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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炎四年(1130年)六月下旬,一位國之棟梁、皇上的良師益友溘然長逝,享年七十二歲。


    他就是開封知府、柱國、殿前都指揮使,宗澤老將軍,曾經力保大宋江山地一位老人,在平和歲月中安靜地走了。


    “燕雲不取,山河難複!”


    他最後的諄諄囑托,時刻提醒著世人。


    這樣的人,誰不敬佩,誰不惋痛。


    皇上懷著沉痛的心情,親寫悼文,以紀念歌頌這位老人,並追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忠義侯,賜諡號“忠簡”。


    嶽飛因曾為宗澤部下,特意日夜兼程趕到開封,與宗穎一同扶柩至宗將軍老家鎮江,將老將軍遺體與宗澤夫人陳氏合葬於鎮江京峴山上。


    開封百姓長路相送,嗚唿哀哉,感天動地,天地泣,鬼神哭。


    屈平與宗將軍素有舊好,也一路相送。想想當年第一次在相州看見宗澤老將軍,雖已銀發銀須,卻滿眼堅定,神采奕奕。然後在京城門外第一次正式見到宗將軍,老將軍還將屈平視為小兄弟呢。


    如今,卻隻能隔著厚厚的棺木,寄托哀思。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不妨將沉重哀思,化作奮鬥地力量,告慰宗將軍在天之靈。


    “燕雲不取,山河難複!”就讓我屈平,為您完成遺願!


    從鎮江迴來,屈平與嶽飛一同迴京,嶽飛順便向皇上述職,報告邊關事宜。


    屈平說:“大哥,宗老將軍是我們人生的導航,他不在了,大宋還需我們來守護。”


    嶽飛道:“是啊,隻要我等忠臣良將在,宵小之輩休想越界!”


    兩人相視大笑,仿佛又迴到當年共譜《滿江紅》的夜晚。興奮至極,二人再次高聲朗誦起這首《滿江紅》,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就是這麽狂!


    “聽說你的京畿路軍已經配備了大炮,這是什麽玩意兒,我都還沒機會見識呢,想必是種威力無邊的神器吧!”嶽飛打聽說,要是這個武器這麽厲害,誰不想給自己部隊裝配上呢。


    屈平說:“哈哈,改日帶大哥去觀摩一下,可厲害了!一炮下去,城樓灰飛煙滅!”


    “這麽厲害!那不是所向披靡了?”


    “此物雖厲害,一來要有足夠的彈藥支撐,二來要有精湛的炮術,三來,我朝製造業尚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難以大批量生產使用。”


    嶽飛心頭一冷,這神器怕是目前難與自己結緣了。


    屈平叫嶽飛神色低落,說:“大哥不用灰心,以後再有新的,一定先給你部裝備,但是你得先派人來學習炮術。”


    嶽飛喜道:“那是一定的!”


    “不瞞大哥,現在隻有合格大炮兩門,還有一門經常出岔子。我是這樣想的,好鋼用在刀刃上,這大炮啊,要用在關鍵時刻,早給敵人當頭一棒!”


    “對,還是你說得對,是大哥心急了。”


    屈平說:“不隻大哥,凡是聽說此物的,莫不想擁有。我會向聖上奏請,開設工程兵培訓,內容就是大炮、投石車、連弩等的使用與維護。”


    “太好了!”嶽飛興奮道,“我一定多派我部將士學習!”


    屈平點頭道:“那最好!過些日子,邵成章就要率領艦隊迴京了,大哥是否多留幾時共享盛舉?”


    嶽飛不確定說:“這是我朝盛世,我當然希望有機會觀摩,但還要看皇上安排。”


    “也是,邊疆隨時可能起戰事,大哥身居要地,久離崗位也不好。大哥拜訪了大嫂叔父安國公,有空來小弟府上,咱倆小酌幾杯。”屈平說。


    “這個我省得。你大嫂有了身孕,我也不敢多在京城久待。”


    “大嫂有喜了?恭喜大哥,賀喜大哥,又得一子,完成帽子戲法!”屈平祝賀道。


    嶽飛從沒聽過帽子戲法這個新鮮名詞,問:“帽子戲法是什麽?”


    “就是好事成三的意思。”屈平又問,“幾個月了?是男是女?想好名字了嗎?”


    嶽飛笑道:“你一下拋給我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迴答?哈哈!慢慢來,我一一迴答。十月估計就出生了,男女不知,名尚未取。”


    屈平說:“像大哥這麽威猛的男人,一定又是生個兒子,將來又是朝廷的一個棟梁之才!”


    “哈哈,不帶這麽取笑大哥的。”


    “我是由衷之言。不如叫嶽霖,上雨下林的霖,男女都可以叫。上麵有雨,下麵有樹林,有延綿茂盛的寓意。”我愛搜讀網


    嶽飛小聲念了兩邊這個名字,喜道:“嶽霖,好名字,多謝國公大人賜名!哈哈!”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的小侄子就叫嶽霖!”屈平高興道。


    嶽飛揮鞭拍馬說:“必須叫嶽霖!前麵就到京城了,我們快馬加鞭吧!駕!”


