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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廣鄭慶在這一帶海上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如果他們能為朝廷所用,一定可以幫助保護這一帶的海域。


    如今朝廷用人之際,瑕不掩瑜,隻要是有一定才能且能痛改前非的,都可以試著網開一麵,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朝廷一個機會。


    一個好人變成壞人,會被唾棄;一個壞人成為好人,應該褒獎。


    鄭廣鄭慶二人這會兒被關在一間船艙內,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頭喪氣,不知道接下去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


    鄭慶說:“哥,你幹嘛不走哇?”


    “你在他們手上,我怎麽走?走了還是你哥嗎?”


    鄭慶低下頭:“對不起,哥,都是我魯莽了!”


    鄭廣道:“沒什麽怪你怪我的,從我們踏上草莽這條路,就已經是魯莽了。”


    “我們在海上作惡多年,肯定是死路一條了。哥,我們終於可以去見那些老哥們了!”


    鄭廣歎了口氣,道:“我們是靠天吃飯,聽天由命吧!”


    正說著,隻聽房門“吱呀”一聲被從外麵打開了。


    原來是武智深。


    武智深讓士兵開了門,進去對鄭廣鄭慶二人說:“二位兄弟受苦了!”


    鄭慶問:“武大哥是來救我們的嗎?”


    鄭廣卻問:“武大哥怎麽跟朝廷走到一起了?”


    “此事說來話長。”武智深將當年杭州六合寺巧遇屈平,蕭露受難,自己向屈平做出承諾保護蕭露十年之約,說給二人知道。


    兄弟二人沒想到,大家分別多年,本以為武智深終老六合寺,沒曾想還會發生那麽多事情。


    武智深說:“我是看著襄王一路帶著朝廷走向輝煌的,他不但改變了皇上,更改變了大宋。如今的盛世,你們也能看到,疆域遼闊,更勝漢唐,四夷番邦,無不來朝,就連大理、交趾、吐蕃、漠北、遼東遼北乃至高麗,都誠服在了朝廷的管製之下!”


    鄭廣二人點點頭,這些事他們早就如雷貫耳,百姓們的自豪感也越發高漲,有些海盜兄弟們甚至想重迴平民百姓生活。


    鄭廣惋惜道:“隻是今日一見之後,下次再見恐怕就要下輩子了。”


    “我就是來跟你們說這件事的,不用下輩子!”武智深說。


    “你要放了我們?那咱們兄弟三人一起遠走高飛,你不能留在這裏了!”鄭慶聞言喜道。


    武智深說:“別急,聽我慢慢說。我放不了你們,是王爺要放你們,是王爺要給你們一條活路,一條康莊大道!”


    難道要放了自己重歸大海?


    “什麽?”鄭廣兄弟異口同聲道,沒聽錯吧,王爺還要給自己一條康莊大道!


    “不錯!隻要你們誠心歸順朝廷,王爺保你們作這一帶海域的靖海使,維護往來海運漁業安寧穩定。”武智深道。


    鄭廣鄭慶二人麵麵相覷,問:“為什麽?”


    武智深說:“還為什麽?王爺惜才!當然,也是看在我的薄麵上。人活一世,不能光想自己活得多灑脫,還應該想想,自己可以為周圍的人多做些什麽,也不枉來人世一遭!”


    鄭廣知道武智深是來當說客的,他沉默思考了一下,開口說:“既然朝廷今非昔比、麵貌一新,如果王爺不嫌棄,我們兄弟二人任憑王爺差遣!”


    武智深又看向鄭慶。


    鄭慶說:“人往高處走,良禽擇木而棲。我永遠跟著我哥走!”


    “好!二位兄弟能這麽想就好。我這就去告訴王爺。”武智深滿意歡喜而去。


    鄭廣鄭慶相視一眼,難以置信,劇情就這樣反轉了?


    沒過多久,屈平單獨一人進入鄭廣鄭慶關押的房間,親自將二人鬆了綁,開心道:“今日雖然有些小摩擦,但是能得二位大將,本王榮幸之極!”


    鄭廣鄭慶見屈平單人坦蕩地進來為自己鬆綁,心下感動,跪下道:“今後我兄弟二人惟王爺馬首是瞻!”


    屈平左右扶起二人,說:“這話不對,應該是為朝廷為百姓鞠躬盡瘁。”


    “不管怎麽說,我們兄弟這賤命是王爺給的,今後但憑王爺差使!”鄭慶豪氣說。


    屈平說:“以前你們是為自己活,今後你們要為朝廷為百姓活。還是做一樣的事情,就是換了一身衣裳,角色轉變。我需要你們今後在台州至潮州,以及流求這一帶海域,肅靖海域,維護轄內往來商貿漁船的安全。做得到嗎?”


    鄭廣說:“這一帶我們熟,王爺放心!”


    “好,我會奏請皇上,名正言順封你們為靖海使。皇上當年曾說,舉賢不避出身,你們可以放心。”屈平道,“等下就要在流求靠岸了,我先去安定一下當地百姓的民心,你們也對原來的手下清理一下,願意跟著你們吃鐵飯碗的,都可以留下,不願意的就隨他們去吧。不過我有言在先,你的那些原來的部下如果再敢作奸犯科,罪加一等,你們也脫不了責任!”


