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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不是說了會派人來繼續追查?你放心,一定會剿滅這幫海盜,還你們一個太平!”屈平說完,不再理會王員外,命令大家都上船,準備出發。


    趙成章小聲問屈平:“王爺,真走了?”


    “不是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趙成章心有戚戚,王爺肯定是生自己氣了。海盜在此猖獗,是自己失職,這一走了之,不但沒有解決海盜,還讓剛剛投奔朝廷的流求島百姓們心生失望,這可如何是好?


    趙成章還想再勸勸屈平,屈平已經下令起航。


    蕭露看出趙成章心裏著急,便說:“趙大人,你先別急。我打個比方,蒼蠅叮完肉就走了,你想找到它很難,但是你把肉繼續留在原地,蒼蠅一定還會迴來的。”


    趙成章一拍大腿道:“還是王妃了解王爺!”然後一臉崇拜地望著屈平說,“王爺,是這個道理嗎?”


    屈平不置可否,麵無表情地說:“這不是我說的。成章,你這靖海司也有幾個年頭了,你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海上風平浪靜沒見有海盜。你告訴我,這五六十條賊船、七八百海盜,是怎麽迴事?”


    趙成章苦著臉道:“王爺,我在這海上往來了這麽多次,確實沒有碰見。我問過沿海州縣,他們也都說各自管轄範圍內平安無事。”


    “這是馬屎麵上光!”屈平罵道,“表麵上看似光亮,裏麵的臭穢一塌糊塗不堪入目!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得深挖!”


    趙成章還從沒見屈平發這麽大火,低頭答應:“是,王爺。”


    蕭露見屈平發火,勸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趙大人,再好的大米裏頭,都有可能藏著秕穀。依我看啊,流求島的王員外等人也藏著小心思。照理說,他們在頭天表示服從朝廷管轄的時候,就應該把自己的難處說出來,為什麽還等東窗事發了好像才知道火燒眉毛?”


    屈平氣道:“這哪裏是秕穀啊,簡直就是老鼠屎,不清理不行!”


    屈平早就覺得奇怪了,王員外早不說海盜,是對海盜心存畏懼,還是有意隱瞞包庇?


    海盜又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敢明目張膽地在自己眼皮下作奸犯科?七八百人的海盜團夥,按理說應該已經是一股強大的勢力,為什麽趙成章從沒聽說?


    距離流求島最近的福州泉州知州大人們難道也不知道?這夥海盜難道隻在流求島周邊活動?可是他們連外國船隻都敢打劫,外國船隻不可能放著富饒的大宋本土不去,偏偏跑到偏僻的流求島去貿易。


    細思極恐,這件事下麵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既然被屈平撞上,他肯定不會放任不管,更何況還是這件事主動撞上自己的。


    趙成章承認自己失職,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挽救,亡羊補牢。


    趙成章自責道:“此事過後,我一定親自向皇上請罪。”


    未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屈平不想給趙成章太大壓力,說:“好了,我也不是怪你。這夥海盜能在你的眼皮下瞞天過海這麽多年,不是自己隱藏的好,就是有一個巨大的保護之傘。等著看好戲吧!”


    趙成章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徹底清剿這幫海盜,還沿海一個太平,也還自己靖海司一個正名。


    海盜,就跟山賊一樣,最初源自當地的居民,要麽是作奸犯科的,要麽是吃不飽飯的,要麽是好吃懶做的,總之,就是想來錢快、逍遙快活、耀武揚威。他們除了最基礎的為了生計生活而從事搶劫活動,有時候也反抗官府,打劫土豪。


    海盜,又被稱為海賊、海寇、洋匪、島寇、綠客等等。


    中原海寇之始源於東晉末年的孫恩、盧循領導的海上大起義,從公元398年到公元411年,前後曆時13年,據說有近百萬海盜大軍,當然,水分肯定很多。他們的足跡不但涉足內河,還縱橫至東海、黃海,波瀾壯闊,猖獗之極。


    以前的船隻普遍不大,難以經受風浪,所以也自然限製了海盜的活動範圍。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海船的日益壯大化,海盜們也有了涉足遠海的代駕工具。最著名的有元末的方國珍,明朝的王直,明末的鄧芝龍,清朝的張保仔等。


    八艘巨船在海上航行了二天,前麵就快到澎湖島。屈平估算時機差不多,便命令船隊掉頭迴流求。


    趙成章也不敢問,猜測應該是一招引蛇出洞吧。


    流求西北二十裏的海外,四十艘大小不一的船隻正揚帆向著流求而去。


    中間的一艘大船的甲板前頭,站著兩個身形健壯、樣貌略像的四十多歲的男子,他們光著膀子,其中一人身上紋著怪異的紋身,兩條海蛟從背後分別向兩臂延伸出來,看起來十分恐怖。而另一人身上,則紋的是海鰻,醜陋至極。


    這紋著海蛟和海鰻的兩人,正是王員外提到過的鄭廣、鄭慶兄弟。


    鄭慶惡狠狠地盯著流求的方向,道:“大哥,我早說了這幫人不可靠,每個月交那麽點平安費,還敢對我們使心眼!”飛庫


    “幸好我們留了心眼,在島上安插了兄弟。”鄭廣說話聲音平和,光聽他說話,肯定難以跟他背後兇惡的蛟龍聯係起來。但是,咬人的狗不亂叫,見過鄭廣發狠的人都不敢大聲和他講話。


    “那些人打算投靠宋朝,以此借宋軍的實力來剿滅我們,誰知道那幫宋朝艦隊絲毫不理會他們。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鄭慶笑得滿臉橫肉都在顫抖,“現在宋朝艦隊鐵定走遠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落得空空如也,看我等會兒上島不玩死那些人!大哥,你說怎麽就沒有人在島上建立政權呢?”


