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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萍兒一臉問號,跪下接旨。


    隻聽內侍宣讀道:“……襄王居功自傲,擁兵自重,挾皇命以自用……於海外屯駐將士大炮等軍資,居心叵測……且與先帝被害一案,難逃幹係。茲廢除屈平之襄王封爵,待迴朝後,再作審查定奪。即日起,嚴禁屈府上下與外界往來。欽此!”


    趙萍兒聽完,腦袋翁的一聲好像炸開了,她完全蒙了。


    趙萍兒心想:“這怎麽可能?這完全不可能?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屈平怎麽可能做對不起朝廷和皇上的事?皇上怎麽會猜疑屈平?……”


    內侍見趙萍兒跪著遲遲不接旨,喚道:“郡主,郡主……”


    小綠拉了一下趙萍兒胳膊,小聲說:“夫人,該接旨了。”


    趙萍兒稀裏糊塗地接了聖意,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將三位內侍送出府去的。直到過了好久,小兒子又哭喊起來了,趙萍兒才迴過神來。


    趙萍兒憤怒地將聖旨摔在地上,叫道:“陰謀!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小綠嚇得趕緊撿起聖旨,這東西怎麽能扔在地上呢,叫人看見,還不又多一條罪狀。


    趙萍兒從小綠手中一把奪過聖旨來,說:“你們照看下兩個小的,我去一趟宮裏!”說完,便叫黃管家趕緊備車,自己要馬上進宮。


    小綠喊道:“夫人,聖旨說嚴禁我們與外界往來!”


    “我進宮麵聖,是與內界往來,不是外界。”趙萍兒狡辯道,不由分說出了府。


    黃管家已經備好馬車,扶趙萍兒上了馬車,黃管家一把跳上車,韁繩一抖,“駕”的一聲,驅動著馬車飛快地出門,向皇宮駛去。


    屈平出了這等事,對府上每個人都是一件揪心的頭等大事。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屈府外,負責看守的兩名刑部衙役見一輛馬車“嗖”的衝出府門,揚長而去,趕緊大叫著跟上去追。


    陳衝知道屈平被廢去爵號,剛巧帶著兩個隨從到屈府外不遠。見一輛馬車唿嘯著朝皇宮的方向而去,駕車的人似乎是黃管家。沒過一會兒,又見兩個衙役跟著馬車邊跑邊喊“站住”。


    陳衝思索了一下,立即攔下二人,道:“怎麽了?”


    二人見陳衝一身禁衛軍最高統領的服飾,不敢無禮,隻好如實相告。


    “迴大人!我二人奉命值守襄王府外,不讓任何人進出。剛才有一輛馬車,從府中衝出去了!”


    另一人道:“若出了事,小的們擔待不起。”


    陳衝對他二人哄說:“你們繼續迴襄王府外看守,以防再有人進出。襄王府上的人身份非同尋常,你們追上去也沒用,還是我幫你們去攔他!”


    兩位衙役心想也是,自己這樣的小角色,還是老老實實聽命辦事就好。二人謝過陳衝,依舊迴到屈府外看守大門。


    陳衝騙過兩個衙役,自己當然不會去追剛才從屈府出來的馬車。


    陳衝假裝跟著那輛馬車走了一條街道,便帶著兩個隨從,在一旁的茶樓喝茶去了。


    趙萍兒進了宮,得到通稟,怒氣衝衝地進了禦書房見到皇上。


    趙構正在禦批閱奏章,他一點也不奇怪趙萍兒接到聖旨會馬上來找自己,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趙萍兒舉著聖旨激動地說:“皇上,您這是為什麽?”


    趙構仍舊批閱著奏折,道:“你先坐一下,等朕批閱完這份奏折。”


    趙萍兒將聖旨鋪開,擋在趙構眼下的奏折上,說:“有什麽奏折,能比自毀長城還重要嗎?”


    趙構麵露不悅:“朕好歹乃是九五之尊,你怎麽能用這種態度跟朕說話?這是屈平教你的嗎?”


    趙萍兒微微一愣,皇上倒是很會抓把柄,鑽牛角尖。


    趙萍兒說:“皇上,金國被滅之前,您可不是這樣的!皇上現在的做法,跟卸磨殺驢有什麽分別?屈平除了幫皇上實現中興大業,還是皇親國戚。皇上就憑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要廢除他的王爵?您這不隻是傷害了許多為朝廷建功立業的功臣,更是在打自己的臉!”


    “夠了!”趙構扔下毛筆道,“要不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看在他是郡主駙馬的份上,朕完全可以憑你所謂的‘莫須有’,將他繩之以法,而不隻是廢除他的封爵!”


    “皇上,究竟是什麽,讓皇上轉變如此之大?您知道嗎,您現在的行為,就是英明向昏庸轉變的跡象!皇上就是大宋的唐玄宗!”趙萍兒說到後來竟已經口無遮攔,她說的氣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斟酌。


    趙構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桌,震得墨汁四濺,喝道:“住嘴!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目無尊長,目無王法!”


    “我這是要罵醒你!”趙萍兒脾氣上來,仗著自己和皇上私交甚好,口無遮攔起來。


    趙構怒不可遏地說:“朕是昏庸還是英明,朕心中有數!你好好地迴去帶你的孩子,沒有朕的同意,不許出府!”


    趙萍兒失望地流下委屈的淚水,道:“屈平人都不在,皇上還要軟禁我府上所有人?”


