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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過年的,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屈平瞥見阪上龍二郎帶著他們的王子朝這邊過來了,對金鍾兆說,“本官會如實向吾皇稟報,你先去吧。”


    金鍾兆也瞥見日本人來了,他鄭重地向屈平鞠了一躬道:“拜托了,國公大人!若所求能成,高麗願以重大迴報!”


    說完,金鍾兆從另一個方向遠離阪上龍二郎而去。


    阪上龍二郎向屈平大大地行了個禮,說道:“國公大人,多年未見,還是這麽英明神武!”


    屈平笑道:“多年不見,阪上君的漢語水平越發進步了,比高麗人說得還麻溜。這位就是日本國王子吧?幸會幸會。”


    日本國王子用蹩腳的漢語發音說:“國公大人,幸會之至。”


    因為日本國王子的漢語水平實在著急,便由阪上龍二郎代勞。


    阪上龍二郎說:“大人,剛才我好像看見高麗的使臣了。”


    屈平迴道:“沒錯,他說你們得寸進尺,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這是什麽意思?”阪上龍二郎說,“我們隻是和高麗正常軍事交流,上國也說不幹預的。”


    阪上龍二郎擔心,大宋見日本在高麗得到了好處,要橫叉一杆,趕緊搬出之前大宋的那套說辭。如果大宋強製介入,日本隻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這是日本最不願看到的。


    “既然是正常軍事交流,就點到為止吧。”屈平說,“高麗的意思,也是化幹戈為玉帛。窮兵黷武,不過是為了爭名奪利,勝仗也打了,利益也得了,就各退一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阪上龍二郎聽屈平沒有把話說絕,沒有要一刀切的意思,便稍微安了心。


    “實不相瞞,戰鬥打到現在,我們消耗也很大,有些騎虎難下。既然有上國出麵說情,那就同意跟他們和談。”阪上龍二郎湊近來低聲道,“好好敲他一筆,咱們五五分。”


    屈平說:“那怎麽行,不可。”


    “少了?那就三七分。”阪上龍二郎肉痛地說。


    屈平心道你這也太豁達了,為了套交情也太能豁出去了,那些利益可是你們日本將士用性命換來的,我們受之有愧啊。


    屈平說:“我們隻是主持公道,豈可要人錢財,那不是落人口實?”


    阪上龍二郎在心裏轉溜了一下,會意過來,試探著問道:“那就給上國三分,算是辛苦費?”


    “隨便你吧,我會將你們二國請和之事奏請皇上的,放心等消息吧!”屈平說。


    阪上龍二郎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說:“國公大人真是天上的福星!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先向大人探聽一下,如果適合的話,到時我好向皇上提請。”


    “何事?但說無妨。”


    阪上龍二郎小聲道:“我們日本國王子,為增進兩國友誼長存,關係更上一層樓,懇請與貴國公主聯姻。”


    兩大勢力聯姻,這是古代甚至未來社會世界慣常手段,都是拿女子的身體為政治經濟橋梁,十有八九是一段悲慘的故事。屈平作為現代人,具有先進思想武裝的人,是十分不讚同這種做法的。


    屈平說:“此事恐怕要讓王子失望了。我皇現在已經將大宋改造成一個具有民主和人權的國家,不會再容許這種以犧牲女子自身幸福為代價,去謀求那種不真實的國際關係。”


    阪上龍二郎心中一涼,此事怕是涼涼了。


    “真正穩固的關係,應該是雙方打心底、由衷地相互信任相互付出,才會有雙方都滿意的真實收獲。男女就好比陰陽,相生相長,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就像太極圖中的陰陽魚,你見著有一大一小,或者單單隻有一種的嗎?”屈平接著說。


    阪上龍二郎低頭道:“慚愧,在下受教了!”


    他轉身跟日本王子解釋一番,日本王子點點頭,對屈平恭敬地說:“多謝國公賜教,我一定要將這種精神帶到日本去!”


    屈平拱手道:“二位沒別的事,就自行安排吧,在下還有應酬。”


    再說下去,指不定阪上龍二郎這小子又提出什麽三觀不正的要求。


    “大人請便。”阪上龍二郎說完,領著王子去別的地方露臉、攀交情去了。


    酒過數巡,皇上又喚上歌舞表演。


    屈平暗想,老是跳啊唱啊的,太沒意思了,應該把戲劇幫上舞台。對,有機會找一群文藝工作者創作一台舞台劇。這要是真能成,恐怕算是戲劇的發明了吧?


    趙萍兒看著鶯鶯燕燕的有些吵鬧,覺著累了,便和蕭露先行迴府。


    屈平和幾個老兄弟聚在一起狂喝了數杯酒,反正是皇帝的酒,不喝白不喝,喝了還想喝。


    子時過半,皇上一聲令下,宮中空地上放起來劈裏啪啦的爆竹,映紅了夜空,五光十色。


    爆竹聲聲辭舊歲,來年節節創新高。青青


    建炎六年便在一聲聲祝福中平靜而不平凡的過去了。


    屈平喝得半醉,迴府的路上,彎彎的月牙靜靜地懸在天上,它是否能記憶地上人們的歡喜悲憂?都說今月曾經照古人,月亮,你可能替我向現代的父母傳一句平安?


