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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洛國錦年殿


    “豈有此理”


    “簡直是無恥至極”


    “早晚有一日,我一定親手滅了你”


    一聲聲怒吼由遠及近傳來,錦年殿內的安平郡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耐心哄著小阿殊吃掉最後一個蟹黃包。


    展念怒氣衝衝的迴來,黑著臉生了半天的氣,也沒有人搭理他一句,心裏就更加的不痛快,於是故意找茬的說:“表姐,你不要你的郡馬了,今日怎麽還沒走”


    嘿縱是安平不想搭理展念,這句話也實在太氣人了些,她放下筷子轉頭問:“展皇後你出門的時候埋怨我來的晚,你一迴來又嫌棄我還沒走你究竟要我怎樣”


    “你這孩子我還能不能帶了我真是吃飽了撐的,一大早就來受你這種閑氣,我為了照顧你這孩子冷落我家郡馬多時,我說什麽了嗎”


    安平郡主指著展念惡狠狠的控訴,“最沒良心的就是你”


    “哼”展念不甘示弱的迴擊,“沒良心算什麽,有的人心肺都沒有了,不也能趾高氣揚的數落別人嗎”


    說她沒心沒肺安平的心肺都快氣炸了她真的很想直接上去打這個心黑皮厚嘴似刀的展皇後一頓,奈何實力不如人,也隻能忍氣吞聲在心中默默發誓,等到女帝迴來的那一日,看你還如何囂張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


    這樣想著,安平心裏稍稍的平複了一些,她放緩了語氣說:“展皇後,今日又是誰惹您發這麽大的脾氣啊,說出來,讓我這個沒心沒肺的表姐給你評評理”


    展念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頗是為難的表示,“表姐啊,雖然你並不能給我什麽好主意,但是你開口問了,我若不說那就是不給你麵子,所以還是告訴你吧”


    安平轉過身繼續喂小阿殊吃東西,這樣子她的眼睛就不用再去忍受那張虛偽至極的臉,至於耳朵將要受到的折磨,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表姐,我以前認為,能成為一國之君的人,必然是個有心胸和謀略的大丈夫,如今才明白,一個人的品格和他身份地位並無必然聯係。”


    “當初北梁主動尋我北洛結盟,還不是眼饞南地的富庶恰巧我北洛的確需要一個盟友的幫助來盡快結束這場戰事,這才與他們締結盟約,我北洛為此也並未虧待他們。”


    “這才幾日的功夫,接二連三坐地起價,竟然獅子大開口要我割讓兩座城池給他們,還說什麽這是基本的誠意,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懷疑,南乾在其中動過手腳”


    安平的麵色由不耐煩轉為肅然,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先不管南乾有沒有做手腳,北梁突然背信棄義,總歸是不太妙的。”


    “涼城久攻不下,這是對士氣的消磨和打擊。我們雖有人和,卻並不占天時和地利,南乾守著自己


    的地盤,沒有供給的壓力,而我們就不一樣了,持久的消耗下去,早晚是要被拖垮的”


    “雖然說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卻也不能沒有一點兒信義,經此一事我們總該明白,北梁是靠不住的,這種盟友不要也罷”


    “隻是”


    安平郡主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小小的涼城都圍不下來,什麽時候才能接錦延迴來”


    展念點點頭,“表姐說的對,北梁並不可靠,卻也不足為懼,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想要兩邊坐收漁利,北洛和南乾都不是傻子。”


    悠悠的歎口氣後,展念無力的躺在了軟塌上,眼神直直的望著梁柱上的錦氏族徽,心中默默的想著:何時攻下涼城倒是小事,世上的辦法千千萬,南乾也並非鐵板一塊,北洛缺的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他唯一擔心的是,錦延若是不願意迴來該如何是好無論失憶與否,他都沒有把握


    正在這時,外麵有宮侍稟報,“稟皇後,襄城城主和少城主來訪,想要見您,說是有要事。”


    一聽到襄城兩個字,展念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因為參加襄城之會,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又怎會讓應啟那個卑鄙小人有可趁之機


