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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充滿威懾性的表情讓女人硬生生閉了嘴，照雨點點頭，對女人的做法很滿意，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男人是真的暈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齊無雙一臉驚訝，照雨隻好解釋道，“那種植物經常被拿來做麻藥，隻要一點點劑量就可以讓人暈過去，所以這人不是死了，隻是暈過去而已。”
她又轉頭看向女人，問，“我剛才看到，這個男人在打你……”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那塊已經打得開了裂的竹板上。
“你們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這話問出來連照雨自己都不相信，畢竟那女人進門時，這裏的老婦人給她開門，還問她是否將東西買迴來，怎麽看都是認識的人。
可是倘若如此，為什麽這女人剛剛進屋，男人就將她痛打了一頓呢？
齊無雙訕訕地問，“你身上的傷口……沒事吧？”
話一出口，照雨殺人一樣的目光就飄了過來。
“真是沒點兒求生欲。”
連照雨自己都忍不住吐槽道。
“我這不是關心一下……”齊無雙小聲說。
“勞煩這位相公了，奴家沒事。”
女人突然開了口，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淒厲，甚至帶著一些幽怨和委屈。
本來她的聲音就很好聽，有這種情緒在裏麵，更是像一隻貓爪一樣，撩得人心癢癢。
照雨白了齊無雙一眼，果不其然，這人又像是見到了漂亮姑娘的呆秀才一樣，傻了。
“咳、咳！”
照雨咳嗽一聲，走到齊無雙麵前，擋住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照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友好，但她自己也實在克製不住語氣，旁人聽了隻覺得她冷冷的。
所幸那女人也沒在乎這些，隻是低聲說，“這是奴家的私事，和二位無關……多謝二位大俠出手相助，隻是請你們莫要再管了，這是奴家的命。”
她淒淒慘慘戚戚地說了這段話，卻是讓照雨越聽越反感。
習武之人本身就直來直去，她也是更喜歡葉菁菁那種果斷豪氣的性格，像女人這種悲悲切切、特意放低姿態，甚至還帶著委婉和故意賣慘的樣子，讓照雨心裏很不舒服。
至少在她眼裏，隻有那些風塵女子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讓人瞧不起。
偏偏某些人還就吃這一套，照雨一時沒看住，齊無雙已經探出頭來，“別擔心，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照雨狠狠踢了他一腳，冷冷道，“齊無雙，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還真是熱心啊！”
她特意把“熱心”兩個字咬得很重。
齊無雙自知理虧，隻好主動站到了照雨身後。
女人苦笑一下，“這位相公、姑娘，不必管奴家了……”
“我們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主子，不必如此放低姿態。”照雨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是，是奴家錯了……”
照雨歎口氣，隻好進入正題，“說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女人的眼角立刻帶了眼淚。
“唉，說起來也都是奴家命不好。”
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哭哭啼啼地說。
“旁人隻看到奴家外麵風光，可誰又知道，不過是從一個火坑出來，又到了另一個火坑呢？”
“你身上的傷口，難道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照雨問。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因為自己父母的事情，她更恨打女人的男人。
在她眼裏，這種人甚至不配為人。
女人點點頭，又怕照雨誤會，搖了搖頭，“其實，老爺他平日裏不是這樣的，隻是……唉，也是他太年輕，所以才會被人害了呀。
“實不相瞞，奴家本是花月樓的女子，幾年前被老爺相中，買迴家做了侍妾。雖然是侍妾，但老爺對奴家真的很好，甚至這麽久了，他都沒有娶妻。
“老爺說，他有我就夠了，隻是因為奴家的身份原因，無法給我一個名分，可是能陪在老爺身邊，奴家也就不奢求其他的了。
“本來老爺打算等奴家有孕在身之後，就想辦法光明正大地將我扶為正室，可惜，老爺他還是……”
說到這裏，女人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捂著臉嗚咽起來。
“別哭啊，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們也好幫你啊。”齊無雙急忙說。
說完他就後悔了，生怕照雨再踢自己一腳。
然而，這次照雨什麽也沒說，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
許久，她才說，“別哭，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
語氣十分堅定，與剛才的不耐煩判若兩人。
齊無雙愣了一下，隨後才想到照雨大概是觸景生情，畢竟她的母親常年被她的父親毆打，恐怕照雨此刻甚至是恨不得將地上的男人大卸八塊吧。
女人沒有迴答，隻是哭著，許久才止住了眼淚，“抱歉，奴家失態了……要說主持公道什麽的，倒也不必，因為老爺確實對我很好。”
“那他為什麽打你？”照雨反問。“更何況，你身上的傷口有新有舊，可見他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你腳上的……”
她指了指女人的腳踝，女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暴露得一覽無餘。
“這得是多狠心的人，才能給你打成這樣？”
聽了照雨的話，女人凝視著昏迷的男人，許久沒說話。
終於，她長歎一聲，說，“奴家說過，這不怪老爺……都是國師作祟，才讓老爺變成這樣！”
“國師？”照雨重複了一遍，有些驚訝。
她和齊無雙一路跟著女人，走得著急，正巧錯過了國師出巡，自然也不了解國師的事情。
女人點點頭，“對，就是大淵的當朝國師燕梓殊！人人都說他是好國師，連王上也對他寵愛至極，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嗎？連我家老爺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
