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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綠的森林,我睜開眼,我看到了這個幽暗密林,這裏被樹葉遮蓋,這裏樹木林立,這裏是如此的幽靜,我聽不見蟲鳴鳥叫,風在這裏也是靜止的,我邁步在這座無人的森林,遠處我看到了一棵樹,巨大無比,我距離它很遠,很遠。


    四眼望去,如此孤寂的森林,它們該多麽寂寞。我眼底的冷能感受到它們的孤獨,風來不到這了,天空星星閃閃的光芒,是太陽麽。但是卻照射不進這片土地,我行走在下,感受不到溫度,這是兩個世界。


    “唿~”臉上被雨打濕了,雨滴砸在我的臉上,睜眼望了身側,我的身邊沒有森林,我還在街上,此刻天空又下雨了,陰沉沉的天空在砸落雨滴,行人急促的腳步在我身邊奔跑,塵土被雨滴砸得濺起,我看得是那麽清晰,讓人分不清晝夜的烏雲,迅速的積攢,雨滴逐漸密集,我清楚的看到了雨滴砸向我的眼睛,當它就要接觸我的眼瞳,我閉上了眼睛,“轟!”久違的一聲巨響驚乍在我耳邊,雷聲洞洞、睜眼看著天空的銀蛇在雲中奔走、交匯。然後劈在半空,隻是此時的雲似乎低了點,銀蛇幾乎要遊走在地麵,天河也泄了一般,雨水如被人倒在臉上,攤開雙手,我努力的感受著這一切,我感受著被這個世界遺忘,被這個世界遺棄,被這個世界放縱。


    多麽祥和,整個世界一下子不再嘈雜不堪,靜靜的整個世界都在傾聽雷神在演繹一場戰鼓,聽不見的雨滴,水流嘩嘩的湧入地下,雷鳴陣陣,如果銀蛇能在地上遊走,該多生動。


    閉上眼,我打開大字型的身體,感受著這個被這個世界放逐。


    “我是誰!”我睜開眼,看著這個正在怒吼的老天爺,我軲轆的爬了起來,“告訴我,我是誰!”我對著它怒吼,它以雷聲迴答我,“啊啊啊~”我的青筋一定顯露了出來,因為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沙啞,我隻感覺自己對著它吼叫,我的聲音似乎掩蓋住了它的聲音,當它不再嘶吼,“你告訴我,我為什麽會這樣”我以最大的聲音質問了它。


    它好像沒有力氣了,它不再嘶吼,任由雨滴澆在我的身上,四周燈火也不再通明,我伸手提了背包,又把背包放下,我無處可去,再度坐在背包旁邊,我還是無處可去。


    我無處可去,如同流浪的遊魂,我遊蕩在這個喧鬧的人間,看盡這個人間的喧鬧和平靜,日日夜夜都是那麽的孤獨,別人看不到我的蹤跡,但是我卻參與在他們的人生當中,我看見了撿了餿飯正在狼吞虎咽的乞丐,我看見了因為避雨而無法歸家的孩子,我看到了坐在餐廳中看著遠處發呆的青年,我看到了打傘在雨中嬉鬧的少年,小車快速行駛而過濺起的汙水,隨風搖曳的樹葉上麵的積水,在樹上棲息被雨淋到的鳥兒躲在稍微風小點的樹梢。


    背包在肩上,我一直在遊蕩,漫無目的也不知所措,無助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感受。


    ————


    曆經3天,望著眼前這個青青花園,‘這不是啊,我不是要來這裏啊。’這裏太陌生了,根本就不符合自己記憶中孫女住的地方,老婦人此時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才從心中起了惶恐,自己本以為自己能夠憑借自己的記憶找到孫女,但是來到這座城市才知道自己對這座城市充滿了陌生了不熟悉,三天內發生的事情,也讓老婦人心中充滿對這座城市的漠然,原來之前孫女陪伴自己在這座城市是那麽的溫馨,但是揭露了表麵,這座城市遠遠沒有所表現的那麽光鮮亮麗。


