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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場麵,讓大家一時有些尷尬。


    屈平心道:“此女莫不是忽圖剌的老婆之一?不但年輕,長得也算貌美如花。忽圖剌安答可算是春風得意、豔福不淺。據說蒙古人民風彪悍,不知道是不是搶來的?”


    忽圖剌哈哈笑著,讓她好生站好了。


    把壇說:“別鬧了,有外人在呢!”


    忽圖剌可不愛聽這句話,說:“這裏沒有外人,我說了,屈平安答是我忽圖剌過命的安答,誰要是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他的嘴!”


    屈平心道:“兄弟多了,難免內生怨憤,甚至兄弟鬩牆,尤其是生在帝王家、有權勢之家的人。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共患難容易,享富貴則難。”


    合不勒汗也說:“既然是忽圖剌的安答,也就是你們大家的安答,大家要和氣一派,一起成為乞顏部的英雄!”


    把壇一時口誤,便低著頭不再多說。他本意是要說“生人”的。


    那個剛衝進來冒冒失失的姑娘見有生人,趕緊擦掉了臉上的淚珠,走近屈平,說:“原來是安答救的忽圖剌,塔娜謝謝你。從此你也是我塔娜的安答!”


    說完,還向屈平鞠了一躬。


    屈平趕緊迴禮,沒想到忽圖剌的小娘子還挺懂禮貌。


    忽圖剌笑道:“塔娜是俺巴孩叔父的女兒,是我們最小的妹妹,今年十七歲。我們正考將她嫁給哪位大汗才好呢。像塔娜這樣的明珠,隻有大汗一般高貴的身份才配得上她。隻有真正的雄鷹,才有資格擁有明珠!”


    忽圖剌說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塔娜知道忽圖剌又取笑自己,嬌嗔道:“總是拿我開玩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盼著你迴來呢!”


    屈平心道:“原來搞了個天大的烏龍,竟然不是忽圖剌的妻子,而是他們的妹妹,合不勒汗的愛女。聽他們開玩笑的語氣,看來大汗的女兒,也免不了將來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合答安解釋道:“草原上的百姓,都是豪爽彪悍的真性情。屈安答不要介意,我們平時就這麽無禮慣了。塔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草原上的明珠。”


    原來還有這層含義,希望她真的能成為一顆耀眼的明珠,為草原帶來指引的光明。


    忽圖剌對屈平說:“除了大汗一般的身份,安答如果好好表現,也不是沒有機會。到時候忽圖剌肯定會為你說情的!哈哈!”


    塔娜羞紅了臉說:“忽圖剌你總是亂說,我不跟你們說話了,哼!”


    說完,低著頭羞跑了出去。


    忽圖剌的妻子也跟著出去,房裏隻剩下合不勒、俺巴孩、七兄弟和屈平。


    俺巴孩道:“哈哈,我這草原上的明珠,今天怎麽倒有些像中原的女子,扭扭捏捏的。”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合不勒汗對屈平說:“屈平賢侄,忽圖剌看人從來不會有錯。你既然是忽圖剌的安答,說明他對你再信賴不過。我有個提議,你不妨考慮一下。”


    屈平恭敬道:“大汗請講。”


    合不勒汗說:“你跟忽圖剌是安答,那麽跟我的其餘的兒子,也算是半個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像今日招你為義子,你可願意?”


    俺巴孩和其他人無不羨慕,屈平這是走了什麽大運,竟然能憑一麵之緣,就被合不勒汗招為義子,這可是好多人求之而不得的事。


    哪知屈平卻說:“多謝大汗美意。小侄救了忽圖剌,那是天意;忽圖剌跟我結為安答,那是人情。如果我再順勢成為大汗的義子,那就是不軌之意,或許會讓人覺得我是有意為之。這有違我的本意,所以請大汗接受小侄的拒絕。”


    屈平說得冠冕堂皇、煞有其事,合不勒倒不好再勸說了。


    俺巴孩勸說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際遇,你可要想清楚了!”


    “順心而為,隨性而發,方為本我。我希望呈現給大家的,是一個真實的我。”屈平說完,大家都對屈平的人格欽佩起來。


    合不勒汗並不強人所難,說:“也罷,那便順了你心意。今晚,乞顏部將為你和忽圖剌的歸來舉行盛大的宴會,讓大家都認識你!”


    屈平感謝道:“多謝大汗!”


    所謂宴會,就是熊熊的篝火,噴香的烤全羊,大碗的草原美酒,大開大合的草原舞蹈,奔放的草原漢子,和忙碌的婦女,躲在氈帳旁偷瞄壯漢的女子……


    屈平跟合不勒汗與俺巴孩的孩子們圍坐在一堆篝火旁,紅豔的火光照在大家的臉上,分不清那是美酒還是火光的原因,抑或是被眼前舞蹈的女子引發的荷爾蒙刺激。


    合不勒跟俺巴孩兩人在氈帳內,俺巴孩是來請合不勒出來和大家一起玩樂的。


    合不勒說:“你覺得屈平這個人怎麽樣?”


    “沉穩,有智謀。”俺巴孩讚賞道。


    合不勒可不這樣看,他說:“那叫城府。他一個遠道而來的宋人,能拒絕做我的義子,除了他迂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稀罕!”


