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身上有係統,這件事他們早就推測出來過。


    但在蘇瑤身上檢查到係統,卻是第一次。


    方可有點訝異,但不多。


    隨後她玩味兒笑道,“怪不得她今天狀態很不一樣,原來是有靠山了。”


    這其實也讓她進一步確定了另外一個事實。


    “看來原著小說完結後,係統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沒有係統的加持,蘇瑤前期的戰力表現平平。如今係統迴來,她整個人狀態倒猶如找到主心骨一般……有意思。”


    方可一進蘇瑤房間,看到她整個人,就覺得哪裏違和。


    蘇瑤雖然滿臉病色,麵色蒼白虛弱,但她的眼睛卻比之前更定,眼裏似乎隱約還透露出掌控全局的自信。


    就連她今天說話,也是慢條斯理,層層挖坑,跟之前蘇瑤一頓瞎輸出很不一樣。


    “所以,這到底是係統輔助她,還是她被係統控製的死死的?”


    悲哀。


    方可冷淡地嗬嗬一笑,小b趕緊捂著發涼的後脖頸保證,“我肯定是全心全意輔助宿主的,不敢有一點大逆不道的想法!”


    “你最好是。”


    劇組基地的人都各忙各的,晚上七點過,有人來叫方可吃飯。


    這地方送外賣成本太大了,吳聰幹脆包了個食堂,請了幾個師傅炒菜,方可進去時,食堂裏幾乎已經坐滿了,方夜梵他們都在。


    吳聰站起來給她打招唿,“來方姐,坐這桌。”


    方可點頭,迎麵卻撞上一個端著餐盤的高個男人。


    “我去!”


    韓羽驚唿,眼看手裏餐盤要撒了,麵前的女人隨手一接,就讓飛出去的炒肉和豬骨湯,原封不動地收迴容器內。


    “……我去,牛。”


    韓羽這才定睛一看,發現是方可,年輕英俊的臉上似乎染上幾分興奮。


    “公主,你迴劇組了?”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大家都叫劇中名字來熟悉人物,我一時沒轉換過來。”


    方可客氣一笑,就越過他,走去吳聰那桌。


    剛坐下,方夜梵一臉不高興地興師問罪,“你什麽時候跟韓羽這麽熟了?”


    他們坐在最裏麵,離得遠,又因為視角原因,就隻看到方可跟韓羽在半路相遇,站一旁閑聊,兩人好像還都挺高興的樣子,臉上都帶著笑容。


    他們這一桌還有幾個演員,飾演女三的秦小婉也在,見狀打趣道,“煜陽公主跟季將軍怎麽會不熟呢,畢竟季將軍差點成為公主的入幕之賓呢……如果我是男人,也忍不住為了公主傾國容貌拜倒了……方影帝,你說你怎麽為了婉月這樣的女人拋棄煜陽呢,她們從出身到樣貌到才情都沒法比吧。”


    方夜梵濃眉微皺,有些不滿她在這裏詆毀“婉月”,蘇瑤為了這個角色都病倒了,劇裏婉月也為了太子褚翊做了很多很多,吃了很多苦楚,煜陽從身份上就不可能跟褚翊在一起,這有什麽可比之處?


    方夜梵順帶,竟對煜陽這個角色升起了一絲厭煩,他冷笑道,“你也說了,煜陽沒了褚翊,不還有萬千男寵和麵首嗎,婉月可隻有褚翊,這如何能比?再有疑問問導演去。”


    秦小婉連忙吃驚擺手,怕他生氣般,“隨便聊聊設定,方影帝你別當真啊。主要是剛剛看到煜陽和季羨的互動嘛……我看戲外韓羽也對方小姐很感興趣,才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你說韓羽平時多高冷的一個人,我們跟他說話他都愛答不理的,怎麽一見到方小姐就走不動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方小姐長得這麽漂亮,韓羽嘛,待爆小生,也不差。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多養眼啊。”


    她話音越說越曖昧,方夜梵也變了臉色,很不好看。


    一桌子人目光都變了,劇組夫妻在這些人眼裏很正常,經常有看對眼的,晚上收工就跟著迴對方房間夜宿的。


    他們要在這裏待一兩個月,還真不一定,方可就跟韓羽好上了,畢竟這裏麵還有劇情基礎在,兩人也有對手戲,擦出火花就是時間的問題。


    眾人忍不住八卦起來,竟然先入為主地植入了方可跟韓羽有點曖昧這一點。


    吳聰沉下臉打斷他們,“不想吃飯就滾出去,我還要和方姐說正事。”


    飯桌上的人一僵,另一個女演員哎喲開口,“導演你真護著我們煜陽公主啊,真是讓我等羨慕,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這個待遇。”


    她旁邊的人嗤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哪個‘優勢’,能被導演看上了。”


    那人撇了撇嘴,看嘴型是在說,“什麽優勢,不就是看臉嗎?”


