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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做出悲傷的樣子,說:“竟然打到京師了!那我還在這裏談什麽,大夏都是你們的了。”


    完顏宗弼說:“放心,西夏還是給你們西夏人管理,我們不會插手的。”


    劉筱臣哈哈笑道:“元帥也不用打馬虎眼了,貴軍是不是遭到我大宋軍隊攻擊了?”


    完顏宗弼見對方早就預料到事態發展,虧自己還在這裏蒙他們,麵目猙獰道:“你們在這裏戲弄本王?大宋不顧金宋和約,單方麵攻擊我軍,這筆賬,今天一起算算!”


    劉筱臣道:“宋夏一體,西夏受攻擊,大宋自然作為上國自然要幫。再說了,宋軍是在西夏境內攻擊非西夏部隊,未必就是你們金軍,也有可能是馬匪,或者草原其他部落,跟你何幹?”


    劉筱臣的意思是,大宋會故意將金軍當成其他不明來曆的軍隊,有意攻擊。完顏宗弼又怎能不明白?


    完顏宗弼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道:“要怎樣,才肯簽和議?”


    “現在,是你要跟我們簽和議,而不是我們找你簽和議了。彼一時,此一時,風水輪流轉。”劉筱臣說。


    完顏宗弼道:“宋朝還沒膽跟我大金正式開戰,西夏也經不起耗損,大金五萬兵馬,也不是土雞瓦狗,未必不能攻下興慶府!大宋想玩,西夏未必玩得起!”


    完顏宗弼說的確是實情。


    大規模戰爭,對誰都是一種負擔。金國五萬兵馬如果真要攻下興慶府,有些天方夜譚,但對西夏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李牧稍作猶豫,道:“金軍退兵,歸還雲州朔州,我們既往不咎。”


    “啊哈哈哈!”完顏宗弼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你是在做夢吧?啊?你想要挑戰本王的耐心?好,五萬兵馬你嫌不夠是嗎,本王再派十萬!”


    李牧唱完紅臉劉筱臣再唱白臉:“大王,打仗不是過家家,是要吃飯、要死人的,沒有飯吃就沒有人參軍打仗,沒有人種地放牧就會沒有吃有穿,要是打了敗仗,後果更加無法預料。”


    完顏宗弼眼看這場談判已經很難進行下去了,若不加些籌碼,西夏是不會知難而退的,他說:“二位請迴去匯報你家大人,拿不出誠意,那就用武力解決吧!送客!”


    完顏宗弼既然說“送客”,自然是不打算再強行關押三人。到時候金國精銳盡出,宋、夏二國還不得再三來求和!


    劉筱臣惋惜道:“元帥,三思而後行啊!”


    “漢朝時,有個叫蘇武的,本來是去匈奴談判的,最後卻被請到北海放羊到老。二位不願走,就幫本王放羊吧!”完顏宗弼道。


    李牧拉著劉筱臣說:“走吧!”走到門口還不忘迴頭跟完顏宗弼撂狠話,“下次見麵的時候,不知大王還能這麽高高在上沒有?”


    劉筱臣心道你是想死得快嗎,別拉著我們陪葬啊。


    劉筱臣抓住李牧,跟武智深使了個眼色,趕緊溜之大吉為上。


    三人出了城,李牧道:“金兀術和談不成,肯定會再派兵力,希望上國能傾力相助哇!”


    “我會向皇上稟報的,李大人放心吧。”劉筱臣可不敢信口開河說大宋一定幫忙到底,見天色還早,便相互告辭道,“李大人,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吧。”


    “也好,希望下次聯手,能給金國更厲害的顏色瞧瞧!”李牧告辭一聲,駕馬西去了。


    劉筱臣望著先行一步的李牧,暗歎,你哪來的勇氣,敢跟金國硬扛,就憑一句宋夏聯盟嗎,還是憑宋夏的臣屬關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要是皇上感覺投資風險大,關鍵時刻撤資,那你就壓力山大了。


    完顏宗弼和談不成,前方軍力又受宋夏夾擊,迫在眉睫之際當機立斷,再發兵八萬入侵西夏,戰況如何,暫且不提。


    且說那日屈平一鼓作氣泅渡到了黃河北岸,渾身濕透,腰上別著裝有李乾順腦袋的包袱濕了個透,明顯得能看出五官的模樣,讓人見了瘮得慌。


    這迴李乾順是真的腦袋進水了。


    屈平迴頭眼望著黃河南岸,沒見著一個金兵,相信就算他們知道自己逃過了河對岸,恐怕以他們北方人的水性,沒有徒手遊過黃河的能力和勇氣。


    遊過黃河,其實是當時的一種緊急情況下的應激反應。


    現在既然到了北邊,南麵一時又無法安然過去,隻有想想別的辦法了。


    眼下蒙古草原各部落各自為戰,剛剛逃脫遼國的魔掌,還沒受金國控製,各部落都在忙著各自吞並欺壓弱小、稱汗稱霸。


    屈平幻想著能不能找個蒙古部落的強力助手,也好為日後帝國事業做足準備。


    未來世界的屈平對蒙古的了解,隻知道外蒙古在近代被獨立了出去,對蒙古的遠古曆史局限於成吉思汗和黃金家族。


    到了宋代,因為身份職位的需要,對現在的草原局勢還是做了一些了解,比如它的幾個大部落,克烈部、乃蠻部、塔塔兒部、乞顏部等。除此以外,就是茫茫大漠,將蒙古各部分為了南北兩部,簡稱漠南與漠北。