    他好不容易和阿延有了那麽一點點進展,所有的期待都被一個襄城之會打的支離破粹


    過去的生活雖然並不圓滿,可是他們始終能在一起,若是他足夠用心,運氣也足夠好,早晚有一日冰雪會消融,心門會打開。


    可是如今是什麽樣子展念又想到了那一樹繁花下,錦延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帽子的場景,那眼中的平靜安寧是他一直渴望又不可及的,那是別人給的,是他想給卻給不了的。


    心止不住的又抽痛起來,當宮侍再次稟報襄城城主來訪時,他直接迴了一句:“不見”


    當這兩個字送到秦莫和秦飛的麵前時,兩人楞在原地麵麵相覷。這是怎麽了,他沒說自己是錦延的父親啊,怎麽還是這般不受待見啊這年頭,做嶽父的這般沒有地位了


    秦莫黑著臉望著秦飛,也不說話,秦飛卻看明白了那眼中的含義,尷尬的笑笑表示,“義父,是我不爭氣不過,做哥哥挺好的,我覺得妹妹還是很喜歡我的”


    生氣歸生氣,事情總是要做的,在大事麵前秦莫可一點兒也不含糊。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對著宮侍說了一番話,宮侍聞言麵色一凜,即刻躬身又去了錦年殿。


    當秦莫和秦飛站在錦年殿的時候,展念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便問:“秦城主,聽說你剛從南乾迴來,還見到了女帝,此話當真”


    秦莫不置一詞,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下輪到展念著急了,他連忙解釋道:“秦城主,剛剛與家中小兒生了些閑氣,心情不好,所以才有所怠慢,還望秦城主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秦莫聽到這裏,心中萌生了一種


    渴望,於是便問:“小皇女很調皮嗎”


    展念聞言心中奇怪,甚至有些不喜,隻是淡淡的迴道:“哪個孩子不調皮秦城主千裏迢迢而來,必定有要事相告,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秦莫將目光從地上的一個木製小兔身上收迴來,開始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與南皇的內斂不一樣,這個人的驕傲都寫在臉上,尤其是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卻又萬物不容,再加上那一身的桀驁,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心中再次覺得自己女兒好可憐,身為女帝,竟然沒有一個溫順體貼的男子陪在身邊,跟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該是多麽艱難和委屈。


    不過秦莫又想,這個比那個稍微好那麽一點點,至少沒有一見麵就要殺了他。於是也不再計較什麽,慎重的說道,“我在南乾的確見到了女帝,她過的很不好”


    說到這裏,秦莫的眼神黯淡下來,“我能感覺她的無助和委屈,她含蓄的問我家人可好”


    “她想迴家”


    展念的心突然跳的飛快,再次確認的問,“秦城主,你是說她想家,她想迴家”


    看到秦莫肯定的點頭,展念就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心中悲喜交加。突然他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更像是為了掩飾眸中的淚光。


    秦莫和秦飛再次麵麵相覷,還能不能有個正常點的了,這事情還能不能說了


    展念完全不顧還有外人在場,直到笑夠了才深深的一禮道:“多謝秦城主,您的大恩展念銘記於心”


    這就大恩了那接下來要說的事,該是什麽樣的恩呢秦莫不想再虛與委蛇浪費時間,直接說明來意。


    “我們今日前來,是為了助北洛一臂之力,盡早迎迴女帝”


    展念果然就是一驚,連忙試探的問:“秦城主何意,還望直言相告。”


    秦莫將自己的打算細細說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最好是先迎女帝,後滅南乾,以免走投無路之下南皇會選擇玉石俱焚。”


    聽到這裏,展念也認同的點頭,“秦城主所言甚是,事緩則圓,我們還是小心一些。”


    事情談完了,兩人再次對視的時候,就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默契。隻是展念心中仍有疑慮,比如:這大餡餅為何會突然砸到他的頭上


    “都說秦城主乃俠肝義膽之人,你幫我這麽大的忙,我卻不知如何感謝你。”


    秦莫微微一笑,心中暗自鄙夷,不相信我就直說,拐彎抹角的說什麽感謝,虛偽他撿起了地上的木製小兔,饒有興致的問:“小皇女喜歡兔子嗎還是喜歡木頭做的玩具”


    看到展念又是一個警惕的眼神,秦莫將兔子還了迴去,笑著說:“我欠了十幾年的債,總要有個機會還啊,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信與不信的我不在意,你不出手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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