都在眼裏,疼愛都在心裏,不舍得分離;


    但也不一樣,真情無需隱藏,在乎是赤裸的,一顆心的溫度沒有被雪掩蓋,兩個人不再有距離。


    他說:“這些年,我是真的很愛你!”


    她說:“我知道!就如同我愛你一樣!”


    雪風拂過臉頰,她在他懷裏,似仙若畫。


    麵若芙蓉,眉眼如畫,雪花映出那傾城之色,寒霜亦如春花,一顰一笑勝了星華;衣袂翩翩,巧身輕盈,盈盈一握拂柳腰,嫋娜芳華抵歲月,青絲垂下挽風華,一生一世定了婚嫁。


    一對璧人,雙色衣紗,漫天白雪,握著彼此的心而來。


    燭火醉了年華,她在他懷裏,笑顏如花!


    她說,“一生一世,可好?”


    他說,“隻爭朝夕,足矣!”


    一生一世,何嚐不是一朝一夕的拚湊?


    卻不知,


    一生一世的情,一朝一夕就能變得隻剩下迴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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