    “大哥的意思是,他大有來頭?”


    “很有可能!總之,我們不要急著點破他,也不要觸犯他,就將他當成忽圖剌的安答,用一顆平和心自然對待。”酷錄文學


    俺巴孩惟合不勒馬首是瞻,會意道:“我知道了。”


    塔娜和幾個姑娘剛剛跳完一支舞,滿臉紅撲撲地跑過來和兄弟們坐在一起。她與屈平的位置剛好中間隔著忽圖剌。


    塔娜要了一壺酒,咕咚喝下一大口,然後將酒壺舉到屈平麵前道:“來,慶祝忽圖剌順利歸來!”


    屈平跟她碰了酒壺,兩人一起喝下一大口,這酒,跟中原的果然不一樣呢!這草原的女子是更加奔放豪爽!


    忽圖剌說:“屈安答,塔娜的舞跳得怎麽樣?”


    屈平瞄著塔娜灼灼的眼神,可不好隨便誇獎,萬一引火上身就麻煩了,家裏還有兩位大人呢。


    屈平揣著明白裝糊塗,說:“剛剛隻顧著跟大家喝酒,沒有太注意欣賞。中原有句話,叫非禮勿視,我怎麽敢盯著一個姑娘一直看呢?”


    塔娜聽到這裏,眼神有些黯然。


    不過聽屈平又說“想必塔娜是跳得最好的”,她便又笑了起來。


    這時合不勒和俺巴孩過來了,大家給二位長輩騰出位置,一起其樂融融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話,好不快哉。


    俺巴孩說:“屈賢侄,你知道嗎,忽圖剌的妻子總是說他可以一頓飯吃下一隻羊,我們都不相信。但是,忽圖剌肯定是乞顏部摔跤最厲害的人!”


    屈平微笑不言,看忽圖剌一身壯實的肉,想必此言不假。


    有人建議說,看忽圖剌跟乞顏部的壯漢們比試比試摔跤。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大家的慫恿,以及合不勒汗的肯定。


    忽圖剌喝完一壺酒,將外套脫了往地上一丟,走到空地上,招手道:“誰來!?”


    幾個壯漢上去,想看看自己最近有沒有長進,可惜紛紛敗下陣來。


    忽圖剌又點名叫了幾個平日裏跟自己比試摔跤,自己八兩他們半斤的人,對方也是難堪敵手。


    看來乞顏部第一摔跤手非他莫屬。


    俺巴孩跟屈平說:“賢侄要不要玩一下?”


    屈平推卻道:“算了吧,我這身板,哪裏夠忽圖剌安答練手的?我這才接觸摔跤,還沒摸著門道呢!”


    俺巴孩哈哈笑道:“也是,慢慢學,這是我們草原上的漢子最喜歡的運動。”


    忽圖剌比完摔跤,又有人提議比試射箭。摔跤、射箭、騎馬,這是草原上最風靡的三大運動,社交晚會怎麽能少了這些?


    先是部落的其他人比試了一輪,算是開胃菜,然後才是部落的生力軍,平日經常出去打仗的男子,以及大汗的子弟親屬們,這是他們的必修課。


    五十步之外的幾個箭靶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合答安說:“老是射箭靶,有什麽意思!”


    “那你有什麽提議?”斡勤問。


    合答安想了想,從旁邊的一個小朋友手中奪過一隻被繩子栓住腳的鳥兒,拿著繩子的另一頭將它係在箭靶上,說:“每人一箭,誰要是能剛好將箭,從這隻鳥的兩隻眼睛貫穿而出,誰就算贏!”


    這個比試太難了,鳥兒可是會動的。要同時射穿它的雙眼,需要十足的心眼合一。


    那個小孩今天才得到這隻鳥,這會兒被合答安搶走了,才不管他是合不勒汗的兒子,兀自哇哇大哭起來。孩子他媽趕緊過來握住他的嘴,抱起來蹲到一邊去。


    其他人沒有人製止合答安的行為,因為這是草原上的男人該有的血性。


    屈平看著委屈的小男孩,想起自己在家的女兒,一時起了憐憫之心。


    屈平出麵說:“不如換個玩法。”


    合答安聽有人敢冒犯自己的建議,有些不喜,剛想罵人,轉頭看是屈平,才笑道:“哦?屈兄弟有什麽建議?”


    屈平從火堆裏抽出一根一端燃燒的木頭,將它插在箭靶原先所在的位置,然後再將箭靶移到火把跟射手中間,順便將鳥兒取下來送還給了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感激地看了屈平一眼,然後感激捂著小鳥跑迴家去。


    屈平走迴來說道:“隔著中間的箭靶,射中木棍燃燒的位置。”


    這個比試太有難度了。


    要隔著中間直徑一尺半的箭靶,射中後麵看都看不見的拇指粗的火把,怎麽可能射中?


    除非,箭在離弦之後會拐彎!


    會拐彎還不一定能射中,還要能準確計算出離弦之箭的速度、弧度,考慮風速、重力等等的因素……太難了!


    一旁的合不勒看著屈平,若有所思:“屈平敢提出這樣的比試方式,肯定自己有相應的能力!這個年輕人,我倒有些拭目以待了!”


    “好!這個提議好!能射中的人,肯定是世上最厲害的神射手!”忽圖剌叫好道,“我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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