    嶽飛迴京向皇上述職完,上李綱府上拜會了,再與屈平把酒言歡過了,又馬不停蹄地趕迴河北西路駐地了。終究還是無緣見到邵成章迴來的盛況。


    邵成章的航隊返京,嶽飛是無緣無分了。


    距離京城的十裏水路,兩岸雜草灌木清除幹淨後,現已經布置妥當。


    鮮麗的花朵,醒目的詞句,間隔有序的河岸樹木下,滿滿地擁擠著大宋的子民。他們極目遠眺,興奮地望著邵成章的船隊由遠及近,歡唿著,又目送船隻向前行去。


    船上鱗次櫛比地裝著貨物,迴歸的船員們不停揮手與岸上的同胞揮手致謝。


    這些船隻都不是出海遠洋的大型船。大型海船進港之後,便將貨物搬上適合在內河行駛的船上,否則大海船是肯定開不進內河的。


    邵成章站在第一艘船隻船頭甲板上,臉上難掩激動之情。


    若不是那個男人的提議,今天站在此處的斷然輪不到自己。


    他迴頭看了看一個大箱子,裏麵滿滿的裝著東革阿裏,東南亞一種植物藥材,當地人說它具有很好的補腎壯陽強健體魄的藥效,堪稱男人的加油站。此物原本是要打算獻給皇上的,現在邵成章在考慮要不要分出一部分送給屈大人。


    碼頭終於要到了。


    邵成章內心激蕩,體會到什麽叫近鄉情更怯。現在他已經不再自卑於自己的身體。短一點又怎樣,全天下人的長度加起來,恐怕也不及自己走過的路程。


    足矣!


    邵成章緊緊的盯著岸邊迎接的人群,終於有了自己認識的人了,那可是能進宮能上朝的官員,現在他們卻都來迎接自己。


    隨著船隻慢慢接近靠岸,官員的等級也越來越高,員外郎、侍郎、尚書……呀,那是李大人和屈大人,再過去,一定是皇上不假了!


    船隻還沒靠穩,邵成章不等搭好跳板,便一聳身飛躍跳下船去,一路小跑,在距離皇上十米的地方普撲通跪下,聲淚俱下,泣不成聲:“皇上!臣迴來了!”


    趙構也很激動,邵成章這一去,代表的可是大宋,可是自己啊!


    趙構快走幾步,扶起邵成章:“平身,成章。你清瘦了,也黑了許多,但是人更加精神了!”


    邵成章道:“有皇上信任,微臣自該精神百倍。這一趟,微臣幸不辱命,揚我國威的同時,還為皇上帶迴了異域的特產,還有來自大海另一邊各國的使臣。他們粉粉祈求微臣,一定要帶他們來瞻仰咱們大宋的神威。微臣挨不住他們苦苦相求,隻好帶他們來看看。”


    趙構抬頭遠望,陸陸續續有人從船上按秩序下來,中間就有許多奇裝異服膚色黝黑的各國使者。


    趁這時候,邵成章一一和屈平李綱等各位大臣見禮。


    屈平和邵成章多看了幾眼,相視點頭致意。


    相知的話不用多說,一切各自心知肚明。


    各國使者齊聚一團,單膝跪地,向大宋皇上趙構嘰裏呱啦說了一通,趙構和百官們一句沒聽懂,但是都掛著笑臉,想必他們說的都是一些歌頌和恭維的話,不懂也罷。


    趙構笑問邵成章:“他們可是在歌頌朕和大宋?”


    邵成章也半句不懂,還好鴻臚寺有幾個略懂東南亞蠻夷之語的小官這時候派上用場,迴複皇上說:“他們恭祝皇上與天同壽,就像天上的太陽,希望也能將福澤照耀到他們邊緣之地。”說完,一臉驕傲,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次,以後誰還敢說自己是雞肋人員。


    趙構道:“諸位使者不遠萬裏來到我中華大地,朕絕不會虧待爾等!鴻臚寺先將他們安排妥當,再看看他們有什麽需求,是要學習技術,還是想帶迴點中華特產!”


    “臣遵旨!”鴻臚寺卿趕緊答應著。


    趙構又哈哈笑著問邵成章:“成章,當著這麽多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的麵,朕命你大大方方的大聲說說,你這一趟遠洋,輸送出去什麽,有帶迴些什麽有用的東西!”


    當著這麽多人作報告,邵成章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他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大聲道:


    “迴皇上,微臣曆時一年又半,到訪了近二十個國家,充分傳播了中華文明。東南之國,盡竭表示願臣服我大宋,遠常交常往,永世友好。臣帶迴了珍珠瑪瑙寶石黃金等財物近百箱,各地特產兩百餘種,數量不計。”


    眾人紛紛首肯點頭,堂堂大宋,自該如此。


    邵成章又道:“此外,臣在一個小島上,發現當地人種植使用一種植物,它生長環境要求不高,山坡田埂都可種植。當地人將地下的大塊根拿來實用,地麵長長的藤蔓用來喂牲畜。臣帶迴來了近一千斤,相當於他們全部人口半年的口糧,心想著,能不能帶迴大宋種植,讓大宋的百姓除了種植和食用米麥黍等糧食外,還能有別的東西來解決糧食問題。”


    大家聽得興趣洋溢,有這麽好的東西,如果能適用在大宋的土地上,那真是一件膾炙人口的好事情。


    趙構大喜,要知道,一個農業大國,糧食才是基礎,有了糧食就有了人口,有了人口才會有更多地盤。這可比金銀珠寶要實惠多了。


    趙構說:“快拿來給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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