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他這麽久,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陸安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房間裏來迴踱步,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之情。


    在寬敞而略顯昏暗的房間裏,陸安南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許久終於重獲自由的小鳥一般,邁著輕快的步伐來迴走動著。他一邊走著,一邊腦海中不斷地閃過各種令人激動不已的念頭和畫麵,心中的喜悅之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每多走一圈,這種興奮感便愈發強烈起來。


    最終,他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猛地撲到床上,然後像個孩子似的卷起被子,在床上盡情翻滾起來。


    伴隨著他歡快的動作,整個房間裏都迴蕩著他爽朗的笑聲,那笑聲仿佛具有感染力一般,讓這原本寂靜的空間瞬間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就這樣,陸安南在床上鬧騰了好一陣子之後,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他慢慢地停下了翻滾的動作,平躺在床鋪上,抬起頭凝視著頭頂上的木質地板。


    盡管此時他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狂笑不止,但嘴角那抹難以掩飾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消散,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燦爛。就這麽癡癡地望著天花板傻笑了好一會兒後,陸安南終於緩過神來,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子,然後雙腳著地,一步步走向擺放在不遠處的那張茶桌。


    當他來到桌前時,目光首先被桌上放置的一盆水所吸引。這盆水是不久前紀雨軒特意為他端過來的,隻不過此刻它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溫度,變得冰涼刺骨。


    然而,陸安南對此似乎毫不在意。隻見他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冰冷的水,微微彎下腰,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水一股腦兒全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刹那間,無數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沿著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頰迅速滑落。它們滴滴答答地墜落到水盆之中,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其中有幾顆特別調皮的水珠,仿佛不甘心就此落入盆內,竟在空中跳躍著飛離了原來的軌跡,徑直落在了桌麵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更有甚者,直接跳到了陸安南的脖頸處,帶來一陣涼意,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經過這番冷水的洗禮,陸安南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心情也隨之平靜了不少。


    於是,他把身上唯一穿著的褲子脫掉,然後隨手拿起盆沿幹淨的帕子,放入水中浸濕並輕輕揉搓了幾下,隨後避開身上已經上過藥的部位,仔細擦拭起自己的身體來。


    擦完身子,陸安南迅速把衣服穿上。


    冷啊!!


    陸安南穿好衣服沒多久,房門被人敲響,他起身過去打開門。一個少年手裏提著一壺熱水站在門外,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客棧的夥計,陸安南側身把房門的位置讓開。


    三人連忙進屋,把飯菜端進來放在桌上,還順手把陸安南用完的水盆端了出去,離開前還笑著提醒道:“這位客官請慢用,入冬天涼,小店有炭盆,如有需要添炭火,可以叫我們。”


    “多謝。”


    陸安南禮貌的道了聲謝,然後輕輕的關上門,轉身走迴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一次,陸安南的心情簡直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燦爛無比,那愉悅的情緒仿佛一股清泉在心底潺潺流淌。


    或許是受到這份好心情的感染,連帶著他的胃口都變得出奇地好。


    要知道,在過去整整三個月漫長而難熬的時光裏,他一直沉浸在各種煩惱與壓力之中,食不知味、寢不安席成了常態。


    然而今天卻截然不同,他終於能夠放下心中的包袱,盡情享受美食帶來的滿足感。


    隻見他坐在餐桌前,眼神專注地盯著麵前豐盛的菜肴,手中的筷子猶如靈動的舞者,迅速而精準地夾起一塊塊美味送入口中。


    不一會兒功夫,一碗米飯便見了底,但他似乎意猶未盡,緊接著又盛了滿滿一碗繼續大快朵頤。那狼吞虎咽的模樣,讓人不禁感歎他對食物的熱愛和此刻內心的暢快淋漓。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陸安南心滿意足地享用完美味的晚餐。他緩緩起身,將手中的餐盤輕輕放置到門口,靜靜地等待著店小二前來收拾。


    做完這一切後,他悠然自得地迴到桌前坐下。


    此時,陸安南的手中正拿捏著一串精致的配飾——玉連環。


    那溫潤的質地和細膩的雕工令人讚歎不已。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桌邊,沉浸在這寧靜的氛圍之中,臉上始終洋溢著滿足而愉悅的笑容,仿佛忘卻了世間所有的煩惱與疲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也許是長時間凝視這串玉連環讓他感到有些疲倦了,陸安南輕輕地將其攥在了手心裏,並小心翼翼地捂在自己的胸口處,似乎想要感受它所帶來的溫暖與安寧。


