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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裏,秋冶不由嗤笑出聲。


    就連夏亭,都聽到了其中嘲諷的意味。


    “你們司家,好聽點的皇商外戚,不好聽的,不過是被架空的空殼子罷了,徒有虛表。”諷刺起來,秋冶毫不遜色。


    看著他們拌嘴,語言犀利,卻能感受到他們其中的情誼。夏亭偷偷笑著。當然,她也注意到了一些信息,原來呀,這司家是皇商,還是外戚,怪不得秋冶一直說那些很迷的話呢。


    院落很大,九曲十八彎,儼然一現代公園大小了。若不是她特意記路,走的路徑沒有很複雜,她這會兒應該要迷路了。


    奇怪的是,一路上見到的下人少之又少,與秋冶說的“徒有虛表”無異,莫非,司家真的已經敗落到這種地步?


    “小亭,這是你的小院,看看滿意不?我是按照你小時候的愛好布置的。”司湛打開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開著紫荊花的樹,紅的粉的紫的花兒在枝頭爭奇鬥豔,微風吹拂,紛紛落下花瓣,飄零著餘香。好美的一幅畫麵。


    夏亭不忍心打擾這麽美的畫麵,連踏進去都是小心翼翼的嗬護著。


    看著她的表現,司湛眼裏閃過一絲懷念,用隻有秋冶和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話道:“根本隻有阿姊才如此癡迷。”


    秋冶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道:“迴神迴神。你要知道,她們是不一樣的人。”


    司湛眼裏閃爍了一下,“對。我看著阿姊……這是她的孩子。”


    秋冶背在身後的拳頭突然攥緊,“今後之事,真要將她卷進來?”


    “司家人不會退縮的。”司湛堅定著眼神,看向天外。


    “她還什麽都不懂,悠著點。否則……嗬,你們司家,可真是絕後了。”突然,秋冶斜笑了一下,趁著他沒發作,立刻跑到夏亭隔壁去了。


    司湛差點兒氣得吐口血。他這般作態,到底為何?還不是為了他那破事。


    簡直吃力不討好。


    夏亭粗略地看了一遍,她很喜歡,有一種溫馨的親切感,但兩個大老男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一樣在她兩邊,很有壓力感。她還是先放一邊,得空了自個兒再看個遍。


    “喜歡嗎?”


    夏亭忙點頭,“喜歡,很喜歡。很舒服的感覺。”


    但是,有個問題很奇怪,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府裏就我們幾個?”印象中,司府很多人,但她一路走來,宛若空城?


    夏亭和秋冶同時看向司湛,隻見他冷笑道:“那些人也配和咱家小亭住一起?哼,那些沒眼見的人,我老早趕他們出去了。”司湛這話說得呀,那個叫驕傲。那副神情,就差明寫著需要誇誇了。


    “啊哈哈,不會引來他們的報複嗎?”夏亭擔心的是這個。不過,聽到他說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頓時放鬆下來了。


    她最害怕就是和那些老狐狸對上了,殺人不眨眼的,她這憨憨又最怕痛了。


    這舅舅,做得不賴呀。


    司湛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他們?白眼狼紈絝子弟一群,還不夠我玩的。”不知道是否錯覺,夏亭在他的嚴重看到了仇恨。


    轉念一想,對了,他本來就和女孩兒的娘關係好的很,愛屋及烏未嚐不是。但是因為她娘,和自家人決裂,需要極大的勇氣。


    “小亭,你要不要一個奴仆侍候你?”司湛突然問道。


    夏亭心一驚,連忙擺手拒絕。她不想自己的私人生活有另外一個人盯著,渾身不自在呀。


    一圈逛累了,夏亭也大概了解了他們司府的結構,最重要的是知道了她和司湛住房間的距離,偌大的司府,現在剩下他們兩個住了。


    他們到夏亭院子裏坐下聊天,夏亭就地取材,著手泡了一壺花茶,看了眼久久都不走的秋冶,“舅舅,我有些話想問你。”


    話對著司湛說的,但她就一直看著秋冶,意思很明確了,這是要趕人的節奏。


    夏亭揚了兩下眉毛,臭小子識相地快走。


    秋冶絲毫不怯地迴望過來,雙腳更加愜意地放開來,顯然是不把她的話放眼裏了。


    哎喲,到她地盤了,還那麽囂張?