    方可明顯已經被聯合排擠了,這些人還試圖給她扣各種黃謠,汙蔑她和韓羽,她和吳聰的關係。不出意外,後麵就會升級成她在穢亂劇組,在劇組行各種銀賤之事,說不定到時候在黃謠裏,路過的狗都被她勾引過。


    看來人在不在組裏還是差別很大,方可沒想到這些人在一周內已經完全統一戰線,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樣子。


    她突然拉開凳子坐下,也不迴避,直接加入了那群人的討論。


    “你說韓羽對我有興趣是吧,我還真不知道,畢竟我就跟他演了一場對手戲,他私下跟你說得?我把人叫來問問。”


    秦小婉麵色一僵,“開個玩笑而已……”


    方可已經轉頭揚聲喊道,“韓羽,你過來一下。”


    秦小婉:“……”


    韓羽不明所以地來到他們桌,看著大家神情各異的目光,還有些迷糊,“怎麽了?”


    方可就道,“她們說你為了資源和錢,心甘情願想給我當舔狗,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眾人:“……??”


    秦小婉脫口驚唿,“你在說什麽!我就隻說了韓羽對你有意思而已……”


    她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捂嘴,一臉漲紫。


    韓羽臉青一陣紅一陣地,氣得難堪至極,“秦小婉你有病是吧!你自己想做方夜梵的舔狗,還要拖我下水!我踏馬跟方可才見第二麵,你再造謠試試!?”


    秦小婉自覺理虧,隻能向方可發難,“我……剛才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而且我隻說了你對方可可能有意思,絕對沒有說你是為了資源和錢……都是她自己加的啊!”


    韓羽看向方可求證,方可懶懶笑道,“對一個人有意思,自然是對她身上的優勢感興趣。我身上最大的優勢就是資源和錢財了,難道不對嗎?難不成你是會為了一張臉能放棄金錢和地位的人?”


    “……”


    男人沉默了,眾人也沉默了。


    方可這才道,“因為你也是當事人,所以我把你叫來,一起聽一下。如果不當場說明白,恐怕下了這個飯桌,我就是水性楊花見人就勾引的浪蕩女,你就是為了資源和金錢卑躬屈膝令人不齒的舔狗贅婿。”


    韓羽被她說得渾身發寒,氣得對那幾人道,“你們別欺負我小公司來的,沒有後台背景。誰再亂造我遙,我一定告誰!”


    一群人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隻覺得方可簡直是個瘟神,完全不按正常出牌,反給他們將了一軍。


    方可接著冷眼看向那個說她被吳聰“特俗關照”的女人,那女人被她看得一激靈,但又強行挺直了背。


    她說得可都是事實,大家有目共睹,她看方可這迴還能怎麽狡辯?


    哪知方可隨意一笑,也滿臉疑惑地看向吳聰。


    “說說吧吳導,我也很想知道你三番四次,輾轉通過各種人來找我接這部戲,到底是為了什麽?畢竟我也不是科班出身,怎麽,難道你也暗戀我,想當我舔狗很久了?”


    吳聰:“……”


    方夜梵:“……”


    眾人:“……”真特麽敢說啊。


    小b歎為觀止,立刻總結了方可反駁謠言的公式。


    不自證+不要臉+禍水東引+拉人共沉淪+擴大戰局。


    果然吳聰一臉便秘,最後還是方夜梵出來喝止,“都別亂猜了,方可確實是吳導請了好幾次才來的,而且她檔期原因,隻均出來了一個月,多的戲份,比如秦小婉你的宮鬥戲,都是方可的戲份讓出來給你的……還有你們幾個,幾乎都分到了。吳導對方可多關照一下怎麽了,就你們長著一張嘴亂說!”


    吳聰也冷下臉來,“誰真的不想待下去了,立刻滾,瑪德!老子矜矜業業給你們修本子,你們他嗎在背後編排我造謠我!真他媽寒我的心!”


    吳聰說完,直接甩袖起身走了,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後悔不已。


    不是,他們在其他劇組也傳謠傳八卦啊,怎麽這個劇組說八卦的後果這麽嚴重!


    眾人惡狠狠地看了那個出頭的女人一眼,那女人委屈道,“你們不都是這麽想的嗎,就我當冤大頭……”


    “我說你怎麽戲份突然比我多兩頁,原來都是方可勻出來的,就這樣你還天天看不慣人家,你自己就受到導演特別關照吧,這下把我們都拖下水了,真有你的!”


    “我怎麽知道?突然就給我分戲份,誰稀罕她勻出來的!”


    這邊吵了起來,方可直接拿了桶泡麵迴屋了,心情輕鬆自然。


    小b大為拜服,學到了最後一招,讓他們狗咬狗。


    “宿主,你簡直是撕比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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