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料得不錯,瑞王確實就是派人下手,前去牢獄刺殺薑光,可是沒有想到,還未見到薑光的身影,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黑衣人大驚,慌忙撤退。他們都不知道祁王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更加不知道牢獄這裏有那麽多人在防守,還未踏入牢獄,就被人發現,隨即就損失了好幾個兄弟。


    那人見事情不妙,連忙說撤退,然而還未到門口,就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對方的人馬是他們的幾十倍,是斷定絕對不會被他們逃脫了。


    這下他們才知道中了陷阱,隻怕對方就沒有打算能夠讓自己活出這個地方。


    雙方人馬很快就交戰起來,雙方“如膠似漆”,絲毫不相讓。


    領頭的人,想要拚盡全力突破重圍,最終,卻還是死在了劍下,一劍封喉,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這麽輕易的被打敗,怎麽說他也是瑞王府裏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連是誰殺了他,用什麽招數殺了他,他都不知。


    他自然是永遠都不知道答案的,於陽出手狠辣,是絕對不會給對方防守的機會,會在暗中觀察對方的弱點,然後一擊斃命。


    他們自然不會將這些人都殺掉,留下了一兩個活口,為了逼出幕後的兇手是誰!


    然而剩下的暗衛骨頭確實很硬,嘴巴也咬得很緊。


    祁王一時也不知道該讓他們開口。


    這些暗衛並不怕死,若是恐懼死亡,害怕死亡,是絕對不可能當暗衛的。再者說了,這一時之間要攻破暗衛的心理防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些暗衛,在當上暗衛之前可是有過很嚴厲,很殘酷的訓練,又怎麽可能就這樣將事情和盤托出。


    然而於陽卻自告奮勇說:“殿下若是相信我,便讓我試一試吧。”


    “你!”祁王道。


    “是,姑娘說,殿下若是短時間內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就交由小的,小的知道一些逼供之法,保證能讓他們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於陽自信道。


    其實他今日會出現在此,也是因為辛言的吩咐。


    祁王雖然又成武帝的命令,能夠調動一些侍衛,但是他祁王府的暗衛勢力根本就比不上瑞王與梁王,可以說若今日在此的,沒有辛言派來的人馬,就算他們明知道今日瑞王一黨會動手,也隻會眼睜睜的看見他們從自己的麵前逃之夭夭而束手無策。


    於陽的到來,確實給他們增添了很大的戰力,否則也不可能這樣這麽輕易就抓到他們。


    祁王在辛言說到時候會派人過來支援他的時候,便已經了解道他的意思,想必她也早就預想到這種情況的了。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就和她說的一模一樣,現如今她的人說,能夠讓那些人開口,或許也是有可能的……


    “那便勞煩了!”祁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於陽雖然武功過人,但是他再怎麽樣也隻是一介平民,自然不會受祁王這樣一份大禮。再者說了連辛言見到祁王表麵上都是畢恭畢敬的,他若是顯得不尊重,豈不是對辛言也不尊重了……


    所以,在祁王這個樣子的時候,於陽直接就向他行了一個大禮:“祁王殿下無需客氣,屬下也是奉了姑娘的命令,屬下能夠幫得上忙,就是屬下有用了!”


    說完就跟後麵的人打了個眼色,那人也隨著於陽越過祁王,然後就進到了牢房裏。


    祁王有些好奇,心裏想要跟上去瞧瞧,然而突然想到這些拷問技巧也是個人的技藝,他雖然是王爺,可也不好光明正大的看別人的家傳絕學。


    於陽則拷問人的功夫,在祁王的眼裏,也應該是獨門技藝……


    於陽帶來的人,見祁王還站在門口,便出聲道:“頭兒審問可能還需要些時間,殿下是否去坐著等等。”


    祁王覺得也是,便到了外麵的等候室等著。


    可是讓他難以置信的,卻是於陽進去審問不過是一個時辰,就已經出來了。


    於陽來時,手裏還拿著一張血書,他將血書呈上:“祁王殿下,這便是暗衛所寫的了。我猜想,應該也是他知道的全部了。那人職位不高,所以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這份血書,對殿下來說,應當是有幫助的。”