    二人齊道:“多謝王爺。”沒想到這位襄王還挺好接觸的。


    屈平上了島,花了一個時辰,終於穩定了當地局勢。並且告訴他們,鄭廣鄭慶海盜團夥已經被朝廷招降,以後會成為這一帶名正言順的護衛,請大家放心,在海上有事就找靖海使。


    當地的人聽說是鄭廣鄭慶二人作為靖海使,心中當然會有芥蒂。但這是朝廷任命,他們也無話可說。


    登船迴航的時候,趙成章小聲地問:“王爺,為什麽一定要招攬鄭廣鄭慶啊?”16


    屈平說:“有些東西,宜疏不宜堵,給人家一條生路,也是給自己一條路。再說,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們靖海司增添兩員虎將嘛!”


    “我怕他們野慣了,不服管治。”趙成章擔心道。


    “放心,有我呢!不過你可不要讓你們內部的人,對鄭廣鄭慶兄弟有傲慢和偏見。”屈平叮囑道。


    趙成章說:“他們是王爺舉薦的,誰敢給他們顏色看!”


    上了船,鄭廣鄭慶已經安頓好自己兄弟,上到船上恭候屈平差遣。


    屈平給二人介紹趙成章:“這就是你們的直屬最高上司,靖海司指揮,朝廷靖海侯趙成章趙大人。”


    鄭廣鄭慶看著趙成章,心中懷疑,這靖海侯怎麽沒有胡須啊,刮得也太幹淨了。


    二人不敢多想,趕緊拜見上司道:“屬下鄭廣、鄭慶拜見靖海侯!”


    趙成章不敢不收屈平的大禮,說:“免禮吧,以後大家都是同朝為官,都是為了一方百姓。不用稱唿靖海侯,叫我趙大人就行了。”


    “你們趙大人可是國姓爺,皇上跟前大紅人,你們可要好好表現,少不了加官進爵、蔭蒙子孫!”屈平笑說道。


    趙成章謙虛道:“都是王爺提攜的。”


    鄭廣鄭慶更加覺得屈平厲害了,隨便就能提攜出一個侯爺,自己往後可得衷心傾力效勞,好好表現。


    屈平跟趙成章商量道:“成章,跟你商量一下。讓鄭慶暫時在流求這一帶維持治安,我們帶鄭廣先去福州辦點事。”


    趙成章知道屈平這是要去福州懲治那些勾結海盜的官員,這事哪裏還需要跟自己商量,他說:“王爺做主就是。”


    屈平對鄭廣鄭慶說:“為了當前形勢,隻好先讓二位兄弟分開一下了。鄭慶聽令,命你率原部在流求巡戒海域。過一兩個月,朝廷派過來的官員和士兵就可能上島,到時候你的壓力就小多了。”


    “屬下遵命!”鄭慶道。


    鄭廣對鄭慶道別說:“好好表現!”


    鄭慶重重地點點頭說:“哥你就放心!”


    鄭慶下了船,屈平便命艦隊向福州進發。


    武智深則帶鄭廣先去找認休息的房間。武智深問:“對了,還沒問你,李俊呢?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


    “我們在海上遇到風浪,船解體了,後來我們就和李俊大哥分開了。這麽多年,一直在找,都沒找到。我是怕……”


    “沒事,以後接著找。”武智深說。


    他才不相信,堂堂混江龍會那麽容易淹死在海裏。


    但混江龍不是混海龍,李俊能不能從海上生還,誰也沒有信心。


    一個壞人成為好人,會被褒獎。一個好人變成壞人,就會被問責。接下來,就要揪出米缸裏的米蟲了!


    兩日後,船隊抵達福州。


    鄭廣心情有些複雜,這首功就是揪出曾經跟自己同流合汙的朝廷命官。


    屈平說:“我已經按照你給的名單,叫人去請福州的知州和其他幾個官員上船來喝茶了。我叫你出來時,你就出來指認他們。”


    “好嘞。”鄭廣迴答道。不知道王爺會怎麽對待那些人,他們會有自己這番好運嗎?


    過了一個時辰,福州知州大人一幹人等姍姍來遲。


    前去請人的士兵迴來說,另外有兩人沒找著,怕耽誤時間,就先帶知州大人等先迴船上,並且留了信給那二人,讓他們見信出發。


    “工作時間不在崗位,跑哪去了?”屈平心想。


    福州知州等幾位大人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道襄王叫自己這些人上船做什麽,為什麽去的還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幫手,不會走漏了什麽風聲吧?


    幾位大人上了船,見著屈平和趙成章,趕忙哈腰謙恭地行禮道:“王爺、侯爺,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幾位大人先坐吧。”屈平吩咐說,“本王還有要務在身,所以不方便下船登門造訪,隻好請幾位大人辛苦跑這一趟了。”


    幾位大人說不辛苦,應該的,能在這裏見著王爺也是榮幸。


    屈平說:“福州臨海,知州和幾位大人不但要管理陸上的事務,還要管海上的事情,實在是勞苦!”


    知州大人迴道:“應該的。”


    “現在朝廷大力提倡海運,這對沿海州府也是一大利好,商業貿易一定是蒸蒸日上。”


    “是是是。”


    “陸上治理不好就會出土匪,海上治理不好同樣會出海盜。不知福州這一片海域,有沒有海盜滋生?”屈平問。


    知州慌忙迴應說:“沒有沒有。有靖海司鼎力管控,福州海域尚未見有海盜。”


    趙成章陰陽怪氣道:“是沒發現,還是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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