    眼見四下無人,牛羊不現,屈平在一個小山丘下的石堆上將衣服脫光了,借著太陽將衣服曬幹來。


    然後挖了個洞,將李乾順的頭顱放進去掩埋好,上麵再蓋上一塊石板,做得天衣無縫,並且在旁邊的石頭上做了一個暗號,以便日後讓李昌佐自己派人來取。


    李昌佐如果不來取,那這裏就是李乾順的風水寶地了。書吧


    還好周圍沒人,要不然就獻寶了。


    等衣服曬幹,太陽也快下山了。


    屈平穿好衣服,最後檢查了一眼李乾順頭顱安息之地,拔腿向北而去。


    趁天黑之前,最好能找到人群,最起碼也要找到牲畜飛禽,不然就要餓肚子。


    走了兩公裏左右,前麵出現一片水窪泥濘之地,或深或淺,有些水泊下麵看似漆黑一片,實則深不見底。


    這裏或許是黃河漲水的時候河水溢出灌溉過來形成的。


    屈平走過去,打算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遺留生活在這裏的魚。辛苦了幾天,抓一條魚上來,補充一頓優質蛋白是來接觸疲勞是再好不過的。


    可是周圍除了一蓬蓬的長草,既沒有樹枝也沒有棍棒,怎麽抓魚是個問題。難不成要用草編織一張網兜來撈魚?還真成了野外求生節目了。


    屈平閑庭信步地找尋工具,突然泥窪的岸邊一條長長的滑行軌跡躍入了眼簾,再往軌跡遠處看,是一堆雜亂的人馬腳印。


    看這痕跡,恐怕留下的時間不算長。


    這裏不久前來過一群人,還有什麽東西,順著這條滑行軌跡跌進了泥窪裏。


    屈平將目光鎖定平靜的泥溏,那下麵,會是什麽呢?


    屈平扯了一堆長草,編織成一束長長的草棒,右手拿著將它插入泥溏中四處探尋。


    猛地,有東西拉住了這根草棒!


    屈平早有了準備,雖然受了一驚,卻沒有本能的將草棒撒手,而是用力往迴拉,與下麵的東西對抗。


    未免自己也失足滑落,深陷泥潭,屈平左手緊緊地抓緊了旁邊的草叢。


    隨著雙方的持續用力,泥潭中的東西漸漸浮出泥麵。


    一個碗口大的球形物體冒出來,然後是一個人頭,被泥巴包裹得密不透風,看不清麵孔。再繼續拉扯,那人緊緊攥著草棒的雙手也出來了,之後是肩膀、胸口……


    屈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那人拉出泥潭,自己累得夠嗆,也顧不得看從泥潭裏被自己就出來的人,躺在地上喘口氣先。


    這個泥人,還真沉!


    那人也是幾乎奄奄一息,要不是求生的念頭強力支撐著,恐怕早就死在泥潭下了。當時有東西戳到他的臉上,他潛意識的用力抓住便不放開,等到被拖上岸,隻能趴在地上本能的唿吸,哪裏還有多餘的氧氣供他思考。


    屈平休息了兩分鍾,緩過勁來,將那泥人翻過來仰麵朝天,摸了下他的頸動脈還在跳動,然後捧了水將他把口鼻耳目上的泥巴衝洗掉,拍著他的肩膀喊道:“喂!恭喜你,得救了!”


    那人慢慢地扭過腦袋,睜開眼看著屈平,眼裏滿是感激。


    屈平又捧了水,給他喂水。那人喝了點水,又迴複了些精神。他側過腦袋,吐出幾口混著泥巴的水,掙紮著想要坐起。


    屈平將他扶著坐起,那人仰天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忽圖剌命不該絕啊!”


    屈平感歎道,這人恐怕不是一般牧民,第一時間清醒過來,不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倒是感歎自己命不該絕。


    “多謝這位兄台救命!你是我忽圖剌的命中貴人,以後忽圖剌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這個自稱忽圖剌的草原漢子說道。


    屈平端詳著這位全身除了顏麵都被泥巴包裹得像叫花雞的草原漢子,隻見他眉目之間英偉勇猛之氣渲繞,身形魁梧,虎背熊腰,坐著的時候,身高比自己還高出差不多半個腦袋。


    屈平抱拳道:“原來是忽圖剌兄台,今日得遇兄台,真是三生有幸呐,哈哈!”


    忽圖剌說:“我是三生有幸才是,要不然我忽圖剌早就死了!聽你說話,你是中原人吧?”


    屈平也不避諱,直言道:“沒錯,在下大宋屈平。”


    忽圖剌將右手放在左胸前,道:“蒙古乞顏部,乞顏?孛兒隻斤?忽圖剌!”


    屈平一聽孛兒隻斤,這不是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姓氏嗎?這位猛男難道是……


    原來這位三生有幸的仁兄竟然是成吉思汗的長輩,可惜鐵木真他爹都還沒出生呢!


    屈平抱拳道:“幸會幸會!”


    “如果屈兄弟不嫌棄,忽圖剌願意和你結為安答,你將是我忽圖剌永遠的兄弟!也是我們乞顏部永遠的朋友!”忽圖剌突然說道。


    屈平沒想到忽圖剌竟要與自己結為安答,倒有些出人意料,屈平說:“你連我是什麽人都不了解,就要和我結為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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