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大中現在是多麽的倒黴,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一幹正在看戲的吃瓜群眾們,因為馬光遠這個遠方來客,已經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在馬光遠出現在宋大中辦公室門外之前,安妮正把一把把瓜子扔進嘴裏,然後在兩秒鍾沒內就完成了皮子分離,然後將瓜子皮整齊的釘在幾米外的牆中,而那堵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平滑依舊。


    這低調的裝逼方式,成功的吸引了幾個純情小處男,火鳥和螞蟻還有開罐器仰慕看著安妮消滅了一堆瓜子後,感覺已經掌握了長官技能的三人開始嚐試著複製這一技能。


    可他們剛把瓜子扔進嘴裏,就被馬光遠的強悍身法震驚了,接著又被那串友誼的象征所嚇到,可憐的少年們果斷的忘記了吐皮,將所有的瓜子都咽進了肚中,然後趕忙往嗓子裏灌水,還好他們的食管已經被練得有一定成效了,不然嗓子出血就不說,頸動脈都可能被刺穿。但這時候已經沒人顧得上他們了。


    尤其是當馬光遠施展出那神奇的身法的時候。


    “這是,幻影迷蹤身法?”安妮驚訝的喊道,“那不是南嶺西門家的秘技嗎?”


    安妮說的這種身法號稱聯邦第一身法,隻有西門家的血脈才能學會。葉聞勤判斷這是一種特殊的基因片段造成的。


    安妮曾在同樣的身法下吃過一點小虧,自然是記憶猶新。


    “很像,但更加的...”葉聞勤說到一半,有些卡殼,骷髏大隊第二期參訓人員中就有西門家的一個天才小子,經常在隊內必須中使用這招。


    所以葉聞勤對這個身法也是比較熟悉的,知道這個馬光遠手中的身法遠比西門家那小子所表使用出來的更強,而且強的不是熟練度,而是強在更高的層次上。


    葉聞勤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去描述這種層次。


    “自然,野性。”諸葛聞先說道,“比我見過的身法都更加圓潤,沒有西門家人使出來的那種匠氣。”


    “對,同境界中,無論是速度,還是移動角度都比西門家的人要強。”安妮也開始認真的分析到。


    “西門家的血脈怎麽會是一個哈特蘭人?他們那一族可是出名的老頑固。”漁翁詫異的說。


    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作為一個靠著血脈衍生的超級身法發家的家族,自然是對自家的血脈正統性極為在意。


    西門家人可以娶外姓女子,但所有西門家的女婿必須是入贅,並且所生子女必須複姓西門。


    甚至西門家族對於三代內的同族通婚並不禁止,甚至還在私下裏有所獎勵。


    這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保證血脈能力的延續,對於這一點聯邦也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個男子還有一個極為明顯的特征,那就是消瘦,甚至有人在私下裏城西門家為麻杆之家。


    “安妮,讓人去查一下西門家二十到三十年內有沒有人可能到過哈特蘭,或者接觸過哈特蘭人。我印象裏那一段時間裏西門家好像是發生過點什麽。”諸葛聞先命令道。


    突然在哈特蘭監察局出現聯邦久負盛名的身法,無論多麽重視都不為過,甚至說這個叫馬光遠在幻影迷蹤上的造詣已經在層次上碾壓了目前西門家的所有人。


    如果哈特蘭方麵願意的話,他們甚至建立起另一個西門家。


    “局長,這樣的身法難道庫馬爾沒有發現嗎?”葉聞勤疑惑的問,西門家顯耀人前上百年之久,死在這個身法下的哈特蘭人可不在少數,作為掌握著哈特蘭所有情報的庫馬爾,不會認不出來這個身法。


    “還有就是這個人的心性,過於殘忍了,得有多變態才能穿起那樣的‘項鏈’,我現在一閉眼就是剛剛那恐怖的畫麵。”心性堅韌的夜鶯這時候也被鎮住了,在她心裏已經為這個馬光遠判定了死刑,這種惡魔是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


    “把他施展那兩次身法的影像數據備份一份給我,西門重渡那個老鬼一定願意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價錢。而且說不定他能知道點什麽。”諸葛聞先說道。“咱們先拋去庫馬爾為什麽沒發現這個問題,對於這一點,我們可以慢慢查,你們好好迴想一下這個馬光遠所有的行為,應該可以發現一些他的心性。”


    諸葛聞先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培養下屬們側寫技能的情況,測試技術在這個世界已經略有發展,葉聞勤到了骷髏之後也補充了一部分想法,最後形成了聯邦的第一步人物側寫教材。