    “噢,快問快問。”司湛倒有些急切,他許多未曾見過這外甥女,隻恨不能摘下月亮給她。


    夏亭還是沒說話。


    “她在等我走。”倒是秋冶自己說出來了。


    司湛脫口而出,“那你倒走啊。”


    秋冶一腳踹了過去,司湛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噢,小亭,他是自己人,不用忌諱他。”


    夏亭疑惑了,“你們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你們對我的身世了解多少?瞞著我做了什麽勾當?還在利用我密謀什麽事?”她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裏的小白鼠,被人使喚。


    司湛見夏亭反應那麽大,頓時慌了,“小亭小亭,你聽我解釋。不是故意對你隱瞞的,隻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跟你解釋。我是不會害你的。”全天下的人都對她不軌,但他不會。


    “那今天就全部都告訴我吧。”夏亭坐了下來,雙手翹起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她等了這一刻,很久了。


    秋冶啖了一口茶,“從她的身世說起吧。”


    夏亭覺得很迷,他這個外人,咋比自己還熟悉的亞子?她又下意識地摸了摸手鐲。


    司湛看到她動作,想到怎麽入手了,“噢對,其實說來話長。這手鐲,是咱們司家的傳家寶。隻傳女不傳男。這手鐲隻會出現在有緣的司家人中,否則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首飾。在你娘那兒,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但是奇跡,在你身上出現了……”


    看著兩個男人都一臉嚴肅地自己,夏亭深感自己壓力重大,“我……很普通,沒有大智慧的。”


    司湛點點頭:“無礙。”他的故事沒講完,“出現異象的話,手鐲會像你手上的這樣,有殷紅色的紅火流淌,她們會經曆一段異世之旅,在這段時間,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能被打擾。到了時間,她會迴來改變我們司家的命運。所以,小亭,你是天選之子,但無需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夏亭抱著自己的腦袋,她會想到真相很可怕,沒想到會如此可怕,這是多麽離奇的事情,但怪事發生在她身上太多了,她也隻能去接受。這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她是穿越!但是是從古代穿越到現代?旅遊一趟再迴來?但她學了些啥?啥也沒學會就迴來了呀。


    她原本是古代人。那就可以說得通,她是個孤兒了。


    司湛在她麵前揮了揮手,試探地問道:“迴神了嗎?”


    夏亭淡定地點點頭,很快接受了這麽個事實:“嗯。所以,司府現在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她不會懷疑這是秋冶設的局,一來他們都知道她從未說過的秘密,二來,她聽到係統告知完成隱形任務的聲音了,獎勵了50分!!保命的分又有了!


    那是不是說,她又有造次的資本了?


    這麽一想,瞬間底氣就來了。躲避不了,迎難而上了。她準備好啦!


    秋冶看著她豐富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沉浸在自己世界裏了,不由得撇頭微笑。


    司湛想了想,組織了措辭道:“我其實不太清楚它給了你多少信息了,”司湛指了指她的手鐲,繼續道,“咱們司家和你爹自從被陷害之後,就一蹶不振了。特別是家族裏還有些吸血的人,咱們司家,就像那小子說的,已經是隻剩下空殼子了。”


    陷害?夏亭悄悄地問了句:“是上麵看不慣我們了嗎?”


    司湛雙手驟然握緊,雙眼紅血絲都暴露了出來:“咱們一心護主,沒想到……”


    懂了,夏亭了然。他們司家世代皇商,掌握著經濟大權,估計啊,是威脅到皇位了,看不過眼了。


    “在一次的戰爭中,他陷害你爹爹叛敵投降,你娘親沒辦法,隻能迴來了司家躲難,但司家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們不從自身找問題,把這場劫難都歸咎在你娘親上,你娘親身體原本虛弱,我又不在司府,就……要是我早點趕迴來就好了。”司湛的雙眼濕潤,情難自禁地捂上了眼睛。夏亭的心軟了一下,就連她這樣粗神經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自責和愧疚,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走出來。


    他的年紀估計比秋冶大一些,但樣貌看上去,蒼老了十歲不止,年紀輕輕的,頭發已蒼白。


    “舅舅,別傷心。我迴來了。”夏亭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隻能笨拙地說了這麽一句。


    秋冶也道:“對啊,有點臉麵好不好?在自家外甥女麵前哭得那麽醜。”他伸手過去想要拍拍司湛以作安慰。


    沒想到司湛一把打開他的手,撲到夏亭身上嚎啕大哭,夏亭好一陣不知所措。


    秋冶跳腳了,上前拔司湛的手,“你給我放開她!別在這兒賣慘揩油我跟你說。”


    “哎呀,夠啦!”夏亭無奈,這兩個加起來都多大了,比小孩兒還幼稚。


    “所以說,咱們現在的計劃是,你們兩家聯合起來對付他嗎?”夏亭強行拉迴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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