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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平生是聖服學院首屈一指的飛船設計專家,也是一名大名鼎鼎的飛船收藏家,作為一名享有崇高地位和聲譽的教授,他在聖服學院內的地位很是超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實驗室中忙活,每年隻帶聊聊幾個博士生當自己的住手,隻有在興之所至時,才會給普通學生們上課。


    每次翰平生開課,都會引起整個聖服學院的公網擁堵,不僅僅是聖服學院內部,甚至連其他學校的人都會通過公網聽課。


    都說老夫聊發少年狂,太平淡的日子過得久了,就會覺得很無聊,而這些天,他剛剛解決了一個學術上的問題,心情正好,所以突發奇想,想要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好苗子,可以培養一下,就直接申請去當新生的考官。


    一直以來,來考聖服學院的考生絕大部分都有著深厚的功底和卓越的天賦,聖服學院的所有學科雖然都是十年製的,但是自從聖服學院創立開始,老老實實上完十年學製的學生就屈指可數,絕大部分人在考試之前,就已經有了紮實的基本功和功底,他們所尋求的,隻是都瓶頸的突破,對自我的超越。


    甚至可以說,很多的新生直接就有超越學校本身學製的水平,他們來聖服學院,是為了聖服學院的環境和數之不盡的大師們而來。


    而大師們之中,翰平生絕對是首屈一婁的,所以他來到新生考場之中時,所有的考生都ji動無比,一個個驚唿出聲。


    “今天由我來當大家的考官,大家不耍擔心,考題是事先準備好的,不會因為我當考官就提高難度。”翰平生道,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有一小半的學生就鬆了一口氣,看到這一點,翰平生有點失望,作為一名大師級的人物,他卻從沒找到一個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人,所以他的學生有很多,弟子卻還沒有一個。眼看著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從巔峰狀態漸漸下滑,不知道還能再在科研的道路上前進多久,他就心中焦急。


    而他心目中的弟子,應當有傲然的風骨,淵博的知識,過人的才思,絕不害怕挑戰,甚至喜歡挑戰,很顯然那些鬆了一口氣的人,絕不符合這種條件。


    “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這些考題太小兒科,完全無法展示你們的才學,完全也可以直接向我挑戰,老夫現在已經人過中年,可還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弟子,平白讓很多老友笑話。”翰平生道,他發現說完這句話之後,好幾個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很明顯是黃族人的少年,他是整個考場之中年齡最小的,剛才坐在那裏左顧右盼,跟坐在錐子上一般,很是不耐煩,顯然他很不喜歡考試時的這些考題。


    作為基礎種族,黃、白、黑三大種族在聖服學院的比例也很高,但是飛船設計係是非常考驗智力的係別,在飛船設計係中,參加考試的基礎種族不超過五分之一,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其他種族的血統。而事實上,真正通過考試的正式學員中,三大基礎種族的比例隻有百分之一乃至更少。


    但世界就是如此奇怪,往往每當有基礎種族的人通過考核,他們的才華都會引起很多人的矚目,正因為天生不如別人,他們才會付出更多的努力,比別人做的更好,這種通過努力而成功的人,比所謂的天才更符合翰平生的胃口。


    因為他翰平生就是一名黃族人。


    “這個孩子不知道才華怎麽樣?”他越想越覺得好奇,所以幹脆直接伸手點名,道:“那位小家夥,你,就是你……”


    看到古帆懵懂地站起來,他笑眯眯道:“你要不要向我挑戰?如果你能夠了我,直接發給你博士學位都沒問題哦!”


    然後他就看到古帆的雙眼猛然亮了起來,然後他大步走了過來,雙手一抱拳,說了一聲:“得罪了!”