    葉聞勤閉著眼睛,心靈視界中正重放著剛剛宋大中會議室中的影像,他將視線固定在馬光遠身上,看著他的動作,表情,話語的特點。


    他努力的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家夥進行側寫,以此來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進而可以分析出他的性格狀態,成長環境,生活狀態等等。


    他偷聽談話時候的那股得意勁。


    被秘書發現時的大方表現。


    在宋大中麵前炫技。


    展示自己的心愛之物,戀物癖。


    認定自己被拋棄之後的恐懼、無助和孤獨。


    對於殺人的態度。


    失望時候的暴躁。


    給宋大中起的外號。


    做錯事後的道歉。


    還有對庫馬爾特殊的感情。


    這些相互矛盾的、色彩鮮明的行為,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先後集中的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但葉聞勤從這裏邊還是推斷出一些信息。他開始將這些發現告訴眾人。


    “無論是通過心理學分析,還是行為學分析,馬光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玩,玩他自己所熟知的一種遊戲,但他的心性可能還活在七八歲的時候。這是我的第一判斷。”葉聞勤看著眾人說道,並在一旁的小黑板上寫上“單純“兩個字。


    “單純,極為單純,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並不明白人死的意義,隻是固執的將殺人當作一個交朋友的遊戲。”他繼續說著。


    “但這並不妨礙他是一個惡魔的事實。”夜鶯有些激動的說道,她對於那些眼球的存在還是頗為的在意。


    “冷靜一些,夜鶯,不要被情緒影響到你的判斷力。”葉聞勤看著夜鶯,雙手向下壓,提示夜鶯鎮定下來。


    夜鶯閉上眼進行了幾次深唿吸,然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眸多了一些剛才所沒有的堅強,少了一絲女性特有的溫柔。


    “他少年時期甚至時幼年時期一定經曆過什麽,讓他的心性一直維持在這個程度。讓我們想想看什麽情況能造成這一點。”葉聞勤看到冷靜的夜鶯迴來了,便繼續說道。“還有這些情況不會或者較少的對他的智商造成傷害,通過相應的學習能掌握很多知識和技能”


    “可能誤食過藥物,因此傷及了大腦。”


    “也可能是受到長期的虐待,讓他的內心拒絕成長、”


    “某種已經摒棄了人性的訓練,隻是不斷的強化他作為一個殺手的潛能,而並不看重其他方向的發展。”


    ……


    “出生時候母親難產。”


    “少年時候受過重傷。”


    一個又一個可能被在座的眾人提了出來。


    “父愛或者母愛的缺失,他用尿澆醒宋大中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常識,但正常人除非沒有辦法才會用。”這是夜鶯的猜測。


    “基本上就是這些,從這些我們可以判斷出一些他父母的情況。”葉聞勤說道。


    “這麽說來,應該是西門家的某位男性成員和哈特蘭的某位女士產生了感情,或者說這位女士認為這個人對她是有真感情的,我傾向於後者,這位女士甚至不知道那位西門家的人的真實身份,否則這家夥不會姓馬。”安妮分析道。


    “我同意安妮部長的話,而且這個女人對西門家的人是真的動情了,要不然在那種地方,未婚就有身孕時候被沉江的,夜鶯說的這是哈特蘭經常發生的事情。“那個西門在離開這位女士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她會懷上自己的血脈,否則他肯定會迴去找他的。”


    夜鶯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西門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是為了幫助流露在外家族成員,還是說為了保證血脈沒有外泄,肯定都會盡全力去調查的,這樣的話勢必會求助於國安局,但顯然諸葛聞先並沒有收到過這方麵的申請。


    “然後就是一個單親母親帶娃成長的故事了,不用說,即使在聯邦,單親媽媽和他的孩子都會收到歧視,更別說等級森嚴的哈特蘭了。那樣,這個馬光遠會被人稱作什麽?畜生?野種?諸如此類吧。”葉聞勤接過了話頭。“看,這就很可能是受到的刺激的一部分。”


    “然後有可能出現什麽呢?被欺負的童年,他會不會報複迴去,他的母親能保護她嗎?”葉聞勤繼續說道。“顯然不能,而且在這種環境中成長的馬光遠不可能有機會修煉,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是金剛境了。”


    “這麽說來,中途有人出手,對他進行了訓練。這人可能是庫馬爾,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麽人。可能是想更好控製他的原因,就告訴他殺人是在找朋友。”火鳥說道。


    “那這可能是第二步的刺激。”葉聞勤在黑板上寫下了“訓練”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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