    稍作停留之後,他才慢慢地鬆開手掌,再次仔細端詳起這串珍貴的配飾來。


    確認無誤後,陸安南極其謹慎地將玉連環放入一個小巧的荷包裏,再放入包袱當中。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把這個裝著玉連環的包袱輕放在枕邊。完成這些動作後,他開始寬衣解帶,準備就寢。


    當他躺上床鋪、拉過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時,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瞬間湧上心頭。沒過多久,身心徹底放鬆下來的陸安南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連月來的緊張與擔憂,在見到紀雨軒的那一刻,大幅度的下降了,轉化成更加濃鬱的愧疚和恐懼。


    第二天……陸安南病了。


    ……


    臨近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紀雨軒忙碌的身影上。此時的他剛剛處理完來自各地商鋪送來的繁雜事務,感覺身體和精神都有些疲憊不堪。於是,他伸展雙臂,在桌案前盡情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準備下樓去散散步,緩解一下這一上午因久坐而產生的疲勞感。


    當紀雨軒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一樓時,忽然看到顧庭獨自一人從外麵歸來。隻見他手中提著一些小巧玲瓏的飾品,紀雨軒隻是匆匆一瞥,便立刻認出這些都是姑娘家用來裝扮自己的物件兒。不過,他並沒有過多關注,很快就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恰在這時,昨天帶頭給陸安南送飯的那個店小二正好端著托盤從紀雨軒身旁經過。店小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微微彎腰說道:“公子,咱們後院新來了一隻可愛的小羊羔呢!師傅特意吩咐要好生飼養它,平日就用那些挑揀出來的新鮮菜葉子喂養就行啦。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過去瞧一瞧呀?”


    聽聞此言,紀雨軒原本略顯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微笑,迴應道:“哦?真有此事?那這小羊羔可是通體雪白的麽?”


    小劉一邊繼續邁著輕快的步伐往樓上走去,一邊迴頭迴答道:“沒錯,正是一隻潔白如雪的小羊羔喲,就在後院那裏,公子您親自去看看便能知曉啦。”


    這下子紀雨軒不乏了,邁開腿就朝後院去。


    “咚咚咚!”


    一陣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驟然響起,仿佛要將整座小樓都震得顫動起來。緊接著,一個年輕男子略帶焦急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這位小哥,您的飯菜已經送來了,勞煩開開門好嗎?”這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樓下紀雨軒的耳中。


    紀雨軒原本正悠然自得地準備朝後院而去,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和唿喚聲,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扇緊閉的門後,便是陸安南所居住的房間。


    此時,小劉依舊鍥而不舍地敲打著房門,一下又一下,清脆的敲門聲在樓道裏迴蕩著。


    然而,房間內始終一片死寂,沒有絲毫迴應。


    樓下的顧庭和紀雨軒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他們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擔憂,因為陸安南向來沒有貪睡的習慣,平日裏就算再晚起床,最遲也會在辰時便起身活動。可如今,時間已悄然流逝到接近午時,陸安南的房間卻依然靜得出奇,完全不見他的身影。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有靈犀般同時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向著樓上飛奔而去。他們的腳步匆匆忙忙,似乎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房門前,並肩而立。


    顧庭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抬起右手,輕輕地敲了敲門,並輕聲喊道:“殿下?您醒了嗎?”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穿透那扇厚重的木門傳進屋內。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令人心悸的寂靜,沒有任何迴應,甚至連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聽不到。這種詭異的安靜讓顧庭和紀雨軒的心瞬間揪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紀雨軒眉頭緊皺,他一把拉開準備再敲門的顧庭,抬起腳——一腳踹在房門上。


    屋裏很悶,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但是為什麽有這麽濃鬱的熱氣?


    紀雨軒將陸安南扶坐起來,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這到底怎麽迴事?”紀雨軒心急如焚。


    顧庭在一旁四處查看,發現火盆中的炭火比尋常多了許多,難怪屋裏如此悶熱。


    紀雨軒一邊給陸安南喂水,一邊喃喃道:“應該是他燒起來覺得冷,自己添的。”


    顧庭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這時,陸安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紀雨軒抱著自己,他勾起嘴角,虛弱地笑了笑。


    紀雨軒握緊他的手,“你放心,我們一定找出原因治好你。”


    陸安南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暈了過去。


    紀雨軒輕輕的把陸安南扶著躺下,“不能再耽擱了,快去找大夫過來。”


    小劉連忙去讓人去找大夫迴來,顧庭下樓去,下樓去打盆熱水迴來,給他擦擦身體,不然他睡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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