    一對細nèn的拳頭就抬了起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醒來的時候,翰平生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了。


    他翰平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名黃族少年了。


    而且,是用拳頭。


    這可是超級大新聞,很快就在整個聖服學院飛船設計係傳開了,就連翰平生那些老損友們都知道了,紛紛嘲笑了他一番。翰平生那個恨啊,一世英名,近日喪盡了。


    就連來照顧他的學生,看到他一臉鬱悶地躺在chuáng上時,都是憋著笑的。


    他所受的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雖然古帆一拳就打暈了他,畢竟還是有著分寸的。沒敢用全力,而現代的醫療條件,這種小傷分分鍾就治好了。


    不過,他卻一直賴在醫院裏不肯走,實在是不想迴去,免得讓那些老損友們看笑話,雖然不保他們會不會來到醫院笑話自己,但想來總比迴去之後被人圍觀要好些。


    看到老師那一臉鬱悶的樣子,他的學生連忙道:“老師,總是在chuáng上躺著也不好,我扶您出去走走吧!”


    “好吧,你就扶我出去。”作為聖服學院的超級大人物,國寶級人物,他所居住的並非是所謂的特護病房,而是一個**的空間,四周有保安把門,就算是那些老損友們也別想進來,院子裏很是清幽,有著小橋流水,是他最喜歡的風格。


    他伸出一隻手,讓弟子象征xing地攙扶著,無論如何,現在是病號,總要做一個樣子。


    和弟子一起來到了院子裏,在涼亭坐了下來,涼風習習吹來,腦袋為之一清,翰平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一直在實驗室中窩著,以科學為妻,以飛船為子,人生已經走過了大半,竟然還沒有結婚生子。雖然他現在年齡大了,可是依然風度翩翩,學者氣度儼然。而他的財富,更是已經富可敵國,他的幾個學生所開的公司裏都有他大量的股份,這些股份都由基金會代管,支撐他的全部研究之餘,還資助了很多的學生,對他來說,財富根本就沒有意義,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移動的金礦,隨便拿出來一個理論,就可以讓各大公司搶破頭。


    若是他想,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可以直接從聖服學院的1號區排到舊號區,隻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


    有時候他會想,一直沒有找到一名弟子,是不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孩子,說不定上天注定了,要由自己的孩子來接替自己的事業呢?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太唯心論,若是自己結婚生子,就會耽誤大量的時間,恐怕會讓自己的研究停滯下來。


    其實,在他們這個級別的大師之中,有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所以他的那些老損友們,大多是依然單身,這世界就是如此,越是智商高的人越不願意屈從自己的動物本能,為結婚生子產生後代而浪費時間,而即便是有了後代,也往往會因為疏於管教,不但不能把後代培養成一名優秀的接班人,反而會為了他們惹出的麻煩而費盡心思。


    得不償失啊!


    隻是,當思維從研究中拔出來,開始思考一名普通人思考的問題時,這種莫名的寂寞感是怎麽迴事?


    我終究也是俗人一個啊。


    翰平生輕輕歎息了一聲,突然覺得眼前有什麽東西在閃,他側頭看去,問道:“那邊是誰?”


    “誰?”學生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疑huo地看了他一眼,老師受了傷之後,不會眼睛也huā了吧,那裏明明誰都沒在啊。


    “那邊,後麵是誰?不要躲了,我看到你了,出來吧!”翰平生道。


    一顆婆娑的古樹後麵,探出了半張臉,然後一個人扭扭捏捏地從後麵走了出來。


    “是誰?”學生緊張地叫了起來“保安,保安呢?”沒人迴答。


    “是你?”翰平生對這張臉可是記憶猶新,就是這家夥一拳頭把自己打暈了的。


    現在他再次仔細打量著這少年,黃族人特有的消瘦身材,雖然不算瘦弱,但是也算不上是健壯,和自己身邊五大三粗的擁有白族血統的學生一比,頓時顯得弱不禁風。他身材也算不上高大,麵上還帶著稚氣,顯然還在發育期。


    “我這裏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你是怎麽進來的?”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叮囑過了,任何人進來之前都必須先通報,他可不記得自己允許過這個打暈自己的家夥進來。


    見到這個少年,他的心中也說不上是生氣,作為一名學者,他的脾氣大多都用在了學術上,生活中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我我打暈了保安。”這個少年低下頭,嘿嘿笑著,mo了mo腦袋。


    翰平生頓時無語。


    “你叫什麽名字?”翰平生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我我叫古帆。”古帆低著頭,麵紅耳赤道“我我是來道歉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暈你的不,不對,我是故意打暈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讓我打你我哎呀,反正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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