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洗漱完,早已餓得渾身無力,在太監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頭發也擦了個半幹,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朝外麵走去。


    剛繞過擋住門的屏風,江瑞就看到一個接一個來布菜的婢女。


    這樣湊齊的情況讓江瑞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到桌前,在蕭晏身旁坐下,看著那一桌他愛吃的清淡的菜,唇角不由得有些上揚。


    其實江瑞並不是愛吃清淡的,他更喜歡比較重口味的菜係,但是因為身體不太好,太醫吩咐早上起來時身體較其他時候差,盡量少吃辛辣油膩的食物,所以這麽多年來,江瑞也吃出了幾道愛吃的清淡食物。


    看著這一桌菜,江瑞有些詫異。


    到底是湊巧,還是蕭晏故意為之?


    兩人用完早膳,江瑞的腳傷了,不能騎馬,也就不能繼續狩獵,所以蕭晏想帶江瑞出去透透氣。


    蕭晏扶著江瑞,還沒走出房門,就見一位老太監走進來。


    來人身材消瘦,眼神精明銳利,走至兩人身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尖細的嗓音傳人耳中,卻又沒有讓人覺得難受。


    江瑞率先開口道:“梁公公這麽早前來,所為何事?”


    梁木雲半弓著身子,笑道:“迴平王殿下,陛下念及您昨日第一次上場狩獵卻遇刺負傷,擾了您的興致,所以特許您提前迴城休養,已經讓人通知了平王府的人,此刻您的人想必已經在外麵等著您了。”


    江瑞愣在原地,唿吸也似重了幾分。


    “父皇,是在趕我走?”


    聽此梁木雲有些無奈,但他低著頭,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辯解:“殿下誤會了,此處不比王府,奴仆們也沒您府上的人伺候的盡心,陛下隻是想讓您迴去好好養傷。”


    說實話,這些話若是十年前對江瑞說,他或許是會相信的,但如今已經聽的太多了,他不再為這隻言片語感動,除非是那個人親自對他說。


    如果他親自對我說……


    江瑞心想:


    或許自己會義無反顧地撞上去吧。


    既然皇帝已經發話,江瑞也沒有多留,他讓人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便打算離開。


    梁木雲主動上去,訕笑道:“殿下,奴才扶您。”


    “不用了。”


    沒等江瑞說話,蕭晏先開口打斷了:“本王送平王迴去,梁公公迴去稟報皇兄,本王玩兒夠了,覺得沒意思,正好順路就陪平王先迴去了。”


    梁木雲麵露難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這……”


    江瑞也是一臉詫異的迴過頭,看向一直扶著自己的蕭晏,有些疑惑:“皇叔難道迴來,不繼續嗎?”


    蕭晏眉眼彎彎,淡笑道:“在邊疆無事時常常到林子裏打獵,就當是練習箭術了,早已習以為常了。”


    “就是本王許久沒迴京城,不如瑞兒帶本王去見識見識?”


    江瑞想了想,反正蕭晏住在自己對門兒,以後多得是機會碰麵,而且也有私心想要接近他,於是就答應了。


    “好吧,既然皇叔都這麽說了,那便一起吧。”


    蕭晏莞爾,扶著江瑞便緩緩朝院子側門走去,因為兩人是提前離場,走正門不太方便,所以主動走了側門。


    梁木雲和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們身後,小太監手裏提著兩人的行李。


    幾人走出院門,便看見門口的馬車旁,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手握長劍抱臂站在那裏,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的臉讓他染了幾分冷感。


    而在他的對麵,一位少年背對著江瑞幾人坐在石墩上,冷冷的看著對麵馬車旁的人。


    — —


    昨天傍晚,平王府收到禁軍傳來的消息以及一張紙條,那人告訴管家,殿下遇刺受傷,皇上特許殿下迴府休養,明日一早記得派人去接。


    而紙條就是莊園的地址,還有應該在哪裏等待。


    一個時辰前,路沐凡駕著馬車來到莊園側門。


    他靠邊停下,跳下車走到馬前,拿出水袋給馬喂了點水,然後就靠在馬車上靜靜等待。


    他抱著雙臂,眼睛懶懶的閉著。


    許延出來的時候看見一人正停下馬車從車下來,出好奇他上前向那人打招唿:“這位兄弟,你是來指二皇子殿下的吧?”


    路以凡看向他,見他雖穿著侍衛服,但又不似以往在宮裏看見的那些人,便覺得他應該是某位大人的近身侍衛,他並未多言,隻是隨口應了一聲:“是。”而後便往一旁挪了一步,持著長劍雙手抱在身前站著。


    許延起初也並未在意,歎了口氣說:“你來早啦,我方才才出來,二皇子的房門還關著呢,都還沒起呢。”


    聽到他這話,路沐凡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想:現下已經卯正三刻了,這個時辰,平日殿下早該醒了。難道並不像那太監說的。其實傷的很重?


    這樣想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許延並不知道他的一句話讓人誤會成這樣,他似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亮了亮。


    許延往路沐凡的身旁靠了靠,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身旁人的手臂:“嘿,現下時反還平早,你我的主子都還還沒起,不如我們過兩招兒打發打發時間?”


    路沐凡偏頭看了看許延還抵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往一旁又挪了一步,心中隻是想看遠離這個聒噪的人。


    他這一個動作意思很明顯,被人幹脆的拒絕了邀請,許延也並沒有有生氣,隻是訕訕地收迴手。而後代趨路


    冰凡不注意,一拳朝著他砸去。


    許適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跟著蕭曼在軍


    營磋磨了十年,他的招式狠厲,力道也不小,軍中除了幾位將軍就沒有他的對手。


    拳頭朝著路沐凡的臉上襲去,迅猛的動作帶起的風拂起他額前的幾縷短發。


    就在許心以為這就打到他了?正準備收幾分力時,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男人手指修長,但卻十分有力,許延被握住的地方傳來刺骨般的疼痛,他甚至覺得他的骨頭好像都被捏碎了。


    路沐凡攥住許延的手腕,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腕一轉便將人翻了過來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許延的右手被路沐凡攥住橫在了許延自己的脖子前,左手也被路沐凡手中的長劍壓在肚子上,他整個人背靠在人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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