    “誰敢?那不就是當出頭鳥嗎?早晚被強大的國家吞掉!還不如這樣荒廢著,大家還能爭當地頭蛇!”


    “是嗎?哎,當年李哥不失蹤就好了,咱們就在這流求島上當土皇帝,一起逍遙快活!”鄭慶哈哈笑道。


    鄭廣道:“別扯那麽遠了。今晨我這眼皮亂跳,不會出意外吧?”


    鄭慶說:“大哥,後麵岸上那幾位不都說了,這次宋朝艦隊主要目的是巡遊南洋各國,不會在流求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做停留的。我還聽他們私下裏發牢騷,說是那位王爺動用朝廷寶船,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欲,帶著家人去遊山玩水呢!”


    鄭廣說:“雖然哪位爺走遠了,但咱們以後遇著他還是避著點。我聽說,金國的覆滅,多半是他的功勞。”


    “這麽厲害?想當年咱們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哪裏遇上如今的大好時代?那時候誰都想在大宋頭上拉屎。你說,這天變得也太快了,說雨就雨,說晴就晴!”鄭慶憤憤不平地道。


    鄭廣感歎道:“是啊,不然你我兄弟今天也不會在這海上風吹日曬。”


    鄭廣心裏浮現出當年和幾十個兄弟們一起逍遙快活的日子,那時候大家“義”字當頭,隻要叫一聲“大哥”,千軍萬馬來相見。可惜啊,都成了南柯一夢東流水。


    船一靠岸,鄭廣兄弟帶著幾百海盜,揮舞著刀槍,怪聲吆喝著衝上岸。


    附近的百姓看見這幫海盜,嚇得魂不守舍,丟下手上重物紛紛逃避。


    “跑什麽?讓爺爺跟你們親近親近啊!”鄭慶怪笑著吆喝道,“大哥,我們直接去找那幫吃裏扒外的!”


    島上也就臨近港口的位置繁華一些,富貴人家都住在街市中心,就是為了方便與海口貿易。


    可以說,誰掌控了港口,誰就掌控了命脈。


    王員外聽說鄭廣兄弟上島來了,急忙收拾了金銀細軟,帶上家眷,由幾個家丁護衛著,向島內深處避難。


    “陳老大,快跑吧,別收拾了!”王員外路過陳老大門口,還不忘好心提醒一聲。


    陳老大帽子都來不及戴正,肩上扛著一大袋金銀財寶,跟著王員外後麵,匆匆逃跑。


    一群人急哄哄地向街道東邊跑去,哪知道東邊跳出來幾十個肩背大刀的人,痞裏痞氣,毫不客氣地揮刀攔住了大家去路。


    “大家別忙走,我們兩位當家的馬上就到,有些事情要跟大家說道說道!”領頭一個人說道。


    原來他們也是海盜,平時混跡在島上,人們都以為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王員外暗道糟糕,島上就有海盜的內應,難怪什麽事情他們都能知道。王員外抱著錢財,趁人不注意,貓著腰就要往街角巷子裏溜。


    哪知道跑了沒幾十步,就迎頭撞入一個大漢的懷裏。


    那漢子拎著王員外的衣領,竊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進來。那麽寬的大道,你偏要向著巷子撞到老子懷裏!”


    王員外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低頭斜著臉一瞧,頓時心都要碎了。


    “好漢……大哥……鄭當家……您……您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王員外語無倫次。


    這人正是從側翼帶人包抄過來的鄭慶。


    “我這不是親自來跟你說一聲嘛?”,鄭慶拎著王員外,將他丟迴街道上,向大家喊道,“鄉親們!別怕!我跟我大哥隻是來向找幾個人討個說法,其他人各迴各家,不要在外麵閑逛,更不要在這裏礙老子眼,否則老子的刀可不長眼睛!”


    鄭家兄弟隻是找幾個島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談話,其他無關痛癢的百姓聽了鄭慶的話,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紛紛作鳥獸散。


    鄭廣此時從後麵帶著人氣定神閑地走過來,將剛剛抓來的陳老大等幾名有名有姓的人物一起丟在王員外旁邊。


    王員外和眼前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慘然不堪言語。前幾天還跟大宋要員談論接受大宋朝廷管製的事,仿佛馬上各自就能當官發財,沒想到今日卻都成了鄭廣海盜團夥的階下囚了。


    “說說看,背著我都幹了哪些事?”鄭廣從街邊隨手扯了條板凳,金刀大馬地坐下,平靜的語氣中帶著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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