    趙構道:“他迴不迴來,還不一定呢!你就沒想過,為什麽他帶著那位出去遠走逍遙,卻把你獨自留在京城?……或許他就沒打算迴來!”652文學網


    趙萍兒失聲叫道:“不會的!你們說的都是憑空捏造的,他一定會迴來的!他會迴來的!”


    “朕也希望他迴來,朕也會等他迴來,讓他親自跟朕交代。否則,就不隻是廢除封號這麽簡單了!”


    “……那就請皇上擦亮眼睛等著!”趙萍兒氣憤地說完,扭頭便走。


    趙構靜靜地看著桌上被墨汁濺汙的聖旨,心中彷徨。


    屈平被廢除爵號的事,已經全麵傳開。


    身在後宮的娜妃也知道了消息,她心中糾結著,是不是該找皇上問個清楚。可是,自己以什麽理由去問皇上,才不會讓皇上懷疑自己的初衷呢?


    正猶豫著,吳皇後來了。


    吳皇後關懷備至,自打娜妃進宮,體諒她在宮中舉目無親,時常會和娜妃聊天解悶。吳皇後也不想讓大家都崇敬和畏懼自己,她隻要大家擰成一股繩,伺候好皇上,不要給皇上惹禍。


    娜妃將吳皇後迎進殿裏坐下,讓丫鬟們趕緊去上茶水點心。


    “皇後娘娘,今日怎麽有空到妹妹這裏?”娜妃稍有心中不安。


    吳皇後說:“路過,順便過來瞧瞧。妹妹到宮裏快一年了,可都習慣?”


    “謝娘娘關心,挺好的。”


    吳皇後點點頭:“那就好。娜妃要是有什麽開心或者煩心的事,都可以跟本宮說說。蒙國公遠在漠北,也關照不到妹妹,迴頭可不能讓他覺得你在宮中受了委屈。”


    “娘娘說笑了,宮中就是妹妹的家,娘娘就是妹妹的親人。”娜妃猶豫了一下,借機道,“娘娘說到蒙國公,倒讓妹妹想起最近朝廷裏關於襄王的事情。”


    吳皇後心思玲瓏,想起娜妃在蒙古時候,與屈平可是認識的。或許,兩個年輕人,還不隻是認識這麽簡單呢?


    吳皇後說:“妹妹消息倒是靈通。關於這件事,本宮也有些糊塗。但是請妹妹放心,如果皇上一時沒想明白,本宮有責任替皇上分析。這些政事,妹妹千萬別多想,更別亂說,後宮不宜議政。”


    娜妃也不傻,她聽出皇後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插手,皇後會提醒皇上的。


    娜妃說:“妹妹有什麽放不放心的,我們隻要不讓皇上憂心就夠了。”


    吳皇後見娜妃一點就通,道:“妹妹真是蕙質蘭心。這件事,目前隻是皇上的猜測,還沒有造成什麽重大的實質性影響。本宮知道蒙國公和襄王是安答,你可要轉告蒙國公,讓他別一時衝動,釀成大錯!”


    吳皇後有顆七竅玲瓏心,情商甚高,已經聯想到了遠在蒙古的忽圖剌。如果忽圖剌一時腦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那可是朝廷和地方雙方都會後悔的事情!所以,她得提前為皇上打一個預防針。


    娜妃明白吳皇後言下之意,點頭道:“多謝娘娘美意。”


    “本宮今日來,其實有更重要的原因。”吳皇後道,“本宮曾得到太醫院唐禦醫的調理,後來就有了皇子。所以啊,本宮想征求妹妹意見,是不是也讓唐大夫來給妹妹調理調理?”


    娜妃進宮這麽久,皇上給了她半年適應期,也是最近幾個月,才找機會和娜妃在一起。雖說機會少,但至少有雨露滋潤,機緣巧合就該生根發芽才是。


    娜妃俏臉嬌羞,低頭說:“這個……天時地利人和,才會……”


    吳皇後見娜妃嬌羞,想必此事經曆還少,看來皇上這邊“人和”做得不夠好。


    “看一看要什麽緊,就這麽定了,改天本宮親自請唐大夫來,給妹妹好好調理身子。”吳皇後不容推辭地說道。


    吳皇後身為後宮之主,說話自帶一股不容反駁的威嚴。


    娜妃隻好答應道:“那就依皇後您的。”


    翌日,娜妃讓身邊丫鬟出宮,找到她父親俺巴孩,交代他一定要轉告忽圖剌,千萬要鎮定安分守己,不可妄動,以免招來滅頂之災。


    忽圖剌知道屈平被廢除襄王封號,正憂心犯愁,俺巴孩托人傳來娜妃的囑咐便到了。忽圖剌看完信,強自按捺,一定要沉住氣,不驕不躁。一麵加強軍備,以免風雲變幻,也要有實力應對將來的格局。


    忽圖剌轉念又想,如果將來有一天,屈平安答有求自己,自己該恪守信義幫他,還是該堅守忠誠站在皇上這邊?


    這個命題很難解答,但願是個偽命題,而不是送命題。


    自己保存實力,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忽圖剌獲得了暗示,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朝中有人好辦事的。


    比如遠在東北的東北路討招使耶律大旗。


    耶律大旗正忙著在會寧府以東,安排漢人與當地民族的融合問題,突然聽說屈平被皇上擼掉了爵位,那麽兩項大罪,恐怕屈平一迴來,就要麵臨殺頭的風險。


    屈平是耶律大旗在大宋唯一的後盾,如果屈平倒了,自己作為前遼餘孽,鐵定瞬間玩完。


    是以,耶律大旗將心一橫,帶領契丹族人揭竿而起,以“清君側”為口號,統領三萬契丹士兵,揮師直指會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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