    “不知道這個月亮上,有沒有咱們的嫦娥飛船?”屈平心想。


    屈平有些想念未來世界的父母了,那些燈紅酒綠,那些高科技,還有熱血的戰友們,鮮紅的國旗……


    “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迴府的路上,屈平一路唱著這首歌曲。


    建炎七年三月,高麗與日本在大宋的主持公道下,達成停戰和平協議,日本退兵還城,高麗賠償錢款財物,大宋坐收漁利,皆大歡喜。


    但是遠在北方的蒙古部忽圖剌卻歡喜不起來。


    在大宋的幫助下,蒙古部對內勤牧精政,對外東征西討,如今在漠北草原自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


    樹大則招風。金國眼見蒙古部在宋朝的幫助下日益壯大,大有一統草原之勢,連忙調整工作重心,將注意力轉移到漠北草原來。


    金國先是派使者攜禮和談,被合不勒一口迴絕了,合不勒說天無二日,不可事二主,你金國不要來打擾我,我們也不會騷擾你們。


    金國使者迴國後,在金主麵前添油加醋一說,變成了蒙古部仗著大宋庇護,對金國嗤之以鼻,搞不好隨時可能派兵來戰。


    金主完顏晟龍顏大怒,好你個北蠻土包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忘了被遼國統治兩百年的曆史了吧?金國與遼國同出東北之地,我能趕走遼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你區區一個野蠻人?


    於是,金主震怒之下,遣完顏宗賢領兵十萬攻打蒙古部。完顏宗賢領了命,正要發兵,被手下秦檜一陣勸說。


    秦檜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戰爭的最高境界。”


    完顏宗賢一聽有道理,大宋的人果然奸詐,秦檜果然不枉我一番收留。


    完顏宗師問秦檜有何妙計。


    “遠交近攻!當年秦王統一六國,用的就是一招遠交近攻。大王,請聽我說,不妨收買拉攏蒙古部周圍的部族,比如蒙古部以西的乃蠻部,以東的乹答閑等部,我們也可以像宋朝一樣,給他們封賜,為他們正名。關鍵是,大王自問行軍作戰比四太子如何?”秦檜道。


    完顏宗賢想了想,不得不承認:“稍有不如。”


    秦檜心道,何止稍有不如,他說:“既然在這方麵四太子已經占得先機,大王何不另辟蹊徑,從謀略上超越四太子?”


    完顏宗賢對秦檜說得深以為意,說:“會之果然妙計!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好,本王就跟皇上奏請一下,看聖上意下如何。”


    完顏宗賢將這個計劃合盤向金主完顏晟托出,完顏晟聽完認真思考一番,覺得此計可行,實在不行,還可以再動武嘛。


    “臣有一人推薦,定保此計成功。”完顏宗賢道。


    “何人?”


    “秦檜!”


    完顏晟想了想,道:“就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麵那個宋人?不可,他是降將,這麽重大的事情,朕不放心交給一個外人。”


    完顏宗賢說:“可是這個計策就是秦檜提出的。”


    “替朕謝謝他,不過這件事朕自有人選,你不用推薦他了。當然,功勞肯定還算你的。”完顏晟不可否認地說道。


    於是這件事情在完顏晟的旨意下,很快便有人去聯絡拉攏蒙古部周邊部族了。


    那些不想讓蒙古部一家獨大的部族,趁機借梯子上樓,很順利地便與金國達成了協議。


    草原部落因此主要劃分兩大派係,一派親宋,一派親金。如果不選擇站隊,很有可能第一個淪為發泄怒火的對象。


    秦檜本來是為了阻止金國出兵蒙古才提議的,金主在不啟用自己的情況下,成功達成了合作協議,有些出乎秦檜原本的意料。不過還好,密信已經發往屈平軍機處,希望他們能有應對方案。


    大宋對此的應對方案便是靜觀其變。


    反正蒙古部以外的部族不是朋友便是敵人,趁早讓他們認清形勢,也讓蒙古部被漠北草原孤立出來,大宋才能順理成章地將它收入囊中。


    合不勒在這種情況下慌了神,現在東西兩麵都是強敵,北邊高寒之地基本無人覬覦,自己唯一的後盾大宋,跟自己中間還相隔著西夏和金國,若要求援,十分困難,一來要克服天險地阻,二來要防備金國襲擊。


    合不勒愁眉莫展,問大家有何良策。


    老大斡勤建議:“無論是宋還是金,不是虎便是狼,不管是親近哪一方,都會對另一方造成嫌隙。我認為,要麽兩邊都不親,要麽一女二嫁,兩邊討好。”


    忽圖剌現在在蒙古部實力與威望在兄弟們中是最高的,他說:“一女二嫁,那是非分之想。我認為,立即向大宋傳信,告訴蒙古部當前的形勢,請大宋出兵出力幫助我們走出困境。”


    俺巴孩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投靠金國,但要他能保證讓我們統製草原其他部落,假以時日,我們將其他部落一一吞並,等到實力足以抗衡宋金,便自成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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