    既然已經知道這座小區不是孫女的住址,老婦人便不作停留,隻是再也迴想不起來孫女附件的建築,抬頭望去,哪裏都是一股陌生而帶著熟悉,城市中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日一變,變化太快,跟不上的思念,而這座鋼鐵澆築的鋼鐵森林也隱藏著人性的缺失。


    剛才坐車後,自己身上僅有的8塊錢,望著這座陌生的城市,老婦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連迴家都迴不去了,也不知道好幾天沒聯係了,孫女過得如何,是否安好,工作累不累。


    心思一點一點的挖空,雙腳順著大路跟隨他人而走動,從三三兩兩匯入了大人群中去。


    ————


    “月。”低低的一聲唿喚,叫醒了開車走神的柳月。


    “嗯,怎麽了。”迴過神的柳月,盯著前方的路、


    “今天是第四天了,現在已經晚上8點了。”


    “嗯。”柳月思吟了片刻才迴答:“我知道。”然後便把車往路邊靠。


    呆車停穩,柳月看著副駕駛座上,那雙因為用力緊緊握拳在大腿上的雙手,手指發白,褲子上都是一滴一滴滲透在衣服內的淚水,解開了安全帶,柳月輕輕的靠過去,擁抱她的腦袋,而柳月的眼中也開始滲透了淚水,但是強忍沒有出聲,林溪已然在嗚咽,‘奶奶難道也要拋棄自己麽,自己就是一個不祥之人,從過去到現在,無論是哪個親人靠近自己都會帶來災禍,所以自己從來沒有朋友,從來沒有親人,甚至是在小學到初中到中學,甚至是大學都沒有多少人接觸自己。’


    “奶奶也不要我了。”懷中的林溪一直在低聲說著這句話,“乖,別哭了,我們不是都在找麽,你還有我啊,我們不是好姐妹麽。”


    “奶奶的電話打不通,人找不到,甚至是警察局都找不到。”林溪掙紮起身,看著柳月,她通紅的雙眼,不帶一絲光彩,冰冷的刺痛著柳月的內心。


    “但是,總歸還是有希望不是麽?”柳月伸手抹了她散亂在眼前的碎發。


    而林溪不再應答,任由淚水滑落臉龐。“我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再找。”“嗯。”


    吃完東西後的林溪兩人,由於下著雨,再次開車行駛在這個城市當中,每一條街道,都一遍一遍的巡邏著,但是始終找不到奶奶的下落。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淩晨2點


    “今天,我們先迴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找。”停車在路邊的柳月,低聲的問詢了林溪,林溪看了看時間,並未作答,而是看著這條路上沒有車輛,沒有行人,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柳月驅車帶著林溪迴家,當到家時,卻發現林溪已然睡著,伸手準備叫她醒醒,碰觸到她的臉龐,滾燙的臉蛋居然是燙手的,“天啊,你準備發燒了,溪,醒醒。”


    撥通了家人的電話,“媽,你快下來幫忙,溪發燒了。”


    柳母穿著簡便的睡衣,身上一件外套急急忙忙的下了樓,看著女兒肩膀上掛著一個人,趕緊過來幫忙………


    待把林溪抬上家,放在床上,“媽,你先去拿條毛巾來,準備點冰袋。”柳月把林溪身上的鞋子解了,拿了被子給她蓋上,才發現林溪的嘴唇好似蒼白,急忙從臥室去了大廳拿水。


    不過片刻,迴來就發現林溪身上的被子已經卷成一團,身子蜷縮在了一起,時不時的顫抖一下。


    “溪,還能起來嗎,喝點熱水。”碰了碰她的臉頰,卻沒有反應,柳月急忙把水杯放在床頭櫃,把林溪摟抱而起,“溪,張嘴先喝點水。”


    “怎麽樣了,怎麽燒成這樣了。”說著,柳母便把手中的毛巾和冰袋都放下,然後便又接著說“等下,我去找找家裏還有沒有藥。”


    把林溪放下之後,柳月便把毛巾墊在林溪額頭上,把冰袋放在了毛巾上麵。看著林溪的模樣,柳月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柳母拿著藥來給林溪吃下之後離去,柳月也沒有開口,柳母交代柳月好好看護之後便迴房間了。


    “看來還需要他的幫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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