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查看。”


    小b查閱的時間,易莫寒蘇瑤他們也來了。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有看點,方振不太待見易莫寒這個小輩,更不待見蘇瑤,隻把方蔓蔓喊到一邊詢問。


    “管家說你當時在現場,到底怎麽迴事?”


    “我……”


    蘇瑤見方蔓蔓瞬間變得臉色蒼白,要幫她開口說話,“叔叔,蔓蔓她……”


    “你怎麽迴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姐你哥都能衝進火場去救你媽媽,你就隻在門口眼睜睜看著?”


    方振直接打斷蘇瑤的話,顯然方家的事,還沒有蘇瑤開口的份。


    蘇瑤麵色難堪,方蔓蔓見此身體更抖了。


    方振麵色沉肅,但聲音尚算平靜,可方蔓蔓就像是麵對了一座巍峨的雄山,對方的氣壓重重拍打下來,她幾乎嚇得當場就要跪下。


    “爸……我……我攔了的……沒攔住……”


    她隻能顫顫巍巍說出這句話,手掌都要掐爛了。


    方振深眸帶了幾分審視,隨後他又問道,“你既然最先在場,看到是誰縱火的嗎?”


    方蔓蔓仿佛被嚴刑拷問般,整個人都快承受不住方振的氣場,她哇的一聲崩潰哭出來,絲毫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裏。


    “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房子已經燒起來了……然後我媽跑下來就要發瘋一樣衝進去,我去攔了,也沒攔住……這不怪我吧……”


    方振:“……”


    方振鮮有地覺得丟臉,隻能按了按眉心,接受走廊上所有人好奇探究的目光,待人哭得差不多了,他才一把抓住方蔓蔓胳膊將人拎起來,扔到了旁邊過道的座椅上,不想再多看一眼。


    趙興恆上前拍著好友肩膀道,“萬幸沒有人出事,我看小五也是嚇到了,你讓她緩一緩。”


    方振不欲多說,又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方可身上,情緒變得複雜起來。


    當時,方蔓蔓拿著dna報告找上門時,他自然是不信,他又私下找了三家檢測機構,但是結果……出乎意料的,都是顯示方蔓蔓是他方家的血脈,而方可不是。


    所有人都不是很能接受這個結果,但方蔓蔓肯定是要接迴方家的,隻是對方可他們也舍不得把這個孩子送走。


    他和顏心意幾乎共同默認了,要把兩個孩子都當親生的。


    但是方蔓蔓歸家的半年內,方可跟她爆發了很多次爭吵和摩擦,有幾次還差點鬧出人命,而且每一次,表麵看上去幾乎都是方蔓蔓受欺負了。


    方振替他們主持過很多次公道,都吵得他麻木了,他從一開始還不自覺偏心方可,到後麵看方可的眼神都覺得陌生。


    並不是他真的信了是方可在恃寵而驕欺壓方蔓蔓,而是一些很明顯的爭寵小伎倆,方可也能中招,方振覺得不可思議。


    他記得這個孩子小時候很聰明,很能幹,甚至七八歲的時候,因為方可指出了一家分公司報表數據有問題,他順藤摸瓜將分公司老總的巨大貪汙案查了出來。


    不該是這樣。


    方振看著眼前跟方蔓蔓差點動手撕頭花的人,隻覺得太陌生了。


    這還是他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傲慢女兒嗎。


    他有一段時間就不怎麽願意過問家裏的事,直到方可又一次闖了大禍上了熱搜,聽說她私底下綁架了一個普通女大學生,正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易家大少為其瘋狂的那位。


    還好人沒有受傷,但已經徹底得罪了易莫寒。


    方振費盡了關係才把人從警局撈出來,對她不能說不失望。


    方可那段時間被關了禁閉,方振找她談了幾次話,也收效甚微。


    直到方涵從國外迴來,去看了一圈方可,然後叫來了方意淩,他們兩人齊齊對方振說了一句震碎方振三觀的話。


    “爸爸,這個人不是我妹妹。”


    方振當時還坐在書桌後煩悶抽煙,以為方涵在說氣話。


    哪知方意淩也說,“兩年前,她迴來時,人就很不對勁。”


    方振突然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覺得兩人在說瘋話。


    “你們在開什麽玩笑?”


    “爸爸,你仔細想想,以方可從兩三歲起就展現出的超凡能力,她會讓自己今天被這群人踩在腳下耍得團團轉嗎,她不得一刀一個把他們全都捅死?”


    “……”


    “你再想想,她第一次知道你們想給她介紹易莫寒當對象,嫌棄得相死的態度,怎麽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易莫寒的舔狗,非他不嫁,怎麽勸都沒用,成了所有人的笑話呢?”


    “這難道不是女兒家害羞的表現……”


    “什麽鬼啊,我們喜歡哪個男人就直接拿下好吧,害羞個鬼啊!”


    “……”


    方意淩補充道,“而且她智商不行,不聰明,我姐15歲就會六國語言了,她頂多英語還過關。我姐會遊泳,她不會,我姐會彈鋼琴,她也不會。”


    “你姐出了車禍……”


    “人的一些本能是不會改變的,學過遊泳的人,就算失憶了,也知道怎麽在水裏求生。”


    方振無法反駁,但他還是覺得天方夜譚,所有的端倪,要強行解釋也不是不行。


    “可是……”


    “我之前在一個論壇上看到過帖子,說有些精怪邪靈會趁人虛弱的時候,占據對方身體,替代對方。有一個用戶就曾現身說法,說自己的媽媽從某景區旅遊迴來後,就被替換了,行為舉止完全換了個人。他不敢跟她對峙,過了一周後,他‘媽媽’就離家出走,再也沒迴來過。”


    “……拿著你的蓬萊鬼故事滾出去。”


    “嘿嘿,我隻是猜有這種可能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更大的可能……”


    方涵拿出手機,“我更加懷疑,她出車禍時被人掉包了。我最近又找人做了一次她的親子鑒定,得到的依然是不匹配……”


    方振沒說話,他自己就做了三次,自然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但是爸爸,其實在三妹十歲左右,我因為太妒忌她過於聰明優秀,那個時候就已經偷偷拿了她頭發去做dna。”


    方振手上的煙都掉了,“?你吃飽了撐得?”


    “因為她簡直聰明早熟得異常,當時參考我們方家的平均智商,我合理懷疑你和媽媽生不出來這麽智商高的。”


    “…………”


    “不過後來意淩出生,我這個意難平總算是沒了,原來基因真的可能變異。”


    方振差點被方涵氣得嗆到氣管。


    方涵不再賣關子,將手中的報告打開,“原件我保存起來放銀行保險櫃了,這個是照片,你看看結果。”


    方振心都跳快了幾分,他接過方涵手機,一眼看到結果。


    相似度99.999%,確認親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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