“國師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家老爺變成這樣兇狠殘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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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充滿威懾性的表情讓女人硬生生閉了嘴，照雨點點頭，對女人的做法很滿意，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男人是真的暈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齊無雙一臉驚訝，照雨隻好解釋道，“那種植物經常被拿來做麻藥，隻要一點點劑量就可以讓人暈過去，所以這人不是死了，隻是暈過去而已。”
她又轉頭看向女人，問，“我剛才看到，這個男人在打你……”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那塊已經打得開了裂的竹板上。
“你們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這話問出來連照雨自己都不相信，畢竟那女人進門時，這裏的老婦人給她開門，還問她是否將東西買迴來，怎麽看都是認識的人。
可是倘若如此，為什麽這女人剛剛進屋，男人就將她痛打了一頓呢？
齊無雙訕訕地問，“你身上的傷口……沒事吧？”
話一出口，照雨殺人一樣的目光就飄了過來。
“真是沒點兒求生欲。”
連照雨自己都忍不住吐槽道。
“我這不是關心一下……”齊無雙小聲說。
“勞煩這位相公了，奴家沒事。”
女人突然開了口，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淒厲，甚至帶著一些幽怨和委屈。
本來她的聲音就很好聽，有這種情緒在裏麵，更是像一隻貓爪一樣，撩得人心癢癢。
照雨白了齊無雙一眼，果不其然，這人又像是見到了漂亮姑娘的呆秀才一樣，傻了。
“咳、咳！”
照雨咳嗽一聲，走到齊無雙麵前，擋住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照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友好，但她自己也實在克製不住語氣，旁人聽了隻覺得她冷冷的。
所幸那女人也沒在乎這些，隻是低聲說，“這是奴家的私事，和二位無關……多謝二位大俠出手相助，隻是請你們莫要再管了，這是奴家的命。”
她淒淒慘慘戚戚地說了這段話，卻是讓照雨越聽越反感。
習武之人本身就直來直去，她也是更喜歡葉菁菁那種果斷豪氣的性格，像女人這種悲悲切切、特意放低姿態，甚至還帶著委婉和故意賣慘的樣子，讓照雨心裏很不舒服。
至少在她眼裏，隻有那些風塵女子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讓人瞧不起。
偏偏某些人還就吃這一套，照雨一時沒看住，齊無雙已經探出頭來，“別擔心，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照雨狠狠踢了他一腳，冷冷道，“齊無雙，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還真是熱心啊！”
她特意把“熱心”兩個字咬得很重。
齊無雙自知理虧，隻好主動站到了照雨身後。
女人苦笑一下，“這位相公、姑娘，不必管奴家了……”
“我們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主子，不必如此放低姿態。”照雨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是，是奴家錯了……”
照雨歎口氣，隻好進入正題，“說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女人的眼角立刻帶了眼淚。
“唉，說起來也都是奴家命不好。”
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哭哭啼啼地說。
“旁人隻看到奴家外麵風光，可誰又知道，不過是從一個火坑出來，又到了另一個火坑呢？”
“你身上的傷口，難道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照雨問。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因為自己父母的事情，她更恨打女人的男人。
在她眼裏，這種人甚至不配為人。
女人點點頭，又怕照雨誤會，搖了搖頭，“其實，老爺他平日裏不是這樣的，隻是……唉，也是他太年輕，所以才會被人害了呀。
“實不相瞞，奴家本是花月樓的女子，幾年前被老爺相中，買迴家做了侍妾。雖然是侍妾，但老爺對奴家真的很好，甚至這麽久了，他都沒有娶妻。
“老爺說，他有我就夠了，隻是因為奴家的身份原因，無法給我一個名分，可是能陪在老爺身邊，奴家也就不奢求其他的了。
“本來老爺打算等奴家有孕在身之後，就想辦法光明正大地將我扶為正室，可惜，老爺他還是……”
說到這裏，女人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捂著臉嗚咽起來。
“別哭啊，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們也好幫你啊。”齊無雙急忙說。
說完他就後悔了，生怕照雨再踢自己一腳。
然而，這次照雨什麽也沒說，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
許久，她才說，“別哭，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
語氣十分堅定，與剛才的不耐煩判若兩人。
齊無雙愣了一下，隨後才想到照雨大概是觸景生情，畢竟她的母親常年被她的父親毆打，恐怕照雨此刻甚至是恨不得將地上的男人大卸八塊吧。
女人沒有迴答，隻是哭著，許久才止住了眼淚，“抱歉，奴家失態了……要說主持公道什麽的，倒也不必，因為老爺確實對我很好。”
“那他為什麽打你？”照雨反問。“更何況，你身上的傷口有新有舊，可見他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你腳上的……”
她指了指女人的腳踝，女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暴露得一覽無餘。
“這得是多狠心的人，才能給你打成這樣？”
聽了照雨的話，女人凝視著昏迷的男人，許久沒說話。
終於，她長歎一聲，說，“奴家說過，這不怪老爺……都是國師作祟，才讓老爺變成這樣！”
“國師？”照雨重複了一遍，有些驚訝。
她和齊無雙一路跟著女人，走得著急，正巧錯過了國師出巡，自然也不了解國師的事情。
女人點點頭，“對，就是大淵的當朝國師燕梓殊！人人都說他是好國師，連王上也對他寵愛至極，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嗎？連我家老爺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
“國師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家老爺變成這樣兇狠殘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