    祁王打開於陽給他的血書,眼中驚喜之色難掩於中。這上麵所寫的,雖然不能直接定下瑞王的罪,但是也是將瑞王拉下馬的一個有力證據。


    然而祁王的驚喜還不止於此,於陽又拿出了兩樣東西,是瑞王府的令牌以及瑞王那給他下定命令的信件。


    “這東西?”祁王記得在搜身那些暗衛時,好像並沒有這些東西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搜出來什麽東西,一點可以證明他們是瑞王府的人的證據都沒有。


    雖然他們知道這些人時瑞王派來的無疑,可是這並不能說服其他人,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那就可能是空談了,因為瑞文也刻意否認。


    這也是這份血書的重量沒有那麽多的原因。


    但是若是有了這兩樣東西,那麽他們的這份血書的說服力可就大大的提升了!


    然而,這瑞王府的令牌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而這信件的,還是瑞王筆跡的信件,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他怎麽會有這兩樣東西的?


    忽然腦中想起那個女子的聲音以及麵容:“難不成,這個是你家姑娘給你的?”


    於陽點點頭:“沒錯,姑娘讓我交給祁王殿下,說殿下看到了,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你家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他說這話還是客氣了,這哪裏是料事如神,怕不是能夠窺探人心吧,竟然能夠知道他心裏的擔憂是什麽。


    祁王接過於陽手裏的東西道:“迴去帶一句話給你家姑娘,就說本王絕對不會讓她失望了。”


    畢竟辛言已經事事都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也都籌謀好了,他若是還出了差錯,別說自己沒有臉了,辛言也不可能會繼續扶持自己這樣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於陽點頭,然後就向祁王告辭。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便要迴去向辛言複命了。


    依著他的身份,他也不能夠在這個地方多呆,畢竟這裏的人也不全是自己人,別讓人瞧出來端倪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隻要沒有人知道他是姑娘的人,就沒有問題。但是行事還是要謹慎行事,這京畿的水,如今可是深著的,一招不慎,就有可能害人害己。


    祁王望著於陽的背影,抓著手裏的東西,暗道:“這一次絕對會成功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意識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他的整個身體竟然微微的顫抖著。


    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然而祁王覺得,應當是兩者都有的,畢竟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野心的人,更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牢獄的最深處,牆角邊還有著老鼠洞,洞裏發出嘰嘰咋咋的聲音,空氣中還有著一絲詭異的味道,是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腐爛的味道。空氣中的濕氣,也是讓人很不適應。


    難怪別人常說,這牢房一進去,就是去了半條命。


    在這種環境中生存,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而且著陰暗潮濕的地方,對於人來說,也是致命的。加之見不到陽光,隻能依著送飯的次數,來斷定此時幾時,這樣子的生存環境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生活下去的。


    薑光不知道自己在著牢裏呆了多久,隻覺得已經夠了很久很久……


    薑光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那時去怡香苑前,精心挑選的。


    可是他那時候決計不會想到,如今竟然落到了這番田地!


    薑光如今還是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會從他的身上掉出早已被他扔掉的畫卷以及試題。


    為什麽會那麽湊巧,就在段成和於郝嘉發生口角的時候,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而自己,則成為了事情的主角!被人唾罵的主角!


    剛進來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如何,反正想著,父親一定會救他出去的,就算父親不行,還有段成和,他也一定會救自己出去的,怎麽說,他也跟段成和說過試題的事情,否則,他此次怎麽會發揮如此得好。


    若是他狠心不管,那麽他就別怪他將他供出來了,所以薑光還是覺得自己有籌碼在身的。麵對審問,是絲毫都不鬆口,一直嚷嚷著被冤枉,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這件事情上,薑光有一點並沒有說謊。他確實不知道暗中散播這試題的人是誰,他隻是無意之中知道了科舉試題,所以就招攬了一大半兄弟,各自將試題看個遍,這其中,也就包括了段成和!


    可是抓他的人,卻口口聲聲說他與幕後之人有關係,一心讓他招供。


    但是別說他不是,就算他是,就更加不可能承認……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那些人的用刑,剛開始的自信已經被一點點的擊敗,最終潰敗。


    他不再那麽肯定,段成和會來救他,更不敢確定自己的父親會來救他。


    畢竟父親看重的,是家族的前程,若是自己連累了家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掉他這個兒子的。


    就在恐懼的心情慢慢攀升的時候,牢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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